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非倾城》第59章


要是此时的我窒息死亡,也是蛮搞笑的。
柳絮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伸手想去推她,侧目瞧见她又黑又重的黑眼圈,所有的动作和话都停在了这一瞬间。
我俩相拥而眠,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背上,画面唯美得不像话。
“呀——”
被柳絮压住的半边身子发麻了,我忍不住的出声,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人咬住了。
这种触感,让我手脚冰冷,四肢百骸僵硬不动,脑海里联想到的是吸血鬼。
愣了三秒之后,才发觉这种触感有点软,湿漉漉的,像水里轻轻摇摆的海草,缓慢艰难的晃开我心里层层暗涌的水波。
与其说柳絮在咬,不如说是在啃咬,这种密密麻麻接二连三的落下,像羽毛的亲吻,挠得人心尖发痒,撩拨人的情*欲蠢蠢欲动。
她的舌尖抵住我的大动脉,动作像一把利刀刺开了风,迅猛而有力的咬了我一下,我痛得直哼哼。
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四周很黑,只是惨白的月光如萤火在闪烁,一缕缕,一丝丝,浮在我的眼底,照见了瞳孔深处,我被柳絮勾起的…
我擦!
那缕光让我从沉溺深海中醒了过来,今晚的柳絮特别不对劲。
我试图发声喊叫,求她清醒一点,声带当场罢工,怒其不争,甩给我一脸耳光子,揪着我的头发,叫我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
看什么…看柳絮如何猖狂为所欲为吗…
算了…我闭眼算了…眼不见为净…
但我很想去看柳絮的表情,又费力的睁眼,柳絮的五官隐在一片黑暗里,只有贝齿闪着的白,和朱唇闪着的红,一直在我眼前转悠。
柳絮喊我的名字,安安。
我猛的点头,心里大喊,你别…乱来。
她跟我没了默契,像个强盗依旧我行我素,开始烧杀抢劫无恶不作。
我五指扣着床单,本来就薄脆的床单,刺啦一声,被我硬生生的抠出一个洞。
这种情况下,我的心弦绷成一条琴弦,只要她一靠近,就发出轻颤令人腿脚酸软的声音,只要再她再靠近,那根心弦就会背叛我的大脑,勒束我的手脚。
让我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柳絮将手□□我柔软的秀发,她的手一向很冰冷,大概是秋天的缘故,也懂得回暖,就那么一碰,我整个人开始发烫。
她的手指温柔的缠着我的头发,用两指慢慢搓捻成丝,我的心跳得特别厉害,随着她的动作起起落落,像是在坐过山车,那般刺激…又期待着。
期待?
等等…
有什么东西乱了…
我斜眼去看柳絮的表情,总觉得她特别的淡定,我用脚丫子踹了她,问道,“你发什么疯?”
——我能说话了QAQ。
柳絮轻轻的笑了一下,像花开在水上,有点凉,用她的脚压住我的腿。
我挣扎。
她还在笑,用指腹捏我的脸蛋,像是在揉面团那般随意,半响后,她松开了手。
然后像在电影院用爆米花桶那样,用手蒙住我的眼,覆了我绮丽的心思,成全我的所有。
她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长空流云,热浪一遍遍卷来,我在黑暗中寻找她手掌心的温度,眨了一下眼,睫毛刷到她的柔荑。
没将她痒得松手,我却滚*烫得跟岩浆似的,在进行自我毁灭。
她的唇很柔,像团棉花,明明甜到腻味,到最后想丢也丢不掉,为什么呢,大概的,浪费可耻吧。
她像是在宣告主权般,不遗余力的昭告她的心情,我只能笨拙的回应她的激越,随着她一句句的宣告,配合她的表演。
这样子拉拉扯扯的,让我很烦,总该有什么东西来结束这场吻出乏味的仪式。
应该的…她放开我…又应该的…我推开她…总之…有什么东西在某一刻乱了。
天空砸来三个字,狠狠的劈开我的脑袋,那三个字是。
我乱了。
见不到柳絮的第二十天。
我想她。
我想看看她最近过得好不好,瘦了没有,还是更胖一点,有没有遇见另一个叫安安的人。
会不会陪你吃饭陪你写作业陪你上厕所,买布丁总是两条,走路总是在你的左手边,骑车总是搭你的肩。
她跟你摇摇晃晃了一路,花瓣早该落满肩头了。
那你呢…
有没有习惯的在等一个人,叫做安安第二号。
安安第二号剪着短发,可能长了一点,笑得傻里傻气你却总是喜欢,数学成绩特别糟糕你却总是不嫌弃,做事拖拉没自主你却总是站在校门口等她。
你们俩站在夏天的尾巴迟迟不肯离去,说要一起看花谢。
那时候的约定,没有实现只能回忆,换来一句苦涩又勉强的扪心自问。
有没有呢…
那…我们现在姑且算是久别重逢,在干嘛呢…拥吻吗…
好像步骤错了点,应该先拥不吻,不该又拥又问,我们之间有很多的话要说…
脑袋放空得很厉害,眼角泅开的泪水,濡湿了睫毛,一瞬间的事,我灵魂出窍,幻成一叶扁舟,入景随风。
我看见谁的衣角倒映在湖面,扑簌簌如落花拂过我的脸。
谁稚嫩的脸,腔正的音,却啼着黄莺婉转悦耳的戏,我随着歌声漾起的水波,一路摇摇晃晃,走近了柳暗花明时。
谁挽起裙角轻轻巧巧的下了船,那双绣金软底鞋可真是好看,比两岸的落英缤纷不知好看多少倍。
我停在岸边,余波未歇,摇橹划桨声悠悠,斜着眼,偷偷的去看她。
我手指动了动,穿过午夜风凉,碰到柳絮柔软的发,用我的温度,烘干她披了一头的白雪重霜。
像是冰雪融化,水哗啦啦的泻开,触开一路的花开,满目涌来的生机,令人舒坦得不可思议。
便有了如春的旖旎,湛蓝的天浅在一弯溪水里,粒粒分明的白沙吻着我的小脚丫。
像她。
在吻我。
暖暖的风徐来,她指尖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的散开,抖落了一片光,从缝隙中窥见的光竟不是亮的,而是黑黝黝的一片。
我模模糊糊的想起现在是晚上,我被吻得嘴唇发麻,她松开手,眼神亮如星辰,掬起一把三秋湖水盈盈。
闪着调皮而又狡黠的光,在我耳边轻笑,节骨分明的手指揪着我的衣领,慢条斯理的帮我纽上衣扣。
道,你且看看我是谁…
她轻轻巧巧的从我身上起来,踏月而来迎风去,留个我一个潇洒干脆的背影。
我抓着被单的手,松开,脑袋哄的一下子,炸开。
腾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张的去打开第二个抽屉,翻开笔记本,拿出一片叶子。
曾有电影盗梦空间以陀螺作为图腾,判定现实还是梦境,而我,梦里的图腾是叶子,字朝上是梦,字翻下为真。
现在…是梦?
因为晋江不能写脖子以下的部分,也因为我跟柳絮还是未成年,所以叶子上的字,在清楚而尖锐的告诉我。
这是梦。
并且不能再继续下去。
嘭的一声,被人打碎了梦的镜片,剥落一块块结垢藏泥的碎片,露出现实的一角,哗的一声,现实朝我走近。
扁舟与流水,落英与绣鞋,她啼转的声与轻踏的步,像雪一般,缓慢的消失在夏日里。
她的背影渐融,我的孤舟与蓑衣却永存。
我茫然的醒来,后背一片冷汗,揪着自己的头发,搂着自己腿,心的悸动还没散去。
像小石子投入碧湖中,漾开的水纹,落在山谷里,带着的回音,震得耳膜发麻发痛,还久久未散。
我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摸完了之后,又开始唾弃自己,唾弃完了之后,又觉得我一定是……疯了。
做春…梦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对象是我的好朋友,柳絮。
疯了吗?
我木木的转头,看向床头柜的闹钟,指针指向十二点。
任何的梦境都应该有所预兆,而不是这般的突然,让人手足无措不知所言。
我张张嘴,想自言自语一番,宽慰自己可耻的罪行,却发不出声音。
推开了房门,想倒杯水,给自己润润喉咙,发现客厅的电视没关,妈妈正搂着被子在看午夜剧。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却被妈妈逮个正着,“睡不着?”
我拿着凉开水,诚实的点点头。
“跟妈妈说说话。”
我想摇头拒绝,却没办法坚定一个不字。
第53章
我跟妈妈很少坐在一起聊天,她工作忙,我学习忙,除了早上起床打招呼,吃饭随便聊几句,像这样正经的聊天,还真的是少。
妈妈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扭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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