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宫主(穿越时空+女变男)----梨兮蝉若》---梨兮蝉若-第18章


想想真是讽刺,当时拼死拼活的想要回去,现在没人阻拦了,却又莫名的犹豫起来,我原来是这般懦弱的人吗?
向连青辞行的时候他正在熬药,听我说要走,一双眼瞪的有铜铃大。
『你现在这个状况,我敢保证,你连雪山都走不出去,到时候晕到在路上,还得我费力去抬你回来。何必呢,』他说著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多住几天,等养好了身子再走也不迟啊。』
我对著他笑笑,虽然说的夸张,他倒是真的担心我的身体。
『已经没事了,』我说,『我也不能一直呆这给你添麻烦。』
『说什麽麻烦,』他皱眉道,『看你年纪轻轻怎麽说话老气横秋的,就这麽定了,再住个十儿八天的再走。』
我一脸无奈的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热情,让你想推拒也难。
我说连青,我当真有事要办,不能再留在这儿了。
『是吗?』他看了我一眼,突然有些为难的说,『可是你体内的毒我还没给你解呢。』
『。。。毒?』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有些过意不去的说,『本来早该给你吃药了,可是你身子实在太虚,我怕你受不住药性,想说等两天再帮你熬药,谁知道你现在就要走,真是。。。。』
我有些疑惑的问,『我中毒了吗?』
『是啊,』他莫名的看著我,『怎麽你不知道吗?』
我微微一怔。心里不禁苦笑,萱漠冷给我吃的,原来不是迷药吗?他的心思也真是慎密,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一早就将我算计了。
『我还能活多久?』淡淡的问,生或者死,对於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区别,即使哭著喊著苦苦哀求,也已经不能回去那时候了,那些曾令我。。。魂舍梦牵的记忆,已如一阵轻风吹过,浅浅的消散了。
『这个,倒不是问题,』他说,『准确来说,你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只是这毒。。。。』
『清除。。了?』我听的一头雾水。
『是,已经去了八九成,』他点头道,『我再给你开副方子,抓几副药吃上十天半月,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了。。。只是这毒。。。』
『这毒怎麽了?』我听他言词闪烁,忍不住的问。
他沉吟道,『这毒倒是十分奇特,我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古怪的毒药。。。。分明你中毒已久,毒素却轻,真是好生令人不解。。。。』
他摇头说著,双手不自觉的搓来搓去
『是了,』他眼睛一亮,叫道,『我知道这是什麽毒了。』
我不禁觉得好笑,既然已经清除了,是什麽还不都一样。只是他好医成癖,弄不明白始终心有不甘。
於是随口问道,『是什麽?』
他看了我一眼,脸色有点奇怪,『如果我没猜错,』他迟疑著说,『这应该是传说中的秘药,‘浮屠千日紫’。』
心脏象是被什麽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我下意识的扶住桌子,脚下有些站不稳。
『浮屠千日紫。。。。』
我知道这种药,无色无嗅,无形无味,中毒者初时与常人并无两样,只在一年之後才发作出来,功力消散,精气尽失,及至千日,全身溃烂而死。普天之下,决无解救之方,除非通过交合,从一人身上传到另一人身上。
我知道是因为这是华罗殿的秘药,当年师祖爷爷曾用他来对付过叛臣墨羽,将药下在一个绝色美女身上,再将那名女子送给了墨羽。。。。。
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心跳剧烈的象是要冲破胸腔崩裂出来。
『不会的。。。。』我无意识的喃喃低语,师父他。。怎麽可能那麽做。。。怎麽可能拿我。。。。。
然而忽然的,那个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冥儿,你可要想清楚了,为师并不想强迫你去,此行凶险万千,你若前往,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霎时间天旋地转,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叫嚣著:师父他早就想这麽做,早就蓄意算计萱漠冷,他只是没想到会是我去。。。。不。。。即使是我去。。。他也绝对不会改变。。。他根本。。就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计划。。。。。。。
。。。原来我当真。。。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心痛的不能呼吸,我抽搐著撑在桌子上。
。。。萱漠冷。。。。
想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脑中好像有什麽东西炸裂开来,崩的四分五裂了。萱漠冷。。。。他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他知道我中了毒,所以才那样强迫我。。。。
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捂著胸口扶在桌子上。
连青的声音传了过来,遥远而低靡『。。。喂,你没事吧。。。』
我张开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萱漠冷。。。。他为什麽要这样做。。。明明知道。。。为什麽还要这样做。。。。
朦朦胧胧的,那张脸浮了上来,月光下惨白到透明的脸,幽雅而温柔的笑,那双美丽而凄凉的眼睛,以及他苍白的唇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穿破重重帘幕,清晰而又明澈的逦绎而来,我听见他轻柔的语声,他说————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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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部分~终于完了。。。/…
这些天可写的太难受了,下面的会比较好一点,第三部分是接著第一部的,也算是正戏吧~各人都会出现~也请期待小萱萱的再次登场~
顺便声明下~~山谷里那个人不是小萱~
第三部 华颜

翠篁馆
那少女素手芊芊,琴声杳然响起。
初时如丝如缕,罔若不闻,渐渐珠玉声起,琴音叮咚,似流莺绕翠,婉转不绝,俄而音调一转,忽高忽低,如雨打竹叶,点滴不息,高到极处,突然急转至下,高山流水绵绵不绝,行至峰腰,水流骤然变细,一弯清泉蜿蜒而下,水声渐悄,叮咛几声,似有似无。
馀韵似消未消,她将手停住,张口唱了起来。声音怡柔,宛转动听。仔细听时,却是一支古曲,只听她唱道: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瑇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豨!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心头猛然一痛,像是被什麽东西刺了一下。
我不自觉的揪住胸口,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一旁把酒的侍婢轻声问:“公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把酒杯满上。
从天启城出来已经一个多月。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游历,不知道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做些什麽。但是无论在什麽地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记起那双美丽而哀伤的眼,梦到我把剑插入他瘦削的身体,然後满身大汗的醒来,月光从窗户里洒进一大片的银白,恍惚而渺茫。
间或也会想到燕翎,想起刚恢复记忆时他惊愕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
他还在我的身体里面,我看著他说,把你的东西退出去。
他的脸变得煞白煞白,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最後小心的叫了一声:。。。幽冥?
我点点头,说好久不见,燕翎。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翠篁馆里人很少,冷冷清清。
我坐在窗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心里想著要醉,脑子却越来越清晰。
酒很清淳,带著淡淡的竹叶的清香。
门外人影闪动,帘子一揭,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对上他目光的瞬间,不由微微吃了一惊。偏过头装作继续喝酒,眼角的馀光却瞟到,他慢慢的向我这边走来。
“这位公子,”他轻声问道,“可否与你同桌?”
我点头示意,并不出声。脸上蒙了层人皮面具,他应该认不出来。
只是他怎麽会在这里?他不是。。。回银之海了吗?
看著他坐下,叫了一壶酒。
“雨下的真大。”他望著窗外说,我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移开。
他一点也没变,只是脸上瘦了些,显得有些憔悴。
“公子经常来这里吗?”他转过头来问我。
我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感觉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看。
他的目光停在了我的酒杯上。
“竹叶青,”轻轻的说,“以前我有个兄弟也极爱这种酒,明明酒力不济,还老爱跟人拼酒,每次都被灌的大醉,回来还总跟我们说今天又赢了谁谁。。。。。。”
我闷不吭声接著喝,始终不往他那边看上一眼。
他慢慢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以前我也不擅长喝酒,一碰杯子就醉,最近却不知道怎麽了,酒量出奇的好,怎麽喝也不醉,倒似是变了个人。。。。”
我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像是全然不知酒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忍不住伸手按住他,冲口道,“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
他抬起头来看我,眼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微微一笑,“。。。。幽冥,你记得我了?”
慢慢缩回手,眼睛无意识的望向窗外。
“你其实。。。早知道是我,是不是?”
他不说话,只是伸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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