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恋风》第22章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莫易走过来说:“你就是云昕篱?我叫莫易,是陆皓文的同伴。”
陆皓文无奈地叹道:“你别介意,他说话就这样。”
云昕篱反而觉得自己更欣赏莫易这种毫不做作的态度,笑道:“怎么会?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一起过去吧。”
云昕篱带着两人回到茅屋里,把东西放在桌上。
陆皓文不由感慨,“怪不得怎么找你都找不到,你竟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就你一个人吗?”
云昕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意答道:“不是,还有临风,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陆皓文被这个亲切的称呼惊了下,环顾下房间,竟然只有一张床,脑袋里不由想起叶雨倾让他带的话,顿时感到一股冷汗流下。
把云昕篱拉到一边,向他讲了沐家姐妹俩的事,当听到叶雨倾对他和临风的祝福时,云昕篱嘴角抽了抽,不自在地干笑两声,尴尬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
陆皓文见他这个反应,也明白了几分,不再追问。
莫易见两人一副话说不尽的样子,扔下一句“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就转身出了房间。
慕临风回来时就看到懒洋洋躺在自家门前椅子上的莫易,慢慢走过去。
“是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易容术又进步了。”
莫易起身耸耸肩:“那是自然。”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裹:“你们宫主不听劝,你也跟着执迷不悟。算了算了,要听早听了,知道你根本不会违抗你们宫主的命令,我也懒得说了,喏,这个给你,婆婆让我带给你们宫主,就交给你了。”把东西扔给慕临风,忍了两下没忍住:“喂,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最好跟你们宫主说……喂喂喂,你听我说完,我说你这人……”
望着慕临风离开的身影,莫易斜靠在椅子上,垂下眼,不由想起岚清山上那座孤坟,叹了口气,喃喃道:“都是何苦呢?”
起身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又恢复成平日的样子,跟着慕临风走进屋里。
云昕篱见两人一同进来,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看到慕临风带了饭菜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慕临风和陆皓文点头示意,算是打声招呼,也没问什么。
围在一起吃了顿饭,好在几人都是熟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晚饭过后,却因住得地方犯了难,茅屋不大,根本住不下四个人,陆皓文见云昕篱一脸为难的样子,就说和莫易先到街上的客栈住着,明日再过来,云昕篱无法,只好同意。
将两人送走,云昕篱想到陆皓文离开前看他和临风那复杂的眼神,不自在地对慕临风干笑两声。
慕临风失笑,揉揉他脑袋,问道:“他怎么突然来了?”
云昕篱眉头皱起来,“皓文说我爹娘都不在府上,他不放心我,就来看看,临风,我有点担心,你说爹娘会不会出什么事,他们从没有不说一句就离开。”
慕临风安慰道:“别太担心,你还信不过你爹吗?”
想想也对,他对自家父亲的功夫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收起思绪,云昕篱走过去,看慕临风整理床铺,“临风,你说你们宫主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在这住好几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慕临风手一顿,起身看着他,“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
云昕篱笑了下,轻声说:“我知道。不早了,睡吧。”
“嗯。”慕临风轻声应着,弹指熄灭了蜡烛。
***
莫易和陆皓文安静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两人一直都没有讲话,这让已经习惯了莫易冷言冷语的陆皓文反而有些不适应。
难道我有受虐倾向?陆皓文不禁自嘲一句。
“喂,我要走了,就不跟你回去了。”莫易突然来了句。
陆皓文一惊,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走?你要去哪儿?”
莫易看他反应如此激烈,竟一时有些发愣,顿了下说道:“天下之大,哪里我不能去,再说了,我事情都办完了,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陆皓文愣住了,对啊,他又有什么理由留下呢?
本就是萍水相逢,自己的反应倒有些过激了。
莫易见陆皓文愣在原地,嗤笑了声,“书呆子。”眼里却显出丝丝笑意。
“好了,咱们有缘再见。”
“等等……”陆皓文下意识地喊一声。
莫易疑惑地回头,“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后会有期。”
“说你呆还真呆,走了。”
莫易潇洒地挥挥手,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烟泪眼汪汪:王妃娘娘,乃就是一圣母!莫莫,你肿么就这么潇洒地走鸟?(哀怨)
☆、往日恩怨
自从陆皓文来了之后,云昕篱几乎和他整天黏在一起,慕临风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初连云夫人都亲自出马过问了。而云昕篱也经常好死不死地非得拉上自己,这让他连冷脸都摆不出来,只好自己郁闷。
宫主一直没有任何吩咐,这也让他隐隐不安,如今的他什么也不求,只要云昕篱能平安,什么都好。
接到宫主命令的时候是一个和平时无异的一个清晨,和云昕篱说了声后就来到宫主让他到的地方等着,而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
云络失神地站在千崖山下那个简陋的墓碑前,几乎颤抖地轻触了下墓碑,哑声唤了声“欣儿”,就颓然地跪倒在地上。
眼睛盯着墓碑上的时间,二十年前,竟是二十年前,难道真是自己那一掌,不可能,那掌极轻,欣儿不可能受不过,当年她还给自己写了封信说是恩断义绝。想到这儿,云络浑身一颤,那封信的时间比这墓碑上的时间还晚,难道,那封信是,假的?那时自己手足无措,根本没好好看上面的字迹,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络死死盯着墓碑,不对,这字迹?这字迹?是……是……欣儿?
云络突然起身,急急忙忙往回赶,半路上突然撞到个人。
“爹?怎么是你?”云昕篱惊异地叫道,他和陆皓文一起来给临风娘亲上香,远远看到一个人影,正想去看看那人就急急忙忙冲过来,没想到竟是自己的爹。
陆皓文也是一脸惊讶:“云伯父?”
云络一看竟是他们两人,忙问道:“你们没事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云昕篱满是茫然,“没有啊,爹你怎么会在这里,娘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出来了吗?”
“你娘?她不在府上吗?”云络皱眉,突然间说道,“昕篱,你和皓文留在这儿,那也别去知道吗?”
“爹,到底发生什么了?”云昕篱焦急道。
“听爹的话,在这儿等着,我回来就告诉你,皓文,帮我看着他。”云络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云昕篱刚要去追,就被陆皓文一把抓住。
“皓文!”云昕篱激动地大叫,想挣开他。
“听伯父的。”陆皓文沉声道,望着云络离去的背影,皱起眉头。
***
千崖山上,一个衣着富丽的女子正在焦急地喊着什么,像是在找人,一声声“篱儿”被吹散在风中。
当那人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女子时,顿时僵住,满脸惊恐地指着她。
黑衣女子慢慢揭开脸上的面纱,冷冷地对那人说道:“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云夫人,或者说,贺大小姐?”
“程……程欣……”云夫人不住后退,像是被吓到了,“不对,程欣已经死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人是鬼?”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多年不见,云夫人连人鬼都分不清了。”
云夫人后退一步,突然间想起什么,四下张望,大声问道:“篱儿呢?是你让我来这儿的?你把篱儿怎么了,你不要伤害他,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你冲我来,篱儿是无辜的。”
黑衣女子声音更冷,渐渐显出杀意:“无辜?你的孩子无辜?我姐姐就不无辜吗?她生性善良,从没害过任何一个人,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她的?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谁都没有,就只剩下她了,可你们连她都不放过!”
“你姐姐?那日在崖上的是你姐姐?”
“你要害死的人是我对吧?那日来杀我的人也是你派的对吧?要不是你,姐姐她怎会代替我来找沈逸辰,又怎会惨死在你们手里?”
云夫人听到这已经是脸色惨白,“你,怎么知道的?”
“很不巧,你找的那个人不幸混进了我冷情宫,成了堂主,我已经送他去见我姐姐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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