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五前传同人)〖五前〗[轩离-红紫]别经年》红紫]别经年-第32章


神降临,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有他在前引路,夏侯瑾轩压力骤减,但有近身者,以风雷水火,挟狂沙突涌,一概压顶,便是不作为,不论人还兽,骇于魔君神威,纵然神识不清,依旧多有惶恐,甚者俯伏在地,夏侯瑾轩一路压阵,亦是辅佐相契。
天意如此,眼见到谷口,夏侯瑾轩神情一变,竟生感应,道:
“姜兄!”
话音方落,圣山陡然异象,道道紫气破云出,盖气吞山河貌,拔地而起,直冲霄汉,那雨云将散未散,拖曳几重月影,惨惨戚戚。
山门洞开,谷中灵气暴涨,姜世离一顿,眉心微蹙,夏侯瑾轩亦恐怕诡计,而今不足半月,倘若是有心人相邀,岂非长老业已不测?
二人且战且行,不时遭困,愈向前愈难,怕是修行有成,单以威慑难起效用,姜世离划出一戟,摘去来敌兵刃,复一掌击中胸肋,他认出乃村中护卫,故而留手,不然焉有活路。
如此掣肘,拖沓战时,何时是头?
夏侯瑾轩心头焦急,亦不能全力,左右前后俱是无辜,不论来犯何人,便是这般手段,已不可姑息轻饶。
正此时,忽而喊杀阵阵,二人大惊,忖道尚有后援?
待定睛细看,竟一队人马杀到,为首正是曾然,他一剑挑开板斧,喝道:
“我族战士,为我魔主,上!”
因兵马凿穿,合围告破,尚有一队后援,持枪全胄,正是濮阳成,他挽弓搭箭,一矢破空,截下砍向夏侯瑾轩之剑,振臂呼道:
“长老有命,你二人速速进山,此处自有我等!”
一时俱各混战,兵戈厮杀不绝于耳,姜世离一招扫开来敌,退到夏侯瑾轩旁,一握他手,道:
“走!”
夏侯瑾轩振起精神,施以仙风云体,二人一力向前,将背后交付友人,此时圣山最后一道屏障亦破去,长老传音道:
“生还死,皆在此山中,去罢!”
二人发足狂奔,再不理来时路,惟曾然声音在耳后响起道:
“君上,一路珍重——”
亦有村民精怪趁乱追赶,二人甫一进山,圣山屏障再起,半数阻绝在外,夏侯瑾轩抬眼山中,指向一处道:
“姜兄,那里……那里像有什么——”
姜世离眉心微蹙,泄出一丝情绪,而此时,夏侯瑾轩尚不解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完结,艾玛事隔一年半,我终于要平坑了。_(TVT」∠)_
☆、【尾声】
时间,一分一秒,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二人头也不回,奋力向崖顶,身后脚步追赶,时远时近。
山林绵密,枝桠横生,胡乱勾破衣衫,不过倏忽几声,颊上一热,霍然几道碎口。
那滋味百兽垂涎,呼哧声中,黑影迅捷蹿出,张张血盆大口,叫人生惮。
姜世离手起刀落,腕刃一挑一刺,又变拳为掌,狠拍来犯天灵,夏侯瑾轩佐以惑敌之术,墨咒连连,幻出二人身形,借天光晦暗,肉眼难辨,夺路而走。
半夜争战,时刻警醒,到此时身乏力竭,不支喘息,夏侯瑾轩一丝苦笑,这狼狈模样,好比月前重逢,一者昏迷不醒,另者支撑前行,虽一步一顿,着实吃力,心却极其安宁,仿佛与他同在,便再无苦难纠葛。
姜世离一握他手,还待再行,夏侯瑾轩一滞,苦闷涌上心头,叹道:
“抱歉……你总在保护我。”
他曾疲于奔波,势要为姜承洗刷冤屈,而想肩负起一人信仰乃至性命,却总比对方保护完好。
二十年来他无数次想,若蚩尤冢劝得姜承放手——
不,那时已没有姜承。
夏侯瑾轩第一次明白何为怒火,如此无以名状,告诉他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休与天斗。
他想救的人告诉他放弃,无谓再挣扎。
“……有力气就跑起来。”
姜世离一叹,并未呵斥夏侯瑾轩。
今夜他出奇柔和,卸下一贯防备,酷似少时模样,叫人怀想。
少年不识愁滋味。
红英绿树,尽在凝翠;崎岖苍茫,一千山岭。
碧溪暖阳,折剑寒冬,又见万里长沙,古城楼兰;空谷幽音,渺渺云崖。
此生快乐写意时光,去了,再不会来。
光影稀疏下,无边景致俱抛在二人脑后,发足奔跑时摩擦另一人踝踵。
触目一片昏黑,二人并肩扶持磕绊依偎,而这天若还有黎明,指向去处又往何方?
夏侯瑾轩一时恍惚,仓惶绊倒树根,便有一双温热的手,穿过臂弯将他拉起。
那人在耳畔轻道:
“跑起来……你不是说要救我么。”
夏侯瑾轩心头一热,握着姜世离手,他想姜承如何,姜世离又如何,他始终在前,一力承担,每一分决然,是他不变温存,道尽情谊。
咻——
“趴下!”
姜世离扬手一招蛟岩戮,左右土石齐齐向下翻滚,夏侯瑾轩被他按倒在地,左鬓旁一支毒狼袖箭没土三分。
追兵赶至。
夏侯瑾轩挥手一道咒诀,百里开外聚起水龙道道,自上而下,倾覆砂土。
泥水滚作泥浆汩汩往下冲刷,一时半刻无人再敢追上。
“姜兄!”
他抓住姜世离两手,送出一道真气。
少时闯荡使二人彼此知之,此时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灵力一并交融,更催动姜世离三步并两步,携着夏侯瑾轩一路疾驰,或攀山、或越岭,专拣山路而走,他伤势未愈,又连番耗损,一路奔波自是辛苦,夏侯瑾轩却知他无心伤人,否则魔息荡处,焉有活口。
眼前忽现岔口,姜世离略沉吟,问夏侯瑾轩道:
“哪边?”
夏侯瑾轩一怔,不解他意,自入山起,便觉奇怪,二人不采旧路,乃摸索前行,已不知何处,尚有多远,何故信他?
姜世离一握他手,夏侯瑾轩回神道:
“……右边,大抵是迷瘴,左前绕行。”
他扪心自问,当真无解?
但有曲折两难,一经试想,脑中自然呈现,而思忖连连种种,他与这圣山,究竟是何关联——
夏侯瑾轩急喘口气,毕竟不善拳脚,一路颠簸奔走,此时已显疲态。
姜世离听出他不适,足下稍稍一顿,复又加快腿脚。
此时身处险境,前有虎狼,后有追兵,容不得半分停歇,岂可因小失大!
夏侯瑾轩最怕他垂首颦眉,无关快慰,而是从来勉强,这性情经年未变,想来三岁看老,所言非虚,苦笑一声,叹道:
“姜兄,我受得住。”
他早已不是夏侯府上公子,二十年风雨沧桑一人走过,无人言说,亦无人懂得。
这点苦,夏侯瑾轩吃得起。
“……好!”
一声好字,落地有声,应有豪情壮志,亦有昔时慨叹,由姜世离道来,却是多少情谊,不予细说。
直至云崖之上,身后再无人声。
二人惊觉不对,回身已不及,夏侯瑾轩一声惊呼,似坠入雾中,无从着力。
姜世离浑身一震,冷眼四周,但见一派豁朗,夏侯瑾轩喜道:
“姜兄……是这里——是这里!”
桂轮浮天邸,秋叶临寒水。
冰树洒落花,紫气雾中来。
如斯奇景好比梦中惊幻。
“姜兄,快!”
夏侯瑾轩奔上前去,满面欣悦,殊不知二人早已松开手。
他在前敦促,姜世离却惟有苦笑,迈不出这艰难一步。
无非便是如此。
他向他伸手而他始终抓不住。
兜兜转转二十年。
“姜兄?”
夏侯瑾轩迟疑一声,是否错觉,山涧迷雾又深重几分,似有微光,落在二人咫尺之间。
姜世离一叹,早已料到,他向后一眼,神情微动,在前者呼喊中转身离开。
那云雾愈来愈重,深得仿佛已不见人。
为什么?
夏侯瑾轩想问,双手却敲打在浓雾上,方才惊觉,二人之间那堵无形之墙。
“这是……?!”
半步之遥,强将彼此阻绝。
他出不去,而姜世离,进不来。
背光处,魔君负手卓立,一派雍容,分明魔息鼎盛,然则眉宇纠结,额首隐隐闪动,似不堪挣扎,又极力抗拒。
药力将尽,留待他时日无多,至不济护得夏侯瑾轩万全,亦不枉此行,而今恐怕心有余力不足,自来此处,那感觉便愈烈——
想来并不陌生,且一直残留他身中,伺机而动。
“姜兄,这是怎么回事?”
夏侯瑾轩不甘,姜世离分明知晓,缘何不曾坦言?
“……它在保护你。”——相反却在抗拒我。
姜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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