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高贵又冷艳(女配)》第73章


言栖迟并未理会潘治的挑衅,嘴角勾着笑意道:“证据就在你的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向潘治的手背。
潘治急速退开,想从窗户飞走,言栖迟一探身子只见身影迅速掠去,拦住潘治,手直接探向潘治的,潘治旋身而走,挥起长袖想阻挡言栖迟的动作,言栖迟轻蔑一笑,一股尖锐冷风由侧面袭来,潘治只觉着浑身一阵寒冷,随即被言栖迟死死扣住命脉,不敢随意再动。
“畏罪潜逃?”言栖迟看着潘治,双眸一转,对柳娘道,“柳娘你给的消息不太准确,凶手是潘治。”
柳娘已被方才的一招一式唬得不能动弹,言栖迟一出声点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大跳,瘫软在地上:“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至此,吴庆大笑:“好啊,潘治,没想到你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还妄想联合柳娘这个贱人来联手害我。”吴庆走向一脸惶恐的柳娘,指着她道,“怪不得昨日约了我在后街巷私会,就是想让我没有证据证明我寅时的去向,好让我给潘治背这个黑锅?”
言栖迟一使眼色,仵作立马上来查看潘治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朝着言栖迟点点头。
推开潘治,随手点了他的穴道,淡然地突然提起:“仵作告诉我,高知府死前曾经挣扎过,四个指甲中残留了些许血迹。”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向潘治,“与潘管家手背上四条尖利的划痕正巧相合。”
潘治冷哼一声,不语。
柳娘已是哭成了泪人,吴庆于心不忍,低声安慰道:“莫哭了。你可看清了这潘治不是好人。”
路九见打断吴庆:“潘治的确是杀人凶手,但他对柳娘倒是有情有义。他杀了高知府,原本可以离开此处,但为了柳娘他又重新回到了高府,生怕这里的人对柳娘不利。”路九见将柳娘从地上拽了起来,问道,“你也是此事的帮凶,你利用吴庆与你的关系,将其约到后街巷私会,让他失去不在场证明,好可以为潘治背黑锅。你大概也没想到,杀了高知府的潘治还会回来吧?”
柳娘通红着双眼,跑到潘治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喃喃细语:“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像是质问,却又有无限缱绻。
原是潘治与柳娘本是青梅竹马,奈何高知府看上了柳娘,柳家为了富贵自然安排了她嫁入高府,潘治在不久后也进入高府做管家,为的就是在柳娘身边。二人在府中偷偷私会,但是被高知府发现,二人一商量索性将高知府杀了,期间吴庆又对柳娘起了心思,所以潘治才想到让吴庆去顶罪,他们则可以等风头过了远走高飞。
将潘治、柳娘交给衙府捕快,言栖迟已安排众人赶路,在路上,路九见问道:“你为什么先前说吴庆是凶手呢?”
“其实我也不确定这吴庆和潘治谁才是凶手,因为柳娘,二人都有杀人动机。”言栖迟解释道,“他们在混乱争吵中,潘治戒备的心思冲去了不少,露出了破绽,让我看到了他原本隐藏得很好的伤口。”
因爱起的杀机,最终酿成了悲祸。
路九见继续问道:“你和吴庆早就相识?”
言栖迟脸色突然沉了几分,眉间淡淡蹙起:“嗯。”他显然不想提起这件事。
他那年被高华昌所收留,在高华昌不大的屋子里修养,但一日吴庆来串门,见到伤痕未愈的言栖迟,立马找到高华昌要让他把言栖迟送走。
高华昌最终还是被吴庆说动,言栖迟幼小的眸子中闪动着隐隐的光芒,偷偷听着二人想将他送走的计划,吴庆一直劝高华昌将言栖迟送去官府,但高华昌于心不忍只是希望把他送得远些就好。
聪明的言栖迟假装什么都不知晓,配合着高华昌,让他把自己丢弃在荒郊野外,从此他又是孤独的一人而已。
路九见听不到下文,只能撇撇嘴作罢,关于言栖迟的过往,路九见总是秉承着他说她就听,他不说她不追问的原则。
言栖迟一路赶得很急,终于在九天后到达合度州。
越靠近合度州,灾民的数量越庞大。言栖迟一到合度州就知道了寇之明查看灾情,一消失便是一日。
但路九见此时此刻对着薛云浮神医惊讶得合不拢嘴。
“薛神医,你今年真的有四十了?”路九见眨巴着眼见在薛云浮脸上来回巡视。
薛云浮点了点头,手中刺针的力道不减,路九见被刺痛,咧嘴道:“可是你怎么看也只有三十,神医,跪求保住青春的方法。”
薛云浮斜了一眼聒噪的路九见,自他给她解毒以来,她就一直纠结在自己的年龄上。
“少说话。”薛云浮道,“就是驻颜术。”
路九见颇不苟同,但还是乖乖地闭了嘴。
但过了一炷香,路九见还是忍不住出声:“薛神医,在这样的洪涝灾害下,这里是否会发生瘟疫?”
薛云浮手微微一抖,这路九见话题跳跃得真快,前面今半个时辰内她可是一直在研究驻颜术的问题,此刻却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会,但是我已将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了。”薛云浮有些自负,他自然知道灾区引发瘟疫的可能性,所以他一到就开始布置,谨防瘟疫的发生。
路九见崇拜地望着薛云浮,狗腿地说道:“薛神医,我想帮你的忙。”路九见遥想很多书中的女主角都是学习医术一学一个准,几乎最后都医术超群,自己练武没戏,不如试试学学医,说不定哪天也成了。
薛云浮像是看穿了她想学医的小九九,语气淡淡:“不行。”这断然地拒绝,像极了言栖迟。
路九见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但是无妨,她的脸一直火烫地在贴别人的冷屁股。
薛云浮开完药,就离开了。
路九见到合度州已经三天,她迫不及待地想去下沥镇找到陈勇核对二月初八的事,所以趁着言栖迟忙碌,薛云浮又嫌弃她烦而避开她的时候,在马房选了一批看上去毛色油量的马,骑快马往下沥镇赶。
当言栖迟发现路九见失踪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时辰。
言栖迟望着空空如野的房间,眉间印下深刻的褶子,隐忍着怒气:“薛云浮,路九见人呢?”
薛云浮知道这言栖迟是生气了,在平日他都是尊称自己一声“薛神医”的,此刻却连名带姓地说了出来。
薛云浮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很忙,不仅要治理路九见,更要关心灾民的情况,路九见有手有脚想去哪儿还不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他根本无暇顾及。
侍卫查到了路九见的去向,前来通报:“言大人,路女官朝西北而走,那应是往下沥镇的方向。”
言栖迟不解,为什么路九见会不辞而别选择去下沥镇,如若是回晋阳一切都好解释,但她偏偏是却下沥镇。
路九见知道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二月初八的事,这个日子如鲠在喉,她所未经历的事是个不安定的因素,哪一日会爆炸不得而知,她不想莫名其妙地粉身碎骨。
下沥镇似乎没有什么改变,随意打听就知道了陈勇的住处,陈勇见到一脸风尘的路九见先是一愣,随后急忙将她迎了进屋,这可是送上来的财神。
路九见也不绕弯,开门见山便道:“表哥,我去年二月份身体出了些事,曾经和你提起过,我失忆了。”
这是陈勇上一次向路九见要钱时她所说的话,陈勇一直以为是她的借口,可今日她又提起,这似乎又是真的。
“表哥,我这次来,也是想看看表哥过得如何,”说着从袋中摸出一袋银子递给陈勇,“还有,就是想问问二月初八那日的事。”
陈勇原本是喜滋滋地接过银子的,但一听到二月初八脸色也是一变,又狐疑道:“表妹是真忘记了?”
路九见又摸出一锭银子,道:“的确是不记得了。”
陈勇皱着眉,不肯说。
路九见暗骂陈勇这个小人,就是趁机敲诈勒索呢,但自己有求于他也别无他法,咬咬牙又摸出一锭。
陈勇抓起银子塞进口袋,乐呵呵地笑了:“表妹,那日白天被狗追着……”
路九见太阳穴一跳,又是这段,忙道:“直接说晚上咱们喝酒去的事。”
陈勇收起玩笑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虽然屋里没有其他人,但还是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那日表妹你喝了不少,回去怕被舅舅骂,所以打算偷偷走旁门。我们就从一边的小巷子里窜小路过去,谁知走到巷子里,有个人挡着了咱们的路……”
那时的路九见飞扬跋扈,又在言栖迟那里碰了壁,心情本就是一团糟,想回家休息了,却还有个拦路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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