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弃治花[剑三+综武侠]》第42章


要不是喉咙被按着发不出声,洛子言真的很想回他一句我劝你去我师兄那里治治脑子。
律香川的力度掌握的很好,不至于让她呼吸不过来,但也足够让她呼吸难受。
她眼见着这人双膝跪在床上将她的喉咙抵住,再不掩饰那种痴迷又厌恶的眼神,手掌一寸寸从脖颈处往下滑去,动作不重,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凉,他说:“洛姑娘希望我从哪里开始划?”
“她希望你从哪里划我不知道,我倒挺希望你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女人似的。”白飞飞的声音骤然出现。
律香川不为所动,也不松开手,笑意更深,“白姑娘真要与我动手?”
“你送上门来,不就是想要我动手?”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白飞飞始终没有往前,大约还是顾忌着洛子言。
显然律香川也看穿了这一点,“那白姑娘不妨动手试试?我也很想知道我们究竟是谁比较快一点。”
“你若真想杀她,又何必等到我来?”白飞飞嗤笑一声,“你若真想杀她,从醒来至今,有多少机会,需要我帮你数数吗?”
“白姑娘说笑了,那时有你和无花大师看着,我哪来的机会?”
“那你还跟我磨什么嘴皮子呢?”白飞飞叹气,“我对你的意图没什么兴趣,我过来只是因为我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上官金虹到底是如何被你说服的。”她眸光一闪,语气一转,“我本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是怎么都不肯甘为人下的,结果——”
律香川的表情第一次有了点松动,“白姑娘说笑了。”
“是不是说笑咱们心里都清楚。”她打了个哈欠,满脸的不耐烦,“怎的还不动手?”
“白姑娘是何时猜到的?”他问。
“我说一开始便知道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正对着床尾的那扇窗忽然被破开,电光火石之间已一柄剑直直刺入律香川的胸膛。
他想收紧手上的动作,却力不从心。
那柄隔着帘帐刺过来的长剑看上去极为普通,剑身上还有好几道划痕,一看便知是用了多年的。
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是被这样一柄剑破开的胸膛,双目圆睁,想要回头,却再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形,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鲜血横流一床,洛子言尚未挣脱他的手,看着他拼尽全力又朝着自己举起手,心下骇然。
“没事了。”帘帐后的人抽出律香川胸膛里的剑,一剑划开那帘帐,将还处在惊恐状态中的她抱了起来。
白飞飞站在床前,神色阴沉,“和尚还真没猜错,他同上官金虹之间,还真是他主谋。”
洛子言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理不清思绪,人被叶孤城抱在怀中,力气也用不上,用力睁了睁眼,还是不太敢相信律香川就这么死在了那张床上。
她还是没搞懂律香川对她的那种执着感究竟从何而来,但这在此刻也已经不重要了。
到底还是受到了惊吓,后半夜她还是发起了低烧。
白飞飞冒着被凌霜嫌弃的风险去叫醒了凌霜,对方探了探洛子言的脉门,神色不太对劲,“她被下了毒?”
站在床前的叶孤城呼吸一顿,“……应该更快些的。”
“律香川真是到死都不死心啊。”白飞飞摇摇头,“哪怕是如此耗费心机,他也没能毁掉她的心性,一定又羡慕又不甘吧。”
叶孤城可不想管律香川做这些事的出发点,他看着洛子言苍白的脸,只会后悔自己那一剑刺得还不够狠。
若是再快一些,或者干脆没放洛子言回那个房间,或许便不会让她受这一遭苦了。
诚然有凌霜在,这点毒算不了什么,但到底还是舍不得看她难受得皱起眉头的模样。
洛子言就该是开开心心地背着药篓向他眨眼,间或偷偷看他一眼,笑意清浅,比盛夏的阳光还让人觉得暖和。
作者有话要说: 陷入一种完全写不来城主的焦躁状态里(。
每天存新坑写起来飞快,这个卡到爆炸……
不过好了反正要完结(
☆、琉璃彩云
虽然到最后都没搞清楚律香川究竟是图的什么,但洛子言在养病期间其实还有些感谢他使的这毒。
未伤到根本,倒是让她看到了叶孤城着急起来的模样。
大约也是到此刻,她才真正相信,先前种种并非白日发梦,叶孤城的确是喜欢她的。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没有追究的兴致,但架不住白飞飞在她养病期间把整件事抽丝剥茧地分析给她听。
白飞飞说,这人生前所中的毒兴许就是他心爱的女人下的,洛子言不以为然,“那也不至于死了一趟还看不开吧?”
“就是因为尚未报复回去便死了才看不开吧。”她耸耸肩,“人嘛,总是不满足的。”
“那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吗?”她打趣白飞飞道,“比如关于那位飞剑客?”
“我没什么不满足的。”拷问过上官金虹的白飞飞笑得莫测,“我儿子是怎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说起来,你当初为什么……”洛子言觉得这个问题问出来其实有点不礼貌,说到一半还是把话吞了回去,“算了没事。”
白飞飞当然不可能听不懂她想问什么,只撇撇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能枉费自己遇到他这一遭。”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还带着些笑意,看得洛子言几乎呆愣在那里。她的确没有想过答案居然是这个,长久以来她听到白飞飞提起那位沈姓侠客都是一脸的不屑。
尽管知道他们之间或许没那么不堪回顾,但也没想到白飞飞真正的想法居然是如此。
所谓情之一字。
毒解完后凌霜又开始给她灌药,说是要从根本上改善她的体寒,还得从长计议,但慢慢来,总能有效果的,反正她才十七岁。
被师姐这么提醒了一句年岁,洛子言才恍惚想起,自己的生辰快要到了。
去年的生辰是在落星湖过的,裴元兴之所至题了一幅字给她,虽然拿回去后看着那宅心仁厚的四个字,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讽刺自己。
今年因为要在这里等待洛煜和裴元从南疆赶回来,也没有什么大行操办的意思,不过凌霜居然也记得,还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生辰礼。
“我没什么想要的啊。”她摇摇头,“可以的话早日见到哥哥和大师兄便好了,不过这个毕竟急不来。”
凌霜叹一口气,“的确。”
“不过上次大师兄来信不是说快了吗,他从不把话说满,既说了快了,我想总已经在路上了。”
“你倒了解他。”
她笑笑,神色怀念,“毕竟我算是他们俩一起带大的。”
“阿绫前几天来信,说唐承烈还是去了。”凌霜忽然又道,“她信中提到等丧事处理得差不多后会回万花。”
洛子言也是希望兄嫂能恢复从前关系的,听了这个消息,心情自然好了许多,“那就好。”
“上回问你将来是去纯阳宫还是怎样,你想好了没?”凌霜叹一口气,“当初我与洛师兄都不看好你同叶孤城这段缘,到头来我们居然都看错了,还是大师兄看得最明白,讲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得你自己喜欢。”
“……师姐早就知道吗?”
“你整日一颗心都恨不得牵在人家身上了,我同洛师兄若是看不出来才叫瞎了吧。”她失笑,“当初我与他说,若是对你并无心思,早日让你死了心吧,他也应下了,没想到……”
洛子言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原委,也是吓了一跳,“师姐与他讲过这些?”
“何止我。”凌霜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洛师兄应当也说过,可惜后来还是没有什么用,我们也拦不住你上纯阳去找他,原以为你去了一趟当能死心,却不想——”
“怪不得。”她有点无奈,“你们也太夸张了,这种事上还花这么多心思担心我。”
“大师兄也是这么说的,还嫌弃我和洛师兄自己的感情账都算不清,就想着管你的。”凌霜说到这里大约又想起了苏桓,神色怀念,不过比起当初,已经没了那种心如死灰的绝望来,“所以说,还是大师兄看得最明白,你的事,还是让你自己决定。”
“……嗯。”
“洛师兄那边,大师兄应当会与他说的,你也不用担心,所以就看你了,到底是要跟着他去纯阳,还是跟着我们回去。”
洛子言被这个问题困扰已久,也不好意思与旁人再提起,这会儿凌霜又问了一遍,她也仍旧不知如何作答,“再说吧。”
看在她病还没好透的份上,凌霜也没逼着她回答,“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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