《(人龙传说同人)不散》第4章

叶恒把两个雪人堆好后，对阿鱼说道：“你看这两个雪人像不像我们？”
阿鱼说道：“很像。”
叶恒想对阿鱼说些什么，却一时说不出来，阿鱼看着雪人，开口道：“阿恒，我好想与你度过冬天，每年都看你堆雪人。”
叶恒说道：“阿鱼，我不但要自己堆雪人，也要一起看雪，我们去踏川涉水，一起游历人间，你说好不好？”
“好，好。”应答着，阿鱼竟然哽咽，他想哭，却强迫自己笑着，他不想打破叶恒的欢乐。
强忍的泪水，终究没有真正的忍住，阿鱼还是淌下了眼泪，叶恒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什么，只是因为开心。开心，是因为能够与叶恒相识。
“傻阿鱼。”
“阿恒……”
“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嗯，说吧，什么事？”
“阿恒，我要走了。”
“走？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
“那……你以后不在渭河了么？”
“不在了。”
阿鱼的话，让叶恒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感受，蓦然间，他害怕失去一些东西，也害怕不能拥有所珍视的期望。
“阿鱼，你会去哪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
阿鱼在飞雪中垂首，阖目，叶恒问他以后去哪里找他，阿鱼说，不用找了，只要他心里有他，一切便都好。
“那那个贝壳呢？它不闪光了，是为何？”
阿鱼只笑不答话，他让叶恒从今以后好好保重，便消失在飞雪中。
如梦，如幻。
又一场梦。
叶恒醒来，他本以为他经历的一切都是梦，但他身旁与季节不相称的雪，以及两只似人形的雪人，告诉了他他所经历的并非梦境。天亮了，雪停了，阿鱼也不知身在何方。阿鱼送给叶恒的贝壳还在，只是那个贝壳不再散发蓝色的光芒，叶恒迷茫，昨夜见阿鱼，阿鱼也没有说他为何要走，没有说他去往何方，不知他发生了什么，除了那两只雪人，一切宛如一场梦。
“阿鱼，阿鱼。”想起阿鱼，叶恒怅然若失。
阿鱼就这么消失在叶恒的身边，无声无息的，叶恒常常会想起他，想起与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想起他们共处的每一点时光，叶恒怅然若失，今后，该将如何呢？
“恒儿，恒儿。”
叶母轻轻敲了敲桌子，把正在发呆的叶恒拉回了现实，他赶紧问道：“娘，怎么了？”
叶母语带责备，却也有关爱，“孩子，你怎么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
叶恒的馒头掉在了桌子上，叶母帮他拾回碗里，关切道：“恒儿，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恒说道：“娘，没有啊，我很好。”
叶母说道：“还说很好呢，明明就是满腹心事，你是不是想念阿鱼了？”
阿鱼既被母亲提起，叶恒也不再隐瞒，他说他的确是想念阿鱼，也奇怪阿鱼为何不知所踪，也不知阿鱼此刻是否安然无恙。阿鱼是何身份，叶家都清楚，叶父说：“阿鱼并非凡人，他的去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他来，便来，他要走，便要他走，总之，相识就很难得了。”
这时，叶家响起了敲门声。叶个激灵，是不是阿鱼？！他立即起身到门前，开门，只见一道士模样的老者站在门前。叶恒问候道士，道士亦礼貌相应，道士说他偶然经过此地，想与叶家讨些酒食吃，不知叶家可方便？
叶恒欣然应下，取出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与一壶清酒，赠与道士，道士道谢后，就地而食。食罢，叶恒对道士说道：“道长，在下有一事相求，未知道长可否相助？”
道士请叶恒说出是何事，叶恒说，他有一位朋友失去了消息，他想找到他。
☆、第　5　章
叶恒向道士诉说了关于阿鱼的事，以及那场奇怪的梦，道士听后，掐指一算，随即正色道：“年轻人，你那位龙朋友可是一条白龙。”
叶恒说道：“正是。我曾见过阿鱼的真身，他是一条白龙，飞翔在天际，足以遮住半边天，很长。”
道士又问：“那他化身为人形时，是不是一俊秀的少年？”
叶恒回答：“是的。”
道士说道：“看来，果然是他。”
叶恒问道：“果然是他？道长的意思是……”
道士说，如果他所料不错，叶恒所说的白龙阿鱼，也是他见过的白龙。
在几年前，道士在捉鬼时遇到了厉鬼，厉鬼法力高强，道士在与厉鬼斗法中受了重伤，道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幸得一条白龙相救，白龙吃掉了厉鬼，并化为人身，用龙族之宝物龙珠为道士疗伤，道士伤好后，对白龙感激不尽，一心想着要报答，白龙说不必。
“白龙救了我之后，便离开了，从今往后，我没有再见过他。”
叶恒说道：“道长，那阿鱼此刻身在何方？”
道长捋须而叹道：“恐怕凶多吉少。”
叶恒心越发揪的紧，他想找到阿鱼，想有阿鱼的消息，想知道他身在何方，是否安然无恙。那个关于阿鱼的噩梦，他始终介怀。
“年轻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道士想了想，说道。
叶恒赶紧问道：“什么办法？”
道士说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白龙。不过试一试总是好的。”
道士问叶恒他最后一次见阿鱼是在何处，叶恒说是在渭河边，那晚渭河边下着雪，他和阿鱼一同赏雪，他堆了两个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阿鱼，他确实看到了阿鱼，只可惜，后来他便在纷纷的雪中变得昏昏沉沉，失去了知觉，再醒来时，阿鱼已经消失不见了。
听了叶恒的陈诉，道士对整件事有了大概的了解，他要叶恒带他去渭河边，他有办法。
两人来到河边，道士使用法术凭空变幻出一只竹篮，此竹篮并非普通之物，而是可以回顾过去的竹篮。有了它，在任何地点，都可以回溯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叶恒请道士做法，道士应允。道士念起咒语使用法术，把竹篮往天空一抛，竹篮飞上天空后，就在天上定定的立着，随着咒语的行进，竹篮开始缓慢的转动，渐渐地，竹篮越转越快，竹篮的中心，发出一道如长剑般的橙色的光，光移动到渭河河面，顷刻，渭河河面上出现了一道深而阔的沟，叶恒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屏住了呼吸，期待下一刻他会看到什么。深而阔的沟中间，浮现出了一副清晰又生动的画面：叶恒曾遇到过的两名屠龙者，在一个并不与寻常有何不同的夜晚来到了渭河边，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儿子，父子俩临河而立，俄而，长者从袖中取出一长条状物，它颜色金黄，似绳非绳，似草非草。
“这是何物？”
望着显现的画面，叶恒问道长道，他不知屠龙长者手中之物是何物，但他感觉这金黄色的不明物会对龙族不利。
道长没有直接回答叶恒的问题，而是说道：“这屠龙的父子俩姓陈，父名曰陈松，子名曰陈杨。”
两人继续观看画面。
陈松把他取出之物往河水中轻轻一抛，它便轻灵的飘向水面，这时，道长说道：“夺魂草，世间之龙，莫能相抗。”
“夺魂草？”
“不错。”
“夺魂草通体金黄，是龙族的克星，夺魂草一出，龙族无处藏，不能抵抗，只能任由它侵蚀。”
叶恒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浑身冒出了冷汗，他不敢再往下看了，他怕他看到他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可是，他又非常想知道阿鱼发生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用夺魂草？”
“因为屠龙是屠龙者与生俱来的使命。”
“屠龙者为何要屠龙？他们为何要夺龙的生命？”
道士不答，不做声的望着画面，叶恒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接下来的画面，他要看下去。
夺魂草落在水中，沉了下去，顷刻间，河面出现一条长长的如金色发带般的光芒，叶恒睁大双眼，要看个明明白白。
金色“发带”的金光很快在水中燃烧起来，很快，整条河都被金色的火焰照亮，火光万丈。金色的火光，惊心动魄，叶恒看得提起了心，整条河面都布满了火焰，火焰起初金黄，随着燃烧时间的增长，火焰变成了红色，如血光般，直直冲上黑如深洞的天空，这时，渭河中腾地飞出两条龙，两条巨龙中没有阿鱼。它们在夜空中乱撞乱飞，刹那间，火红的火焰飞向巨龙，把巨龙缠绕，巨龙抵抗，使出浑身的法力，与火焰纠缠了一阵，在纠缠中，二龙元气大伤，坠入河中。
“这两条龙是渭河龙王和王后。”道士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