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骗术师》第16章


“所以我决定,等你什么时候力量提升了,我再来找你。”
……
诺格莱泽走了。
那个让希尔维斯感到恐怖的诺格莱泽笑着走了。
希尔维斯呆呆的跪坐在地,他的右手已经变得连灰都不剩。山林也早已恢复了平静,原本躲藏在各处的魔兽也悄悄探出头,在没有嗅到危险气息后才安心的趴在地上。
希尔维斯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天空。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
后来,希尔维斯遇到了一个名为莱佐柏莎的少女,她自称是诺格莱泽的青梅竹马,在魔宠寄养室工作。她说她知道诺格莱泽的弱点,诺格莱泽不论制作什么药剂,都是找她帮忙。
莱佐柏莎说,一本古籍中有提过,格瑞斯曾受到过巨大伤害。她猜测,诺格莱泽就是因此才想要夺走他的火焰。
莱佐柏莎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诺格莱泽会懂得召唤格瑞斯,为什么诺格莱泽会这么做。
而希尔维斯可悲的发现,当他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唯一的想法竟是窃喜,窃喜并不是他一个人被诺格莱泽所拒绝,所欺瞒。
……
希尔维斯和莱佐柏莎忙着做准备,准备在诺格莱泽来多去火焰时有足够力量对付他。可笑的是,诺格莱泽一直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
伊斯坦学院的假期早已结束,诺格莱泽没有回到学院。每到夜晚时,希尔维斯便会来到诺格莱泽的寝室,呆呆的坐在那,坐到黎明。
当希尔维斯再次见到诺格莱泽时,已经是很久之后。希尔维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更多的,却是不如不见的痛心……
诺格莱泽,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诺格莱泽了。
……
诺格莱泽带着一大批敌军侵入伊斯坦学院,惊动了伊斯坦学院中的导师,还有隐藏在暗门中强者。不计其数的人们周身环绕着火焰,朝诺格莱泽的大军攻去,但却被轻易阻挡。随即被随意的抹杀。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双方实力差距的巨大。
“怎么回事?!”埃布丁导师气急败坏,“爱迪埃德怎么会突然攻击伊斯坦学院?!”甚至还带着圣使的圣物!
诺格莱泽·爱迪埃德是埃布丁导师最引以为豪的学生。可如今,他最喜爱的学生却带着敌军来侵入伊斯坦学院,这简直就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希尔维斯沉默的掩藏在人群中。其实他很想现在就站出去,他真诚善良的性格不容许他有一丝私心。但希尔维斯不得不承认,他怯懦且卑微的乞求着——
——不要与诺格莱泽兵刃相见。
但希尔维斯沉默,不代表莱佐柏莎也会沉默。她尖锐的嗓音在一片寂静中异常刺耳——至少在希尔维斯听来是这样的。
“埃布丁导师,爱迪埃德是为了希尔维斯的火焰!”
“希尔维斯?”埃布丁一愣,他好半天才想起这个鲜少出现在他头脑中的名字。
“是的。在三百年前,格瑞斯远古龙曾受到过一次巨大伤害,我猜测爱迪埃德是为了这个才要夺取希尔维斯的火焰!”莱佐柏莎举起手,指尖直直的指着希尔维斯。
“……那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希尔维斯尽量不使自己的声音颤抖,他声音微弱的反驳道。没有人相信他,因为希尔维斯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心虚。
那是希尔维斯第一次说谎。
最终,希尔维斯被带到了诺格莱泽的大军面前。诺格莱泽身披黑色的披风,站在格瑞斯的头部。原本那令希尔维斯着迷的金发已变成了如同粘稠鲜血般的暗红,令人不寒而栗。希尔维斯莫名想起了初次见到这个少年时,那发梢中被金色层层掩盖的暗红。
诺格莱泽身后是一群群气势强大的,身穿黑色铠甲的战士。他们拿着手中的武器向天举起,口中大声咆哮着。他们看向最前方的诺格莱泽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狂热。
诺格莱泽从格瑞斯的身上跳下,踱步至希尔维斯的面前。他走的很缓慢,面上也是一副漫不经心,毫无防备的样子。但没有人敢去攻击他。
诺格莱泽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摩擦着希尔维斯的面颊。希尔维斯浑身僵硬,不知作何反应。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依旧没变。”诺格莱泽笑了,“还是这么的……”
“……弱。”
……
希尔维斯死了。
是被诺格莱泽亲手杀死的。
希尔维斯死的时候,没有愤恨,也没有仇视。他明白,诺格莱泽不需要废物。
但心却是不由自主的痛苦啜泣着。
或许为了自己的安吉神而死,也是一种荣幸吧。——希尔维斯安慰自己。
对于希尔维斯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出身卑微,也不是诺格莱泽的不屑一顾,而是……以后,再也见不到诺格莱泽了。
这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的世界啊!终于被我结束掉了哇哈哈!!!!
你让我卡了几个星期,最终还不是被我干掉了?
☆、大概再也不见了吧
阳夏溪家里多了一个弟弟。那是他不负责任的老爸花了十一年的时间找回来的。据说,在二十一年前,早已逝去的母亲生下了阳夏溪,再过了十年后,又生下了一个弟弟。
阳夏溪却根本不记得自己有个弟弟。但当时的自己也只有十岁,或许是因为过了太久忘了。他并不排斥这个弟弟,相反,由于在单亲家庭生活长大,阳夏溪很希望能够多一个亲人。
据说在这之前,弟弟没有姓,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名字:光祁。
……
“光祁,看,我给你买了甜点。”阳夏溪笑着对光祁说。光祁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空洞又死寂。阳夏溪却只能苦笑。
光祁性格很孤僻,或许已经不仅仅是孤僻了。自从他来到这个家开始,他就从未说过一句话。总是安安静静的缩在一个角落,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所有。——简直就像是一个随时准备出逃的犯人。
因为怕光祁这种孤僻的性格在学校会受欺负,老爸都没有送光祁去上学。尽管按光祁的年龄,去学校才是最正常的生活。
阳夏溪收回自己的思绪,他慢慢走上前,将光祁半拖半拉的带到了床上,随后坐在床边给他讲童话故事。或许十一岁的孩子都是喜欢这个的吧?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原本风平浪静的日子起了点小小的波浪。
光祁被绑架了。
阳夏溪紧张得手足无错,在接到绑架犯的电话时,他就不住想,光祁会不会受伤?光祁会不会哭?光祁那么敏感的孩子,会不会感到害怕?
他按照绑架犯的要求没有报警,带着金钱只身来到了一个废旧的仓库。他小心翼翼的试图与绑架犯进行交谈。最终却还是受了点伤。
——只是腿骨断裂而已。
在被绑架犯打的昏迷过去前,阳夏溪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毫无起伏的声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是自己的弟弟第一次对他说话,他却无缘回答。
阳夏溪想告诉光祁:“因为你是我弟弟。”
在那之后,光祁似乎又说了点什么,阳夏溪却渐渐陷入昏迷。
……
阳夏溪做了手术后,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完全康复。这期间,光祁会常常推着轮椅,陪他去晒晒阳光,也会剥些水果给他吃。甚至还在他生日那天,带了一盒精致的蛋糕和一朵的天竺牡丹。
说实话,阳夏溪不太喜欢天竺牡丹,因为天竺牡丹的花语是欺骗和背叛。但这是光祁送的,只要是弟弟送的,阳夏溪都喜欢。
光祁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阳夏溪。他静静的看着阳夏溪慢慢吃着,一动不动。病房内气氛变得静谧无比。安静到诡异。
阳夏溪放下塑料叉,主动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光祁,你也吃啊。蛋糕很好吃。”
光祁没有说话,良久,才叹息一声,说:“哥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轻易的对每个人都好。”
阳夏溪笑笑,“你是我弟弟,难道你还包括在‘任何人’里面吗?”
光祁又沉默了起来。阳夏溪也不在意。
等到阳夏溪吃不下的时候,光祁提着蛋糕盒往外走。快走出门时,他又忽然转头,声音平静的说道:“我跟你是不一样的。”
我跟你是不一样的……
阳夏溪愣了下,随即笑的温柔,“当然啊,我是哥哥你是弟弟,怎么会相同呢?”
光祁走了出去。
阳夏溪微笑着目送光祁,然后在房门关上时,抬起手,终于露出了那只被攥的发白的手。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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