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ss之婚姻契约》第78章

心灵，“陪伴”二字竟是如此地温暖人心……
然后在其中一晚的巡逻中，偶然间抓到了格兰芬多夜游的惯犯——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
德拉科可以从西弗勒斯紧抿的薄唇和深皱的眉宇间看出西弗勒斯很生气，于是他也变得愤怒了起来，对哈利·波特怒目而视。
“从魔法部长以下的每一个人都一直在努力让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不受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侵害。但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本身就是法律。让普通人担心他的安全去吧！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根本不用考虑后果，对吧？”西弗勒斯眯起眼，气势逼人地凑近了哈利·波特，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德拉科看着两个人之间那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只觉得颇为碍眼，真是恨不得把他心爱的西弗勒斯拉回来，或者把救世主波特给踹得远远的。
“我……我在梦游。”被魔药教授的气势骇到，波特一脸惊悚地咽了口唾沫。
“你和你父亲真像，波特，”西弗勒斯突然说，眼中是满满的恶意与嫌恶，“你们一样的傲慢无礼的，在学校里目中无人。魁地奇球场上一点小小的才能也让他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和他所谓的朋友、崇拜者们到处吹嘘炫耀，你们两人真是相像得可怕！”
“我爸他才没有目中无人，”波特愤怒地顶撞道，然后不服气地说：“我也没有。”
“你爸也总是破坏规定，为什么呢？”西弗勒斯继续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他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恶意。“规定是让比较次的人遵守的，不是为赢得魁地奇杯的人和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制定的，你说是不是，波特？你爸赢得了魁地奇杯就自视甚高，头脑发胀到……”
“住嘴！”哈利·波特出离愤怒地吼道。
德拉科瞪着哈利·波特，异常可惜着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西弗勒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自他任教以来，几乎还没有学生敢这么与他针锋相对过。“你刚才对我说什么来着，波特？”
“我叫你住嘴，你没资格说我爸！”波特也恶狠狠地瞪着他。“我知道真相，对不对？他救过你的命！邓布利多告诉我的！要不是我爸，你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
西弗勒斯脸上的愤怒和恶心几乎化为了实质，他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努力克制着让更多的情绪从他的语言中流出。“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伟大的校长告诉你你爸爸救我命的背景了吗？或者他是认为那些细节对于可贵的黄金男孩哈利·波特的耳朵来说，过于令人不愉快了吧？”
德拉科紧紧地握着拳，努力克制着将眼前在一瞬间异常脆弱的男人紧紧拥进怀里的冲动。
看着波特脸上犹疑又拒绝的眼神，西弗勒斯努力地挤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我可不愿意你带着关于你爸爸的错误概念离开，波特。”他说着，可怕的微笑扭曲了他的脸。“你一定想象过你爸爸像个英雄般的丰功伟绩吧？很可惜，让我来纠正你吧——”他觉得自己的面部细胞仿佛一瞬间全部僵死了，他发现自己现在连表情都似乎无法做出。“你那圣徒似的伟大父亲和他的朋友对我开了一个很有趣的玩笑，是的，非常有趣！要不是你爸爸在最后关头临阵畏缩，那我就会死的。他做的事没有什么可以称为勇敢的，他救了自己也救了我。如果他们的玩笑开成了，霍格沃茨就会开除他！”
西弗勒斯难得地在笑，但这一次德拉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明亮的满月，黑暗的破旧棚屋，满眼写着死亡的冷漠的狼人，还有那泛着冷光的尖利犬齿和黑长指甲……
黑发的瘦弱少年，睁大一双惊惧的眼睛和吓得僵直的身体就那么伫立在那里……
死亡的阴影迎面扑来……
这一次德拉科甚至都能够深切地感受到西弗勒斯当时的恐惧和绝望，他觉得自己心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费力地深呼吸，提醒自己一定要克制……
“把衣袋翻出来，波特！”西弗勒斯不欲再谈地故意转移话题。
“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要不然我们直接去见校长，波特！”波特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活点地图。
“这是什么？”西弗勒斯拿起那张地图。
“用剩的羊皮纸。”哈利·波特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西弗勒斯把羊皮纸翻过来，眼睛盯着波特看。他当然不会相信，在他和德拉科刚看到波特的时候，还看到那张羊皮纸上密密麻麻还都是黑色的色块。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西弗勒斯优雅地挥舞了一下魔杖，“显示出你的秘密来！”他说着，用魔杖轻轻碰了一下那张羊皮纸。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那张羊皮纸上书写似的，羊皮纸平滑的表面出现了字迹。
德拉科好奇地向前挪了一步，凑上去看了看，然后脸色黑成了锅底。
“月亮脸先生向斯内普教授致意，并且请求他不要把他那大得不正常的鼻子伸到别人那里多管闲事。
尖头叉子先生同意月亮脸先生的话，还愿意加上一句。那就是斯内普教授是丑陋的蠢货。如果形势不是这么严重，这样的话实在很有趣。
大脚板先生愿意表示惊讶：像斯内普这样的傻瓜怎么竟然成了教授。
虫尾巴先生向斯内普教授问好，劝告他洗洗头发，那一团软泥。”
月亮脸、尖头叉子、大脚板、虫尾巴……呵呵，他想他知道这究竟是谁的东西了。西弗勒斯捏紧了这张羊皮纸，这几个人的名字或者绰号他化成灰都记得！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是谁的东西，但西弗勒斯当然也不可能放过眼前的出气筒始作俑者的儿子——波特先生！
他正欲发难，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喊他“教授”的声音。他转身，是莱姆斯·卢平。
新仇旧恨，他冷笑，讽刺道；“原来是卢平，你是出来散步，欣赏满月的吗？”
卢平不答，反而向哈利·波特问了声好。
西弗勒斯勾起唇角，略带讽刺地说道：“恐怕很难说吧，我刚刚从波特身上，没收了一个很有趣的艺术品。”他心知肚明地试探道：“你看看，很明显这跟黑魔法有关。”就是无聊地想看看虚伪的狼人会怎样评价这个“艺术品”。
“这恐怕不见得哦，教授。在我看来，这应该就是一张羊皮纸，只是被设计成打算侮辱所有想要读它的人。可能有点孩子气了，但肯定没有危险。我想哈利是从专卖开玩笑材料的店里得到的……”
“是吗？”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问，他伸手打算把羊皮纸拿回来，却被卢平躲过了。说是还要检查检查。他折起地图正想放到袍子里去。
却突然被德拉科猝不及防地一把扯了过去，直接塞进了西弗勒斯的口袋里。随后他转身，对着卢平礼节性地微笑，但笑意却未达到眼底，眼神冷冷地盯着他，仿佛一条毒蛇般随时准备择人而噬。“哦，真是抱歉，卢平教授。虽然您是我们黑魔法防御学的教授，但就我看来，我觉得斯内普教授比您对黑魔法物品更加精通，所以我认为这张羊皮纸更应该交给斯内普教授研究才对。”
哈利·波特原本还想要为他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争辩几句，却突然被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卢平叫走了。
远远地，波特听到他的魔药教授的声音幽幽传来，明明只比耳语高一点，却又令他听得一清二楚。
“夜游，波特，格兰芬多扣五十分。侮辱教授，格兰芬多扣二十分。私藏违禁物品，格兰芬多扣三十分。恭喜，波特，你又成功地为你们格兰芬多学院扣掉了一百分！
随着脚步声的消失，西弗勒斯魔杖尖端的荧光渐渐黯淡了下来，直到湮灭在黑暗中……
而德拉科原本就没有点灯……
黑暗中，西弗勒斯突然感到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自己紧紧地环绕了进去。没有言语，但他却仿佛能感受到对方那感同身受的心痛和抚慰……
“西弗勒斯，我们来骑飞天扫帚吧，我带着你。”
鬼使神差地，西弗勒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受了这个提议……
疾速的前进和过速的心跳让男人暂时忘记了一切的疼痛和绝望。当他们放肆地冲向星空，一切痛苦的回忆仿佛都被自然冲淡。只还记得那时紧紧抱着那个逐渐成长起来的少年越加坚实的胸膛时，唯恐自己摔下去的小小惊惧，以及在对方怀里时莫名心安的平和心境……
而那个紧紧拥着他的人，则只是默默地收紧手臂，给予自己最爱的人无声的支持与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