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义同人)[隋唐演义同人-罗秦]潼关诀》罗秦]潼关诀-第44章


徐懋功摇摇头一笑:“这是按照正常的使用,如今既然军粮短缺,咱们这些人马当然得节衣缩食,一顿饭的量分几顿吃,平时吃干的,现在改成喝稀的,下面兵士已经去查探过了,这城中水井不少,也都验过了无毒,所以万幸这饮水不成问题。虽然说军士们吃个半饱,难免体力有所下降,但是毕竟有城池可以凭借,突厥一时又不会强攻,所以说怎么也能够顶个十天左右。”
程咬金一嘬牙花子:“十天可也差得远啊,这来来回回,再加上中间调集兵马粮草……”
徐懋功说:“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这是咱们剩下的军粮,另外还有别的呢。”
程咬金一斜眼:“还有什么?你还能变出来?”
徐懋功噗嗤儿一乐:“山人自有妙计,你别忘了哥哥我是道门出身,到时候来个五鬼搬运,到哪里搬来一些粮食也未可知啊。”
程咬金说得了吧你,你这满嘴云山雾罩的糊弄别人还差不多,别来糊弄我老程,赶紧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徐懋功低声跟程咬金说:“四弟啊,进城之后,二哥下去巡视城防,回来可就和我说了,这城里百姓房屋整齐,里面有很多遗留的东西,显见得突厥人撤空这座城池,也不是很长时间的事儿。军队撤得干净,百姓未必撤得干净,这么大一座都城,肯定有不少的大户人家,这些人家一般存粮都不算少,人走了,粮仓可带不走。刚刚二哥不是让侯君集兄弟出去办事儿了吗,就是让他去暗暗查访大户的粮仓。小白猿出身盗门,素有这一路的本事,我和二哥估算了一下,这城中划拉划拉,怎么也能再顶个十天。要是到时候四弟你还不回来,唉,城中还有些没来得及带走的牲畜,军中也有老弱的战马,这也能再撑个三五天,前前后后就是这么些日子,到时候,老四你要是再回不来,那也就甭回来了。”
程咬金说那怎么说?
徐懋功口打唉声:“四弟啊,这你还不明白吗?以秦王的个性,他可能投降突厥吗?甭说投降,就算是让突厥人破了这座城,把他给抓了俘虏,借以要挟我朝,那他日后在朝中可就没法自处了。秦王若是在朝中立足不定,这大唐的天下再传到昏庸无道之人的手里,可又是一个昏君隋炀帝,咱们兄弟辛辛苦苦打下这片江山,又是一场落花流水,到时候连着天下的老百姓也是重新落入水深火热之中啊!所以说,老四,你要是回不来,你看这座银安殿了没有?”
徐懋功说着,伸手往大殿梁上一指:“你要是回不来,我们就死守这座沐阳城,等到都饿得走不动道儿了,也不用等突厥人破城,你看这大殿多好,到时候秦王往这大殿的正梁上一挂,你三哥我也在旁边儿陪着一吊,我们就在这沐阳城里上吊自杀,文官都挂在这梁上,武将拿手里宝剑抹了脖子,而且我们要是死了,我想大哥在长安也不能独活,到时候,四弟啊,你刚刚自己不是也说过了吗,就不用回来了,你就收拾收拾带着罗通跟天长俩孩子赶紧回山东,辞官归隐,过你的踏实日子去吧。要是逢年过节的,想着给我们点两柱香,烧点儿纸钱什么的,也就算你有心了。”
这哥儿俩说话彼此都心里有数,虽然说这话里有夸大有玩笑的成分,不过这里边儿的意思和轻重都知道了。老程一乐说行,扭头刚想往外走,一扭身又回来了,抓着徐懋功的手腕子跟他说:“我说三哥,我这儿规规矩矩叫您一声三哥,临走临走,二哥我可就托付给您了,他这一身的病,虽说上回我问你怎么回事儿您死活不告诉我,不过老程我眼睛也不瞎,自己也看得出来。二哥那心口疼的毛病在山东这一年我见了不少次,哪次都得折腾得他最少好几天起不了床,从没有说头天犯了病,第二天就能提枪上马的。你跟二哥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我也不问了,不过三哥您自己可盘算好了,要是二哥有个三长两短,甭说别的,以后到了地下,三哥诶,你可有没有脸去见咱们老兄弟?”
徐懋功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了,你放心,我必然尽我所能,调理好二哥的身体,等你早早儿地回来。
彼此都交待完了,秦元帅一声令下,等到天色已晚,沐阳城开关落锁,放下吊桥,以尉迟恭为首,带领一队人马掩护程咬金杀出重围,回去搬兵运粮。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放着程咬金那边儿怎么千辛万苦出去搬兵筹粮不提,咱们单说沐阳城。这军粮短缺的事儿,想瞒可瞒不住,为什么呢,这当兵的都得吃饭啊,本来都是吃干的,有馒头有烙饼,结果今天一看,都改成喝粥了。一顿是稀的,两顿是稀的,架不住一天三顿都是稀的。这互相一打听,消息可就传开了,说军粮给烧了,哎呦那可怎么办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当兵打仗的人,那都是大小伙子,肚量可都不小。
唐军素来纪律严明,所以说这军兵们也不敢公开地吵吵,可是私下一议论,这军心也有所动摇。上面的将领也都知道了,秦琼把众将召集到一处,说咱们的确是军粮紧张,恐怕要缩减一些,让大家各自回营好好安抚,也没说别的。
当天晚上,这李世民可睡不着了,翻过来覆过去心里发愁啊,这只剩下三天的军粮,就算怎么节省,也拖不了多少日子,眼睁着这就一天过去了,程咬金闯营搬兵筹粮,到底是行是不行啊?就算他能搬得到兵,筹得到粮,可是我们这儿能不能等得到他回来啊?思来想去只把个小秦王弄得个愁肠百转,心想干脆我也别睡了,我去找军师聊聊天儿去。
想着他披上衣服就出来了,也没带亲兵,自己就转悠到徐懋功住的这屋外边儿来了,一看里边儿黑着灯,一问门口儿的亲兵,说是军师往大帅那屋去了,李世民点点头,又往秦琼住的那屋转悠过去。
到了元帅这屋,一看里头亮着灯呢,李世民也不用亲兵禀报,自己推门儿就进,一看里边儿除了秦琼和徐懋功,侯君集也在,仨人正在说话。一见李世民进来,徐懋功和侯君集连忙站起来行礼,秦琼半躺半坐在床上靠着,也一撩被子要起来见礼,李世民赶紧上前一步把秦琼给按住,说元帅你身体不好,不用跟我那么见外,现下也没旁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秦琼本来就没什么气力,被他这么一按,也就不再勉强。李世民也拉了个凳子往旁边儿一坐,说元帅军师候将军,这么晚不睡你们在聊什么呢?
侯君集说元帅白天吩咐末将办的事儿,末将已经办好了,来跟元帅交个令,如今令也交完了,末将也回去了,说完起身施礼作别。
等侯君集一走,李世民往桌上一看,看见放着个托盘,里边儿两个碗,一碗是小米粥,跟士兵们的晚饭是一样的,旁边儿是一碗药,看意思是徐懋功给秦琼开的治病的方子。李世民眉头一皱:“元帅晚饭还没用过?小王下去看过,即使是普通军兵,除了这粥之外,每人也还有个麦饼,元帅怎么……”
秦琼一笑:“千岁不用担心,我也吃不下,就让亲兵们分了,虽然只是一个麦饼,好歹也顶点儿事儿。”
李世民听他这么说,心里疼得慌,心说就一碗粥一个麦饼叔宝都吃不下,他这身体看来着实是够呛啊。他这一心疼,脸上就带出来了,徐懋功看得明白,在旁边儿劝,说:“千岁,二哥当初在白良关的伤寒之症其实还未痊愈,脾胃虚弱,那麦饼他就算勉强吃了也不利于消化,反而对身体不好,这小米粥别看稀薄,其实正对他的胃口。”
他解释完了,又跟秦琼说:“二哥,你把这粥赶紧喝了,这药让人再给温一温,你把这药吃了再睡,你近日来操劳太过,既过力又劳神,这都于你的身体不利,后面这些天您好好休养,突厥人意在围困,看来不会强攻,城中一切事务,有小弟替您分担。”
秦琼点头答应,他现在觉得胸口堵得厉害,跟有块儿大石头一直压着似的,喘气都有点儿费力,所以在这床上也不敢躺下,只能斜斜地靠着床头倚着。本来这碗粥他的确是喝不下,可是一来知道徐懋功讲的有道理,二来见李徐二人都满脸关切担忧之色,秦琼也不愿意再让他们为自己过于担心,于是勉强笑了笑点点头,端起碗来一点儿一点儿把这碗粥给喝下去,那简直就比咽药还要吃力。
徐懋功知道他的情况,等他把粥喝完了,帮他在胸前几个穴位上揉了揉,让他稍微好受一点儿,过一会儿看着叔宝把药也喝了,这才跟李世民从秦琼这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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