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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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忽然倾身过来,张嘴咬住高城举在唇边的栗子,温暖濡湿的舌尖扫过高城的手指,一卷,栗子卷进嘴里,袁朗咬了两口,忽然转身往云州方向走去,说话声音含糊不高:“你若是不放心便去吧,袖子里的簪子是我的信物,你可去蔚州找邓威,他会帮你的!”
高城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袖袋,果然掏出一枚羊脂玉的簪子,抬头看袁朗,原本并排插在发髻上的一对儿发簪只剩一支,走在荒原上,背影竟有些孤寂。
“哎……”高城忍不住喊了一声。
袁朗脚步一顿,却没回头,一声明显的笑声传到高城耳中,然后袁朗说:“栗子很好吃!谢了!”
高城定在原地,看着袁朗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低头看手里捏着的发簪,之前这只手还捏过一颗剥掉壳的栗子,香甜可口。高城将簪子顺手放进怀里,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手指,莫名其妙的就用舌尖舔了一下,尝到了一股糖炒栗子的淡淡甜味儿,脸轰的一下的烧起来。
高城毫无章法迎着风狂奔了几里,停下来扶着一棵树喘气,眼睛亮的如琥珀,袁朗,我会回来找你,我要你给我一个说法。
且不说高城沿路一会儿装扮成拾荒人,一会儿又成了小商贩,一路上风餐露宿,直奔蔚州。就说袁朗在云州王爷府的人快疯了,几乎要动用所有暗线挖地三尺的时候,袁朗出现在醉霄楼的大厅,宝蓝色暗紫纹云团花锦衣,外罩白色撒花金色滚边纱罩衣,皂色金丝线掐边软底靴,摇着一把织银丝牡丹团花象牙骨子的聚头扇,勾唇一笑,颠倒众生。
缈儿第一时间发出暗号,然后像往常一样纠缠上袁朗:“袁公子怎么才来呢?”
袁朗合起扇子,用扇头挑着缈儿粉白无暇的下颌,浪荡的笑:“刚去拜佛,回来晚了,怎么?想我了?”
缈儿的纱袖在他脸上一拂,笑的娇媚:“拜佛?怕是去拜佛前的金童玉女了吧?”
袁朗哈哈大笑:“那倒是齐人之福,可惜看到了玉女,还没看到金童!”
缈儿眉眼横着瞟过,粉红的舌尖在下唇上慢慢扫过:“你就勉为其难做上一回金童,可好?”袁朗马上喜上眉梢,一把扯住缈儿,拉着就往楼上走,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的嬉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人没啥结果,就又分开了,唉,我也不想的╮(╯▽╰)╭
做了个图片,竟然放不到章节里,算了,我放到文案里了,大家可以看到,一共是四个名字《岁月静好》《细水长流》《似水流年》《如花美眷》这算是一个高袁文的系列,中间会穿插写点儿别的高袁文,但是这四个名字写完,我就不再写高袁文了,不是不喜欢,而是写的太多,就会把自己喜欢的人物扭曲了,现在《如花美眷》已经写了三十几章,需要一个缓冲,《岁月静好》写了两个版本,一个是娱乐圈文,一个是人狐文,还拿不定主意到底用哪个。
最近很烦躁,天气太热了!写东西的速度下降了好多,有时一下午抱着本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写作已经降到龟速!希望大家多和我说说话,我会很高兴的!⊙﹏⊙b汗……
第20章 (十)
进了房间,缈儿和袁朗一同躺进床帐中,层层纱帐使两人若隐若现,监视袁朗的人早已习惯这些,鄙夷的哼了一声,找个桌子坐下点了酒菜,晚上在慈溪庵候着袁朗和静音颠鸾倒凤,他们连口饭还没来得及吃呢,想到那家伙和静音闹腾了足足一个时辰,现在又和缈儿闹腾,两人想着就觉得腰疼。
袁朗衣衫大敞,斜靠在床头,对着缈儿笑,缈儿气的夺了他的扇子扔到一边:“你到底去哪儿了?别说什么去静音那里,你把小马安排在那儿做替身,打量我不知道呢?”
“只是送别一下,你们太大惊小怪了!”袁朗也不恼,抬脚蹬靴子。
缈儿跳下床蹲在袁朗脚边给他脱靴,然后坐在脚凳上抬头看他:“你是去送高城?你知道他要走?”
“只是碰巧遇上了,不然也不会来不及给你们留个信儿啊!”袁朗略有些困倦的侧了身子躺着。
缈儿伸手轻轻给他捶腿,目光留恋的看着袁朗的眉眼,嘴唇,发髻……忽然手上一顿,惊呼一声:“王爷,你的簪子……”
袁朗不在意的摸了一下:“那支给了高城做信物!”
缈儿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说:“但愿高城不会负了王爷的……一片心!”
袁朗浑不在意的伸手摸摸余下的那支玉簪。
是夜,袁朗站在铁路面前颔首受训。
“你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影响着多少人?你到底还知不知道几万大军的生命都捏在你的手里?你知不知道稍有不慎就会让整个云州城的人给你陪葬?你卧薪尝胆这十五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因为一个高城,你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吗?”铁路把手中的玉石镇纸狠狠摔在袁朗身上。
袁朗伸手捞住,笑眯眯的说:“这是师父心爱之物,若是摔坏了,过后又要心疼,我不得到处找一块孝敬您老人家!”
“袁朗!”铁路面色铁青:“从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凡事不可一意孤行,独木不成舟,这十几年我们耗费了多少心力,你自己付出了多少?你自小混迹于声色场,结识三教九流,把自己的势力从一个小小的云州扩展到整个西北,为了今天,我们甚至不惜按兵不动,任由贺鞘攻入我汉人江山,就是为了最后的大战做准备,可是你……你……”铁路的手指着袁朗颤抖着:“你竟然无声无息的溜出云州!你知道这会引起多大的动荡?”
袁朗微微偏头,淡淡的说:“我只是走的太急,没来的急传信……”
“你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在我面前玩花样了?”铁路目光一暗,整个人都有些阴沉。
袁朗急忙低头:“徒儿不敢!”
铁路眯起眼睛看着袁朗,声音冰冷:“若是走的太急,你又如何能让陈记掌柜注意高城?又如何能让马健提前去慈溪庵假凤虚凰?又如何能事先安排静音替你做戏?”一声比一声冷的质问:“你倒是想的周到,用的都是你自己一手安排的内线,你以为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了?若不是高城今日忽然离去,你是不是也打算铤而走险将他送出去?你知道若是你被守城人看到,后果是什么?”
袁朗低头,却不肯说一句软话,表情也淡淡的:“师父既然已经知道,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的寻人?”
“因为我不能让他们觉得不被信任,我只能让他们觉得你真的很急,急到没机会留暗号,没机会找人传话。或者你只是一时兴起……”铁路长长叹了口气,陷坐进宽敞的红木圈椅中:“袁朗,我现在掌握的一切,将来是你的,我们还未掌握的,将来可能也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其实我无权过问,可是袁朗,即使你累了,即使你再也笑不出来了,你也要撑着!把你那一腔柔情练成铜墙铁壁!儿女情长……那是你成功后才能拥有的,现在的你还……没资格……”
袁朗微微偏头,过了好一会儿,嘴角轻轻的勾起,脸上一瞬间的悲凉似乎都在刹那收入眼底,眼睛弯弯的一笑,余霞成旖。
铁路稳稳心神,抬头看袁朗:“你为了高城耗费太对心力,甚至动用暗线保护他,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把簪子给了高城!”
袁朗把镇纸放在桌上,轻轻的笑:“不过是想让他容易一些!”
“那簪子……”铁路眯起眼睛看袁朗,看的袁朗后背发麻,把脸撇开,盯着灯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铁路。
铁路也不说话,室内一片寂静,偶尔灯烛爆出灯花,发出清脆的噼啪声,袁朗轻轻的叹了口气:“师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他是你弟弟,你们是,是血亲!”铁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袁朗的脸在温暖的烛火照耀下,有些薄凉,嘴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扭曲:“那又如何?我的一生就是用命去搏,最好的结果是战死沙场,也有可能哪天无声无息的被暗杀,若是连自己喜欢的都不能看着,不能触碰,守着那些所谓的礼法抱憾终身,纵然得了天下,那还有什么意思?”袁朗慢慢转过身,笑的有些凉薄:“况且,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高城……他不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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