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掉牙的故事》第34章


沈默似是感觉到了何预的不安,微微笑了一下,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才开门进去。
第五十二章
“宝,你吃饭了没有啊,买这么大袋东西干嘛呢?”何预故作艰难地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随手就开始东翻翻西找找了。
嘿嘿,都是吃的耶。
“吃了。”沈默说罢就走进了卧室,好想洗澡。今天天气特么热,汗流浃背地在路上走真不是盖的。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倒数:10,9,8,7,6,5……
客厅里胶质袋子摩擦的沙沙声不断,何预翻得不亦乐乎。
哎哟,薯片噢,哎呀,巧克力耶,喔噻,鸡翅啊,噢耶,牛肉干呐……他翻得很认真,几乎每一包都掏出来看是什么口味的,直到看到了样不能吃的。
“啊!”何预掏出那个盒状物,定睛看了好一会儿 ,特么就感觉血脉喷张,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我的妈妈咪呀,居然这个都买了?何预高兴得想高歌一曲。
沈默的3还没倒数完,何预就发出了惊讶的叫喊声。随之,一阵咚咚咚的急促跑步声越来越近,沈默微笑地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有些感慨地看了看天花板。
听着那疾步声,他完全可以猜测到何预是光着脚丫手舞足蹈抱着何等欢喜的心情向他跑过来了。
还没见人,何预这个大嗓门就已经在大喊了:“啊啊啊,宝宝宝宝宝宝宝宝,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何预气喘吁吁地跑到光着上身的沈默面前,兴奋的表情难以言喻,带着点羞涩地指了指手上某着名品牌的盒子说:“这是不是给我的呀?”
沈默看他的样子就联想到盯着主人手里骨头的狗狗。他那双兴奋的小眼睛透出了异常的光彩,整个世界仿佛就因为他的笑容而亮起来了,哪怕现在外头已经是天黑黑。
“你猜。”沈默特么觉得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嘴角往上翘着都下不来了,不禁想逗逗他。
“是。”何预睁大了小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嘻嘻地不停点头。
他满脸期待的样子让沈默很想使坏。
“你再猜。”沈默这么想着,果然这么做了。
“哦。”何预的表情立马垮了,瞪得圆溜溜的小眼睛变成了刚睡醒的半闭状态。从眉飞色舞转入愁眉紧锁,他噘着嘴低着声地应道。
沈默看着他的脸色跟天气一样说变就变,憋笑憋得有点儿累,刚想直接说出实话,何预很久没发作的炸毛特性蓦地就跑出来了。
他把盒子往床上狠狠一丢,仰着头对沈默凶巴巴地说:“哼,我才不稀罕呢。”给了沈默一个鄙视的眼神后,接着说:“我最讨厌炫富了,我是工人阶级怎么拉,工人阶级就应该被资产阶级的看不起吗?资产阶级的人最可恶了,那我们工人阶级的敌人你知道吗?我是工人我自豪。哼。今晚你甭跟我一起睡,哼。”说罢,傲娇地鄙视了沈默几眼,扭头就往外跑。
沈默看他那副吃不到的葡萄就是酸的样子,笑意再也藏不住了,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
何预听到了沈默压抑的笑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恼意,你他妈的还敢笑?有你这么欺负男盆友的么?
他一脸凶狠地回头,恶狠狠地说:“笑笑笑,外面那袋我全没收。哼,让你还显摆个鸟啊。哼。让你笑那么开心。哼。饿死你。哼。”
何预继续傲娇地抬起头,挺起胸膛,大摇大摆地走出卧室。
走过茶几的时候,他猛地回头看了一下卧室里的人,哼了一声,转身一把把桌上乱七八糟的零食抱怀里。
很不碰巧的,几包巧克力不听话掉到地板上,何预盯着那些写着一堆英文字母的包装纸半响,很没骨气地弯下了腰,可是为了捡起它们又不小心把手上的其他零食掉地板上了。
卧室里的那人正探出半颗脑袋来看他,发现他抱着一堆零食,贪心而笨拙地捡地板上跌落的零食时,又是一阵的低笑。
听着那低沉的笑声,何预立马火飚三丈高,鼓起脸蛋就把抱着的零食全丢沙发上,想都没想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把零食一股脑地往里堆,然后笨拙地裹成了一个大包。
微微斜过头,偷瞄了一下那人僵住的脸,何预心情大好,把包袱往肩上一摔,像极了古代风流倜傥的大虾,正想哼着小调悠哉悠哉地离场时,又因为包裹技术不到家,没走几步零食就哗啦地掉了一地。
他应声回头,看着一地的零食,愣在那儿,嘴巴抽搐了几下。
装作不经意地探头看了看卧室里那露出来的半颗脑袋,他看到了那人脸上的嘲笑,炸毛了。直接把衣服都扔地板上,随手捡起几包就跑了,连门都不关,直直跑进了对面,砰地关上了门,剩那人在卧室里苦笑不得。
这些东西明摆都是给他的啊。沈默无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盒子,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弄弄,今晚就能用了不是么?
想到这里,沈默几乎可以想象到等会儿何预扑上来大喊“我要”的表情,嘴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
第五十三章
“何预,开门。”沈默敲了几下门,里头的人没应,低声喊道。
“开门。”沈默拍了几下门。干嘛去了?灯还亮着呢。
沈默又拍了几下,还是没人应门,转身就回自己宿舍找何预宿舍的备用钥匙。
咦?人呢?沈默站在门口,往客厅里东看看西瞧瞧,没看到人影。
偌大的客厅里,电视在发出噪音,狗血的综艺节目夹着哄笑声,沈默突然就觉得有点儿烦。确实,凑热闹什么的真心不是沈默的风格。
茶几上放了几包开了的薯片和牛肉干,按包装大小的顺序放着,单是瞧它们并排的造型,就知道吃它们的人有强迫症。
沙发旁边,额,放了沈默的吉他,还有一把,一把……剪刀。
沈默扶额摇了摇头,吉他一定又要被欺负了。难怪上次借口说要学吉他让我把吉他拿过来,学了没两下就不学了,还死活不愿意让我把吉他搬回去。原来就是留着我让他生气了发泄用的。沈默无奈地笑了笑。
他走近一看,果然,那个有点陈旧的吉他上镶得金黄发亮的崭新吉他弦又整齐地断了两根。看来这回没那么生气嘛,还给我留了四根。
他笑着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拿起吉他就席地而坐,摆好姿势后,就顺着感觉,开始弹奏着那久违的乐谱,他轻轻地唱着:
“恋上一个人
就容易失了神
曾经为爱流的泪
干了又为爱心疼
我的痴
我的真
要给多少才完整
只怕你不懂
我这样的人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多不舍你走
留在午夜梦回醉
掏了心,伤心对自己说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谁都怕寂寞
一直有句话要说
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守候”
沈默刚好唱完第一段,身后就响起了一阵不愉快的声音。
“妈蛋的,沈默你给我停下来。”何预脸色微微发青,扶着墙壁从厕所缓缓走出来,何预看起来就跟弱鸡的样子,可是说起话来还是挺大嗓门的,他沙哑地继续说,“我都说了几百遍你不准在我面前唱这样的歌了,你还敢唱?欠抽了是不是?”
何预最不喜欢沈默唱那些悲伤的压抑歌了,特别是那些说分手什么什么的。
都说了,崩口人忌崩口碗。
何预这人,自己怕分手,连带忌讳沈默唱分手的歌,哪怕他自己常常唱《分手快乐》,但沈默就是无论如何都不给唱。
虽然沈默的声线比较低沉,明摆很适合唱这类的悲歌,可是沈默唱这些歌的时候,投入得很。何预当然能理解,只有投入歌曲的人才能把自己融入歌里面,唱出那种最真切、最悲壮、最痛苦的味道。可是沈默每回唱那些悲歌,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悲伤,让何预看着就特么揪心,好像自己就是歌里的那个负心郎一样,这种感觉让何预觉得特么特么不舒爽。
你要知道,那些老掉牙的悲歌唱起来真的很能渲染人的感情好么?何预最不乐意就看到沈默哭丧着脸唱歌。
唱歌不都是图开心舒缓感情么?非得搞得可怜兮兮的还要唱么?所以他就下了规矩,不让沈默在他面前唱悲的歌。可是沈默还是那样子照唱不误,直到何预一边跳脚一边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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