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问天绕指间》第41章


“酒?你这儿还有酒?”
“那是,我的桃花酿可是世间一绝,能有幸品尝你可是第一人。”
胡邪一路说笑。途中遇到几个村民,对胡邪尊敬地点头招呼,又对楚篱报以憨笑。
楚篱本来心里压着事一路上山心事重重,但在胡邪身边心情竟然一点点放松,那种感觉就像跟一个久违的老朋友叙旧谈心,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觉。在胡邪的小屋里,俩人对座小酌,完全不像才见过两次面。
楚篱闻着酒香喝了一杯又一杯,“这酒……似有一种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一杯甘,两杯醇,三杯下肚人似入梦飘飘欲仙。
“因为它非人间之物。”胡邪低头摸了摸膝盖上的小狐狸,桃花眼微合,一只手肘撑着桌子,一副散漫模样。
楚篱:“这酒有什么来历吗?”
“相传人神共存与世时,有一司酒仙君,在荒山等着霜迟花开之际无意间救了一只误入猎人陷井的小狐狸,仙君心善又见狐狸有修道慧根便带在了身边,狐狸僡随他来到仙气极盛的青丘仙地,千年下来便修成了人形,因长年伴在仙君身旁便学得一些酿酒工艺,虽然只得皮毛,但在人间却是凤毛麟角无人能出其右。狐狸后来离开了仙君,但心里一直念着他的恩情,又因为青丘圣地栽满桃花四季不败,故将自己所酿之酒称为桃花酿,用来回忆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胡邪面若桃花微红,神情迷离,“那司酒仙君,看过很多遍的花开花谢,采过很多甜美或者苦涩的果实,只为能酿出天地间最好的缠梦,好让那人寻着酒香再自投罗网一次重缝那个能与他举樽共饮之人,也不知后来是否等到……”
楚篱也陷入回忆,就像身边那个人从来不曾离开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那人带笑的脸。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但这桃花酿却让人记起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陷进那重重的幸福回忆之中一切的不快乐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楚篱醉眼惺惺,一转头就看到唐奕天倚身站在门外对他招手,便拎起一坛酒,移步门外。天上挂着朗月,月光清明如水,楚篱沽沽渴了几口抱着酒坛子开始傻笑。
“你看到什么了?”胡邪也跟了出来,在楚篱身旁坐下,还在手心倒了好些酒,脚边的小狐狸啪啪地舔着。
楚篱嘟了嘟嘴,像个孩子似的灿烂地笑,慢慢回了句,“……不告诉你。”唐奕天就是他心尖最柔软的一块肉楚篱决不会拿他与人分享。
胡邪不甘心,“快说,看到什么了?”放下酒坛子双手抓住他肩膀来回摇晃,“我都告诉你了,你却不说,你这人讨厌么?快说来听听。”
楚篱怕痒地咯咯笑起来,“就不告诉你。”
胡邪又粘上去,“不说,再不说,不给你喝了……”说着就去夺他手里的酒坛子。
楚篱赶紧拎着酒逃开,“你给我就是我的了,可别想要回去。”
俩人喝着美酒,打打闹闹,胡邪随手折下屋旁杨柳枝舞起剑来,身体如燕般轻盈飞身上了屋顶,一个单脚独立头向后倾,腰身探出屋檐几乎与地面就要平行了,眼看就要从屋顶栽下来。
“当心!”楚篱在下面惊呼。
胡邪呵呵地笑,腰肢向一边轻扭,杨柳枝条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圈人便稳稳地立直在圆月下。
“就为了摆个漂亮的姿势……你这人真是……”楚篱埋怨道。
“好看吗?”
“好看归好看……”
“呵呵,好看吧,”胡邪飞下屋顶,面容娇艳移步生花,柳枝在空中随意的甩着,“我本来不长这样的,后来照着仙君的面容慢慢修炼幻化而来。篱儿也好看,篱儿你长得真好看,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除仙君外最好看的人,就像黑暗中的烛火周身都闪着光亮,在人群中只一眼就能寻着。”
楚篱听罢笑着抱着酒坛向桃林跑去,“能看见我吗?”
胡邪:“再远些。”
楚篱又跑远几步,“这样呢?”
胡邪:“再远,再远。”
楚篱越跑越远,笑声回荡在夜空。
第二天,俩人一个醉倒在门槛上,一个眠卧在桃树下,睡得醇香无邪。
胡邪比楚篱先醒,在桃林找到楚篱,他正头枕着酒坛子,嘴角挂着口水,睡梦里还在傻乐,胡邪指挥着小狐狸往他腰上挠小爪子硬把楚篱闹醒了,“起床了,带你去取东西。”
楚篱睡眼惺惺,突然忆起来这里的目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现在就走?”
“不急。”胡邪站于桃树下,“还记得上回我带你们去的那个深潭吗?”
楚篱:“记得。”
“那潭里有一条巨大的鱼,已在潭下沉睡了千年,轻易不会醒来,你要的东西就在它肚子里。”
楚篱一听眼睛就有了神采,问道,“那潭有多深?”
胡邪摇头,“无人知晓,但我有办法引它上钩。走,我们去找吴凉让他帮忙。”
“为什么上回你不说,今天却告诉我这些?”走到一半楚篱突然问道。
“你上次来时身上还是至纯的处子之气,纯阳处子刚性有余韧性不足,正所谓过强则易折过刚则易断。取那物件出必须得天时地利人和,三则缺一不可,否则我就是害了你,你今次来与上次已经不同,现在才是最好时节。”
胡邪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他说的不同楚篱自然明白,脸色不由得由白转红。
楚篱想起了唐奕天。人彻底从桃花酿的梦境中醒了过来,一下就沉默了。
来到吴凉家时,吴凉正扛着锄头准备出门。看到来人,眼睛便一直在楚篱身上转着,胡邪用方言跟他解释了几句,吴凉盯着楚篱淡淡道,“胡先生,你不会又是耍我们吧。”
“你觉得耍你我会有什么好处?我胡邪不做无聊之事,信我你才能出这山。”胡邪冷眼一抛,跟与楚篱相处时判若俩人,“你是村长,祖上有令大小村务由村长来决定所以我先来知会你,你把事办了,我胡邪记着你的好将来定当回报,如果你不办,我自己也会找人去办,杀几头猪又不是什么大事,到时你别再来求我怎么出得这山去。”
吴凉在一顿威逼利诱下弃械投降,狠命嚼了口嘴里的烟丝,“你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到。”
“那个咒只要对的人在对的时间把东西取走就自然解开了,赶紧去做活,不然错过机缘你这辈子可再也没机会出这山去。”
吴凉喊出自己六、七岁的儿子,敲着锣在全村跑了一遍,才一会功夫全村老少就集合在吴凉家门口。
看看到的差不多,吴凉就扯开嗓子说起来,“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有机会出去了,大家说,我们要不要去博一把吧?”
一听这话人群就炸开了,马上就有人喊起来,楚篱听不大懂这边的方言,但看形势大家都挺激动的对这事干劲十足。
“这咒语是怎么回事?”楚篱轻声问。
“数百年前这村的祖先与一人订了契约,发誓世代守护,直到有人来取走。”
“那怎么就不能出村了,上回家宝不就出村了吗?”
“说起那孩子……不知道是否还来不来得及救。”
“怎么了?”
“这里的人如果离开这片山头便会石化,潜伏时间不定,有长有短,长的有可能几年几十年,短的则数天之内就会发病……”
楚篱突然想起第一次进村时看到的那个石像,再想想家宝也会变成那样,心里一阵难受,看胡邪的语气家宝十成是病发了。
一会功夫,吴凉就安排好人手,照着胡邪的要求,准备二十头猪羊和一条直径十公分长约三十米的粗绳,和一个能锲入山体的粗铁环和铁钩。猪羊有现成的,这村里的人都自给自足,麻绳胡邪让人去山上采一种当地人叫蛇爬线的一种藤然后再编起来,铁钩麻烦些,需要村里铁匠熔几口破锅和农具连夜打造。
全村的人都放下手里的活风风火火行动起来。
胡邪拉着楚篱,“我们去洞里看看。”
俩人来到崖边攀着藤滑入山洞,胡邪进去后就去扯洞口杂七杂八的藤蔓好让阳光能照进来,这个洞口最高的地方有二米多长度在四、五米之间,藤蔓一扯掉里面就光亮很多。进来时壁顶上一点点像萤火虫的小光斑就不见了。
见楚篱抬着头看着胡邪解释道,“这壁顶上刷了一层发光的添料,因为时间太久所以大部分都剥落了,只有少数还填在岩石的坑道内,所以上回进来时看到的不全是萤火虫,你们能顺利游出这洞口全靠了这些添料指引。”
楚篱点头,上回一直以为那是发光的萤火虫,其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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