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同人)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第39章


顾威霆沉默地接过,视线始终没落在白洛因身上。
白洛因也不言语,坐在顾威霆的对面。
“你和顾海……”顾威霆打破寂静,却又欲言又止。
“您说。”
顾威霆叹了口气,抬起眼睛道:“你们要好好准备高考,别为不相干的事情分神。”
这话看似简单,实则包含了许多意思。白洛因点点头,平静地答道:“您放心吧。”
顾威霆撑着站起身,看看病房问:“方奎醒了吗?”
“嗯,刚吃药睡下了。”
“我去跟他说几句话,你现在这儿等着吧。”顾威霆推开门,缓步走入。
方奎躺在病床上,鼻息平缓。顾威霆踱步到他跟前,目光一紧——
这张脸,竟与白洛因十分相像。
“您来了。”方奎仍闭着眼。
“嗯。”顾威霆应道,“你还好?”
方奎缓缓地张开双眼,“挺好的,劳您挂心。”他转向顾威霆,“看来这些年您没少操劳,头发都白了。”
顾威霆神色一凛:“你见过我?”
方奎淡淡地说:“三年前,我还在石先生手下做事,您来公司的时候,见过一面。”
顾威霆上前一步,厉声道:“石锦荣派你辅助顾洋的?”
方奎无声地笑了:“顾洋从来不属意石锦荣麾下,您信不信?”
顾威霆直起腰,思付半晌才说:“就算我信,他也不是没起过害我的念头。”
“事出皆有因,您为什么不想想?”方奎反问。
顾威霆转身走到床尾,背对着方奎的身影有些动摇。
“是我对不起他。”良久,顾威霆轻声说。
他的视线被柜子上那条残破的红绳吸引过去,拿在手心端详着,“这是你的?”
方奎黯然道:“是顾洋送我的,结果也断了。”
顾威霆的嘴边浮起古怪的笑意:“你知道这红绳里是什么?”
方奎疑惑地问:“里面还有东西?”
顾威霆拿到方奎眼前,红绳间裹着一条黄色的缎带,看起来有些年头,边边角角已经有些磨损。
“这是顾洋母亲的遗物,她生前用的发带。”顾威霆一字一句地说,“顾洋一直戴着,从不离身。”
方奎的瞳孔骤然收紧,下一秒,便被巨大的钝痛击得溃不成军。
☆、两情若是久长时
《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48。两情若是久长时
付宅,付一敏的父母双双去新马泰旅游了,她落得清闲自在,跷课回家,叫了美甲师上门做指甲。
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付一敏空出手接起:“喂?”
“付小姐,你好啊。”
“谁啊你?”付一敏不耐烦地问道。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电话那头的声音阴测测的,说着一口广东腔的普通话,“办事的余款我们还没收到呢,你倒翻脸不认人了。”
付一敏吹了吹指甲,没好气地说:“照片呢?录像呢?一个都没发过来,你们还想要钱?”
“诶,你这话可不对了。我手下的辉仔可是受了伤的,于情于理总得给点药费、安抚费吧?”
付一敏挥挥手,支开美甲师:“受伤?办事有风险,关键是事还没办妥,你就拿这个理由跟我要钱?泽哥,当初介绍的时候可没说您这么缺钱啊。”
“哈哈哈哈…”泽哥干着嗓子笑了,“付小姐,你家里在教育界也算有头有脸的,论起来姨丈石家也是北京的大户,要是知道你私底下搞东搞西,那可怎么好?”
付一敏拍案怒道:“你敢?!这事儿谁都跑不了,再着说了,撑死算个未遂,要怪就怪你小弟办事不力吧!”
“要不是一个后生仔出来坏事,哪能搞不掂?”辉哥顿了顿,心生怀疑反问:“那个后生仔听口音是北方人,不会是付小姐为了赖账派来的吧?”
“几个小钱值得我大老远派人?!”付一敏不屑地翻了翻眼睛,正想着怎么打发,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你说的那个北方人是不是中等个头,瘦瘦白白的,长得挺帅?”
辉哥叫来那日的几个人问了问,便肯定了付一敏的猜想,来者正是尤其。
付一敏犹遭重击,不等下文就把手机摔得黑了屏。屈辱,不甘,愤怒纷纷涌上心头,她浑身发颤地自语道:“家里阻止不行,赶去广州不行,连他卖屁股你都要去救一把!尤其,你够绝!”
付一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绕圈踱步,她一遍遍地拨着尤其的号码,却一直无人接听。烦躁之下,她拎起包出了门,打车到最热闹的夜店买醉。
灯红酒绿中,男男女女在轰隆隆的鼓点里群魔乱舞。付一敏倚在吧台上叫了一轮shot,灼热的酒精下肚,她才渐渐觉出些暖意。
“妹妹,请你喝一杯?”一个穿着花衬衣戴着金链子的男人凑到付一敏身边。
“你丫是个什么东西。”付一敏酒意已经上头,推开男人正要离去。
“别走啊。”男人攥住付一敏的手腕,向旁使了个眼色,三四个喽啰一拥而上,挡住付一敏的去路,推推搡搡地把她拉到了后门。
“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捅了不该捅的篓子,就没想着有人收拾你?”搭话的男人换了一副面孔,恶狠狠地说。
不详的预感笼罩了付一敏,在闹哄哄的音乐里,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情况。她双腿发软,酒也醒了,低声哀求道:“大哥,您要多少钱都行,我给,全给……”
男人拿起她的挎包翻了翻,不屑道:“这么点现金连买烟都不够,你家有钱,谁给?”
“我爸妈出去旅游了,他们一回北京就给,成吗…”
“操,哄傻小子呢?”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拿出□□逼近付一敏的脸颊,“现在给能拿钱的打电话,别耍花样,要不然先划了你的脸!”
石慧坐在梳妆台前正涂抹着晚霜准备睡觉,手机响了。
“姐……”付一敏的哭声从电话里传来,石慧连忙问道:“小敏?你怎么了?”
“你快拿钱来救我,他们要十万…姐…别告诉家里…别报警……呜呜……”
一个男人接过电话:“听清楚了?自个儿来,给你俩小时,不然哥儿几个可等不急,哈哈哈哈…”
“这大晚上的我去哪儿弄十万?你们别欺人太甚了!”石慧竭力沉住气,冷冷地吼道。
“哟,看不出小妞还挺横。”对方轻浮地笑了,“那就甭怪我们好好招呼你妹了,正好兄弟刚从号子里出来几个月没开荤,今儿赶上好时候了!”
“你们别乱来!喂?喂?!”石慧焦急地喊着,听筒里却只剩忙音……
历时八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顾海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迎上去,昏迷的顾洋被推了出来,身上插了许多管子。
“大夫,这到底怎么回事?”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还未脱离危险,必须移到ICU,你们家属先去办手续。”
顾海急了,追问道:“还没脱离危险?您说明白点!”
“脑子里的淤血还没排净,送来的时候几度出现呕吐,得插管。”医生耐心解释着,“其实也得看他的求生意志,你们也要配合治疗,别放弃希望。”
说罢,医生做了个借过的手势,推着顾洋往走廊尽头去了。
顾海手脚发麻,摇晃了几下扶住墙才站稳。
“顾洋已经掌握了石锦荣作恶的大量证据,”方奎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您要是需要,我也会作证揭发他的。”
“哦?”顾威霆沉吟道,“石锦荣于你怎么也有知遇之恩,你为他做事这么些年,想必有些黑点你是脱不了干系的。”
“没错。”方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神色,“如果没遇到顾洋,我也许就这么错下去了。”
顾威霆翻阅着文件,细细数来:“顾洋真是下了苦心,偷税漏税,贿赂转账,海外洗钱,就连石锦荣指示他陷害我的录音都留全了,要扳倒他不成问题。不过……”他抬眼望了望方奎,“你想清楚了?这些递上去,你可免不了牢狱之灾。”
“当初下手就想到有这一天了。”方奎释然道,“远的不说,上次灯架做手脚要给白洛因点颜色,结果误伤了尤其,光这一点我就该好好还债了。”
“这个老东西连孩子都不放过。”顾威霆忿忿地说,“真要论起来,你也是奉命办事,我会找个好律师帮你减罪。”
“先谢谢您了。“方奎笑笑,又正色道:“您千万要留意杜子明,他才是石锦荣的心腹,也是安插在杂志社监督顾洋和我的眼线。真的动起真格来,他是楔得最深的一根钉。”
顾威霆点点头,拿起红绳端详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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