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第4章

业匕岩我峦训簟?br /> 斯内普的魔杖被伏地魔击碎了，现在什么武器也没有。哈利咬着下唇道：“不行，我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
斯内普准备说点什么来安慰这个急躁的少年，这时候他才发现语言的苍白无力。
哈利再次给两人披上隐形衣，狭窄空间里血液的气味显得格外明显。等到他们最终停下来时，斯内普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很是吃惊的看着魔药学教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她激动地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两人。
哈利语速飞快道：“庞弗雷夫人，西弗的魔杖被伏地魔击碎了，他在你这是最安全的，而且那些受伤的学生也需要他。”
然后哈利在医疗翼一干瞠目结舌的人的注视里，狠狠地把自己埋在了斯内普的怀中。
“我相信你，”斯内普低声道，“我相信你。”
伏地魔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交出哈利·波特……
“交出他，大家就相安无事……
“交出哈利·波特，我保证霍格沃茨不受损害……
“交出哈利·波特，我会给你们奖赏……
“你们有一小时时间……”
斯内普知道凭男孩的性格，此刻肯定已经慷慨赴死，就像在某个夜晚两人同床共枕时说的：“结果最坏就是同归于尽，他杀了我，他就失去了最后一个魂片。”
哈利站在伏地魔面前，索命咒毫无偏差的埋进他身体。伏地魔指示纳西莎去观察这个男孩是否还活着时，纳西莎听到了微弱的心跳与呼吸。
纳西莎颤颤地将嘴唇靠近哈利：“德拉科……德拉科还活着吗？”
哈利在纳西莎的遮挡下点了点头，然后简单的吐出几个词：“金杯……魂器……”
纳西莎猛地站起身，转向伏地魔，清晰地说出那句话：“他死了。”
此刻已经在战场的贝拉特里克斯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很可能在几分钟后对自己下手，当她被纳西莎拉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时，突然被刺眼的绿光击中。
然后她保留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纳西莎，而纳西莎则是幻影移形到了古灵阁。
金杯的摧毁自然毫无悬念，作为贝拉特里克斯唯一的亲人，在其进阿兹卡班与逃出阿兹卡班后古灵阁的财产都归她管理。
黑色的厉火吞噬了金杯，纳西莎看着一缕黑烟带着凄厉的喊叫消散在空气中后，终于松了口气。
既然德拉科活了下来，她就没有必要留情。
金杯与纳吉尼的死亡是伏地魔意料不到的，当哈利与他同时发出咒语的那一刻他猛然感到体内力量的迅速流失。
然后一道红光击中了他，魔杖跌落在地，而阿瓦达索命则是吞进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伏地魔才明白，自己对哈利的索命咒不过是击碎了一个意外的魂片，加速了自己的灭亡。
果然是受诅咒的生命。
所有人狂欢的时候才发现主角不见了。
哈利此刻并坐在地窖落满灰尘的沙发上，靠在年长恋人的肩头，沉沉睡去。
斯内普给自己斟了杯白兰地，手揽住哈利的肩，瞥到还仍被他攥在手心的冬青木魔杖，几不可闻一声叹息。
窗外是初秋的黎明。
可能故事本该到这里就结束，如果没有斯内普发现哈利其实是个别扭至极的人以外。
哈利突然的失踪再次引起了一片恐慌——没错，魔法界举杯庆祝伏地魔终于被这个活下来又活下来的杀死了，大家终于安宁了。然而很快有人发现本该露面的哈利·波特失踪了。
斯内普与麦格主持了城堡的修复工作，但效果不显著。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个一言不发离去的男孩，麦格显然看出了他的心神不宁，低笑一声道：“什么时候格兰芬多也引起你的紧张了？”
“你猜到了？”斯内普一挥新魔杖——没错，哈利陪他去对角巷的奥利凡德魔杖店新买了一根魔杖，十三英寸，常春藤木，杖芯是与哈利一样的凤凰羽毛。
用着比他之前那根还要灵巧。
“不是猜的，”麦格把几块碎裂的砖恢复原样，“你和哈利在医疗翼那个拥抱，谁都看出来了。”
斯内普耸耸肩，心里把别扭的波特家小巨怪狠狠地喷了一遍毒液。
不是说波特家的人都一根筋吗，当年那个詹姆斯·波特追莉莉的时候就没见这么别扭！
显然魔药教授忘了“别扭”这个属性是自己传染的。
☆、六
【六】
哈利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校长室找那个画像中的老人告别。
“你不留下来吗，哈利？”邓布利多放弃了装睡，一如既往温和道：“西弗勒斯需要你。”
“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少年手足无措的站在画像前，格兰芬多的勇气似乎在战后立刻消失殆尽。
邓布利多笑了笑：“不过你们活下来了，我很高兴，哈利。真的很高兴，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哈利沉默，邓布利多鼓励道：“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西弗勒斯那边我来解决。”
米勒娃·麦格拒绝当校长的理由是“喜欢随时随地晒太阳”，于是斯内普咬牙切齿的继续当着校长这个活，麦格美滋滋地继续当着副校长。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从画像中响起来，“想想你的守护神，想想你的魔杖芯，你究竟在担忧什么？”
“你够了，阿不思，”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戳穿这个老人想看笑话的事实，“你所谓帮他‘解决我这边’就是看我笑话？你活过来，收拾你这烂摊子去。”
“我的孩子，你真的要这么对待一个再也吃不到柠檬糖的老人吗？”见到斯内普很想拔出魔杖对他来个静音咒的样子，赶忙道：“他把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老宅修复好了，你可以去那看看。”
圣诞节假期，斯内普终于去了一趟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家祖宅的防护魔法似乎对他是开启的，他只是轻松地一转手柄，门就打开了。
祖宅很大，若论占地面积甚至更高于马尔福庄园。斯内普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推开二楼的唯一一个房间。
是画像室，波特家所有的家主，包括伴侣都在这个大大的房间里悬挂着。几个画像听到响动后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袍男子，温和道：“年轻人，你有什么事吗？”
于是一大批画像醒了。
“什么，家里居然来人了？”
“是哈利那小子吗，那小子回来了？”
“这明显不是啊——这个人谁见过？”
斯内普被这群七嘴八舌的人吵晕了，直接吼了一嗓子：“詹姆斯·波特！”
画像室很快安静了，只留下房间里一个年轻的声音：“鼻涕精？！”
斯内普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莉莉·波特非常和颜悦色地招待了自己的老朋友，趁着家养小精灵去端茶递水的时间，莉莉问清了缘由。
“所以……你是从邓布利多校长那知道的？”詹姆斯被莉莉严禁开口，只能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来人，“哈利是来过这，不过待了半个月就走了。”
“他半个月就把老宅修复了？”斯内普不禁惊讶，对哈利的魔力他心里多少知道一点，没想到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这是自己训练出来的孩子啊……斯内普低下头喝口茶，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向所有人交代清楚，比如——
“莉莉，如果他回来了通知我一声，”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决定用最委婉的方式告诉红发女子真相，“我还得跟他好好算一帐。”
“鼻涕精你说清楚什么账！”詹姆斯终于忍不住出声，“我们家哈利不欠你什么！”
斯内普觉得自己就不能和颜悦色地跟学生时代的死对头说话。
“他欠我一个婚礼，”直接挑明事实，“他和我的婚礼。”
詹姆斯瞬间瞪大了眼，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发现对方完全很淡定。
“你们在一起一年多这件事哈利跟我提起过，他当时给了他父亲一个昏睡咒，”莉莉使劲忍着笑，“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他不会变心，”见斯内普不发一言死死盯着自己，终于笑出了声：“相信我的判断，西弗勒斯，你可以试着找找他。他说他会离开英国，你可以试着去德国找找，或者更远。”
詹姆斯显然还没有消化这个事实：“鼻涕精你——你——你诱拐了我儿子？！”
“不是诱拐——是顺其自然，老波特，”斯内普懒懒地回击了没有智商可言的前任波特家主：“莉莉都能接受你怎么就这么顽固？还是你在画像里呆久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