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宋刀》第14章


正沉湎这渔村夕照的风景,马一惊竟是被块石籽绊了。展昭勒缰,忽见愣爷腰间带子绣着荷莲,心道西子湖的荷花论时节该尽了,脱口“三哥,京城的芍药倒是开早。”
响应的只是“啪啪”马鞭催促。见徐爷赶马,展昭提缰快越了几步,顺手照徐爷的马再帮一鞭。
愣爷的马被两人几下一赶,惊得蹿了出去。南人擅船而不谙驾驭,害得徐庆一阵嘘呵,仍是同马奔了个不见影。
展昭举鞭欲追,当路跪了个樵夫。
暗自心惊,竟未瞧见人是打哪里来的。既不似恶意,忙翻身下马,“请起来。敢问这位兄台,”
那樵夫摘了斗笠,是一个白面微须的青年人,但仍是八九分的面生,那青年抱拳道“展英雄,”
展昭听他张口那声喊得耳熟,定眼望去,那青年叹口气复戴上斗笠,“难为展英雄想得起来。今日惭愧,愚蒙还是叨扰了。”言罢又欲行礼,展昭慌忙拦住“柳兄那一走,玉堂牵念。”
柳青低头压着帽沿,低声嘱咐,“展兄此行,须千分万分的小心。”
展昭闻及,心头一震,“柳兄弟何出此言?”
“展兄,可信得过柳青?”
展昭颔首。
“照行程,展兄亥时怕便能到。”展昭心下一凛,那柳青竟是知道自己行程的。
“徐三哥说什么,请展兄都信了。但水寨有驻兵,子丑交时才换接,万不可按捺不住,得手后亦不得流连半刻。展兄可记得住了?”
展昭刚想应,心头忽一片豁亮,猿臂徒长番手扣上柳青的脉门“五弟他莫非……”
柳青身滑如鱼避了开去,那一抓来势极猛,幸是出手时已乱。“柳青此行只是报信,展兄,”连避三丈,“徐爷还在前处寻人。”
展昭跨马拱手,“柳兄弟,展某,”双目怔怔看着日光渐敛,最末一点余晖将消未消时,蓦然一昂首答“展某省得了。”趁天仍微光一纵马去了。
月凉如洗。得见山有五个峰头,左右一边两个俱各矮小,独独这个山头高而大。
高不胜寒。站在峰头往对面一看,恰对着青簇簇翠森森的九株松树。展昭刚欲飞身下峰看探情形,却被愣爷一把抓住。
心如止水。三哥投地跪下,将白玉堂襄阳殉职,奸王将骨殖埋了此处之前事一一诉了,压着哭腔道“展兄弟,人不在,仇怨也清了。求您看在大哥和我们众家兄弟的份上,别让老五葬别处。”见展昭不应,更道“老徐知道这趟凶,展爷那喜事万不能成了白喜事。但,没能人了。若老徐命苦,展爷也不必救。只老五,还是个孩子啊!”
展昭扶起愣爷,“展某喊你一声三哥,便是作了兄弟。他,白护卫今在哪里,请三哥指点。”听后默记,竟与柳青说得暗合。又说“三哥莫急,在这候着,若丑时过了展某不来,就即刻北上,寻欧阳大侠。”
愣爷也不再哭,只长一声短一声地叹气。见展昭投那九株松树了,反跪下照那身影“嗵嗵嗵”地叩头。
时而火把齐亮,时而呼声阵阵,愣爷独坐山头,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月刚过了四更时,月下多了条人影。锦袍浴血,手捧着个不大的白瓷月牙罐,迎面走来,将那小罐递前说“三哥节哀,且收藏妥了。”见愣爷又要拜,双手死死架住愣爷双臂,“展某,与白兄弟从无仇隙,也,倾慕白护卫的侠肝义胆。易人而处,不独展某会这般做。三哥不用再谢。”言罢独自弃马走了。
带月凌空易,迷烟逗浦难。自怜疏影断,空伤泛清澜。
月白西出,身后闻得一声唤“展兄留步。”
知是柳青,驻足而不返顾。
“柳青有柳青的难处。”
展昭只抬头看了林上的月亮,手摩挲着身上弁服的衣角。衣袍被血染透,早辨不出颜色,“若不是柳兄冒险相告,展某也无法逃脱生天。应是谢柳兄救命之恩的。”
“柳青自恨武功微末,沦为鸡鸣狗盗之辈。又何恩之有?”心头不胜哀哀唏嘘,良久自袖内掏出一物,呼了声“展兄”却不知如何开口,“五弟他,”
“白护卫为国殉职,死得其所。柳兄所托,展某亦不辱命。”
柳青原已跪下,闻得此言把手中物暗运内力沉到地下,只说“展兄义薄云天,柳青,想再求一事。”
展昭上前双手扶了“柳兄起来,”
柳青自怀中取出一物“除了坛里的骸骨,五弟还剩下这个。白五弟英雄一世,柳青是带罪之身,代为存藏,终是不妥。”
展昭接下来看,是捧盒大的斑驳铜块。乌中散金,似极皇家朝贡来的风磨铜。只是像随意熔成,并不曾经锤炼。
“这……”
“箭倒钩,扎满了取不得,便砍了箭尾一同焚了。”
柳青看着展昭捧着那块风磨铜,死盯着铜上斑斑黑迹,手指节节按得青白,脸上却看不出是哭是笑。
苦笑道“展兄速回吧。下月初七黄道吉日,莫误了吉时。柳青愿贤兄与三小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水酒便不叨扰了。”礼罢转身去了。
“柳兄,”柳青回头,展昭竟跪在当场,一叩首道“多谢。”
柳青等他良久,只等得“睐柳兄青眼,将此物托与展某,某定将珍之重之,不再离身。”
郑而重之,掷地回声。
柳青暗暗摇头,仍横下心原地还礼道,“南侠千金一诺,柳青相信。”
相传前朝有童谣曰“纵气腾白鹿,穿釜如粢米,风磨红铜铜磨血,刀成无巨阙。”
后记
Bygonesarebygones在尤道离开中国四个月后,我们终于把这部东方的故事译成了汉字。
由于墓葬的发现,使得我们不再能将之称呼为“童话”,按照羊皮纸边沿的记录,这是在十三世纪中叶,也就是指南针传入欧洲后不久,尤道的先祖在某一次出海时道听的故事,年代较诸主人公生活的时代不算太久,这或许正是我们比林教授更接近事实真相的原因。
更为了证明故事的可信度,据称末了还附了一片记有关故事记录者生平的中国织物,但由于年代久远、甚至保存不当的诸多因素,颜色已不可考。尽管织物还能保存本身的柔软度,但我们根本无从分辨上面是否真如羊皮纸的记载所示,讲述了另一个故事。
“你有没有兴趣再考证一下作者是谁?”
尤道笑了一下,从包里摸出一欧元硬币,“你已经有答案了,我也有答案了,我赌我们的答案一致。”
我摊了摊手,“这是不是中国的那句古话“先下手为强”?”从工作台上翻出一枚Sacagawea,往空中一抛,硬币划破空气发出一点嗡嗡声,然后“当”的一声跟尤道手里的硬币撞在了一起,耳后传来尤道故意压得低沉的语调“然后——”
我又找了枚Kennedy丢给他,“你确定不用找么?”
尤道终于忍不住响亮地笑出声“你自愿的。”
“唔”我摆摆手表示拒绝,“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去买一整条红点鲑鱼,然后你来帮它按摩。”
尤道皱皱眉头,“除非你告诉我你厨房的葡萄汁已经二酵了。”
“二酵的是香槟”,我纠正。
“那就是说,是香槟?天!我情愿你还有红酒的。”尤道一惊一乍。
“你来的那天确实有”,我索性无赖到底,“但那是四个月前。”
“嗨”尤道跳到沙发上对我宣布“狭鳕,晚餐是鳕鱼,怎么样?”一边恶作剧地模仿那些荒唐餐馆的“侍应先生”鞠躬,又故意拿腔捏调地用蹩脚法文报了今晚的菜单。
我根本无所谓,其实吃了四个月的“厨师特选”热狗后,真的什么都好。
做晚餐时尤道在料理台前惊呼“快!快来!”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所以我一边把荔枝剥好泡入马提尼,一边问“是不是你也患了外斜视症?”
尤道团起包裹白眼狭鳕的那张报纸丢在我面前,“你自己看。”
由于担心飓风,我们只开车到维克斯堡,狭鳕是在唐人街找东方调味时买的,所以鳕鱼最外面裹的也是一张华文报纸。
报纸一共两张,报导日期在三周前,而且还只是里面的某一份的内页,我从来不看华文报纸,所以根本不知道报纸的名称。其中的一页是卜告,我盯着看了半天并没有认识的人,这也难怪,我在密西西比州并没有多少熟人。另一张除了几个汉字谜语跟黄历预测当天的吉凶之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抬头看尤道,他伸手指着第二章报纸角落的一小块文字。
大致意思是,“田纳西州博物馆将展出一批来自一千年前的中国的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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