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男当》第18章


“二嫂手艺极佳,切莫谦虚。”顾雨笙淡笑道。
宣王妃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眼屋内的布置,然后对顾雨笙道:“绿蕉殿果然是个好地方,坐着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倒丝毫觉得不热。”
顾雨笙不明就里,疑惑道:“是吗?二嫂惯会说笑,行宫本就是做避暑用,到底会凉快些。”
宣王妃神秘一笑,道:“弟妹怕是不知这绿蕉殿的由来,才会这样说。这儿可是除了陛下的清荷殿和皇后娘娘的倚兰殿最好的地方了!”
顾雨笙因惊讶微微睁大眼睛,道:“此话怎讲?”
宣王妃莞尔道:“这行宫是当今的陛下登基后的第二年修的,据说当时的惠嫔,便是如今惠王的生母惠妃娘娘是江南人,最怕暑气,陛下心疼惠妃,于是便有了这绿蕉殿。之后,惠妃去了,此处每年便让惠王居住。”
“原来如此。”顾雨笙恬然一笑,不显山不露水,道:“臣妾年幼多病,久居深闺,许多事都不得知,多谢王嫂告知。”
“这也算是闲话家常,弟妹客气了。”宣王妃看了看门外,笑道:“看时辰,王爷约莫该回来了,我就先告辞了。”
顾雨笙随即起身相送,道:“二嫂慢走,有空常来便是。”
送到门口,宣王妃转过身,双手轻轻推握着顾雨笙的手臂,道:“弟妹留步,我先走了。”
送走宣王妃,没一会儿凌宇晔也回来了。
“臣妾参见王爷,王爷万安。”顾雨笙行礼道。
凌宇晔坐下后道:“起来吧,其他人都去外头守着。”
“是。”
顾雨笙在侧座上坐下,凌宇晔看到案上的糕点,问:“你做的?”
顾雨笙抬头看到凌宇晔头偏向糕点,摇头道:“不是,是宣王妃方才送来的。”
凌宇晔原本想尝一块的心情瞬间没了,往椅子上一靠,有些慵懒地问道:“好端端的,她来做什么?”
“说是想让臣妾尝尝她的手艺,给些建议,还……提及了母妃生前的事。”顾雨笙据实回答,眼神略有些小心地看着凌宇晔。
果然,凌宇晔的脸色有些不好,问:“她说了关于这绿蕉殿的事?”
“嗯。”
凌宇晔抬起手,摊开手掌,道:“过来。”
顾雨笙略有些迟疑,然后起身缓缓走到凌宇晔面前,垂下头,有些不情愿地把手放到凌宇晔的手掌上。
凌宇晔握住顾雨笙的手,往后一拉,顾雨笙身子一扭,随即落在凌宇晔的怀里,坐在了凌宇晔的腿上。
顾雨笙一点都没有惊慌,真的,自从凌宇晔知道顾雨笙的身份之后,时不时就这么做,顾雨笙虽然觉得很无奈,但也只能习惯,谁让自己已经嫁给了他了呢……
“王爷,外头还有人……”顾雨笙皱眉道。
凌宇晔凌厉地目光往门外一瞥,道:“把门关上,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要随便入内。”
凌宇晔话音一落,外头两个丫鬟立即进门将门往外关上。
“这下不用担心了吧?”凌宇晔笑看着顾雨笙道。
顾雨笙:“……”
“她说什么,你不用管,听着就是,不要过心就是。”凌宇晔平静道。
顾雨笙点点头,道:“臣妾明白。”
“孟阳,你不明白。”凌宇晔毫不留情地戳穿道。
顾雨笙心中一震,撑着脸上的表情,道:“臣妾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是……”
“母妃已亡,他们再想说什么,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本王也没脆弱到听见母妃的事就会伤心不已,否则我也不会年年住这里了。”凌宇晔双手捧着顾雨笙的脸颊,看着顾雨笙认真道:“所以,不要有任何担心或不安的想法,明白了吗?”
顾雨笙连忙点头,“知道了。”
凌宇晔在顾雨笙额上落下一吻,笑道:“这是奖励你的!我们家笙儿真乖!”
“……”顾雨笙眉头紧锁地低着头,脸颊,耳朵和脖子上全是不正常的红色。对于凌宇晔是不是亲亲摸摸的行为,顾雨笙深深地明白,反抗是没有用的……
——况且,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反抗。
凌宇晔一把扳起顾雨笙的下巴,看到顾雨笙一副悲戚的神情,不悦道:“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跟本王亲近,你就那么不情愿吗?”
凌宇晔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管自己再怎么示好,再怎么变着法与顾雨笙亲近,顾雨笙始终一副克谨守礼的模样,对自己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一旦自己稍微放肆些,顾雨笙便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悲戚模样。
顾雨笙立即收敛了神情,从凌宇晔的身上下来,蹲跪下来,道:“臣妾惹王爷不快,请王爷恕罪。”
凌宇晔心中一阵烦躁,倏地起身,俯看着地上的人,阴沉道:“王妃这么喜欢跪,那就在这儿好好跪着吧!”说完,快步离去。
顾雨笙闭了闭眼,心里一叹,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
“哟,三弟这是要去哪儿?!”
凌宇晔一听见声音,心中只觉得更加烦躁,见人走近,抱拳一躬,“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一笑,道:“三弟不必多礼。”
凌宇晔直起身,太子接着道:“刚才在远处就看见三弟急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凌宇晔微微一笑,道:“臣弟哪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罢。”
太子瞳孔微微一缩,道:“是吗?正好,本宫也没什么事,不若同行可好?”
凌宇晔:“就听太子的。”
两人在行宫的花园里散着步,打着太极,凌宇晔熬得辛苦,不过自小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原本没什么,只是此时正好积着一肚子火没地发,还有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心中愈发地阴郁。
而还在偏厅跪着的顾雨笙着实忍得辛苦,顾雨笙从小因为身份原因,不似一般的贵胄从小习武,身子自然要弱一些,而且天气炎热,顾雨笙穿的淡薄,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磕得膝盖生疼。
“王妃,不然您先起来歇会儿,奴婢去外头守着。”月兮担心地不得了,急道。
顾雨笙额头布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声音隐忍道:“王爷要我跪着,我怎可擅自起来,你下去吧,不用管我。”
月兮跪在一片,有些无措道:“小姐!王爷又不在,你不心疼自己,奴婢还心疼呢!你这样,要是身子有什么闪失,您让月兮如何跟侯爷,夫人交代?!”
顾雨笙:“月兮,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礼不可废,王爷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下去吧,你在这儿,我更难受。”
“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听到声音,月兮和顾雨笙往门外望去,然后立即行礼道:“臣媳(奴婢)见过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宁惠帝原本是想来看看你顾雨笙,却不想走到门外便听见顾雨笙主仆二人的对话,坐在主座上,看着顾雨笙发白的脸,宁惠帝声音透着威严,道:“还不快扶你家主子起来!”
月兮立马扶着顾雨笙起来,把顾雨笙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小心谨慎地退到一旁。
“好端端的,晔儿为何让你跪到地上?”
☆、 罚跪 
宁惠帝看着脸色虚白的顾雨笙,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问:“好端端的,晔儿为何让你跪到地上?”
顾雨笙微微俯身,答道:“回父皇,方才臣妾不慎与王爷争执,臣妾回过神才只忤逆了王爷,于是下跪请罪,王爷罚臣妾在这儿跪着。”
“只是起了争执,便要罚跪,朕的儿子倒是厉害得很!”
顾雨笙身子微微一震,压着声调,镇定道:“此事是臣妾的不是,王爷不过是心中有气,一时生气才如此的。”
宁惠帝脸色并不很好,却也看不出情绪,道:“王妃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错,错在何处,说来听听?”
顾雨笙脸色又白了一层,为难道:“不过是些琐事,臣妾不敢说来让父皇伤神,还请父皇责罚。”说着便起身再次跪下。
一屋子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宁惠帝淡淡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指了指月兮,道:“你是王妃的贴身侍婢,你来说。”
月兮刚刚抬起一些头,看到皇帝果然看着的是自己,于是立即低下头,俯首道:“回陛下,王爷与王妃起争执时,奴婢们都在屋外候着,并不知发生何事。”
“是吗?”
一屋子的人把头埋得更低了些。
宁惠帝:“……既然如此,要罚就得有受罚的样子,来人,把王妃带到外头日头好些的地方跪着,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起来。”
两人侍卫模样的人进来,带走了顾雨笙。
月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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