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君》第26章


“骗你是小狗。真好,我不用担心怎么让你自杀了。”
“。。。。。。”
许少初不去理睬他,这才注意到已经换回守卫独自离开的太子。
“他们是怎么仅凭两个地窖,就断定是你?”许少初问。
“因为我家乡的那个地窖的主人,在十年前起火的那晚,也在周家。”
也许这一刻,比起自己的身世,许少初更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所有和周家有联系的事情,都会指向云响。
“你不是周牧?”
“都说周牧已经死了,你要不信,找当年的仵作验证去。”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真的不是?”
“真的真的不是。”
“真的真的真的不是?”
“许少初你再追着我问,我就用嘴巴把你嘴巴堵上了!哎呀有话好说,刀剑不长眼啊啊啊啊啊——”
“你你你你们!”另一个声音炸响在耳边。
在房里追逐的两人停下了脚步,看向门外这个端着茶的守卫,很眼熟啊,竟然是齐然。然后下一刻,就有察觉不对劲的守卫直接喊着‘刺客’冲上来把人按到在地。
齐然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明明人家离京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自己却在听说通缉犯被抓到后忐忑不安,瞒着大家跑出了京城。结果自己成了阶下囚,人家喜滋滋得吃好住好穿好,哪像是通缉犯。
话说回来,为什么一个驿站有那么多高手啊,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通缉犯也太大题小做了吧。正当齐然埋怨的时候,他看见了正准备离开驿站的太子以及被太子尊敬的花甲老人。在与那人视线相交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得颤抖起来,低着头跪在地上恭送这一行人离去。
“怎么了?”走远后,一国之君发现太子的异样,问道。
“这人有点眼熟。好像是月来涧的掌柜,在庙会上向云响表白过。”
“男人?”
“恩。”
“呵呵。”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云响连口茶都没喝上,又回到了他的囚车里。许少初不在这一行人中,之前他是威胁沈琛一起上路,但是到了驿站,明眼人都知道那毒药什么的都是假的,是许少初用来忽悠沈琛带他一起过来的,而浮山居士对于许少初的身份是不会再多说一句了。
许少初是无法跟着这行人上京的,他留了下来,正因为临走前云响留了一句话。
——守着齐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这是真相
前情提要:
云响被押解上京,许少初听了吩咐留下。
=
齐然已经被当成不明刺客送交当地官府了,许少初就守在官府门外。后来他发现这不是一个好办法,里面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清楚。于是他花了点银子,疏通了一个狱卒,有情况向自己通报;而自己则继续守在门外。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也染上这个坏习惯了。
大概过了五天左右,狱卒传来了消息,有人把齐然接走了。但是许少初没看见任何人进出,那就是后门。他急忙跑过去,正好拦到一辆马车。
“你在这里干什么?”齐然没好气得说道。
“云响让我守着你。”
“算这家伙还有良心。”随着这嗤之以鼻的声音,赫然出现在许少初面前的是喜爷。
许少初知道齐然是喜爷这边的人,但他不知道喜爷居然会为了齐然出京,直到听到齐然叫‘三哥’。
简单描述了一遍事情经过,三人很快上了路。
喜爷是不喜欢车厢这种狭隘的小地方,策马奔腾,随行就带了六个心腹侍卫。所以马车是留给齐然的,许少初成了马夫。
“我就知道云响不是普通人。周家到底有什么秘密呢?三哥,你说那地窖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一想起那周长风原来是笑脸佛派来的奸细,我就气不打一出来,枉我还为他的死耿耿于怀了十年。我管他有什么秘密,我现在觉得他的死都是活该,活该活该活该活该!”喜爷当初是真信了许少初是周牧,他还觉得可以趁机杀杀太子的威风,结果弄巧成拙,他都为自己的冲动悔死了。
“三哥,你留点口德,人都死了十年了。”齐然说道,转过头又去问专心驾车的许少初,“云响还有没有什么留言?比如我们怎么救他?他会给我们什么暗号?或者他已经计划好了一个通天陷阱,这也是他的一部分?”
“没有。”许少初答。
“真没有?”齐然失望而归,“不应该呀,他那么聪明,都让你留下来等我们了,怎么会什么计划都没有。你倒是说话呀,木头人似的。”
“如果他有计划,不会让我向你们求救。”
“求救?他这是求救?”齐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多虑了。那这事就不好办了,现在软禁他的可是一国之君啊,他试探性得看向了还在气头上的人,“三哥。。。。。。”
“不救。我巴不得他倒霉呢。” 
当年周长风是太子派去喜爷那边的奸细,本来只是个小角色,直到陈有年将军病逝前留了一句奇怪的遗言。太子问了周长风,周长风坦白他们在最后一次的行军过程中遇到了无法解释的死士,并且只有他们两个活了下来。那时太子急需培养一支亲信队伍,勒令周长风暗中研究死士。
十年前起火的那个晚上,正是功成之夜,在场的除了周长风,还有被请来预防失败死士发狂的浮山居士,还有后来赶到的李家父子。浮山居士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死士竟和长生不老之术如此相似。
但是一切失控了,地窖出了事,手握秘密的周家人全死了,浮山居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家父子也在那晚失踪了,不久后李老爷的尸体倒是被发现了,但是李家小少爷不知行踪。
云响的母亲曾是李家的奶娘,李家又在云响的家乡弄了个和周家相关的地窖。知情人都下意识得断定,云响是那个消失已久的李家小少爷,所以才知道这么多。但是事与愿违,云响家乡的村民都可以证明,生长在村庄的云响和来村里度假的李家小少爷是两个人,李家的亲朋好友也可以完全肯定云响和李家小少爷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谁也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唯一知道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的云响欲哭无泪,
云响身份的猜测又进入了死胡同,但是并不影响浮山居士对他的判断——这个人手上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尤其是云响竟然知道周家惨案的凶手不是太子和喜爷而设计让两人当面对质给许少初看。
可是对于一国之君来说,就现在的情况,他觉得浮山居士的判断显得不够慎重严谨。这对后者来说,是致命的。
“师父,太子妃来了。”沈琛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浮山居士来到京城后,就被安排住在了掌管礼乐的太常寺,这是把他当成世外高人侍奉,也不枉他多年在江湖上建立的名望。只是这一切和太子妃,实在是关联不上。
一番寒暄之后,无关人士退避三舍。
浮山居士观察着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挺着小腹,没三个月就要临盆了,居然还有这个闲情逸致跑来找自己聊天。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居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这是挖苦吗?浮山居士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像百姓口中描述的那样,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
“太子妃有何指教?”浮山居士问。
“我听太子说了,你告诉皇上,你有长生不老之术,但是配方缺了一半。你把周家描述的绘声绘色,并且用周家地窖向皇上证明了你描绘的一切,但是你故意隐瞒了周家地窖其实是周长风用来炼死士的。”
“如果太子妃是来替太子道谢的,大可不必。”以防万一,浮山居士也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周长风炼死士是受太子之命而非自己意愿的事没有捅破,这是一个顺水人情。
“居士计划周密滴水不漏,却唯独算漏了云响。”
浮山居士并不认为自己算漏了云响,许少初周家后人的幌子可以引出多少毒蛇,他一一都分析过,在浮山雅居见过云响之后,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算漏的只是云响这个人的性情——什么样的人可以在握有那个秘术后还能坦然处之,连拥有一切的一国之君都做不到。这一点,浮山居士直到死都没有猜到正确答案,因为他不会明白,这跟云响是什么样的人根本没有关系,而是云响手中握着的那个秘密,已经不是能用‘惊天动地骇人听闻’这种词形容的了。
“太子妃是说教来了吗?”浮山居士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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