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说要成仙》第33章


,没有太一了。
东皇钟按住茶白欲动的身形,对他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身体不会丢,万年情丝也无法操控身体过久,无论它多厉害,都无法替代原主。只是……”
顿了顿后,看了眼茶白的神色,见他还算配合地点头,斟酌地点了句,“只是最后回来的可能是希宴,融合了情丝与息夜的希宴。”
听此一说,茶白对着东皇钟危险地眯起眼睛,勾起红润的嘴角冰冰凉地吐出句,“你的意思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也当自己没有了息夜这个灵宠,乖乖地回去继续修仙?”。
东皇钟却是平静地摇了摇头,“他是息夜也是希宴,你是茶白也是太一。若是希宴归来,太一必定归来。”
茶白顿时愣住,满眼的诧异与不相信。
东皇钟嗤笑一声,“你怕了吗?你不是你,息夜也不是息夜。不过你和息夜都没的选了,从你非要从昆仑镜所造的小世界带回傻蛇起,所有人都没的选了。”
茶白没有想太多,唯一的反应就是拽住东皇钟的衣襟将他猛拉过来,牙咬切齿却语气笃定,“我体内的封印是你们搞的鬼?解开封印就是变成太一?”
东皇钟没有在意茶白的忽然粗鲁,这个时候要是还能淡定,就真的抛却七情六欲,无情无感的石像了。就连伏羲可以不管任何,对希宴却是疼到骨髓里,谋划了这一切。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两人全都重新回来,没有绝对的实力,就没有绝对的宁静。想要安宁就得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牢牢握住,谁也拿不走。
如今的时机,只要不影响人类,站在巅峰的两人归来,天道也没有插手的理由。
东皇钟一根根掰开茶白的拽的泛白的手指,目露嘲讽地盯视回去,“变的强大,能掌控一切而不是被其他人牵制,不好?这样,你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你的息夜。无论是希宴还是息夜,都可以牢牢地掌控在手里,不受干扰,难道不好?还要如何好?贪心可不好,毕竟……”
东皇钟指了指天,一把推开茶白,不再说话,由他选择。
茶白看着‘希宴’迎面走来,却没有任何表情地插肩而去,额上青筋爆出,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抛出佩剑,一飞冲天,留下句不甚清晰的话语,“要解灵兽契约,随时可来”,便径直离开。
东皇钟暗叹道:“你不要,太一的这缕执念却是要去找你的,何必想不开呢?”
跟在‘希宴’身后,一道离开的太一步步坚定,眼神不明地睨了眼东皇钟,稳稳离去。
东皇钟摸了摸犹还在暗暗疼痛的肩膀,默默地跟了上去,随后太一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太一没问的他也没说。
只是太一不问的并不代表他猜不到,不过最后他还是问了句,“那人修少年,为何不愿意回到太一?”
这下轮到东皇钟惊疑不定了,太一的性子从不会为他人考虑过什么,用句人间的话来总结,就是捏着别人的性命,任性妄为,看上的,就是自己的,他要的,别人必须给,包括感情。他可以不要,可以厌倦,可以肆意,你却不可以离开他的视线之外,就算他不要了,也必须保证时刻等待他想起,一旦反抗就是悲剧。
眼看太一黑下脸,东皇钟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大概认为获取了力量后,世上再无茶白,只有太一。或许他还不想将过去的事再重复一遍……”
话一落下,东皇钟的压力倍增,冷汗直流,要不是羽翅璀璨,再次活过来的小金乌欢快地奔过来,一头撞上太一的小腿,滚了几圈后委屈地泪水滴答。
东皇钟毫不怀疑,太一会当场大打出手。
太一弯腰捞起小金乌,抚了抚他的翅膀,还算和颜悦色地对它说了句,“无事了,阿昽,阿希也无事了,你最喜欢的阿希叔叔回来了。”只是脸色骤冷骤暖,显得有些狰狞。
小金乌也没有害怕,睁着一对金灿灿的眼珠,歪头想了会,也不知它明白没明白。
只见它在太一的怀里打了个滚,斜着滴溜溜的眼睛,挑衅地看向东皇钟,脆啼一声拍翅落在东皇钟的肩膀上,去啄他的束发垂带,或是用尖锐的嘴喙去左右擦着东皇钟的脸颊。
东皇钟眼眸柔软地笑了笑,手指放上他的羽片,垂首亲了亲,“小殿下,能再见到您,是吾的福分。”
小金乌似是被东皇钟冷艳下的柔软惊艳了般,圆睁着眼睛,浑身僵硬,疑有一缕细小的血丝自鼻孔内拖曳而出。那表情和神态,与傻蛇孜孜不倦地凝视茶白的模样,如出一辙。
太一皱着眉,将呆滞的小金乌捧了回来,一把按下它忽然兴奋起来,扑棱着小短翅欲要扑向东皇钟的身子。
十分之不高兴地斜了眼东皇钟,再度说道“人妖毕竟有别,他纵然修成了仙,最多也是上天做个小侍从,也比不得天生强悍,无人能敌的妖皇太一。”
不顾小金乌的反抗,啪啪狠拍了几下屁股后,再度恶狠狠地吩咐了句,“你也不用待我身边了,什么时候能带回那蠢物,什么时候再决定你的去向。”
太一提留着眼泪汪汪,紧紧捂住小屁股的小金乌,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独留下犹在擦脸的东皇钟。
东皇钟也睁了睁眼,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被发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悟
东皇钟寻到茶白踪迹时,茶白正一头栽在寒水湖泊那疯狂修炼,没日没夜。而许久未见的妖王东麓竟然乖乖地守在他一旁,搓着下巴,眼光灼灼似贼子。
要是换成其他人见到,怕早就一剑劈死这个有碍观瞻的,东皇钟则无视了他样貌堂堂,仙气飘飘,妖力腾腾,却做出猥琐的表情。
不耐烦地一脚踹了过去,盯视着他佯装扭曲的脸,再度抬脚,毫不客气地踩脸。
东麓这才老实了下来,蹲在离东皇钟远远的地方,一边偷瞄着茶白,一边揉脸警惕着东皇钟。
东皇钟见人不再那么股贱样了,才淡淡地开腔,“你要是被揍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主上修行门道,不是你能觊觎的。”
东麓揉完脸又开始搽脸,哼哼唧唧地嘀咕着,“女娲族的术法又不是主上的术法,看也不能看啊?”
东皇钟猛地站起身,吓的东麓猛地往后一蹦,半趴伏在地上警惕地看着东皇钟,眼珠呈现竖瞳的样子,紧张的几乎要化出万年没现过的原型。
东皇钟轻睨了眼东麓,劲装包裹下的长腿一迈,踩着东麓的衣摆擦了擦鞋底,几乎揉烂了那可怜的布片后,方冷冰冰地看着东麓爆红着脸却不敢动手的暴躁样,平静地吐出句,
“女娲族的东西你认为是谁的?伏羲,女娲,希宴,主上?里面的人,哪个是惹的起?”
谁都惹不起的东麓缩了缩肩膀,猛然大喊一句,“你是说他们都将回归?”声音大到让正在苦练术法的茶白都停滞了会。
激动之下再也顾不得会不会挨揍,急切地问着,“你们下了那通道后就杳无音讯,也探查不到位置,我嗅到了主上浓烈的气泽,也没敢贸然下去。所以,你们是找到主上和希宴了?”
茶白垂下睫毛,神色无法分辨,只木木地看着掌心多出来的一丛绿色的光团,几下飘摇,无后继之力后噗嗤一声散开飘入糊水里。湖面点点光晕过后,更为清澈见底。
许久后,茶白也没在展开双手继续修炼,只一动不动地独自站在寒气袅袅的湖畔,垂着眼睑,浑身的寂寥。
东皇钟轻嗤一声,拍着裤腿边又一脚踹了过去,“我现在才知道堂堂妖王,话怎么楞个多的?主上没有做妖王的想法,你就将心揣回肚子里去吧。”
东麓不敢再大声说话,又嘀咕着,“话说的真难听,我也才知道堂堂上古神器东皇钟,话咋楞个毒的?
东皇钟瞪了眼东麓,将他瞪的再度往后缩,才大大方方地盘腿坐下,目光自然地看向湖面,并没有去盯视茶白。
茶白知道东皇钟为何而来,但他不想屈服,也不想借着外力去保护傻蛇,更不想用别人的情感,别人的身体去和傻蛇生活在一起。
他想完完全全地用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双手去触碰他,将他抱在怀里或是互相依偎,絮絮而语。
傻蛇也是从来都不喜欢承认自己是希宴,只想当息夜,所以茶白只会是茶白而不是太一。希宴或许是属于太一的,但息夜只属于茶白,岁月虽短,却是纯粹而真实的,不是回忆,也不是过去,而是一起的经历。
存在于过去,也即将延续未来的,不是虚幻,是真实,是只属于息夜与茶白的。
无视掉两位旁观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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