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湖骗子到教主夫人的进化之路》第45章


叶间探头看,果然是乌勒图,树下来了好几匹马,哥舒翰和那个丑八怪三绝圣手都在其中,七八个黑衣人跟在身后,火把的光把他们的脸映的狰狞无比。
哥舒翰说,“主子,刚才的确是从这发出的声音。”
乌勒图调转马头四处看看,“分散下去继续找。”
三绝圣手驱着马到他身边,“主子放心,穆炎凉内力尽失,又中了我的‘天地玄凉’,想来跑不远。”
何牧之躲在枝叶间大气也不敢喘,下面没人了,他也不敢下去,落叶层太厚,林子又安静,一脚踩上去声音能传的老远。
就这么在树上提心吊胆的熬了一夜,天明时他实在坚持不住睡了过去,感觉脸上痒痒的,睁眼一看,登时一身冷汗,险些没从树上摔下去,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缠在他面前的树枝上,正“嘶嘶”吐着蛇信。何牧之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凉气从脚底直蔓延到头顶,他怕蛇,从骨子里怕蛇,哪怕是眼前这一条小蛇他也怕得要死。何牧之浑身瘫软,手脚像被冻住一样动不了,牙关咯咯发颤,紧闭着眼抱着树干趴着,那一瞬间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会儿是他挂在穆炎凉脖子上说话,一会儿是乌勒图捏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喝下□□,一会儿是他被蛇包围缩在墙角里哭,杂七杂八想了好多,再睁开眼时,那条小蛇不见了。
他缓了好久才溜下树,怀里的小灰兔被挤了一晚上直翻白眼,他找到一条山溪,给小灰兔喂了点水,放任兔子在腿边吃草,自己坐在溪边发呆。
他要赶快下山去,回到酒坊告诉萧汝默,他们一定会把乌勒图杀的片甲不留,一定会把教主救回来。
捞起兔子抱在怀里,何牧之转身,却注意到溪水里的浅浅的一片红色,像血的颜色,但却不散。他心里一动,往溪水上流走去。
第42章 我不歧视断袖的
穆炎凉的含光剑轻易不沾血,但如果对方练了邪功,身体里的血液发生变化,含光剑身就会沾上血,昨天含光刺伤了那丑八怪,这红色也许是清洗下来的血迹。
果不其然,他走了快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岩石下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洞穴,洞口缠满了密密的藤萝,和满是青苔的岩石混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其后别有洞天。
何牧之扒开藤萝,发现入口及其狭窄,只能容一人弯着身子通过,里面空间倒是挺大,但是处处是湿滑的苔藓,满地的虫蚁乱爬。
他心里失望,教主肯定不在这种地方,转身想走,一个人从洞顶落下来吓了他一跳,等看清眼前的人时不禁又惊又喜,扑上去紧紧抱住,“教主!”
穆炎凉抱着他,听着他呜呜的哭声,心里也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惊的是他跳崖的时候何牧之是和乌勒图在一起的,他来找自己岂不是说明乌勒图也在附近?
穆炎凉不说话,何牧之心里越发没底,穆炎凉是看到自己被乌勒图抱在马上的,他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了,要不要解释,教主会原谅我么?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穆炎凉唤了一声,“小牧,”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何牧之抹眼泪,“我看到溪水里有血色,想着可能是你在洗剑,顺着找上来的。”
“乌勒图肯放你走?”
何牧之一愣,说道,“他不肯放我走,我是趁他不注意跳下来的。”
“跳下来?你跟着我一起跳了悬崖?”
“嗯,我当时心里一急,一冲动,就……就跳下来了。”
穆炎凉不知该说什么好,抱住他哭得颤抖的身子,他怎么也没料到何牧之竟然会跟着他一起跳下来,心里满满的全是震撼和感动,忍不住捧起他的脸亲吻他哭红的眼睛。
何牧之哭够了,才抽抽搭搭的问,“教主你怎么样了?受伤了么?”
“没事,正好趁这几日调息恢复内力。”
“我们不下山么?”
“现在山里全是乌勒图的人,我没把握打得过他们,我们先在这里待上几日,等他们撤下山再出去。”
何牧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好。”
穆炎凉亲亲他的发顶,柔声说,“要委屈你了。”
胸前的衣襟里突然冒出了两只兔子耳朵,何牧之这才想起自己路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的这个小弟,忙不迭的提溜出来送到穆炎凉面前,“教主看我救的兔子!”
穆炎凉说,“小了点,不够吃的。”
何牧之一呆,忙把兔子藏起来,“不能吃,我想养起来。”
“我这几日练功调息可以不吃饭,小牧要怎么办?”
“反正不能吃兔子。”
穆炎凉去小溪边抓了一兜鱼,何牧之表示,“我自己可以,教主就等着吃烤鱼吧。”
于是穆炎凉专心致志的开始调息,练功间隙偶尔睁眼瞧他一眼,何牧之蹲在地上,拿着自己的含光剑杀鱼。
再睁眼时他把鱼都摆在一块石板上,柴火塞进下方的空隙里点燃,这个法子产生的烟最小,而且在洞里就能散开,不会被人察觉。何牧之朝着火堆吹气,不时回头看看盘腿坐着的穆炎凉。
一个时辰后穆炎凉收了功,石板上的鱼已经被翻了一面,朝上的一面烤的焦黄,何牧之推着他去休息,“再等一会儿就好啦。”
穆炎凉看着墙角那一团白影子,觉得挺不错的,原以为喜欢上一个蠢蠢的小骗子,没想到还有附加技能。
三天之后他们下了山,一路上很顺利,没再遇上乌勒图的人。陆云归回了日月明教主持大局,萧汝默和严翎柯带着小九、十一四处找他们,在城中,他们遇见了几次乌勒图的人,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躲过。
何牧之问,“我们回幽州么?”
穆炎凉摇头,半晌后说,“去扬州。”
“为什么要去扬州?”
穆炎凉不语,这几日来他一直都在用心调息练功,可丹田内的气海依旧空空,恢复速度奇慢,这种情况从没出现过,以前他跟剑寒川对打时,气海也是都用尽了,可不过一天就能全部恢复,如今看这情形,他竟是不能恢复内力了。乌勒图还在找他们,他身边的那个三绝圣手不说,就连那几个黑衣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何况还要保护何牧之。
“扬州有我一个好友,我需要他帮忙。”
“可我们没有银子,要怎么去?”
“稼轩酒坊不能回了,肯定有不止一双眼睛在周围盯着,小牧,我们这一路恐怕都得躲躲藏藏的了,还会有随时被抓住的危险,你想清楚,要不要跟我一起。”
“当然要一起!”何牧之急道,生怕穆炎凉把他扔下,“教主我吃的很少的,花不了多少银子,一定不给你添乱,让我跟着你吧。”
他越说声音越小,眼里又盈盈闪起了泪光,穆炎凉心疼的不得了,忙把人抱进怀里,“我是怕你跟着我各种受委屈,我怎么会扔下你呢。”
何牧之从怀里提溜出兔子来,“还有小灰,也要和我们一起的。”
从兰陵到扬州一千多里路,两人身上分文没有,何牧之把穆炎凉送给他的玉佩当了,站在当铺门口各种不舍得走,最后非让掌柜立个字据到时还能赎回来。
两人混进了一队去往扬州的镖队,这支队伍是从梧州过来的,一路南下护送一件玉器去扬州参加鉴宝大会。
何牧之数着一共十四个箱子,好奇的问,“张镖头,是什么玉器啊,竟然要十四个箱子装?”
五大三粗的张镖头冲他咧嘴一笑,“真是个傻孩子。”
何牧之眨眼,“怎么了?”
穆炎凉道,“这里面只有一个箱子装着玉器,剩下的全是用来混淆视线,也是一种保护手段。”
何牧之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见识短浅,抱着兔子埋进穆炎凉怀里哼唧。
张镖头对此并不讶异,穆炎凉早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他二人情投意合,奈何家规森严,被逼成婚之际只能逃婚离家,准备去扬州讨个生活,张镖头道,“你放心,我不歧视断袖的。”他可怜他二人自此孤苦无依,便顺路稍他们一程。
穆炎凉这几日一直不间断的在练功,气海内总算有了三四分内力,只是比之从前还是差的太多。张镖头人好,给了他们一个很大的空木箱,两人每日连路都不用走,只管坐在箱子里。穆炎凉练功的时候,何牧之就在一边扒着箱子的缝隙看外面的风景,等他收功就窝进他怀里躺着,明明是躲避追杀,反而过出了几分惬意。
这日傍晚,前面探路的人来报,附近并没有驿站,好在走镖的人早已习惯了风餐露宿,张镖头指挥着人将队伍带到了一处林子里,准备从这里休息一晚。
林子里除了他们,还有另一队人马,皆是一身黑衣,靠着树在休息,他们大概有七八个人,但气氛却很沉闷,不见有人说笑。
何牧之本想掀起木箱出去透透气,穆炎凉却陡然拉住了他,“先别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何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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