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系统,求别再死》第95章


他大约知道,那个气息,已经有所改变,毕竟,他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魂归轮回的,但即便经过轮回,那气息的本质却还是那样的温暖,温暖得,让作为石的他,都深深的为之眷念。
明明淡漠如他,在那气息远去的时候,却还是又感觉到了那股让他分外难受的感觉,就像那垂垂老矣却还紧握着他的他,最终,还是松了下来,让他滚落在地,却是音容犹在,气息绝断。
他,大概是,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空明默念着,那个让他久久不忘的人的名字,然后,缓缓地,沉入到无尽的黑暗中去。
在陈宫笙附身到玉人像里的时候,玉人像之灵空明刚刚进入沉睡,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就被作为主体的空明,拉到了他的精神世界里,连丝毫的反抗都没有。
空明的精神世界是一片虚无,就如同他的本性一般,即使,有个存在教会了他许多东西,但他依然还是那个身为五彩神石,却没有任何欲求的石头。
“我知道你,众生的代言者。”于玉人像一般外表的精神体,用他那独特的虚无声音,轻慢的回荡整个精神世界。
陈宫笙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他刚刚接到任务,刚刚附在任务人物身上,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就被不知名的存在,给拉到了一空茫茫不知所谓的虚无空间里,更糟糕的是,明明随他一起来的杯杯,却始终没有回应他的呼唤。
抬头,陈宫笙第一次知道,居然真的有存在,能虚无到这种地步,明明就在那里,却又有种他根本就不存在的感觉,明明那样的飘渺俊美,恍惚间,却又会将他忽视,但又恍然间,他的存在感又是那么的强烈,那样矛盾的感觉,就真如他虚无的空气,不管你看不看得见,他都一直在那里。
他还以为任务说明上的性格技能是该死的系统玩他的呢。
众生的代言者是个什么鬼?陈宫笙有些迷茫,他以为他只是众多的穿越者中很普通的一个,众生的代言者什么的,这称号也太牛叉了,妥妥的和他不配啊,“额,我不是什么众生代言者,我叫陈宫笙,只是一个很郁闷的老是在去死的路上悲剧的穿越者而已。”
空明用有些诡异空洞的纯玉色眼眸深深的看着陈宫笙,似乎要看进他的心里,看透他整个,“没有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终于轮到此方世界了吗?”
也不知道自己是悬在空中,还在站在地上,反正是如梦境一般的虚无,陈宫笙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仰着头颅,看着高高飘在他前上方的空明,“如果你是问任务的话,确实,这次任务的目标是你和邬蝉。”
听了陈宫笙的话,空明许久没有开口,玉色的锦衣和飘缎无风飞扬,玉色的眸子沉默的看着陈宫笙的举动,良久,久到陈宫笙都以为他陷入沉睡了,“这样也好,你去吧,期待与你的再次见面。”
空明缓缓飘远,不,是陈宫笙缓缓的飘远,然后一个恍惚间,再次睁眼的陈宫笙,已然出现在了现实的世界里,而且,是用着空明的玉人像。
“笙笙,你没事吧,这么突然不说话了呀。”
耳边传来杯杯软糯的童声,陈宫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在那片虚无的世界里的,刚刚发生的一切,虚无到,有种他只是突然梦魇了的感觉,果然不愧是一切尽为虚无的空明吗?
“我没事,只是发了个呆。”
“这次笙笙可以随意发挥了呢,反正那个空明的具体性格什么都没有。”
“嘛,也许是这样吧。”
☆、第99章 灵语,玉灵空明
过了一天,邬蝉实在难耐住心中的好奇瘙。痒,趁着所有人去吃午饭的空隙,鬼鬼祟祟的来到了蔡彩的工作室。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
邬蝉在蔡彩的桌子上翻找着,连抽屉和边边角角的缝隙都不放过,却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难不成,她放在身上了?不可能不可能,她身上又没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而且还是那么大的玉像。”
最后,邬婵将视线放到了蔡彩她那满是lv标示的包包上。
咽咽口水,邬蝉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了心里那么一点的念想,而做偷窃之事,翻桌子就已经够让他紧张的了,但至少也有给她顺桌子的理由,大不了就继续被人误会他暗恋她好了,反正这是那些八卦党们想看到的事实,但翻包什么的,就真的是会被当成小偷了吧?
邬蝉左右为难着,人性的道德标准告诉他,他现在在做的事,是完全不对的,但,心中那期盼的念想,又在不断的催促着他。
两个念头互相压制着,都想要将对方给彻底打垮,最后,夹杂了害死猫好奇心的欲。念获得了胜利,欲。念欢呼着,怂恿邬蝉伸出手,探向了背包。
蔡彩的包包里很乱,有各种高热量的巧克力糖果饼干,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化妆品,连镜子,都有大大小小的不少个,更别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在乱得有够呛的东西里,一个手掌大小的长盒子出现在了邬蝉眼前。
紧张的喘着气,邬蝉感觉到自己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个里面了,伸向它,又犹豫不决的缩回去,邬蝉实在有点下不下决心拿出它。
门外隐约传来了脚步声,邬蝉一咬牙,拿起了那个盒子,扭头看了看门的方向,确定还没有人进来后,将抓在手里的一叠钱,塞进了包里,最后跺跺脚,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将盒子藏在自己的包里。
正当邬蝉将塞着盒子的背包合起的时候,出去吃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那开门关门的声音,让做贼心虚的邬蝉,狠狠的吓了一跳,大秋天的,冷汗都冒了出来,黏住了后背的衣服。
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冲着来人招呼,“你们回来了啊。”
“哟,你怎么没去吃饭?也不知道你想不想吃,给你带了点。”接话的人,大概与邬蝉关系不错,走到他身边,在他桌上放下盒盒饭,然后哥两好的拍了下邬蝉的肩膀。
“谢啦,刚不舒服,没胃口吃,正好现在饿了,果然是心有灵犀。”本来就很饿,做贼做得心虚得更饿的邬蝉,感激的看向来人。
“看你脸白的,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没事没事,我已经没事了。”
临近六点,天上的太阳已经西落,橘黄色的晚霞,温温的照耀在行人身上,挥洒着最后的余晖。
邬蝉紧紧的抓着背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他都在纠结的喃喃着。
毕竟,一生都按着父母制定的路线行走的邬蝉,从来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偷别人的东西,哪怕他塞了应该不算少的钱进去,但是,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啊,借口就是借口啊。
“哎,希望这东西真的是对我那么重要吧,不然,怎么还回头都是件丢人的事情啊。”
对比于邬婵的不好,陈宫笙牌的空明表示,自己才是妥妥的更不好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一番被塞在盒子里,放在背包里,然后一路颠颠晃晃、摇摇摆摆的酷炫体会的。
真该庆幸自己只晕四个轮子的汽车,不然分分钟的吐给你看。
被关在盒子里,然后一路摇摆的感觉,大约也就是被安置在棺材里抬着的感觉了吧。
很显然,从来没有这番体验的陈宫笙牌空明,在黑暗中貌似悠闲的各种吐槽着,但真实的想法,在他无人看见的诡异面容上,却能略知一二。
勾勒着似魔魅、似空洞笑颜的玉面上,一双玉色的眸子,忽闪忽闪着让人心悸的光泽。
做贼心虚的邬婵知道自己不需要紧张了,毕竟他已经离公司十万八千里了,但他就是止不住的一阵紧张害怕。
果然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么。
“邬婵,邬婵。。。”
正想着,邬婵突然听到耳边传来悠远的呼唤声,那声音飘渺似烟,却让全身那么一颤,转过头,身后是来往的行人,却没有谁,是那呼唤于他的。
“听错了,一定是我听错了,别自己吓自己。”
邬婵拍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喘气,喃喃的安慰着自己,直到确定再也听不见那呼唤声,才再次举步前行。
回到家,那呼唤声再也没有出现,邬婵吐出一口浊气,放松的抱着背包瘫倒在沙发上,“果然不该做坏事,差点被自己吓死。”
空明毫不掩饰的发出一声嗤笑,虽然没有看到邬婵的正脸,但感知中,邬婵的一切行为都暴露无遗,尤其是他那掩耳盗铃的行为,让空明尤为感觉到有趣。
“谁?”
一声嗤笑,让邬婵不安的坐了起来,头颅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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