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情》第10章


是本尊的侍女。”
“是唯青……尊者。”林谷华开怀大笑,眼底闪过泪花,,凝着半年来夜夜难眠的血丝,竟似血泪。唯青成了尊者,报仇雪恨易如反掌。
待林谷华离去,宁枳川微叹:“宁家三少爷很久以前便不在了,本尊名号唯青。”书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时光如流,冲刷得那没多记得的,不记得的,笑着的,苦这的,一切的一切面目全非。
回家的时候,宁枳川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陵青诚灰着一张俊脸,从厨房里走出来,丧气的样子不见往日风雅,连宁枳川都没理。宁枳川笑了半盏茶的时间,陵青诚已经气得狐狸尾巴都气出来了,接着将自己脸上的灰摸到宁枳川脸上。
“夫君我错了!”宁枳川一边讨饶,紧接着逃进厨房刷锅、烧菜,不一会儿端出色香味俱全的菜。陵青诚有些懊恼自己不能做些什么,却又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会烧的比宁枳川好吃。
“枳川”
“嗯?”宁枳川抬头看陵青诚,见他对着自己浅笑,刚要问怎么了,陵青诚略低下眼眸,转念说:“没事,我就想叫叫你的名字。”说完便接受道宁枳川白眼一枚
“枳川。”
“……”宁枳川果断没理会他,低头吃饭。
陵青诚道:“以后去哪儿跟我说一声,我醒来看到你不在,真的……好怕。”
怕已至地狱,此生难再见。
☆、离
贰拾玖
清流自山顶一路畅流,泠泠作响。书秋将手帕浸在水中,忽见不远处走来一窈窕美人。
这……不是宁蕙川小姐吗?书秋本想行礼,转念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宁家婢女,急匆匆地取出以一张面纱,戴在脸上。宁蕙川本是来探探这个新成立的忘川教的底,毕竟一成立就这么大肆张扬收弟子的还真是少见,尤其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教主。
书秋现在这摸样,宁蕙川自然是认不出了。昔年那个灰蒙蒙的小姑娘现如今锦绣罗裙,做工精细,纤毫毕现的凤钗斜插在灵蛇髻上,又读了一些书,倒像是个富家小姐。
警惕地看了一眼书秋,确定她只是刚入先天,问:“小姐,忘川教可是往这儿走?”荒郊野岭,这个女子必然是教中女眷。
点点头,书秋被宁蕙川的气息所摄,说不出话来。
宁蕙川直觉她不简单,快速向前,扯下面纱。“书秋?”宁蕙川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书秋垂下头躲开那道探寻的目光。惊讶过后宁蕙川还想说什么,一张精致闪耀的银色面具牢牢地抓住宁蕙川的目光,她立即警惕起来。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是这就是事实:这个人的天赋、实力远超过她。宁蕙川以不变应万变:“可是唯青先生?”
“蕙川小姐来忘川教,有何贵干?”明明暗暗的日影在面具上折射,晃得人不由自主眯起眼睛,但宁蕙川即将到达灵宗,自然不会受此干扰,眼前的这个唯青,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先生既然认得我,必然知道我对先生行径一清二楚。”宁蕙川道。
“罄竹难书。”夹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声音带着淡淡地嘲讽,却甚是不在意。“小姐还是请回吧。”
相传唯青心狠手辣,毫无人性。宁蕙川也知道见好就收。只见唯青对书秋说回去吧,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
“宁枳川!”长空惊雁起。
宁枳川皱眉,看着书秋拧干手帕,没理会她。
“哥,我知道是你。”宁蕙川的声音颤抖地厉害。那些疑惑不如想明白这件事的起因是宁枳川来的绝望。
“我是唯青。”不似之前男女莫辨的声音,真真切切,那是宁枳川的声音。可一个称谓,在两兄妹之间划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血液在刹那间凝结,宁蕙川半晌没反应过来,喃喃地说:“哥,别再错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宁枳川转身,变为唯青的声音:“你我之间,兄妹缘尽。”大约都清楚在黑夜之中,飞蛾总会扑向火的。火,太温暖,即使用生命去享有一秒也在所不惜。
书秋随宁枳川上峰顶,只留宁蕙川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老天何其残忍,连他最最亲的人也要生生夺去。
☆、疯子
叁拾
盘犀村的小屋空空荡荡,宁枳川出神许久。陵青诚居然会被人带走,寂骅居然还能找到这儿来!
听了一夜小雨淅淅沥沥敲打的声音陵青诚这才睁眼,见到一个面色极为苍白的人,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吐出几个字:“寂骅,是你?”
清洌的水流入喉咙,方才舒畅一点。寂骅扯出笑:“青诚,我好想你。”陵青诚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好用言语反击:“走开,不是你,我怎么如此!”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只要你是我的,就好。”寂骅眼中闪过偏执狠戾的目光,手上轻柔地抚摸着情人的脸庞。他清逸出尘的摸样并没有因为禁咒削减多少。
“疯子!”陵青诚冷眼回应。
“哈哈哈,你说我是疯子?谁才是疯子!”寂骅不知想起何事,走出门,陵青诚松了一口气。
寂骅发誓他会做得比宁枳川更好。昔年他回到寂家却不敢入,因为偷了家族仅存的神魂反噬之咒,这次,他却是潜回寂家,直奔禁术阁。那儿有一种禁术,名为“换心”。说白了就是强行改变人的记忆。
回到禁锢陵青诚的地方,寂骅愣住。
地上只余一根雪白的狐尾。
在暗自着手派人找寂骅的时候,宁枳川一边在盘犀山刻下大量法阵以防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陵青诚的药要快吃完了,宁枳川因空间属性占有大的优势,在西疆地区炼生魂,注意魔族那几家人的注意力。宁蕙川没有透露出唯青就是宁枳川,就是忘川教主之事,许是有愧。宁枳川也懒得计较。
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今天是那狐狸的生日呢。
“书秋,这样好吗?”宁枳川放下面巾,问。书秋犹豫片刻,恭敬地答:“尊者,您的脸色太过苍白。”
“把你的胭脂拿过来。”
“这……”书秋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宁枳川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算什么样子,但是不给他的话……
“书秋,本尊不想再说第二遍。”
“诺。”书秋胆战心惊地应答,去房间取来胭脂,宁枳川结果,对着镜子抹画起来,不一会儿,霞飞双颊的玉立美人出现在镜中。宁枳川无望其他,只求同从前一般。
“尊者,外面有人劳保,说找到了您要找的人。”
背对着进来的人,宁枳川也懒得拿面具。“魔族三十六酷刑,挨个上一遍,再带过来,要活的。”
“尊者,这恐怕不行。”
丢下一盒七品养元丹,宁枳川冷眼说:“这总行了吧。”七品养元丹,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在魔族这儿,居然被用来施刑。来人不敢多言,即刻退下。
嗅了嗅手,上面的血腥味太浓,宁枳川浸到照花露中泡了一会儿,问书秋:“你闻闻,上面还有没有血腥味?”
“没有。”书秋仔细闻后说。
宁枳川也闻了一遍:“太浓了。”
说话间,宁枳川取出一片八角千叠莲,置于水盆之中,耐心地洗了洗,终于满意:淡淡的莲香能掩住这血腥味。
宁枳川难得温柔地一笑:“你不知道,狐狸的鼻子可灵了呢。”
☆、再相见
叁拾壹
为陵青诚过了一个简单的生日之后,宁枳川说他要出门几天,时长不短,留了足量的丹药给陵青诚,放在最易够得着的地方。陵青诚笑他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但宁枳川怕,现在的陵青诚只有一条狐尾了,一旦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该来的总会来,寂家人绝不会如此便善罢甘休,在安、宁两家下,他们迟早会做一个了结。不知是谁的一念之差,致使如今这个地步。
深夜,宁枳川轻抚着陵青诚熟睡的脸,默念:青诚,等我回来。
风云趋变,残月如雪。
本以为在安家中阶的如蔷尊者,一名寂家的低阶尊者,和众多灵宗巡视的情况下,唯青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到魔族惹事,不料唯青竟然如此嚣张,前来宣战。
墨色枝杈在夜风中狂舞。安颉的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他守在北面的山谷,因为这是最不可能的逃跑路线,只派了他一个人。安颉心里清楚,一位灵尊的绝境反扑,也绝对够他受的了。
白子涟应还在窗边等他。
偏南处,灵力激射,地动山摇,大战拉开帷幕。安颉看着随时间分秒流逝,大斗的光与影都向着南边飞去,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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