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零食》第96章


他会很迅速地写完回信; 小心翼翼地封好; 等待明天去镇上时将它投递到邮局处。
这一日,一如既往。齐庸凡在镇上采购了新鲜的蔬菜和稻米。最近农忙,收割后的稻米大量进入市场; 连着米价都降低了不少。
他的房车里虽然屯了几袋米,但那些并不是商品,不可再生。他一般会从外面买米回来煮。
树林里显得格外寂静。落日之后,气温下降,秋风刮过,透着丝丝彻骨的冷意。齐庸凡先将马挂绑在树柱上; 抱了一捆干草给它吃。
他也饿了; 走进房车里准备煮饭。淘米三遍; 他将这些新鲜的米粒和水倒进电饭煲里,按下煮饭按钮。
没急着炒菜,他抽出两张餐巾纸擦了擦手; 而后忽的意识到这些细纸也是不可再生的,忙将它放到架子最顶上。垃圾处理产生的面巾纸没有这种从超市里买的纸质好。得留着上厕所用,他受够古代那些该死的竹片了。
基本上大殷民众如厕后都会使用竹片擦屁股,就连皇帝也不例外。只不过穷人可能连竹片都用不起……
之前在公主府中,齐庸凡无意间吐槽了一次这些刮得极薄的竹片,殷旭便命人制作了一些小片的丝绸布料,用完即丢。
只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使用竹片上厕所,还有仆人私底下嘀咕齐庸凡的屁股精贵。
而齐庸凡只是在想,原来这也算精贵吗?这个时代的人也太不懂得生活了,竟然甘愿承受竹片擦屁屁时那犹如厉纸磨砂般的触感……
最后在他的科普下,殷旭也渐渐习惯用上了丝绸布。
他寻思着改日去镇上买一块细布,裁成小块,刚好可以用来当简易毛巾。
做完这一切,齐庸凡从怀中摸出两封信。他知道其中素白的信封定是殷旭寄来的,便先打开来看了。
殷旭在信中总写那么几句话,无非问他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想他之类的话。不过他惯用文言文,齐庸凡读起来颇为费劲。
读完前面一页纸漫长的情话,齐庸凡轻轻一笑,翻到下一张。殷旭却开始问他有没有与齐家人碰过面。
五王爷似乎已经收买了齐家人,如果他遇到亲戚,一定要躲得越远越好。
齐庸凡知道这两名王爷一直在锲而不舍地追杀他。但自从他回到南山镇后,那些杀手便消失匿迹了。
他捏着信纸,手心冒出冷汗。他疑心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但殷旭并没有在信中跟他讲。
滴滴。这时电饭煲发出提示音,米饭煮好了。齐庸凡捏了捏眉心,拿出菜择好洗干净,放入锅中翻炒。
一个人住就没什么心情做好吃的,他只随便做了个酸溜白菜,再加上一只烧鸡,配饭吃得很香。
他边吃着边拆开另一封信,宣纸上写了齐橙的名字。
齐橙居然也会给他写信?
齐庸凡想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边凝神细看。他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于是将筷子搭在碗上,抚着额头继续看下去。
齐橙在信中说,皇上去世了。
按照公主府内信使的速度,最快二十天才能将信送到这里。也就是说,皇上已于二十天前逝世。
齐庸凡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他更不愿意去假想殷旭在京城的状况。
他只知道自己等不了,他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守着房车等在原地。这样对殷旭而言毫无用处,即便他是最后的避风港,但……万一五王爷或七王爷沿路追杀殷旭呢?
殷旭可能没有机会回到南山镇。
最让他担心的是,殷旭在信中没有谈及任何朝政之事。
这意味着殷旭打算独自扛下所有压力。而他仅仅只是一个公主,夺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齐庸凡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蠢到爆炸。
他要立刻,马上,回到殷旭身边。
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房车和殷旭,到底哪个更重要?
毫无疑问,他已经清楚答案。
日落了。天色已黑。他能听见野狼的嚎叫,以及丛林中各种鸟虫的啼鸣。他迅速收拾好碗筷,望了眼窗外的马。
时间来不及了,他只能下车给马松绑,拍了拍它的背,任由它在林间奔驰消失。
齐庸凡决定连夜启程,开房车上路。这样他可以节省大半时间,全速前进,日夜不停,不用顾及路人的眼光,他甚至可以在三天内抵达京城。
或许三天都不用。毕竟他这辆零食车经过改装,虽是老版车,但具备超现代的引擎设备。
他很少开车出去玩,也不了解这辆车的具体时速。
齐庸凡已经无所谓了。何必再躲躲藏藏,就算被世人发现又如何。他完全可以开车带殷旭远走高飞,无限汽油,环游大陆。
就算遇到杀手、拦截士兵,他只要一踩油门碾过去,这个时代的任何冷兵器都无法抗衡。
夜渐入浓黑。齐庸凡打开车灯,放慢速度平缓地压过山路。他似乎隐约看见了几头狼,但很快吓得躲到一旁。
他笑了笑,左手打转着方向盘,右手去拿了一根士力架,搭配一罐红牛。熬夜开车必备。
幸好是在晚上,沿路并没有人。他就这样从深夜开到白昼,经过一个破败的小村庄时已经晌午了。他实在耐不住,将车停在山间僻静的角落里,随便吃了点东西,而后睡了个午觉。
他只睡了两个小时,闹钟把他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艰难地爬起来,灌下一大杯咖啡,继续开车上路。
白天他在路上经常会遇到其他人,或是马车。这些人都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这辆庞然大物,而后惊悚地发现它以超快的速度绝尘而去。
齐庸凡基本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哪怕有人试图叫住他,或拦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停下。
他被一种强烈、前所未有的情绪指引着,竟然在第二日下午就开到了汴城附近。
当然他并没有进城,而是绕了周围的山路,继续往京城奔驰而去。
期间他曾下车问过路,找了汴城外的酒家,询问京城的情况。
的确,皇上已经去世,据说他留下的遗嘱本是要立嫡子三王爷上位,但他在前阵子突然暴毙身亡。
于是这个皇位便轮到了五王爷。他如今正在准备登基事宜,过几日便将迎来登基大典。
齐庸凡忍不住问道:“那七王爷呢?”
酒家主哂然一笑,道:“你定然猜不到,七王爷暗中与高丽国有所勾结,此时应已逃往高丽了。”
齐庸凡暗中塞过银钱,接着问道:“长乐公主如何?你知道吗?”
酒家主答道:“这谁不知道,听人说啊,五王爷生平最恨这个妹妹,正打算一登基便除掉她呢。公主大人也是可怜,京城下了禁令,只许进不许出,她被困于其中……”
齐庸凡听完骤觉不对劲。酒家主不过是个小小的酒馆老板,何曾能知晓这么多消息?
他面色一沉,道:“你是谁?”
酒家主微微一笑,“驸马爷,好久不见。”
话音刚落,这位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壮汉便逃出短刃刺向他。
齐庸凡心知中了圈套,看来五王爷还真是神通广大,势力遍布各地啊。他环视一圈,店内客人颇多,吵着划拳喝酒,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他稍稍退后几步,便夺门而去。
齐庸凡回头看了一眼,那壮汉还在追他,两人仅隔着几步之遥。
幸好房车就停在不远处。
齐庸凡下了狠心,心想这家伙既然这么不识相,等会开车碾死他。
从中学时代,齐庸凡就是每年运动会的长跑冠军。他仗着腿长,几步跑到房车边上,迅速打开车门进去。
大概那壮汉瞧见这房车太过吃惊,竟然停住脚步,剧烈地喘息着,高声道:“你这是什么玩意?!”
齐庸凡打开一点窗户,盯着他,道:“你是五王爷派来的?”
壮汉残忍一笑,缓步上前。而在他身后,亦有十几名穿蓝服的男子手持刀剑上前。他傲然一笑,道:“是又如何?我们是皇上派来的,驸马爷,你今日是逃不掉的!”
“那可不一定。”齐庸凡关上车窗,快步走到驾驶座,用力一踩油门。
房车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前进,直接把挡在前面的壮汉给撞飞了。
周围其余的蓝衣男子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张大嘴巴,满脸惊恐,似乎瞧见了壮汉支离破碎的惨状,对眼前这辆庞然大物怀揣着未知恐惧。
有人喃喃道:“这是异兽!会咬人!我们快跑!”
“可、可是我分明瞧见驸马爷在里面……”
“别废话,驸马爷要么被它吃了,要么能控制它!!快逃啊!!”
还有人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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