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种田系统》第87章


南绯颜放下信件,拿起龙袍抖动了一番。仔仔细细的看着龙袍,随后又闻了闻,这件龙袍自发现后便一直封于盒子里。“父皇闻闻这件龙袍的味道!”
言辙翰让内侍拿起龙袍嗅着上面的味道。
“妾身自小五感敏锐,这龙袍上面仅存的味道是一种紫娇花的香味,这种花草东盛并不常见,而且□□和太子东宫都没有这种花,为何龙袍上面会有紫娇花的味道。”
瑶贵妃要凑上闻了闻,对着言辙翰点点头。“臣妾在宫中也养了些花草,紫娇花的香味十分特殊,这种味道的确是紫娇花的香味。”
“豫王殿下院子里种植不少紫娇花,微臣当时去往豫王府时,可是见了一大片花海!”信阳王冷冷的看向言昇。
言辙翰捏紧手中的龙袍目瞪着言昇。
“父皇,儿臣当时在□□发现龙袍时,也是由众人一起发现的,儿臣绝对不知道这件事。”言昇现在身上冷汗直冒。
“不知道!那信阳公世子是怎么一回事!”言辙翰一吼竟然两眼泛白直挺挺的倒下。
这宫里又闹了起来,皇帝被侍卫匆匆抬去长信宫,一排太医在里面诊脉,南绯颜和言昇也跟了上去。
一群人在长信宫外,大臣们现在也不好离开,看皇帝的神色现在恐怕是不多时了,今天这晚恐怕是定位之时。想到这里,有些大臣不由看着两位皇子一眼,现在京城之中也只剩下宁王和豫王了,但是刚才这件事闹的,这位子不用想了。
大半夜冷风吹着,大家心里直打鼓,本来是一次尚好的宫宴,现在弄得人心惶惶,这一夜说不定要换天了。
掌管太监从里面走出来,手上的浮尘打着千儿。“陛下命宁王、信阳王公、镇国侯府、太师进殿。”
言昇双目赤血的听着掌管太监的话,现在命言晔进殿的意思在场每个人心中都明了,之前南绯颜一事肯定让皇帝心上的一杆秤又偏向几分。
言晔面色肃穆走了进去,信阳王公进去前回头瞪了言昇一眼,而言昇现在手脚冰凉并无异想,多年他的努力蛰伏,斗败皇后言景都是给言晔铺路!都是一场空梦!
其他人则是不敢离开长信宫,只能在殿外一直候着,直到天色微微亮,远处太空泛着鱼肚白时,言晔和其他人才从里面走出来。
皇宫内外的丧钟声响起,皇帝驾崩,掌管太监拿着明黄色的圣旨朗声说道:“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继位、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
宁王言晔、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豫王品行不端,革去王位,贬为庶人。”
言昇愣愣的看着言晔,只是眨眼之间,言晔手段居然这么迅速,他本来还想着先破坏言晔名声,在用兵力制压,可现在自己却输的一塌糊涂。
“儿臣不甘!儿臣要见父皇····”纵使言昇在怎么嘶吼,还是被信阳王所带的兵力带了下去。
言晔立为新帝。朝堂一换风云,言昇势力全部被剥夺。至于那个大皇子倒是得了一小块地方,离开京城。
“凝姐姐,你真的要离开京城?”言晔和林清穿着便衣在城外送着瑶妃。
凝儿素手笼着青丝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不像是在宫中般的虚假,而是真的眼睛里盈满笑意。“我想回家去,更想替姐姐看看着外面的江山。”那一晚在长信宫,其实皇帝并没有直接咽气,言晔本身也拟好圣旨,之前言昇弄出的事也让朝堂臣子寒心,更有信阳王所助,所以只是打个场面而已。凝儿浅笑的看着言晔,她姐姐的儿子才是应该得到位置的人,而她也感受到皇帝的生机在自己手中断绝的快感,大仇得报,现在她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了。
“那姐姐之后还要常常书信来往啊。”林清看着面前淡然的女子,心中也有些敬佩。
“当然。”马车声轱辘轱辘离开盛京,正如她当年被清妃所救离开京城一般的景象,物是人非,姐姐也不会在那里等她回去了。
新帝继位后,手段雷厉风行,多年前东盛废除宰相,也被他重新提起,拜许攸为相,许攸本是西藩驸马,这样更是让东盛和西藩的关系更加紧密,北凌一时对东盛也是无可奈何。
废除世袭爵位,只留两代世袭,若是世家两代后并无建树,便削爵位,这让本来依靠开国功臣吃老本的世家不满。
但是一切不满的声音都被强力镇压,朝堂上本来就渗透着言晔布下的新鲜血液,自然对改革不会有着不满之声,这让本来以为可以回京述职的朱家断绝希望,朱澈本想回京,但直接被言晔派人监固江南。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新帝并没扩后宫,朝堂重用的臣子也是清流一派,更是跟着言晔上位之人,见后宫并没扩一人,自己家族没进其他家族也没有,这件事便搁置下来。武王府的言念被新帝收养,更是在十岁生辰时,直接封为太子。
新帝在位时兢兢业业,颁布不少税法新论,更是大量的设立学堂,培养学子。
坊间曾传闻,新帝有着龙阳之好,又感念武王保卫东盛之功,所以无后无子,才立武王之子为太子。
不过这些传闻也不打扰言晔和林清的日子,等着念儿十五把持朝政时,一辆马车便驶去兰凉。
☆、第74章
言晋和朱寒若第一次见面是在朱家花园,那时他只有十岁,但是在这么多年里,那时的情景还是清晰可见。朱寒若穿着宝蓝色的长袍,只在交接的衣领处绣着白色的云纹,腰带上悬着一块白玉,鬓如刀裁,眉如墨画,眉下眸子深邃宁静,面上也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德妃拉着言晋立威于朱寒若面前,朱寒若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背脊挺直、目光冷然,言晋看着朱寒若的眼睛,那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臣必然会好好伴读于皇子身边。”这一句是朱寒若对言晋说的第一句话,这一句话便允诺了一生。
朱寒若是被朱家送到言晋身边,也是言晋和朱家联系的棋子,眼睛想到自己也是母妃手中的棋子,便对朱寒若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两个人都是寂静落寞的人,人生里没有任何可以自主的地方。
朱寒若很少话,即使跟言晋做侍读的时候,也是只问才答,而言晋也常年沉默寡言,两个人这样相处居然也和谐起来。
一次上元节是他们关系改变的契机,言晋虽然被德妃教导开始学习帝王谋术、兵论国法,但是还是有些孩子心性,对于外面的世界期盼而又向往,但是面上却是老道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喜欢什么。
年少的孩子哪有一开始就老成的样子,小时候言晋有过一个小兔子,可爱的很,言晋当时特意把兔子藏在床底下,还让和自己亲近的宫女拿着菜叶子养着,生怕有一天被德妃发现,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母妃不会允许他玩物丧志。父皇又很少来德清宫,为了母妃他也应该好好进学。
直到有一天,言晋进学回来后,看到兔子肚子被剥开,里面肠子血液流了一地,还没死透的双脚时不时抽搐。那位帮他的宫女趴在地上,后背被抽着血迹斑斑,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看来是活不了了。
德妃倚在贵妃椅上,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护甲,周围宫人也是唯唯诺诺的站着不敢多言。
“言晋,当你没有能力权势时,什么也保护不了,所以千万别让人知道你爱什么。”那是德妃第一次喊着言晋本名,言晋看着已经死透的兔子和那名被抬出去的宫女后,三天里什么话也没说,之后便变成冷漠木然,心被好好的包裹住,他所爱的东西没有权势都保护不了,那么就不要喜欢任何东西就好。
上元节,朱寒若罕见的带着他去朱家,德妃见言晋去朱家也应了下来,谁知道朱寒若在半路上命着下人调转车头,车轱辘驶向了闹市,车内都能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从厚重的帘子里都透着糕点的甜香味。
朱寒若拿出两件便服催促他换上,言晋虽然脸上还是冷静的样子,但是拿衣服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睛里的喜悦还是展现出他的紧张和兴奋。
“我们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朱寒若简单的套了一件外衣,薄唇吐出这一句。
言晋乖乖的跟上朱寒若,朱寒若跳下车,命着仆人在这里等他,向着言晋伸出手。言晋跳车握住朱寒若的手。
“抓好我。”朱寒若捏紧了言晋的手心。
言晋诧异的看向朱寒若,他很多年没有跟人这样亲近过,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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