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之女王番犬之妻》第50章


“那姐姐大人你这是在害怕着什么呢?瞧你,手握得这么紧都快掐出血来了。”伊洛斯强制性地扳开伊丽莎白的手,言辞犀利。
伊丽莎白转过头去,掩去隐忍的目光,她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伊洛斯是不会做好事的,何况是伊丽莎白被囚禁了这么多天后,伊洛斯的突然到来和突然的话语。
“姐姐的语气真让我伤心,难不成你以为我在欺骗你么?这样说来的话,为了不使我们之间的误会,而你又这么坚持自己就是侯爵之女……那么就拿出证明不就好了?”伊洛斯步步诱导。
“什么?”伊丽莎白一愣。
“拿出可以证明你就是伊丽莎白·米多福特的证明。”伊洛斯轻轻地说,没有任何的压迫,反倒是很鼓励伊丽莎白说实话。
“我……”伊丽莎白只说了一个字就猛地闭上了嘴。因为她意识到了她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不说话了?”伊洛斯问。
伊丽莎白蜷缩着身子,咬着唇,不再答话。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是伊丽莎白·都铎。”伊洛斯温暖地笑,伊丽莎白却觉得那笑容充满了恶意。
伊洛斯强制性地抱起伊丽莎白,把她抱到了房间内的穿衣镜前,然后轻轻将伊丽莎白放下,并一直抱住她,道,“看看镜子中的人,看看镜子中的你的脸……我最爱的姐姐啊,你一直都是伊丽莎白·都铎。是维多利亚女王陛下的催眠师将你暂时催眠成米多福特侯爵之女,你现在只是因为曾经入戏太深而导致催眠仍对你有残余影响。会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我最爱的姐姐大人……”
伊丽莎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独有的银发,罕见的赤眸,已经陌生的脸蛋。伊洛斯的话幽幽地传入耳朵里,忽然像是吹来一层白雾,完全地笼罩住了伊丽莎白,让她觉得一阵迷惘。
——我……是谁?伊丽莎白·都铎么?
伊丽莎白竟然有了疑问。
此时,伊洛斯撩起伊丽莎白一缕银发,放在鼻尖轻轻嗅着,“我的姐姐啊,你快点清醒过来吧~”
“不……不是……”伊丽莎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伊洛斯紫色的眸子一暗。
“我明明经历了那么多……芙丽娜呢?芙丽娜!芙丽娜!还有亚洛斯……还有……夏尔,夏尔!夏尔!”伊丽莎白开始疯狂地挣扎。
伊洛斯自然不会放开她,他沉着脸擒着伊丽莎白的双手,不让她挣开。
“姐姐啊,你说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伊丽莎白茫然地重复,“那你,又是谁?”
“我啊,是你的弟弟伊洛斯·都铎。”伊洛斯耐心地回答。
伊丽莎白的眼神越发空洞了,“那……夏尔是谁?”
伊洛斯一愣,随机笑了,“那你要去看看他么?”
“看谁?”伊丽莎白茫然不解。
“夏尔。你不是在问夏尔是谁么?我带你去看看他,你不就知道了么?”伊洛斯在失神的伊丽莎白耳边轻轻吹气。
*分割*
夏尔是被噩梦惊醒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做那样的梦了——法多姆海恩家族惨遭灭门的那一晚的梦境。梦中一片火光,到处充斥着烧焦的尸体味道,满身鲜血和伤痕的夏尔就孤独地站在尸体堆中呆呆傻傻地看着痛苦始源的发生,而显得无能为力。直到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在整个空间里回荡的时候,夏尔竟然在可怕的梦境中见到了同样满身血污的伊丽莎白。
夏尔一直以为只有自己远远地离开伊丽莎白,远离米多福特一家人,那些丑恶黑暗的势力就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盯着他们不放。为此,夏尔甚至不惜放弃和伊丽莎白的婚约,放弃法多姆海恩家族产业,而远远地离开了伦敦,离开了英国。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无论夏尔·法多姆海恩走得再远,有多努力地试图抹去自己在米多福特家族里的身影,那些人仍是不肯放过他们。
夏尔不敢想象他的伊丽莎白都经历了些什么,只要稍稍一想那些伊丽莎白可能经历的可怕的画面,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还好,还好伊丽莎白还活着…
这么想着,夏尔在床上翻了个身,将睡在自己身旁的此刻正蜷缩着身子且睡得极不平静的伊丽莎白抱进怀里。伊丽莎白轻微地挣扎了一下,然后在夏尔耐心的安抚和温柔下渐渐地放松了僵硬的身体。
夏尔抱了一会儿伊丽莎白之后,放开了她,改为凝视。今晚的伊丽莎白穿着粉白色的睡衣,金色的卷发随意地散在白色床铺,她精致的面容上还有一道极为狰狞的长长的伤痕。此刻, 夏尔正用温热的手指温柔且心疼地抚摸伊丽莎白脸上的伤痕,不过,他心思却飘得很远。 
——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女,她是伊丽莎白·米多福特,和那个在女王陛下盛宴中见到的伊丽莎白不同……
夏尔并不认为是自己的判断错误,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给自己的结论打上一个问号。他之前一直认为那位玫瑰公爵是伊丽莎白,因为夏尔他是如此的熟悉和清楚他的莉西。
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即便遭遇再多的悲惨从而模糊了彼此间羁绊的界限,即便是有再多的隔阂否定了对方的存在,只要两颗心还维系着彼此,再远的距离也会被拉近,所有的阻碍都会消磨殆尽。所以夏尔才那么坚定玫瑰公爵的真实身份,甚至义无反顾地放弃权利,只为守护心中的最后一道光。
但是后来,当夏尔在葬仪屋的棺材里找到了蜷缩着身体在瑟瑟发抖的另一个金发的伊丽莎白时,这一切开始迫使他不得不重新开始审思两个伊丽莎白之间存在的联系——一个拥有全部记忆的金发的伊丽莎白和另一个仅有所谓熟悉感的银发的伊丽莎白……
夏尔挑起熟睡的伊丽莎白的一缕金发,轻轻地揉捻着。过了好一会儿,他从床上坐起来,蓝紫色的异瞳在环视了房间一周后,夏尔赤着脚走下床,来到了窗前。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窗户外面,是一脸虚假微笑的塞巴斯蒂安。
“少爷,这么晚还不睡对身体可是有很大的危害的~也是无法保证伊丽莎白小姐的安全~”塞巴斯蒂安戏谑。
夏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来了?去玫瑰庄园找到亚洛斯·特兰西了么?”
塞巴斯蒂安立即正色道,“不,并没有。不仅如此,就连恶魔汉娜和另一个身份不明的芙丽娜也消失了。”
“……你用了‘消失’一词?”夏尔敏感的提出来。
“是的,少爷。是‘消失’,他们存在的痕迹被完完全全地抹去了,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一群人一样。 ”塞巴斯蒂安露出来不解的表情。
夏尔敏锐地眯起异瞳,分析道,“真正的伊洛斯·都铎被找到了,冒充的亚洛斯·特兰西一定会被维多利亚女王陛下以欺君罔上的罪名控制起来,但为什么是‘消失’?这并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
夏尔突然想起了之前亚洛斯说的那句“时间不多了”,还有那时他慌忙赶自己走的表情,夏尔在猜想亚洛斯他是不是又察觉到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会那么着急,所以才会被抹去存在的印记?而且,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很清楚了,明明所有的真相都已经被剖析大白了,但现在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任何事情都还只是一个谜团。
夏尔曾以为玫瑰公爵是伊丽莎白·米多福特,可是现在又不是了,仔细想想,她的确没有很直白很明确地承认过自己是米多福特侯爵之女,相反的她一直在否认,好像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推理结论……
夏尔低着头,摩擦着自己的手指,思绪越发复杂起来。
“如果是血族的杰作的话……少爷,您觉得呢?”塞巴斯蒂安微笑提醒。夏尔醍醐灌醒。
“你想要暗示我什么?”夏尔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契约之眼,不冷不淡问。
“玫瑰庄园里到处都是血族的身影。”塞巴斯蒂安强调。
“所以说……真正的伊洛斯·都铎和血族也有关联?”夏尔单手托着下巴沉思。“伊洛斯·都铎想做什么?为了皇位么?那本来就该是他的囊中之物,既然如此,他还在担心什么?”
“权势,财富,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他还想得到什么呢?”
“这些东西都有了,剩下的便只有无尽的享受。”塞巴斯蒂安低沉说道。
“查!给我查下去!一定要抓到他的尾巴!这是命令!赛巴斯!”塞巴斯蒂安的这句结论让夏尔突然觉得很不安,权势和财富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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