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尽天明》第63章


迎娶赵令颐之前,书玙整日活在绝望而压抑的爱情里,每天脸上笑容清浅心里却在难过,而杨靖泽,对书玙的心思一无所知。
此时,单方面为两人之间爱情不爱情、亲情不亲情、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关系划下终止符的书玙,可以很坦然的拒绝杨靖泽。而患得患失的人,已经从书玙变成了杨靖泽。
背叛爱情需要勇气,而接受爱人的背叛,却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更加坚韧的心来忍受着时间的折磨。
杨靖泽从不认为娶妻就是背叛书玙,他还爱着书玙,所以他做出了背叛的行为,却心中毫无负担。
对于杨靖泽的背叛,书玙只能无奈的接受,在漫长的一段时间里,痛彻心扉过一次之后,再去选择结束这段爱情,对于书玙而言,他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和一颗坚韧的心来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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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打个呵欠,书玙不是个会犯贱的人,说放手就肯定会放手,渣攻再见么么哒~
438210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9…10 22:39:34
谢谢亲的地雷~
第十八章 与君别(下)
面对书玙的拒绝,杨靖泽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状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十分平静的收了回来。
“脸上的伤——怎么没叫御医来看看……”杨靖泽沉默了一下,然后脸上又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来;话题也没变;继续轻声问道,声音里夹着几许温柔。
书玙现在差不多是扭过头去把受伤的那半边侧脸贴上了枕头;从杨靖泽这边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却完全看不到书玙的正面。
“都已经好了,何必叫御医来麻烦,”书玙背对着杨靖泽;淡淡的说道。
见书玙还是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杨靖泽心里的火腾地又有点上来了,漆黑的眼睛变得冰冷而幽深,他缓缓的舒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别对书玙发火。
“前两天呢?当天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也不找人包扎一下!”杨靖泽耐着性子继续说。
书玙停顿了片刻,才万分平静的说道:“院子里新换的那几个做活的宫女内侍,我都不认识。”
杨靖泽被书玙一句话梗住,之前想说的那些话全都被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怪难受的,好半天,杨靖泽才放柔了语气,坐在床边,一手轻轻的放在了书玙的肩膀上,“我帮你把原来的人再调回来?”
书玙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太轻也消失的太快,让杨靖泽也无法分辨出书玙是真得笑了还是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冷笑,“不必麻烦了,”书玙轻声说道,“反正我都不熟,换谁来都一样。”
屡次被拒绝的杨靖泽极力压制住自己心底的不耐,面对书玙的时候,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容忍。
“怎么,还一直生我气呢?”杨靖泽语气温柔无比包容的轻笑着说道,手上却稍稍用力,掐着书玙的下巴让他正过头来对上自己的眼睛。
书玙被迫的看向杨靖泽,脸颊上的伤口正是结痂的时候,凸起来一块不说,颜色也和周围的皮肤相差巨大,在书玙那张原本精致绝美的脸上,竟然让人有触目惊心的感觉。杨靖泽的心里,一下子就柔软下来,还有些后悔和心疼的意味,那天火气大,确实是冲动了点,怎么就把书玙给打伤了呢……
杨靖泽的手指有些颤抖的摸了摸书玙脸上的伤口,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只瞟到一眼书玙的侧脸,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疤痕,却也没怎么在意,可是此时,仔细盯着看过之后,才知道,那道意外划到的伤口居然会这么长……
“还疼吗?”杨靖泽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书玙,书玙闭了闭眼睛,不想看到杨靖泽脸上复杂的表情。
“早就不疼了,”书玙实话实说,就是愈合的过程中有点痒感觉有些不得劲……
那道伤口还流血的时候就被冷水洗过,书玙又一点没在乎的直接拿白酒消了消毒,至于那种珍贵精致的药物,这几天都没出过屋子的书玙自然不会有……
使用酒精、双氧水之类的药品消毒,容易在皮肤上留疤痕,尤其酒精刺激性还大,加上书玙用的白酒多多少少总有些杂质,效果就更让人揪心了。对此,书玙心知肚明,不过也不在意就是了。
对着杨靖泽震惊和突然出现的愧疚的视线,书玙索性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背对着杨靖泽扯了扯嘴角,那种太过复杂感情太过深刻的眼神他可受不了,好聚好散什么的,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将分未分的时候来个真情流露情感爆发然后失去理智,真到时候那可就什么都玩完了!
这种拿不起放不下更拎不清的可笑错误书玙绝不会犯,他也不打算给杨靖泽创造出犯这种错误的机会,当下,书玙便声音清冷而平静的说道:“一点意外小伤而已,殿下不必介怀,过几日便会好了。”
至于过几日之后,杨靖泽会不会再来,倒时候再想办法打发了便是。
听出书玙声音里的黯然,加上他一直躲着和自己正面相对,杨靖泽以为书玙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可是心里对那道伤口毕竟还是介怀的。
于是,杨靖泽伸手将努力离他远点保持距离的书玙一把抱进了怀里,下巴抵在书玙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宛若情人间低语呢喃般的柔声轻道:“好了,别不开心了,脸上的伤口过几日便好了,我叫御医帮你来看看。”
“……”被杨靖泽一把扯进怀里的书玙还有些茫然,自己刚刚不是都十分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并且明确的表示出了不在意脸上留条疤么?杨靖泽这是理解到什么方向去了……书玙有些头痛的想着,他们两个以前说话交流的时候,都是挺清楚明确的,没出现过这种鸡同鸭讲的情况啊……
感觉怀里的书玙身体有些僵硬,自以为已经了解了书玙的心事,杨靖泽也不再继续说那道伤口的事情,等书玙侧脸上的伤口好了,书玙估计就不会这么别扭的躲着自己了,就连书玙安分的闭门不出,都被杨靖泽理解成了书玙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侧脸——意识里从来没有书玙会想不要他并且还特意和他保持距的离杨靖泽理所当然的这么想着。
“我——”书玙有些迟疑的开口,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此时,直接和杨靖泽对着干是肯定不行的,说话说得太委婉之后,似乎又会被人给理解偏……
“我还有政事要处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吧,不想出去咱们就不出去了,一切都伤好之后再说。”杨靖泽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悉心的安抚道。
“……”书玙其实很想直说,他就是脸上划了个口子可能会留疤,连包扎都没用上,还没到这就不能出门的地步……
坚定的认为书玙只是因为脸上的伤而闹点小别扭的杨靖泽,在温柔的安抚过书玙之后,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等书玙好了,应该就不会这么闷着头他自己一个人不开心了,于是,特别体贴的嘱咐着书玙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然后才微笑着神清气爽的转身离开了。
你才不要想太多……书玙默默的在心里想着,然后,又一头躺在枕头上,想着杨靖泽刚刚的反应,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独自一人闭门不出的日子里,书玙每天都在忙着规划设计自己的离开路线,从如何掩饰自己的面容到怎样顺利出城,进入不同的州府时候可能需要出示的路引还有躲避有可能的追查的方法,从头到尾,可以说是事无巨细的仔细准备了一番。
书玙从来不是一个想当然的人,要做什么事情,怎么把事情做成功,他都会认真的考虑其可行性和达成目的的最优方法,虽然有些繁杂和琐碎,但是,总比事到临头的时候,栽在莫名其妙的小事上强。
盛德二十六年三月十五,皇帝突然病倒陷入昏迷,太后坐镇后宫之中,压制着可能会惹出乱子的皇后的一切反应,皇贵妃匆匆忙忙的赶往皇帝寝宫,一方面协同太后控制住局势,一方面也是照看着皇帝的情况,太子杨靖泽奉命监国。
京城的局势瞬间变得风诡云谲起来。
太子杨靖泽被诸多政事和隐隐约约有所动作的三皇子等人牵制住,完全脱不开身再去顾忌书玙。同样的,在这种情况下,不用费心应付杨靖泽的书玙反而悠闲了下来。
本打算稍稍观望两天,等杨靖泽稍稍控制住局势之后,自己再趁乱离开,结果,三皇子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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