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_风鱼过》第25章


“公公——奴婢是仙梦居的掌事宫女,主子病了,可太医院的太医不肯过来。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到内务府来,想求见白总管!”她想硬闯,可门前的侍卫拿着长矛制住她,实在是无法脱身,心有余而力不足。
“何人在此喧闹!不知道内务府忙翻了天,竟然敢找事情!”这时候屋里出来个管事公公,暗红色的管事服,领口还绣有祥云,手里拿着拂尘。头戴红穗绿珠高帽,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
秋葵见到宋公公,红了眼睛。这回可有救了!宋公公是白总管的副手,专门负责安排和分配宫女和太监们活计的公公,若是想分到活儿轻松,主子又体恤下人的,还得过宋公公这一关。他这职位,可是油水充足的位置。
“宋公公,奴婢并无闹事之心。只是被逼无奈,实在是没办法,才跑到这来。您听奴婢说啊!”生怕他一转头不听自己的解释,她猛地撞开架住她的侍卫,跑到宋文的跟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好似内务府杀了她一样。
“干什么!这么没有规矩!”
只见他兰花指一翘,指着秋葵,脸色难看的厉害。恨不得上来就给她两巴掌!
“公公,奴婢是仙梦居的掌事,可今日个,那禹少爷病了,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可太医院说没人手。可那夫人,可是皇上亲自下旨入的宫,吩咐奴婢们好生伺候,可现在主子病的实在是厉害,奴婢没有办法,才来求见白总管,若是这贵客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性命不保啊!”她紧紧的抱着宋文的大腿,这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她若是不抓紧,谁也救不了她。
宋文眉头一皱,低头仔细思考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门口一声洪亮的“白总管安好!”吓得他立马回神了。
赶紧一把踹开这不知死活的奴婢,迫使她松开了抱着她大腿的双手,她吃痛的嗯哼了一声,滚到了地下。坚硬的石板把她额头给磕了一个洞,鲜红的血液立马就流了出来,她用手按压着口子,痛的牙齿把嘴唇都给咬破了。
“白总管,您辛苦了。”宋公公狗腿的跑了过去,寒谗了几句,可那人一句话都未曾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眼尖的看到躺在地上的宫女。
“总管不必理会,这奴婢居然敢在内务府撒野,奴才这就叫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他恶狠狠的说道。
“免了,别动不动就说乱棍打死这些话,别人指不定怎么想我们内务府,还以为内务府的人,喜欢动用私刑。”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身旁的连忙点头哈腰的说着是。
“白总管!奴婢是有事相求,住在仙梦居的禹少爷病了,病得厉害,太医院不肯前去救治,奴婢走投无路,才敢撞着胆子,来求白总管,还请白总管帮帮奴婢!”她哭喊着,一个劲的磕头,头皮早已是血流不止。
“仙梦居?可不就是陛下下旨专门请进宫的容夫人一家子。”他沉下脸,那笑容顿时瞬间无存。这帮蠢货,差点铸成大错!
“还站着做什么,请太医去仙梦居!”这一声吼吓得宋文瞪大了双眼,大气都不敢说一声。急忙跑去了太医院,那如刀子般要杀人的眼神,仿佛留在刚才,他已经被凌迟了几百遍。
看来,住在这仙梦居的人,定是大人物。差点他就犯了大错了,还好,还好没来得及把那奴婢拖出去杖毙了。
过了一个时辰后,朝阳殿才收到消息。
秦贯急匆匆的走了进入,见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有些宜迟,肃王爷自从因为太皇太后去世,进宫送葬,以表孝心,之后出宫后,并未出帝都。而是住在了宫外,先帝所赐的御宅,肃王府。
这还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相见。而现在肃王爷居住肃王爷,并无一丝一毫离开之意。恐怕,皇上早已起了疑心。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他迟迟开口,那人缓慢的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
“说——”他感觉到了肃杀之气。
“一个月前,陛下下旨昭进宫的容大人家眷,其中,那个小少爷,据说病了,而且病了不轻。仙梦居宫女去太医院请太医前去诊断,可无一太医前去。而掌事宫女,跑到了内务府,去找了白总管,白总管前去太医院,这才把太医给请过去。好在去的及时,那小少爷保住了性命。”他一字一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仔细堪酌了一番。
“好个太医院!真是一群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群皆是势利眼的家伙!”
“皇上,这也不怪他们。据说太后娘娘也病了,太医经今儿个早上都被请到霖雨宫去了。”他没料到,皇上居然发真么大的火。火大烧身,他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他脸色微变,蹙着眉。不知在思考什么,一语不发。秦贯有预感,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陛下若无其它吩咐,奴才告退。”他小心谨慎的退出了朝阳殿的大门,深呼吸,压制住颤抖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熬到了现在,我的美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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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又是一年生辰日(二)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仙梦居这会儿炭火烧的旺盛,加上先前把人放在热水里泡了一遍才捞上来。躺在床上的人儿脸色终于不似先前那般苍白无力了。嘴唇开始有了血色,全身开始回血状态。可依旧病态十足,双眼皮贴住眼睑,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自然心里头明白。恐怕这次的事情,不好收尾了。
站在一旁观看他把脉的白总管,脸色铁青,盯着他那手指一动不动。他真是害怕,万一他说错了什么话,那还不得把他拉出去给砍了。想起来都冷汗涔涔!
“张太医,可无大碍?”清冷的声音充满了低沉的磁性,不似一般太监那样尖锐,他皮肤白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额头上细小的血管,犹如白瓷一般。长得五官立体,眼角总是微微往上挑,危险韵味十足。长年在内务府做事,少有时间出宫。几乎是没有接触过太阳,性子又生冷,在这宫里,除了太皇太后,还真没有和他走的近的人。
“这是寒症的表现,这寒冬腊月,估计要修养几个月才会见好。加上自小身子骨弱,又有心疾,实在是令人堪忧。表恶寒者温之,内中者劫之。若不好好调理,身体只会慢慢被掏空。”他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银针来。阴寒及下陷脉绝者,宜灸之。他开始施针,对准头上的穴道扎针,不多不少,一共八针。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摩擦着另外一根手指,那是他认真时候的表现。床上的人儿只剩下了半条命,头上的银针让他瞳孔一收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禹子墨,他从未在皇上身边看到过他。也未曾听说他的消息,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恰好出现了在他眼前。这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迫使自己不要想太多。可皇上似乎对容加太过关怀了,这引起了他的关注。
可他忘了,皇帝今年也不过十九岁。明年开春,便是齐放的弱冠之年,对于男子来说,非常重要的一年。
两位太医讨论好了方子,依依写了下来,教给药童。拿去太医院,抓药。其病症需要忌口的和注意的,也都写了下来:主治:
主乎温散,桂枝、四逆辈。甚者,三建霹雳散。有卒中天地之寒,口伤生冷之物。
从治:
热药加凉剂引之,或热药冷冻饮料。经曰从而逆之。
补:
气虚中寒,脉沉迟弱,于补中益气加桂,甚者加附子。
寒积怫郁作痛,桂枝大黄汤,逆而从之。
寒气结搏,附子类。温热而不回者,用金液丹、二气丹,壮益阳气。
开完方子,药童便拿去太医院了。至于需要忌口的说明,他已经写在纸上。
这时,只听见门吱——的一声,一看,原来是容夫人。
“张太医,子墨是否无恙?”她这颗心悬着未曾落下过。这孩子就如她亲身的般,若是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他的爹娘。她眼眶湿润,一看就知道独自哭过。
“夫人不必过于忧心,这孩子福大命大。挺过来了,只要好身养病,自然有所好转。药方子我交给了掌事丫鬟,她每天都会去太医院领药,按时煎药,给他服下,保证药到病除。”他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一鼓作气的说着。丝毫没有夸大其词的做派样子,事实上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这般夸下海口。
“有劳张太医了。”宋瓒客气道。
“老夫就告辞了。”秋葵领着张太医往院子外走。
“容夫人为何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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