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不哭》第15章


我的心一紧,这下是要真正地开始了。虽然主动权在他手中,但我先开口也是件好事。而且现在相当于我已经揭穿他的目的,那我不如开门见山。
“那么,今天见面不过是为了股……” 
“等等,先喝杯橘汁。谢谢你送申申回来,你先润润喉咙,我们再谈不迟。” 
我突兀地被打断,皱了皱眉头。
但我最后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橘汁,快速把它喝掉。
把杯子放回桌子,我都顾不得擦擦嘴巴。我巴不得快点结束的,虽然我还没想好细节,但思路总有了大致的方向。我只是舔了舔嘴唇,清了嗓子开口:“我……”
然而感觉到一阵头晕。
怎么回事!?
——
昏过去前,我看到的最后画面,是那位穿着旗袍的漂亮服务员波澜不惊的表情。她端着菜,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微笑。而我对面的这个人,他看着我,用一双太过复杂的眼睛。
……这药效起得太快了吧。
我整个人还来不及惊讶或者愤怒,只能惊叹,这事情发展得真是柳暗花明,跌宕起伏。
以及他果然根本不想和我谈判。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
我被抓来的第一天居然是个大晴天。
外面阳光很好,细致地铺在深棕红色的木地板上,让人一瞬间想到的是,英国郊外安静的教堂。
我去过那个地方,简直就不想再回来了。
然而这里是齐冀的房子。
我揉着被压得有点酸的手腕,觉得这发展得简直像是从言情小说里截下来了一段。
齐冀居然会用这样恶劣的方式了。
——
齐冀有洁癖,他的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白色的,而且如果脏了后处理不干净,就会直接换掉,坏了也是一样。有段时间,他的办公桌简直被我像儿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出一点点差错。
但仅凭这一点就看出这是他的卧室,是不够的。
我之所以看一眼就知道,是因为我曾经住在这屋子里,费尽心思想躺在我现在躺的这张床上。
说起来也害臊,我是个男的,却也曾像那些深宫大院里争宠的女人。现在想来总感叹“喜欢”这东西,让人疯起来,从来与性别无关吧。
我拍了拍还有点晕的脑袋,想找手机,结果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我只好换个方向,下床,赤着脚走在木地板上,下楼找人。
当年我其实很惊讶。我遇到齐冀的时候,他才大三,就在这寸土寸金的C市有一座别墅,而且是这样好的地段,可他为什么还要自己打工?
直到我后来住进去,了解了一些事情,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多么隐忍,韬光养晦。
向我一开口就借十万的能是普通人么。
——
齐冀就坐在一楼开放式阳台的沙发上。
小得只起装饰作用的的圆形原木桌子上放着一杯类似果酒的液体,沙发上摆着无数文件,而他没系领带就像一个慵懒的绅士。 
我明明没穿鞋子,走路悄无声息的,他却像被后有双眼睛一样,稍稍转过头说,“饿了吗?”
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柔和了一点棱角,那双眼睛被光线映衬得仿佛有了些琥珀的颜色。大概是阳光太漂亮了,让我一瞬间心里有宝石掉落的声音。
我一直觉得我不会是个诗人。因为我经常在看着他的时候,说不出任何一丝言语。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然后问他:“我的手机呢?”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先打了个电话,大概是叫餐。然后才好整以暇地反问我:“你的手机,问我干什么?”
我不说话了。
太明显了。虽然很久都没和他接触,但有些东西都熟悉到了成了反射。我的脑子迅速地将他的话翻译了出来,意思是“你要手机干什么”。
何必呢?但是我现在受制于人,只好很诚实地说:“我朋友还在住院,我要打个电话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就说个梗给大家听一下,不知道有人听过没。。。。。。
——
学霸放学后留在班上自习,学渣等着他。
后来学渣等不耐烦,于是决定偷偷走。
他看了看学霸,某人一脸认真地在学习。
于是他偷偷地抬起脚步。然后等他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学霸头也没回,说了一句话。
学霸说,”一步一次。“
——
哇哈哈我觉得这果断是面瘫腹黑攻和暴躁二货受的典型啊~
你们看懂了么~溜走
第19章 谈谈
19谈谈
他的脸顿时有点冷下来。
这其实不明显,他不是情绪外露的人,要不是我原来很了解他,根本看不出来。
可我不知道哪里让他不高兴了。
他盯着我,可以说目光锐利,语调也有点怪怪的,“你的,朋友?”
我点点头,接着又强调一句,“很重要的朋友。”。
我觉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其实有些是有些诡异的。这大概也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吧,原来那么喜欢他,于是总想在字里行间找点什么出来,证明他对我在意。他有时候的一个反问我也能高兴很久。
所以,大概是这么多年,他还以为,我会因为那些暧昧含糊的说辞而感到高兴,脑子变成浆糊,任他掌控。
早就不是。
——
像我想的那样,他的脸色也不见得好看,眼睛盯着我,好像是要把我看穿。
我这下真的琢磨不透他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了。
但这不代表我就准备放弃,“你到底给不给?”
因为有一个可能——他都把我绑过来了,所以其实想谈的并不是股份的事情。但到底是什么,我也无法猜透,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要手机,不过是试探他,我的自由能到哪一步罢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结局不是很理想。
——
我在阳台的另一个沙发上坐下来。
我压低了一点声音,说:“我们来谈谈。”
他的手顿了一下,将面前的文件合上了。他已经收敛了刚刚那股气势,看我眼神变回了淡淡。但他这个样子,仍然给我很大的压力。这不只是因为他的举动,还有那些未知的局。
他将身体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脸侧着光,总让人显得温和,声音稍显低沉,“你要谈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有很多想说,但实际上没有那个必要了。”我尽力使得自己从容一点,下意识把之前他那些极端的做法忽略掉了,因为我知道愤怒和紧张没有任何用处。
他看着我,双手微微交叉,意示我接着说。
我也不想搞什么弯弯道道。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他,“钱宏的事情,是你做的?”
“什么事情?”
“……换届。政府正准备换届,有人威胁他,让他无法连任。”所以威胁他的那个人,是你吗。
我知道,这句话问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很可笑,哪怕他把娱乐公司开得再大。但实际上,齐冀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他想要坐稳齐家家主的位置,哪是一个娱乐公司撑得起的。
所以我有些慌张了。
然而他没说话,只是神色坦然。
他就是有让我一瞬间,想推翻之前所有想法的能力,他是上位者。
可有一瞬间,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睛划过很深很深的东西。
我盯着他,他不说话,就基本是默认了,然而我有些话到了嘴边,却突然说不出口,我于是使劲咬了咬下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所以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一瞬间,空气里仿佛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
——
可他仍然,不打算给我一个理由。
他看着我的眼睛是深邃的。
就像很久以前我们同居,他在我面前已经完全显露出来,冷酷又沉默的一个人,总带着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
他的情绪一直非常淡。之前公司里的女孩儿都私下里偷偷叫他面瘫,我问这什么意思,她们解释给我听,我也觉得很准确。
所以那时候,他愿意在我面前表露一点开心或不满的情绪,我就高兴得满心都是烟花了。要知道,如果他真的狠下心对我,我是一丝东西都察觉不到的。
然而现在,他就坐在这里,嘴角竟然稍稍勾了起来。
他笑了起来。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明明上一刻脑袋都是慌乱的,现在却被他的一个笑容整个吸引过去。我惊讶到只能说出四个字:“你怎么了?”
他看着我,“你……”突然站了起来,又慢慢把嘴角放了下去。我被他这一串动作搞蒙了,然而他皱起眉头,“你没必要知道。”
说完,又仿佛强调一般:“你在这里住下。” 
接着转身走了。
“喂……”
我彻底傻在那里。
——
中午饭的时候,他并没有回来。
别墅里有专门的厨师,还有一位很和善的女人,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对我过度客气了一点,话极为的少。
我不能挖出来一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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