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神都龙王同人)[狄尉]万佛血》第2章


“若是利器……要怎样的利器才能将这石壁削成此等模样……”狄仁杰捻着胡子,眼神瞟着尉迟真金,直看得人脸色发黑:“除非……”
“千张将这和尚带回大理寺,其余人随我去……鄂国公府!”
注:09 时至11时
第3章 章叁 鸣鸿刀
章叁鸣鸿刀
自龙门山入长夏门,沿朱雀街一路北去,过三坊之地便是鄂国公府。大理寺卿胯下神驹照夜白,天后所赐,一日千里,一不小心这马跟着大理寺卿久了,也随了主人的性子。可苦了大理寺的一帮人,虽说一个个也随了主,打进大理寺门的那天起就没好好走过路,可那一日千里的马也不能人手一匹么不是。
可后来大理寺众人愉悦了许多。因为狄仁杰的鲲神驹还在慢慢溜达。
嘛,秀恩爱的代价。
这鲲神驹小鞭子也抽不得,别一不小心被尉迟真金惯出的暴脾气发起来送狄仁杰个平沙落雁式可就令人悲伤了。
……说真的狄大人你跑的说不定都比它快啊要不您试试?
煌赫的国公府邸,今日却不太平,王府上空的黑烟还未散尽,下人进进出出忙个不停,还有送棺椁的马车停在门前。而王府门前,守卫竟比往日多了一倍。
尉迟真金滚鞍下马,随手扯住一个下人:“府里出了什么事?”
那下人抬眼间正想道是哪个不长眼,看清扯住他的人顿时被话憋得不轻:“三……三少爷……”
“我问你府中出了什么事!”尉迟真金眉峰紧锁。
“太……太夫人……她……”
“谁?!”尉迟真金一时间恍若被剑刃刺进了心脏,耳中霎时若千雷炸响,轰轰隆隆,其余各处声音皆听不真切。
“大人!大人放手!大人他胳膊快断了大人!”狄仁杰堪堪赶到,一眼就望见了尉迟真金的失常,他快步上前扶住尉迟真金的手臂:“尉迟!”
狄仁杰急切的声音唤回了尉迟真金的一丝理智,他迷茫的望了狄仁杰一眼,眼神终于凝在某一个点上。他一把挥开狄仁杰的手,飞身而起翻入府中,几起几落间已踏入后堂,正想往里冲却被拦个正着。
尉迟真金却未动手,因为拦他的是一双钢鞭。当年鄂国公尉迟敬德沙场征战时所配的钢鞭。那是几乎出于一种本能的敬畏。
“逆子!三年未曾归家,今日一到就乱闯灵堂,你眼里……”
“发生什么事了?哪里来的丧事!”尉迟真金一手横握鞭身,碧色双眸竟泛出赤红,额角隐隐作痛。
尉迟宝琪横眉怒目瞪视着尉迟真金,片刻后长长一叹:“母亲礼佛,佛堂突然起火,她……唉……”
白幡轻摇。
何方传来招魂调。
生死两岸,一梦遥。
尉迟真金推开横在身前的双鞭,脚步虚浮,缓缓踏入灵堂。他突然想起了年少时的许多事,灰暗的,鲜明的,带着屈辱和伤痕的,带着祖母和蔼笑颜的,那段时光。他看见那张慈祥的面庞,缓缓重合眼前的那具烧焦的尸骸上。
好不容易闯进来的狄仁杰只听见“咚”的一声闷响,直直撞在他心上。
跪在尸首前的尉迟真金脊背绷得笔直,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忍受什么极大地痛楚。狄仁杰连忙扑到他身边,手还未触碰上他的肩已被拨开。尉迟真金摇晃着想要起身,一个不稳又跪了下去。狄仁杰连忙扶住他的手臂,他也未挣脱,借力站起他见过他豁然回身,左手自腰间划过,大理寺莲牌已持在手中。
“大理寺办案。”尉迟真金对着他刚进灵堂的叔父如是说。
狄仁杰从未见过这样的尉迟真金。那个无所不能的寺卿大人似乎有着无穷的精力,如燃烧的烈火招摇在万顷繁华的洛阳。他见过他的大笑他的狂怒,见过他办案时的冷静见过他恼羞时的无措。却从未见过他悲伤。
尉迟真金面色苍白,却依旧是往日的冷厉表情,眉心微微促起,面前时他从未有半分亲情的叔父,身后是他祖母的尸身,他却用最平常不过的语调说:“大理寺办案。”
可狄仁杰明明在他的眼角眉梢,窥见了透骨的哀伤。
“办案?逆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有何案可办!”尉迟宝琪气的脸色发黑:“这鄂国公府还不是你张牙舞爪的地方!”
狄仁杰暗中握了下尉迟真金的手,挡在他身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在下大理寺正狄仁杰,奉命追查龙门佛像失窃一案,因鄂国公府可能牵涉其中,特来调查。”
“荒谬!佛像失窃与我鄂国公府可有半分关系!”
“请问鄂国公,”狄仁杰行礼姿势半分未变,只眼眸微微上抬:“先皇所赐鸣鸿刀,可还在府上?”
“先皇所赐之物自然好好的供在府中!”尉迟宝琪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狄仁杰。
“鸣鸿刀可曾外借?”狄仁杰紧紧逼问。
“荒唐,先皇所赐怎能外借!”
“下官可否一看?”
“你?”尉迟宝琪嗤笑一声:“怕是没这资格。”
狄仁杰不动声色的与尉迟真金对视一眼,慢吞吞从身后取出一物奉于面前:“若有此物,在下可否一观鸣鸿刀。”
亢龙锏。
尉迟宝琪喉头一哽:“随我来。”牙齿相撞的力度之大让狄仁杰听着都腮帮子疼。
“且慢。”尉迟真金忽然开口:“沙陀。”
“在……在!”被拦在灵堂外面的沙陀忠踮着脚尖挥着手。
“放我大理寺的人进来。”尉迟真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沙陀随我去佛堂,其余人将此尸首带回大理寺!”
“尉迟真金你放肆!”
第4章 章肆 归去来
章肆归去来
照夜白难得保持了和鲲神驹一样的速度,鲲神驹感动的走几步脑袋就靠上去蹭两下。
……节操都喂给狄仁杰了。
“鸣鸿刀虽在原处,但我从刀刃上刮下一些石屑,而据鄂国公所言鸣鸿刃一直未被动过……鄂国公一定不是佛像窃贼,他的脾气……嗯……做不成这么精细的事,但他似乎在包庇什么人。”狄仁杰轻轻拍着鲲神驹的颈,企图暗示它要保留一些节操。
尉迟家祖传的暴脾气,挥动铁鞭的鄂国公着实吓了狄仁杰一跳,尉迟真金也不解释也不给长辈留点面子,一手硬接了鄂国公一鞭,同事镂空银球已缠上另一根,反手一抽已将鄂国公面朝里抵在了柱子上:“你是老糊涂了么?四月初五永丰坊大火,死者信佛三十载,四月初六瑶光寺大火,住持身死。敢问鄂国公,佛堂大火你真以为是意外?”
先动手再动口,也只有姓尉迟的经常这么干。狄仁杰直想翻白眼。
“混账!那你想做什么?验尸?”
“是又如何!”
“你……你这个不孝子!”鄂国公被气得险些没翻白眼。
尉迟真金嘴角微微扬起,竟像是一个笑。他贴在鄂国公耳边低语,眸中是化不开的寒意。
狄仁杰读出了那唇语。
你何时真心将我看做尉迟家的子孙。领了尉迟这个姓,偌大一个家,我敬的,也只有祖母一人。
“而他包庇的那个人,不是案犯,也是同党。”尉迟真金接着狄仁杰的话往下说,那语气淡的吓人:“你猜,那个人是谁。”
“下官无能……”
“官腔!”尉迟真金皱眉。
“礼部。”狄仁杰嘴角挂出一丝笑意,他见不得那个如火的人褪去烈色:“一定是礼部的官员,侍郎,甚至是尚书。负责佛窟的守卫调动甚至沙弥的礼祭的,只有礼部。而能和鄂国公打上交道,至少是侍郎以上的高官。”
“不止。能碰到鸣鸿刀的还有尉迟循俨和尉迟循寂。”(注)
“下官疏忽了。”狄仁杰一捻胡子。其实他到并非是疏忽,而是多藏了一份心思。大理寺卿尉迟大人有自己的官邸,鄂国公府也随迁都迁到了洛阳,然而来大理寺已半年的狄仁杰瞧见的,是寺卿大人从未归家。他从未开口问过,内心却已转过千百种想法,现下趁机他探探,也算不上……小人行径,“如此说来,整个礼部都有嫌疑。”
“鄂国公府救火及时,佛堂还算完好,门窗皆无事先损毁的痕迹,灼烧最严重的地方,还是香炉。”尉迟真金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和四月初五永丰坊大火、四月初六瑶光寺大火应是一人所为。”尉迟真金略略停顿:“佛像被窃一事交由你来查,焚尸案,本座来查!”
一案本未平,又一案翻起。彼方亡魂还未安歇,此地神佛已……不得安宁。
“大人,下官觉得……这两件案子……”狄仁杰蹙起眉头:“或许是同一人所为。”
尉迟真金略带惊讶的看了身侧的狄仁杰一眼:“何出此言?”
“……直觉。”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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