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之知错不能改》第9章


方子旭不肯坐马车,昭仪也不恼,握了方子旭的手软语应求一番,半红半推的把方子旭送进了马车里。
世间物种固然有不同之处,但各有门道可寻。昭仪隐隐的寻到了方子旭的命门。拿蛇拿七寸的道理,昭仪自然明白。
于是方子旭这个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人,最终还是乖乖的在车厢里陪着昭仪。
行了一段路,昭仪趁热打铁说:“本宫累了。”
木头嗯了一声,不发表意见。
昭仪妩媚动人的又说:“驸马的肩膀别无它用,不若借本宫用一下。”
方子旭淡然的收了肩膀,不为美色所惑,用肢体语言明确无误的表示出不成。
“无动于衷的木头。”昭仪扫她一眼“子旭早上答应本宫什么来着?”
“任打任罚。”方子旭也不矫情“公主若心里仍有气,冲子旭发便是了。”梗着脖子便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本宫怎舍得打你?”昭仪笑容高深莫测,圈了方子旭的脖子,伏到他耳边耳语几句。方子旭的脸色变了,咬着牙关,额头隐有青筋。
“子旭不愿?”昭仪含笑问。
“不愿。”
“那,你我二人调换一下,子旭可愿意?”
迟疑了下,对上身边女人的那能双勾魂的妙目,这女人的一颦一笑都别具韵味,像煞了引人探究的美妙风景。方子旭鬼使神差的答了一个字“好。”答完了,便贴了上去,将唇碾压在昭仪的唇上。
‘那,子旭现下任本宫撷取,予取予求,如何?’——这,是昭仪方才的原话。
予取予求——这是你说的。
唇和唇的相贴,感觉出乎意料的好,方子旭觉得浑身上下闷热,便想要进一步的深入撷取。昭仪便顺了她的心意启齿。沁凉馨香,方子旭在期间攻城掠地,昭仪柔柔的回应她。方子旭侵略性的吻弄了片刻,指尖移向昭仪的衣服时,神志陡然一清,离开了昭仪的唇,但,没有立刻退开,马车里撑着上身压住昭仪,神色古怪。
“你,下药了?”方子旭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昭仪的手还挂在方子旭的脖子上,闻言先是怔了下,然后嘴角笑意扩撒的越发大。凑到方子旭耳边往里吹气。
“本宫不屑用那些下作手段来讨子旭的这颗心……子旭若真有杂念,也是情之所至。”
方子旭的脑袋哄了一声,懵住了。那她刚刚想对昭仪做的事,是因为自己发情了?
发情不重要,对女人发也跟对男人发没多大差——重要的是不管她发情的那个女人是谁,都不该是她昭仪公主!
这个女人是结过梁子当过对头撕过衣服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的冤家,对仇人发情的,古往今来没一个有过好下场。
方子旭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张脸,有点反应不过来。是因为二十年没动过这番心思所以发作起来不挑人吗?
“驸马可是喜欢上本宫了?”
“子旭,你说,你可是喜欢上我了……”
“子旭……子旭……”
方子旭定下心神,远离了昭仪。
“……子旭若真有杂念,也是情之所至。”
方子旭慢慢抬头看着昭仪,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只是突兀的问了一句“不知子旭,可否再冒昧一次。”眼神却是定定的,不容昭仪拒绝。
昭仪皱眉对着那张脸,知她所指,但却不知她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本以为她的反应不外乎是脸红心跳的嘴硬,或者是暴跳如雷的遮掩,但这个举措却在她意料之外了。所以理性的保持观望。
见她没有回应,方子旭扯过她,将唇再一次贴了上去。
昭仪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故技重施,伸手圈住方子旭,欲迎还拒的巧妙挑逗着。
方子旭却是神智清明的等待着昭仪的这些小把戏。
方子旭松开昭仪,也学着她一贯的样子伏到昭仪耳边,隐有怒意的回了一句:“我现在可以回答公主的问题了——公主当真是好本事!”
她俨然又变成了燕山下那个灰头土脸沾了一身腥,脾气很差又言无顾忌的家伙。方子旭很气,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了这点事生气。方子旭咬牙说:“公主技巧这番娴熟,想来之前在别人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练习。”
“家父总称,市井谣言不可信。可我到觉得,这谣言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燕王,侍中郎,又或是楚湘宛里的小馆,不知道那个,更讨公主的欢心?”
“这风流的名号,扣在公主头上,当真是贴切的很!哈。”
昭仪本来嘴角还凝着笑意,这下却全然冷了下来,目光沉沉,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的甩在了方子旭脸上。只是不足可媲美方子旭燕山下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还是打轻了,却非是本意,只是因为掌力不够,跟方子旭这个练家子的没法比。
方子旭嗤之以鼻,而昭仪则是看着方子旭冷笑。那双眼睛深的看不到底。
马车适时的停了下来,想是到了公主府。
“公主这一掌,当真怜惜的很,绵软无力的是在弹棉花吗?”方子旭撇下这一句,脸色顶着公主赐的五指印跳下马车,谁也不理的进了公主府。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章的精髓便是文章题目的头一个字“攻”字。这两只一直争着当攻,也一直在打一场攻防战。
附赠小剧场回馈看客~
方子旭:一屁股的烂桃花,不愧我当初给你的好男色的评价!
“啪”
方子旭怒:你打我!
昭仪:嘴太欠,欠打。
方子旭:哼,打的太轻了!这点手劲回家连孩子都抱不起来吧!
昭仪没吭声
方子旭:打完就舍不得了吧!果然你刚才只是意思意思!
昭仪:想多了,是我手力不够。
昭仪笑:子旭可知道,自打燕山一别后,我一直心心念念想还你这一巴掌,只恨我女儿身,抽不烂你这张嘴!
☆、风流债
新婚次日即分房而睡的消息不胫而走,上京的老老少少闲来无事便拿此事来下酒下饭。国事不可妄谈,于是这皇室的宫闱密事便充了大头,供人消遣。
舌根嚼着嚼着,连往日的风月也一并牵扯了出来,摆到桌面上。
泡一壶龙井,三三两两的围坐一起。
“也不知道这三公主和驸马是出了什么差子,刚成完亲,娶的还是我大齐皇上的掌上明珠,怎么说分就分了?”
“诶,你还不知道吧,据称这三驸马是个硬气的主,打一开始就不乐意皇上许的这门亲事。估摸是老早就存了分房休妻的心。”
“不对不对,我家里有人在宫里做事,他说驸马公主感情好着呢,他亲眼瞧见二人成双成对,入宫的时候那更是五指交缠难舍难分!”
“有这事?……那、那怎么第二天就分房了?”
“谁知道呢,这皇亲国戚的事,说不准!”
“照我说啊,怕是公主以往的那些韵事给驸马知道了。喏,前月不是还传来楚湘馆里的小馆得知公主成亲后害了相思,日日抚琴盼着再见见公主嘛。”
“是了,还有那个侍中郎,年少有为,得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啊,偏偏只专情于公主一人。这不得知公主驸马分房后,往公主府里都快跑断了腿!”
“唉,红颜祸水,红颜祸水……”
风言风语不断的往耳朵里灌,摆了一桌的精细茶点转眼就没了心思。方子旭有点烦,有点燥。摸了银子撇到桌上,大踏步的离开了茶馆后,牵了马走在朱雀大街上,漫无目地的瞎转悠。
言犹在耳,方子旭那碗端了二十年的水,不复平静。
大齐的三公主喜怒无常,好男色。这是她方子旭来上京之初就定下的结论。那些民间里有关这位三公主捕风捉影的种种风月史,就这样才下眉梢又上心头。
上京有三害,民间俗称奸相、阉狗、和祸水。
祸水,有能耐当祸水的,首先先天条件要达标,再有就是后天的性格养成。
大齐的皇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三女一子。长公主聪慧过人,五年前便远嫁西域和亲,而二公主,性子生僻古怪,三年前皇上许婚,被其断然拒绝,百般劝说下这位二公主在祖宗的牌位前立下终身不嫁的誓言。至于不嫁的原因,至今不明。余下的,便是这三公主。三公主众所周知的很受宠,被皇上整日捧在掌心里,而被捧着,多多少少也养成了点刁蛮任性。但此刁蛮任性非彼刁蛮任性。三公主很识大体,对外的形象很良好,只是为人甚不安定。但凡得罪过这位公主的人,委实没有一个有过好下场的。但对当事人具体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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