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弾》第7章


“可是我喜欢吃啊,不过就是因为吃了你的鸡腿我才长得这么胖,胖得到现在也没姑娘愿意理我。”
“怎么可能,你和林小姐不是很熟吗?”我用胳膊捅了捅胖子道,“煮熟的鸭子可别让她飞了啊。”
“她不适合我。”春箫伸了个懒腰,仰面躺在了台阶上,“长得好看的确很养眼,但有时候并不养心。”
“装什么大头蒜!你知道什么是养心吗?”我抬手戳了戳他的肚子,明明就是个酒囊饭袋,现在居然还文绉绉地酸起来了。 
“就你懂,行了吧!”春箫瞪了我一眼,伸出一只手道,“拉我一把,起不来了。”
“你以后还是少吃点吧,就这样子哪个姑娘能罩得住你。”我握住春箫的手腕把他拽起来,没想到他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刚想回头给他一拳,耳边却传来了一句话,“好好活着,我在七里亭那儿等你。”
说完胖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林烟雨这时正好也从外面进来,两人相视一笑,看上去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玉先生,可否叫师兄出来一见?”林烟雨目送着春箫离开后,脸上的笑意也是淡淡消失了。
“你师兄不在这儿。”
“哦?”林烟雨的眉角一颤,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道,“先生可否告知他的去处?”
“可以,不过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要叛出师门?”
(三)
夜已深,我独自坐在悬崖边上,似乎一伸手就能触到头顶的月亮。林烟雨这会儿应该还在温泉那儿忙活,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把秦岚救出来,现在时间也来不及了,因为我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黑白无常兄,好久不见。”我笑着冲山下的两位招了招手,他们一跳一跳地沿着山路蹦上来,守着自己固定的章法,一点也不着急,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应该刚刚好子时。
“你倒是会挑地方。”白无常四下扫了一眼,清凉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却反而更显得他脸色凄白。
“我只不过是想让二位多欣赏一下这山里的风景罢了。你们平日里都是去些市井街头,难道就不会厌倦吗?”我说道。
“例行公事而已。”黑无常的话不多,但他从来不说废话,就比如现在,他连勾魂索命的开场白都省掉了,开门见山地就要往我的头上招呼哭丧棒。
“慢着!”我这挨打的还没说话,白无常倒是把他给拦了下来,“玉公子怎么说也是地府的老人了,咱们兄弟可不能怠慢了他。”白无常说着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黑色的铃铛,对着我晃了晃道,“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当然认识,小猫小狗的脖子上常有的挂饰,只是,”我瞧了他们一眼道,“怎么没有动静呢,莫不是坏了?”
“呵呵,玉先生还是那么风趣。”白无常又拿出了一只白色的铃铛,两只铃铛轻轻一碰。
“嗡——”强烈的气浪从铃铛中迸射而出,一下将我的头发掀起来老高,周围的树木也跟着哗哗作响,明明还是晴天,却真有那么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
“玉先生,这铃声如何?”白无常一脸得意地道。
“呸,呸。”我吐了口飞到嘴里的沙土,说道,“我也觉得你们那鸡毛掸子不符合我的身份,但摄魂铃都是对付厉鬼的,我这是寿终正寝,万一你一不小心把我震得魂飞魄散了,到了阎王那里可不好交差。”
“以玉先生的道行,区区一个摄魂铃可奈何不了你。”白无常冲黑无常使了个眼色道,“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去把他的魂给收了啊。”
“这样做是不是不妥?”黑无常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勾魂索把我绑了起来,“玉先生,多有得罪,还望包涵。”
“无妨,无妨,白兄弟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半路挂了,阎王也不一定会记惦着。”
“正要捉你!你也来了!”黑白无常将手里的哭丧棒一扬,如果这时候再有点漫天的纸钱洒下来,那可就更应景了。
(四)
“来,喝了这碗孟婆汤,你就安心的上路吧。”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个破碗,站在一处高耸的牌坊下面,牌坊上写着三个大字——鬼门关。
“能不能不喝?”我接过碗来嗅了嗅,味道简直比春箫身上的汗味儿还恶心。
“不喝你怎么能过得去这鬼门关?”老太太的手一直在发抖,但是碗里的汤却是一点也没洒出来。
“可以过得去。”我将碗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泼,说道,“一千年前我来过,你可还记得。”
“哦,你是那个弹琴的。”老太太抬起眼皮看了看我,有些疑惑地道,“孟婆年纪大了,这年纪一大就容易忘事,对了,你的琴呢?”
“我的琴已经烧了。”
“烧了?”孟婆拄着拐杖,在奈何桥边上敲了敲,不多时就从桥下面跑出来几个小鬼,“婆婆叫我们何事?”
“前几天总在河对岸弹琴的那个小子呢?”孟婆道。
“婆婆不记得了,他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其中的一个小鬼道。
“他不是说要在这儿等人吗?”
“他说琴弦已断,不用再等了。”小鬼吐了吐舌头道,“而且他弹得那么难听,走了我们还清静呢。”
“那人可是秦岚?”我问道。
“那人便是秦岚。”说话的不是孟婆,而是一旁的黑无常,他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勾魂索,看样子是生怕我会再像上次一样逃跑。
“那小子以为烧了生死簿就能完事大吉,可自从孙大圣来过一次后,阎王早就命判官又誊写了多份,烧与不烧,你都还是要来阎王殿报道。”白无常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道。
“他烧生死簿干我何事?”此时我们已经过了奈何桥,远处隐隐可以看见阎王殿漆黑的屋檐。
“判官知晓。”黑无常看了白无常一眼,他们二人便不再说话了。既然判官知晓,那我到时候去问判官便好,从他们嘴里估计是套不出什么话了。
(五)
“判官大人吉祥!”进了阎王殿,我一撩衣摆就准备下跪。
“玉兄何必如此多礼?”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坐在大堂的一侧,里面空空荡荡的,再没有别人。
“我就是装装样子而已。”我拍了拍手,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道,“你也别当真。”
“你还是这么大胆。”他笑了笑,手里的动作不停,却还是在批阅公文。
“没办法啊,我和你一起入职,可惜你成了判官,可我还只是个伶官。” 这个细皮嫩肉的家伙叫崔十,是地府现任的判官,也是我在地府唯一的一位朋友。
“伶官岂不是更加自在?”崔十道。
“说的也是。”我拿起身边的本子随便翻了翻,说道,“你不是说我命里有个劫吗,我这都死了两次了,那劫怎么还没来?”
“秦岚就是你的劫。”崔十将手里的毛笔撂在笔架上,无奈地看着我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当真以为自己做得一切都天衣无缝吗?”
☆、 往事
(一)
“妹子啊,你说喜欢一个男人应该怎么才能搞到手呢?”
“喜欢就强上,没有律法规定强抢民男是犯法的,况且你是将军,随便找点借口征个兵也没问题。”
“然后呢?”
“然后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爱上了你,二是他恨上了你。”
“你这不是废话吗。”
“是你自己要问的。”林烟雨耸了耸肩道,“做一次不行就多做几次,不然只能说明你功夫太差。”
“可我是真的打不过他。”秦岚耷拉着脸道。
“武斗不行,那就智取。”
“此话何解?”
“你这样……”林烟雨附在秦岚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再这样……”
“你确定能行?”
“不行也得试试。”林烟雨得意地看了秦岚一眼道,“总比你在这儿干着急有用。”
“你这东西都从哪儿学的啊?”
“秘密。”
“那我问一句,要是有男人准备强上你,你怎么办?”
“我一定先割了他的舌头,再剜了他的眼睛,在他下面涂辣椒水,然后过油炸熟亲手喂他吃下去!”林烟雨咳嗽了两声,故意做出一副小女人的姿态道,“当然,他如果只是准备的话我是不会伤害无辜的,毕竟魅力太大也是一种错误。”
“你这是把哥哥往火坑里推啊!”摊上这么一个妹妹,秦岚忽然有些痛心疾首。
“不入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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