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次作死的后果》第13章


是啊,他也从来没有喊过我哥哥。叶宁远暗暗接话,继而苦笑,或许他连我的存在都不怎么知道吧。
舒泽儒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那次和叶家人碰面的事,叶宁远也只是时不时的给个单字:啊,哦,恩……兴致不是很高,可惜目不转睛盯着前面路况的舒泽儒并没有发现。
车开进小区里,在叶宁远公寓门口停下,此时已经过了十一点。平日里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硬被堵成了四个小时,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公寓四周已经没有一人,只有路边绿化带里不知名的虫子时不时鸣叫着,刷着薄弱的存在感;整幢公寓楼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间屋子零零散散地亮着灯,为这片夜色添加一丝光亮。
车一停稳,叶宁远就动手解开安全带,向舒泽儒开口,难得地说出自相遇以来最长的一段话:“很晚了,我也就不留你喝茶了。我家套房小,也没多余的房间让你休息,只能让你早点回去。你回去开车也注意安全。”推开车门,侧身挤出车厢,“再见。”
这一次真的再见,再也不见。因为我并没有我想得那么放得下,连短短四个小时的路程都要用尽最大力气来克制自己,所以别再相见了吧,至少在我没完全放下之前。等哪一天,我完全放下了,我们也许能够……
舒泽儒深深地看了眼叶宁远,转头拉下手刹踩动油门:“再见。”再见,会再见面的,远远。
等那辆深色A4拐弯消失在公寓大门口前面那个拐角处,叶宁远沉下脸,面无表情地在原地站立许久,直到夜色越深,才转身进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仟味拉面馆里,舒泽儒殷勤地为叶宁远递筷子、拿酱油醋,模样十分狗腿。在吃完自己碗里的面后,看叶宁远剩下许多,也不讲究的端过就吃,最后桌上剩下两个空面碗,几碟空盘子和两杯饮料全无的杯子。
舒泽儒摊在桌上摸着肚子直哼哼,叶宁远眯起双眼,微微仰着下巴,女王般地说:“撑住了?活该!没有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
舒泽儒立马端正坐姿:没有,我就是吃累了休息一下!
然后趁机打发叶宁远去付款,自己拿出手机对着桌子一通拍,编辑微博,发送。
哼哼,劳资才是能带我家远远出去吃面全部不剩的人!
以上仅供想象!!!23333
谢谢最近收藏的妹纸和汉纸?们,以及评论的姑娘们,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更文的动力。(肿么感觉哪里不对?)
0。0这章写得各种不顺,不断推掉重写,最后还是写成这个样子,黑线啊!!
☆、11
你应该还是单身的吧?
2013…05…02 07:03:09来自iphone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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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叶宁远公寓所在的小区马路对面超市的停车位上停着一辆深色A4,窗门紧闭。
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照进车内,白亮的光芒铺在车里缩着身子靠躺在驾驶座休憩的男人脸上,使他原本刚毅俊朗的面部显得有些柔和。
不多时,男人眼皮底下的眼球不停转动,似醒未醒的状态;然后在下一刻睁开眼睛却又立刻闭上,抬起右手遮挡在眼前,避免光线对眼睛的直接冲击。等到眼睛能很好的适应阳光,才把右手放下。
眯着眼看向车外,这个点,面前的这家超市还没有开门;又因为是五一假期的关系,路上的人并不是很多,偶尔有三三两两行人结伴经过,都是极为难得的事。
这一片区域是属于H市最北面的郊区,本就荒凉无比,也就这几年工业发展起来才为这片区域注入人气,可是热闹程度还是远远不及H市其他区域。
昨天晚上舒泽儒开车离开叶宁远公寓后并没有往自己在市区的家赶去,而是拐了个弯停在这里。昨夜一晚没睡,靠躺在被拉下的驾驶座椅上,把自己和叶宁远分开前的十几年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全又回想一遍。
有两人初次见面时,自己追着对方跑一定要做好朋友的搞笑场面;有小学时,他拉着自己的耳朵,边回家边念叨:谁让你打架的?我告诉叔叔阿姨去!看你以后还打不打架。可是他却没想着他当时看到自己被群殴,也是挥舞着小拳头冲进群欧圈里,见到欺负自己的人就打的场景;有初中时,自己一手抱着篮球,一手揽住他脖子,死皮赖脸地让他陪自己去打球,不要窝在家里当书呆子的情景;也有再大一点,收到第一份来自女同学的情书要去赴约时,对方明明都已经抓皱书皮,却还要装作不在乎挥挥手让自己快速滚蛋的样子;有自己硬要对方答应和自己报考同一所大学,自己却在最后失约的往事,那时候的他应该很失望吧……最后想到的是自己醉卧在沙发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唇上贴着一张富有弹性的微微颤抖的嘴唇时的惊慌感……
岁月如梭,一晃眼,已经过去七年。本来是仓惶逃离的自己,在国外的五年求学生涯中,纵然身边新朋友无数,也尝试着谈过几次无疾而终的恋情,可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带来那种念念不忘,铭记在心的感觉。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不在乎,不是自己没有感觉;而是十多年的相处,早已经把对方融入自己生活中的每个角落里;只是太过于习惯对方的存在,以至于分不清这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不是不相爱,而是因为没有在正确的时间理清正确的情感,致使两人相互错过。不然为什么在得知对方心意的那一刻,除了紧张不安外,就是满脑子“怎么办,我不想失去远远这个兄弟”的念头呢?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感到难受、恶心嘛?
出国的前三年,因为迷茫,因为无措,甚至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叶宁远的联系,于是单方面逃避叶宁远,不再上原来的邮件、QQ等一切能让对方联系上自己的通讯工具;等后两年明白过来想去联系对方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弄丢了他。
舒泽儒拿出手机,给远在T市的父母打电话,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起床早练回来,准备吃早餐。
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很久才被对方接起:“喂,小泽啊!”
“妈……我找到远远了。”
短暂的空白过后,舒妈妈有点激动地叫喊着:“快带他回来看看,这么多年没见,都不知道有没有变。”
“妈。”舒泽儒捏捏鼻梁,缓解一夜未睡得疲劳,“现在还不到时候。当年我离开得那么……现在突然见面,远远他……”应该不怎么想看到我,不然为什么都不肯喊我一声名字。苦笑着放下手,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舒妈妈叹口气,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你们这是谁在折磨谁。”
两人再说点母子间的贴己话,就挂了电话。
舒泽儒握着电话,看着刚才翻到名为“远远”联系人的那一串数字发愁,该找个什么理由上门呢?
叶宁远一夜没睡好,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过往。自己被关在卧室里半月不得出门的难捱,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有的只是满屋的书籍;好不容易能借着去学校填报志愿出门,却找不到人的无助;趁父母一时不注意,鼓起勇气敲响楼下房门,却得到那人提早出国时的茫然、悲痛;被系统自动返回的封封电邮,永远得不到回复的QQ,最后由他人嘴里得知那人近况时的痛哭……一幕幕回忆都在撕裂叶宁远的心脏,酸痛地很。
有时候,无声的拒绝要比□□脆明了地拒绝还要来得令人酸涩。果然先爱的那个就是输家。
七年,整整七年的时间,叶宁远才明白过来,爱情就跟生活一样,都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所有的情感就一天天淡去,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铁一样,光滑无比。
叶宁远以为自己已经是那块被锤平的铁了,再也不惧,却原来那只是表面光滑,内里还是伤痕累累。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晕懵懵地。白着脸和李亦瑞吃过早饭就趴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连碗筷都是李亦瑞解决地。
李亦瑞坐在一旁面带担心的用手背碰上叶宁远的额头,体温正常:“累的话,再去睡下。”
“恩。”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可身体却一点移动的意思都没有。
李亦瑞站起身离开,没一分钟,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过来,然后一层薄被套盖在叶宁远的身上。
“花花你真好,我都想爱上你了。”把头埋进被单左右晃动,声音忽近忽远地传出。
“别,受受恋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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