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第85章


傻溃骸靶∏牵俊薄?br /> 长安官道的石碑出现于路边,吕布一边快马加鞭,一边在想小乔来长安为何事,以她的医术,能否解去自己身上十日散之毒。 
忽觉得比起去五丈原时,仿佛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想了半天,才记起自己把小倌丢在山上了,只得悻悻转头去接。 
司马懿拔营而去,下一刻,诸葛亮便老实不客气地占了五丈原。 
数千人留驻,姜维担任先锋,赵云领中军,浩浩荡荡冲向长安。 
诸葛亮一来,登时天也晴了,病也好了,心也舒坦了,将士们看上去也都斯巴达了。 
阿斗与诸葛亮,黄月英同车,摇摇晃晃地奔向美好的未来,只觉得生活无时无刻都充满了明媚的阳光。 
阿斗满面笑容去扒诸葛亮,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 
诸葛亮正色训道:“猢狲!别乱碰乱动。”遂挥出羽扇,拍中阿斗后脑勺,把他拍了个趔趄。 
阿斗赔笑道:“先生,你把成都那摊子丢着,没问题嘛,不怕有人造反嘛。” 
诸葛亮哭笑不得道:“家中无事,倒是一路上,被你那势利眼爱马颠得够呛。” 
阿斗笑道:“那是沉戟的,嗯,不过他的就是我的……” 
诸葛亮又道:“别说益州,纵是如今天下,又有谁敢反你?” 
阿斗欣然道:“那倒未必,就算把曹丕放倒了,我那大舌头二舅还精神抖擞得很……”说是这么说,然而被诸葛亮拍了下马屁,心中免不了还是喜滋滋的。 
诸葛亮正色道:“中郎李严,军枢主簿刘升,征东将军魏延坐镇成都;法孝直督政,放心就是,若无周全准备,原不敢出川助你。只须洛阳能定,东吴不足为虑,孙权患了失心疯,流放陆逊,逼死虞翻……” 
阿斗猛的一个激灵,道:“什么?孙权怎么了?” 
黄月英讽道:“你俩师徒就给我可劲儿蹦跶,当心脑袋撞了车顶,都帮你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时候才来抢功劳?” 
诸葛亮岔开话去,笑道:“孙亮已好转,为师以药石助他调理,再过数月,料想便能醒转,关凤喜诞麟儿,你多了个小外甥。” 
诸葛亮报的俱是好消息,然而刘禅听到关凤,忽道:“星彩那丫头呢?” 
孔明哂然道:“回去自己看着办。” 
车停了,赵云命令扎营,一家大小春游般地下了车,诸葛亮与刘禅站在沣水岸畔,远远眺望护城河与长安城内恢宏建筑,不由得心怀大畅。 
司马懿听汉军来攻,又有生平最怕的诸葛亮压阵,早已闻风丧胆,在城周布下了铁桶般的防御工事。 
诸葛亮看了一会,朝那紧闭的巨大城门指指点点,道:“古称‘八水绕长安’,公嗣你看,长安城聚王气龙脉于一体,实乃风水中真龙宝地。来日定都时此处可选。” 
阿斗忙附和道:“先生英明!” 
这两师徒言谈中竟对魏国将领,水泄不通的城防视若无睹,仿佛长安已成了囊中之物, 
诸葛亮道:“传令下去,围城,等司马仲达来降就是。” 
阿斗爆笑,只以为诸葛亮在耍冷。 
孰料远处长安城大门旁,小门洞开,一骑遥遥奔来,呼喊道:“司马丞相手书——!” 
阿斗楞在当地,司马懿居然真派使节来了! 
半个时辰前,司马懿写了一封亲笔信,交使节送出,以言语激诸葛亮,提出两军城外决战的要求,双方各派将领,以一万人为队,展开平原会战。 
蜀军若输了,撤回五丈原;曹军若输了,撤回洛阳,放弃长安。 
己方有吕布为将,料想敌方参战将领定是赵云,吕布的赢面极大。 
纵是输了,司马懿亦不怕,只等诸葛亮受不住激,答应会战,司马懿便有一系列对付的后着展开。 
司马昭更撺掇着曹真,让他也写了封信,信上道瘟疫一事天怒人怨,扰民太甚,望刘禅先全军退后,稍作休整,让城中大夫有看病时机,以救百姓性命,勿置万民于水火之中云云。 
两封信一并交出。 
“啊哈哈哈……”阿斗把信使送走,笑得在榻上打滚,道:“先生,你不厚道啊不厚道……” 
诸葛亮忍俊不禁,一手摇扇,一手拿着地图,得意洋洋地不知在想何事。 
诸葛亮道:“司马仲达其人,还是有点心计,可利用其与曹丕、张颌等人嫌隙,下个反间计,待我再仔细想想。” 
诸葛亮又道:“既是应承了曹子丹,你须信守承诺,不可反悔,传令全军拔营,后退三丈就是。” 
阿斗笑得肚疼,无事可做,在营帐内摇来倒去,知道诸葛亮要认真思考,不敢岔他思路,遂道:“师父忙着练兵扎营,没趣儿,我跟伯约出去逛逛。” 
孔明蹙眉道:“又要去闯祸?” 
阿斗嘿嘿一笑,孔明道:“罢了,不放心你与伯约一处,你去请于吉仙师陪着。莫走得太远。” 
阿斗嗯嗯几声,转出帐来,把蹲在树下掏蚂蚁洞的“仙师”拖走了,俩闯祸精在长安城外漫无目的,逛来逛去,谁知这一逛,便一路逛了进长安,惹出天大的麻烦事来,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且再说此时长乐宫正殿,吕布打了个呵欠,显是昨夜未曾睡够,懒洋洋靠上椅背,一只脚架在金椅扶手上,吊儿郎当地不住晃悠,头上太守紫色方帽歪到一旁。低头打起了瞌睡。 
司马懿怒甚,却偏生奈何不得吕布,只在殿内不住踱步。 
麾下众偏将议论纷纷,俱是讨论的蜀军围城一事,或含沙射影,或指桑骂槐,矛头俱朝向殿中铁青着脸,不发一语的曹真。 
司马昭忍不住道:“子丹兄,以赵子龙能耐,对之温侯如何?” 
曹真知道司马昭要激吕布出战,遂道:“难说,赵云领军战力,犹在子丹之上。” 
吕布嗤道:“杂鱼。” 
司马昭奸计得售,正要续言时,曹子丹却沉声道:“子丹曾与赵子龙交手,此评判实乃出自本心。” 
吕布正眼也不看曹真,嘲道:“所以说你是杂鱼。” 
众武将哄笑,曹真脸色逾发难堪。 
“……” 
这下司马昭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正忖度间,忽听殿外侍卫大声报: 
“汉军来使求见——!” 
司马懿忐忑无比,道:“传。” 
那蜀军来使是一名小吏,拿眼去瞥司马懿,又不住看吕布,被一群武将围着,畏畏缩缩,全身发抖,显是十分恐惧。 
吕布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把信交来,保你有命回去。说,你家主子有何话交代?” 
那小吏从怀中掏出一张黄锦,道:“主公……着我回曹……将军的信。”说完又取出一个宽木盒,道:“此乃……我家孔明先生交予司马丞相之信。” 
司马昭上前接过木盒,递到司马懿手里,曹真被刘禅涮得多了,知道这黄锦上定没好话,忙伸手去抢,吕布却冷冷道:“念。” 
小吏肩膀一抽,吕布抖了抖袍襟,坐正身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道:“念信,不杀你。” 
曹真嘴角微微抽搐,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吕布为献帝亲自册封的大将军,曹家虽是篡位登基,然而表面上仍宣“献帝禅让”,曹丕必须承认前朝献帝册封的吕布官衔,这军阶等同于汉朝太尉,与司马懿并列三公。 
吕布领长安太守之职,又封温侯,爵位更比司马懿还高了半级,一堆官衔压下来,纵是司马懿也无法,只得朝那小吏道:“念就是。” 
那小吏战战兢兢,展开黄锦,清了清嗓子,道:“上天有命,皇帝诏……曰,愚夫,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之手,方知子……丑,泪流满面……子不走……我走!” 
“……” 
数十名武将苦忍着笑声,吕布却丝毫不顾曹真颜面,爆出一阵大笑。 
司马懿本就不与曹真同一阵营,此刻蓄意刁难,忍不住讥刺道:“看来曹子丹将军与敌方主帅言谈甚欢?曾定琴瑟之好?” 
司马昭目光停在曹真敞开的衣领上,平素曹真均一丝不苟,衣冠肃然,此刻却敞了领子,少了颗领扣,浑不似平日的作风。 
曹真沉声答道:“刘公嗣言而有信,既是说走,料想敌军应已拔营后退。” 
吕布笑完又道:“丞相不妨把孔明的信也念念?” 
司马懿冷哼一声,殿上众人目光俱落在那木盒上,司马懿看也不看,交回司马昭手中,道:“孔明一介军师,却教出个如此流里流气的徒弟!” 
旋以眼神示意司马昭,司马昭会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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