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要成仙》第17章


正如他所说,不想承他的情,且渊源还是东皇太一,那个傻蛇或许爱过的人……
东皇钟见茶白不说话,已明白他想做什么。安静地化为数根发带,无风自动,缭绕在茶白身周。东麓摇头后退步,乖乖地做个旁观者。
凤莱没有给茶白过多的准备,将手中的地灵杖往天上一抛,手指结印,念念有词地指向息夜,一双碧眼竖瞳如看到了猎物般,妖异而冰冷。
茶白不慌不忙地将息夜拢入袖内,感到小家伙缠上手腕,并在袖口处探头探脑,似乎也没有多少害怕,眼神也随之安宁不少。敛动五指,掐诀指天又指地,背后的阔剑出鞘,一分为三,虚虚实实地落在身前,锐意铮然。
息夜看到凤莱这个样子,觉得有些熟悉,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感觉。似乎她身上少了点什么,具体少了点什么,息夜歪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究竟,索性翻出茶白的袖口,重新卷上他的手指,时不时地仰头看茶白,眼神专注。
凤莱看着两人温情脉脉的样子,忽然不想动手了,很想让小蛇尝尝再次被完全信任的人,背叛抛弃的滋味。
当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字一句道:“你连青苜都打不过何况是我,将他给我,我可以教你真正的女娲术法,无论你想过还是没想过的,很快都能实现。”
茶白依旧冷冷地注视着凤莱,只是凝聚灵气的速度缓了缓,连纵横的剑气也顿了顿。
凤莱见此得意地昂了昂下巴,再道:“你手里的家伙只是条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小蛇,而我是女娲族的祭祀,有足够的权利满足你的愿望,只要我想给。”
茶白扯出息夜,定定地看着他。
息夜颤了颤尾巴尖,茶白刚说过没多久的那句铿锵:‘我想成仙’,还犹在息夜脑海里回荡着。而他想探寻女娲族秘密的想法,也是清楚的,有如此的机会……
昂起头,不哭也不闹,只安安静静地看着茶白,就像是在看最后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舍得
凤莱笑了,笑的很痛快,又往前逼近几步,欲要来抓茶白手心托着的息夜。
茶白侧身避让,飘飞的发带倏地在凤莱手背上划出几丝血痕。凤莱眯起碧盈盈的眼,抚过伤口,看着指尖上沾染的“怎么,舍不得了,还是条件不够?人类嘛,都贪心,我懂,但……”
茶白眸色淡淡地看向息夜,打断凤莱,“教我女娲术法的确实是希宴,你们要的也是希宴,可以给你。这里发生的一切,要是传遍修仙门,你觉得他们会如何看待?”
凤莱对着毫无生机的周围笑了笑,原本以为会有一番折腾,想不到对面的人竟然如此轻易答应,兴味十足地看向茶白,“是什么让你能如此的平静?不过你提的并不算意外,就这么办吧。”
息夜原本缠住茶白手指的尾巴紧了又紧,不停地抬头又垂头,心里挣扎着要不要死缠住茶白就是不走。
茶白不用看也能感觉到息夜的紧张,敛眉取下缀在发冠的一枚看似普普通通的玉珠,轻抚过后华光闪耀,衬的一双眼睛越发显得冰冻如黑玉。
凤莱疑惑地看着茶白,直到空中多了支卷轴。而那卷轴内泄露出来的熟悉气息,让她和青苜都不得不严肃起来。
茶白凌空又点,卷轴朝向凤莱缓缓打开,已有准备的凤莱在细看几眼后,脸色还是变了,而站立在不远处的青苜更是瞳孔猛缩,后退数步。
只见卷轴内有一人身着红色祭祀服,手指结印,神色自然地盘坐在袅袅升烟中,似在冥思修行。
青苜忽地闪身到卷轴身前,颤动着手指轻抚了上去。并不是皮质的触觉,而是带着点点的温度,就像触碰到了里面的人。这种感觉让他流连着不愿挪开,小心翼翼地触碰着他的脸颊,然后是发丝。
里面的人若有所感地睁开眼眸,目光中并无落点,就像是看不见外面。只见他皱眉片刻后,卷轴上浮起一行字:若不是阿父不许,我迟早会出来报仇的。
青苜眼框忽地红了起来,想要收起卷轴,却被凤莱抢先摄入手心。
凤莱端看许久,发现只要里面的希宴心有所动,修行的法门,就会以文字的方式浮现在卷轴上。略一思索,觉得这卷轴怎么看都比那条小蛇有价值的多,或许那条蛇只是阿父的障眼法,卷轴里面的才是希宴。
想到这里,对着茶白露出抹真实的笑容:“为了那么条小蛇,你竟然愿意给出这个。啧啧,有了这副东西,你要什么还不有什么?”。
茶白轻掀眼皮,淡淡地回了句,“我和我的灵宠需要清静,而你们需要它。”
话刚落,及时地抬掌挡在面颊前,截住小蛇惊喜扑过来的势头,然后垂眸看着小蛇一路滑溜,顺着衣袍滚落在地,也不知疼不疼,只顾着笑颤了身子,笑没了眼睛。
弯腰拾起蹦跶着绕鞋乱蹿的小蛇,继续说道:“希宴你们已经拿走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扰我们。”
凤莱看着茶白什么都不入眼只要无用小蛇的坚定样子,颇为嘲讽地看了眼青苜,答应道:“好,你干脆,我也利落,要是我家青苜能有你一分,事情都会简单许多。既然你不要我教你女娲族的术法,那么就换成三个愿望。”
说罢抛给茶白一枚枯枝绕成的戒指,便展开双手,专注地对着天空念念有词。遮天蔽日的黑云在缓缓散开,但是凤莱直到额间冒汗,碧眼翻白,被毁坏殆尽的土地也没有一丝的恢复。
茶白清楚地看见,地灵杖不受控制地在不停地颤动、变形,有什么东西欲要冲出来,却又被紧紧地扯了回去,地面的灰烬被灼热的气流带起,绕着手杖旋转,越转越快。
天边雷声轰鸣,似在靠近。凤莱面白如纸地猛然看向空中,目光惶然了会后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而一双眼睛也在那时变得空洞而绝望。
青苜正冠跪下,低垂的脸庞上染满了阴影。
茶白抬袖挡着已具有攻击性的灰烬,仰头望了望,只依稀分辨出有个模糊的人影站立在雷光闪耀的云端。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却是身上冰寒,一动也不能动,那人在看自己?头皮忽地一紧,只见发带自发地缠绕上四肢,带着他猛地往后飞速倒退。
而之前的东篱也面色冷凝地纵身跟在茶白身后,若有似无地遮挡在茶白头顶。
就在此时,炸雷忽地在茶白耳旁响起,一声接一声,震得茶白七窍流血,体内元魂痛楚的直想脱壳而出。
茶白是经历过天劫的,今日的每一道雷,只凭声音,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只记得昏昏沉沉中捂住息夜,感到他在掌心扭了几扭后忽地不动,心中一紧,跟着就陷入无边际的黑暗中,无力再探。
直到碰到结界边缘,无法再退,东篱才对着东皇钟说道:“伏羲上神还真下的了手,怎么说也是留在人世间的血脉,难道他还能再找出下一个祭祀不成?”
东皇钟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茶白,见他眉宇紧蹙,冷汗浮出面颊,眼睫挣动着要醒来,却并无法醒来。这才悄悄地指了指同样昏迷着的息夜,压声道:
“不只是凤莱,还有青苜,他将希宴的身份暴露了。要不是主人将那卷轴送出去了,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东篱摸了摸下巴,“太一当年究竟喜不喜欢他的?变成人了,补偿吗?”
东皇钟没有接过话茬,随意撩起茶白的一片衣袍,擦去还在溢血的嘴角,心里不断地想着若真要补偿过去的伤害,或许息夜不在茶白身边,会不会彼此都过的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亲临
东篱并不知道东皇钟此刻在想什么,猛地拉起半跪的东皇钟,垂头对着漫步走来的男人沉声低唤了句,“伏羲上神。”
东皇钟没有与东篱一样表现出应有的敬意,反而撇开脑袋,定定地站立茶白身前,一动不动。
伏羲没说什么,只眸光淡淡地看东皇钟,直到他自动挪开,露出昏迷着一人一蛇,才转目看向他们,一望就是许久。
希宴因茶白的前世而情路坎坷,还差点为他而死,东皇钟紧张地几乎想去打断伏羲的视线,却在如此气势下无法动弹丁点。
只见伏羲缓缓蹲身,将昏在茶白手心里,已扭成团的小蛇松了松,似是在让他舒服些,收回手指后才吩咐了句:“他想学术法,我这有,回头你将这东西给他,让他体悟。”
也没等东皇钟回话,直接往他手里抛了支火红的枝桠。枝桠上犹带腾腾炎气,触手间却是温润如玉,仙气氤氲。
东皇钟惊疑地张了张嘴,连一旁的东篱都眼睛都亮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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