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涵冰蓝(师生文上)》第30章


“嗯,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调回来了。”她竟然还在回答我。
“以后就确定在这儿定居了?”
“嗯。”
“结婚,是一件快乐的事吗?”
“……”在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又隐约听到她说了句“或许吧…”
“希望你幸福!”
“嗯。”
“晚安。”真怀疑我被外婆的唠叨给传染了。
上铺的小女人看来是睡着了,明天估计都不会记得我问过的话吧,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凌涵,我希望你幸福。
第二天我把吉他留在了凌涵这里,请她帮我保管,说下次回家的时候再来拿。告别的时候,小阮不停地说着让我常来玩儿的话,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我。性格单纯的人,喜恶一看便知。
凌涵拉着她,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巡视,然后很低落地说了句:“我果然老了。”
小阮赶紧对着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凌姐,你也就比我大几岁,怎么能算老呢!”说完还诡计得逞似的吐了吐舌头,笑得花枝乱颤,躲着凌涵的拳头跑开了。
二月期末考试完,先去凌涵那儿拿了吉他才回家。每年的春节都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大人走亲访友,我就四处放风。
凌涵,你们也一家团圆了吧,正享受着父亲的关心,老公的宠爱,再过不久就不用两地奔波了。然后你也会像Miss李那样,生个可爱的孩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他。
到那时我也毕业了,我们就再不会见面了。你会全身心地投入你的家庭,你的工作,而我只是你教师生涯中千万学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罢了。
春节后的某一天,我跟梁宇在街上溜达。
“蓝天,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知不知道。。。”梁宇支支吾吾地对我讲。
“什么你不知道我知不知道啊?听着别扭,谈恋爱就变成女生腔了?干脆点,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埋汰他。
“我听我二姨说,你妈跟银行的某个上层有染,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如果这是真的,那有些事情你就必须要面对。”他低下头,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说真的?”我把梁宇推开。
“听说,只是听说。不过这种事,你也知道,大街小巷的,几分真几分假。。。”梁宇再三强调“听说”二字。我捏紧拳头,咬着指节,思考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梁宇接着说,“上学期间你都不怎么回家,你妈其实一个人回来过好几次了。她有没有跟你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我听到的一些传言。”
她回来过?我确实不知道。正如梁宇所说,在校期间我甚少回家,跟父母的感情本来就平淡如水,尤其是跟她。如若没有前车之鉴,我不会相信这空穴来风之词。
“蓝天,你没事儿吧?我说啊,那些个大人的事,我们。。。”没等他说完,我就走了。
对父母的事我一直不关注,就如同他们对我的事也从来不管不问一样。爸前两天就走了,她倒是还没离开。我说呢,原来如此。
当爸爸第一次从商失败后,注定了我只能在老家出生成长。在我三四岁之前,她都是独自一人在外地工作,而父亲却在家名义上带孩子,实则无所事事。
单凭这一点,我是没有资格责怪一个母亲不陪在孩子身边的,反而应当对她感激涕零。
然而就在那些个时日里,父亲跟一个已婚独自在家的女人一起出轨了,被对方男人发现后还提着刀大干了一场。我被吓坏了,是外婆找到我然后一直照顾我。
这件事弄得周围人尽皆知,后来她回来了,两个人天天吵架甚至推搡着要离婚。可是,我亲耳听到他们都这样说,离婚可以,孩子我不要。
他们没有离婚的原因是我,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单独带着我这个拖油瓶,所以彼此妥协了。再后来,也是在众人的劝说下,他们俩一起去了外地共同打拼。
事后不久,有一次偶然遇到了出轨的那个女人,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说:“你就是个多余,真后悔当初对你那么好。”我茫然无措。再后来她也被丈夫带去了外地,从此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等我上了初中,他们似乎也小有了成就,或许是为了弥补我,他们很爽快地买了新房子,我就搬过去了。平时在学校住读,周末就回家。
本以为我跟他们之间会这样平平淡淡下去,我从不对他们作任何要求,他们也从不干涉我的生活。
直到那一次有个男人来找我,我认识他,过年时跟爸妈一起见过几面,说是他们的朋友。他说我爸妈不在,拜托他多多关照我,他请我去吃饭,我同意了。
他对我的好,让我想起了当年那个女人,所以我开始排斥,拒绝他的再次关照。
之后的一个周末晚上,他来敲门说是来还爸妈钱的,我没多想就开了门。进门后,他径直坐到沙发上,泡茶看电视,居然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我说,把钱给我,你可以走了。他看着我别有意味地笑着,说了一句“我和你爸妈的关系,我就是睡在这里又怎么了?”
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几岁幼童,十几岁的年龄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恨恨地瞪着他说,请你离开。
他站起来向我靠近,看着他越来越清晰的嘴脸,我觉得恶心。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另一手若有似无地划过我的胸口,勾住我的腰。我想推开他,却怎么可能抵得过。
我怕极了,握紧拳头拼命地打他,抬脚乱踢。他把我压到沙发上,我大喊,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这句话让他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我抓住机会挣脱他,抓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逼他离开。见我反应如此激烈,他放弃了。
他走后,我锁了门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我发誓再不会原谅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个男人后来又找过我几次,都被我拒之门外,我不会傻到上了一次当还会再引狼入室。
如今呢,同样的戏码是不是要重新上演?
回到家,她不在。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回来,春风满面。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在外面混得很愉快吗?你已经四十了,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你这话什么意思?蓝天,好歹我是你妈,你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她放下皮包,走到我面前,目光犀利。
“正因为你是我妈,我才好意提醒你,做事要懂得分寸,尤其当你还有老公有孩子。”我说完起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她一直待在家,我出去打了台球。第三天她再次回去看了外婆,我也去了。第四天她提着行李出门,我默默地送她到车站,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想,既然她是如此反应,就证明梁宇说的是真的。但愿她的良知能够让她悬崖勒马,又或者她跟我爸没有感情,和平分手也是可以的,我只是再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作者有话要说:
☆、情绪失控
上学期期末,班长以及班上部分学生联名弹劾老陈,将书信投递进了校长信箱,我并不知情。
开学前校长找了老陈和年级主任一起谈话,校长的意思是要何主任来给我们班做思想工作,安抚班里同学的情绪,不能随意更换班主任或者语文老师,这对老陈是一种不尊重。
校长跟何主任除了坚决不换老师这一项,对班里持反对意见的同学是仁至义尽,为了接下来老师与学生的友好相处,并没有透露出他们的姓名,然而老陈自是心里有数。
第一堂语文晚修,没有众人预期的勃然大怒,老陈表明了态度,说不责怪写信批评他教育方法不得当的人,但他仍然坚持他的教学作风,人各有原则。
一个班四五十个学生,两个班就是一百号人,众口难调,不可能他一个老师来迎合学生的胃口。学生有选择,要么按照自己的意愿学习,他不会干涉,要么就接受老师的教学。
老陈的事告一段落后,我再一次变得沉默寡言,对周遭的一切都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颜恒易他们只当我是寒假遇到点不愉快的事,所以心情不好。
总归来说,学校的事对我只是烦心事的冰山一隅,不足挂齿,我的死角仍然是有关家里的事。回想我的成长,思考我的人生,为何如此多的磨难会降临在我身上。
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而我呢?天不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
好几次进办公室看到凌涵对我点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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