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神都龙王同人)[狄尉]万佛血》第5章


沙陀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嗨……我……没救的回来……
什么叫……没救的回来?狄仁杰愣愣的看着沙陀,似乎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天后赐的毒,太烈。沙陀讲着讲着,眼泪滴了下来。
你不在了么,尉迟?
狄仁杰想,自己怕是背不动那座山了,流沙又淌回到自己的脚下,可那山却骤然轻了许多,轻到他几乎难以感知。然而他不断的下陷……下陷……直到黄沙漫顶。
他想起来那个人曾说,他要替那满天神佛庇佑世人,还世人一个太平长安。
长安。
曾经他同他在某个闲暇时节纵马长安,西京繁华不输洛阳,长安天街宽阔,可容双骑纵马。
那个时候尉迟说比起洛阳,他更喜欢长安。
他猜了猜缘由,却总也猜不着。尉迟便笑他蠢,说是无所不知的狄仁杰,也有猜不着的时候。他还说,理由明明那么简单。
因为,长安。
却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狄仁杰混混沌沌的被推向焚字库。木然的烧着奏章,木然的记者所有有用的无用的讯息,木然的……打发着时光。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对不起那个人,毕竟……是那个人换下的命。
公理,正义。
其实谁留下不都一样,总归这条路上会少一个人。
还真是……寂寞啊……
他记不得过了多久,半个月?一个月?烟火气熏得他眼睛酸涩,一不小心的眨眼,都能流出泪来。然后他听到有人嗤笑。
无所不能的狄大人竟也会哭?还真是……
去,一直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的明明是你好吗。
你。
狄仁杰僵硬了脖子向外看去,霎时间千言万语全部哽在喉间。他跌跌撞撞的扑向门口,跌跌撞撞的扑向那个人,搂住,相拥。他不住的试图验证那个人是活生生的存在的,不是他的臆想他的痴望,而是真的,站在他的面前。
是那个人。
红发成雪,身躯消瘦。可就是那个人。
呐,命大。没死成。尉迟别扭的转了转脸,似乎想掩盖面上的红晕。呐,没死成,天后说,不如来陪你好了。
沙陀忠邝照薄千张来时看着那个人哭了笑笑了哭。让狄仁杰不禁想若自己死了是否也能享受这个待遇,结果一不小心说了出来,被尉迟一顿揍。嘛,虽然武功没了,拳脚还在啊。力气有些不济,可是专挑疼的地方打啊!狄仁杰一边挨揍一边作出理性的分析。
后来沙陀忠邝照薄千张都成了焚字库的常客,沙陀还可以得到狄仁杰的原谅,毕竟他家大人身体损耗的厉害,沙陀简直小天使。那邝照薄千张实在有些讨厌,此次来就大人大人叫个不停,这两人还总带着裴东来这小鬼,那小鬼几乎是看到尉迟就往他身上扑……喂你悠着点啊小鬼,伤到哪里我要你好看。
七年。
后来狄仁杰出焚字库,破奇案,官拜凤阁鸾台平章事,匡天下社稷,还天下人,太平长安。
人倒是狄公一心为国,不曾有妻。怎知狄公回家后抚那人似雪白发,讲朝堂,讲天下。
再偶尔吃吃沙陀忠邝照薄千张裴东来等人的干醋,再被一顿揍。
每每入梦也是那人,鲜衣怒马,将煌煌洛阳抛在身后,却还会回头,等着那鲲神驹蹭啊蹭,蹭到他家照夜白身边。
真好。
至少那条寂寞的路,总不是一个人走。
至少,你还在我身边。
真好。
第8章 章柒 乱佛龛
章柒乱佛龛
三尺见方的佛窟,离地足有三丈,悬于奉先寺石窟左壁。
尉迟真金却并未在仔细查看石窟,而是细细打量着高出石窟一尺的一个小洞。他仅凭一手一脚于石壁上的凸起借力,底下是看似分散却相互可照应的大理寺众人。以及往来信徒。
四月初八浴佛节,香火未停。大半个洛阳城的人往来于龙门山下,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洛阳百姓鲜有不信佛的,从北朝开始燃起的香火,几百年未曾停歇。约莫是乱世也好盛世也罢,平头百姓都懂命运无常四字怎写,善男信女佛前来去,未必真心信了有那九天神明 ,不过求一个心安。
燃改燃的香,供该供的佛,鲜有人抬头望一眼石壁上的人。揣着明白当糊涂,皇城百姓的生存法则。
可尉迟真金一向不懂这些法则。
他手指间细细描摹着那个石洞,深约一尺半,四周裂纹如同五瓣莲花绽开,细密纹路四散开去,若不细看,倒像崖上的花。是很好看的伤痕。而尉迟真金很熟悉这道伤痕,因为这样的伤疤,他身上也有一个。浅的多,更像是玩闹时的一失手。
四月洛阳,其实……冷得很。
他挥手向上将镂空银球打入石壁,接力向上跃起,如此反复,片刻间已跃上了龙门山山顶。
龙门山南面垂直而下寸草不生,几百年来被用于佛窟开凿,树木繁茂,山顶也平坦。在尉迟真金跃上龙门山顶时大理寺缇骑分成三队,一队守于山下,一队邝照带领,借绳索铁钩攀岩而上,再一队薄千张所领,寻石阶而上。相互照应,亦可迅速跟上大理寺卿的步伐。
山顶有寺,掩于郁郁林间。寺庙大门紧闭,所幸大理寺卿一向不爱走门。
他随手卸下披风搭在臂间一跃而起,然而正当他飞身于半空之时自寺中射出了上百支箭!尉迟真金抽出腰后长剑挽出剑花,斩落一批飞剑,然而下一波飞箭又至,弓箭手训练之有素,除了军队,别无他想。然而尉迟不退反进,他将注有内力的披风舞在身前,那披风像极了一块钢板,听得箭尖击打在披风上的冷冽声响。他脚下自墙上一借力,跃至院中,此刻又一波飞箭袭来,他手中长剑于半空划下一道优美的弧,斩下一批箭矢,在下一波欲发未发之时,跃上了佛殿的屋顶 。
尉迟真金手中微微卸力,披风已化作一堆齑粉。
然而在他刚刚站稳之时,一人直接穿破佛殿屋顶到了尉迟真金身后,一言不发举刀便砍。
尉迟真金还未回身,脱手刀已飞了出去,直直敲在那人刀刃上。那人虎口一麻,手中长刀险些坠地。他向后一退稳住脚步,一言不发又是又是一刀。那人的刀法似乎与尉迟真金的武功一样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刀势猛烈,刀意却差了一些,一味的刚猛,一味的杀意纵横。
尉迟真金回手一剑,恰恰格住那人的刀,有那么一瞬相持不下。
那人世家公子打扮,十分济楚,面孔细看来与尉迟真金有几分相似,一样的凌厉线条,却约莫是经历了几年的风沙遮面刀光剑影,一条长长疤痕横亘左侧脸颊。
尉迟真金手上再一用力,长剑竟断为两截!尉迟真金暗骂兵器署如此偷工减料,动作却未停,身子猛然向后弯曲,腰身勾出一道优美的弧,一脚飞踢向那人手腕。那人猛地变招,化砍为削,斜斜看向尉迟真金的腿。尉迟真金似早就料到,变招甚至快过那人,飞起一脚点住刀身,镂空银球直直袭向那人的颈脖。那人猛一回刀格住镂空银球,刺啦一声银链断为两截!可当再回神时眼前的尉迟真金人已不见。
然后他后背一痛,直接给踩爬到屋脊上。他拼命想转过头,尉迟真金已一脚踩着他后背蹲了下来,面孔离他不过一尺距离,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那人冷冽的划过他的脸。
尉迟真金声音冷的像夹杂着冰渣子。
“尉迟循寂。”
尉迟循寂冷冷一笑,手下轻轻一勾,屋脊骤然塌陷!
第9章 章捌 燕云箭
章捌燕云箭
尉迟真金病中未愈,骤然下落一时头晕眼花,待他落地站稳缓过劲时,屋外掌声合时响起。
寺庙屋顶塌了个干净,佛像头顶顶着木穴草灰,年华右手上还搭着根木梁。四周高墙上埋伏有黑衣人,一十八人,持长弓于手,一弓搭三箭,弦已拉满。
看的尉迟真金都想笑。
也不知是哪一分的血脉有半分相似之处,做兄长的想杀了做弟弟的想了十几年,到底在记恨些什么?或者只是自矜自贵,见不得那卑劣血统辱没门楣?亦或者是自己混了个四品将军,见不得胡人歌姬所出之子位列九卿?还是上位者画出的楚河汉界,使本就不存在的亲情又隔鸿沟?
屋外尉迟循寂真的在笑,他拿手点着尉迟真金,几乎要大笑出声:“尉迟真金啊尉迟真金,你可想过你也有今天?”
“贼竖子!”尉迟真金一手扶住身后最后一把脱手刀:“为何是你在这里?罗靖安在哪里?”
“哈哈哈,本将军不过借罗兄兵器一用罢了,怎么,你真以为是他?”尉迟循寂负手看着那个好似笼中兽的人,心中一阵阵快意。
尉迟真金气的要笑:“当年跟着罗老将军纵横沙场的燕云十八骑传到这一辈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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