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第88章


,不能乱吃东西,遂会意地笑了笑。 
曹真又吩咐道:“楼里菜本将军吃不惯,去西街买份酒酿的糯米团子,捎一份核桃酥来,传厨房掼一盒卤鲜珍,烫壶清点的暖酒,别太烈了,筷子换双银的,拣时鲜的果子上。” 
曹真出身士族,对吃的特别在行,又任将军,语气中有股淡淡威严,容不得那小倌迟疑。 
甘宁眼睛一直盯着屏风,此时颇有醋意,嘲道:“曹子丹将军吃这么多?” 
曹真笑答道:“既是子上请客,说不得借花献佛。” 
一问一答,彼此心下了然,甘宁不再担心阿斗。 
少顷有乐师上来弹琴,小倌咿呀低声哼着曲儿,各色菜摆布停当,曹真才挪了个位置,脸与阿斗挨得极近,小声道:“怎么进城了?” 
阿斗吃得不亦乐乎,反问道:“你见了小乔没?我本来想把司马昭给放倒,抓上小乔,一路挟着绑出城去……” 
曹真吓了一跳,低声道:“不可胡来!周夫人千里迢迢来看病,怎可作这种事!” 
阿斗小声把孙家夺嫡,孙权排挤小乔,把小乔遣来洛阳,又密令甘宁杀之一事朝曹真说了。曹真色变,像是想到什么般失声道:“这不……” 
外间琴声停了,响起清脆一耳光。 
曹真与阿斗二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小倌捧着酒杯,轻声道:“侯爷喝一杯?”说着就往吕布腿上坐,登时挨了一耳光,在空中优雅地翻滚一圈,摔在地上。 
满堂皆静,过了一会,甘宁忍不住大笑道:“子上,你没选对地方。侯爷不像老子,是个断袖,都散了罢,莫要犯贱讨打。” 
吕布端起酒来喝了一口,漠然道:“本侯确是断袖,只是未曾遇上想断的人。” 
司马昭干笑了几声,道:“侯爷的眼光,自然是不一般的。” 
众小倌以抓狂的眼神看着吕布,难道战将军喜欢被压?这这这……没人想得出,天下还有谁能攻他。 
司马昭忙使眼色,乐师琴声再起,小倌们劝酒,斟酒,不敢再去撩吕布,只不住眼地打量着他,眼看手勿动,吃点豆腐渣也是好的。 
屏风后的曹真才回过神来,道:“不合常理,公嗣?你笑什么?” 
阿斗听到吕布那话,心里美滋滋的,莞尔道:“没什么,在想事儿。” 
曹真看了阿斗一会,微有不悦道:“长安十日前军报才出去,小乔今日就来了?长安到洛阳军报要两日,洛阳到江东……江东再派小乔前来……” 
阿斗疑道:“什么意思?”旋突然醒悟过来,道:“你说是司马懿请小乔来的?中间未经过洛阳?司马懿和孙权勾结好了?!” 
曹真不答,不断思考其中意义,琴声再停,外间又是清脆一耳光。 
甘宁笑嘻嘻道:“一边去,老子也没遇上想断之人。” 
阿斗险些大笑出声,司马昭请一次嫖,这楼真是遭了横祸。 
司马昭脸色已与茄子无异,这次花了好大力气才把话题岔开,琴声再起时,曹真想通了什么,道:“司马家若与孙权勾结,此刻当有侍卫守着木容巷……你要把她带出城去?” 
阿斗侧过头,摸了摸曹真的脸,诚恳道:“愚夫,贤妻跟你现在是站一边的,你想,司马家要配合孙权杀小乔,小乔死了,可是你皇兄担这责任,你千万得帮我把她弄走,不能让司马懿得逞。” 
曹真忙避让,阿斗却勾着他脖子不放,把唇贴在曹真耳旁,认真道:“她是周公瑾的老婆,又是名医,要死在长安,你们非得被天下人咒一辈子……而且指不定江东还会拿这个藉口,做点什么……” 
曹真沉吟片刻,道:“你说的,愚夫都懂……”忽想起不知不觉就顺着这小流氓的话头说了,脸一下就红到耳根,避开些许,道:“容我再想想。” 
阿斗低声道:“不能再想了!你帮我传个消息给于吉,让他出城去找我师父,在城外接应,待会你把小乔抓了,弄个马车,送我和她出城去,瘟疫的方子城里大夫都学了,她再留在这里,只是徒增危险。” 
曹真下了决心,道:“我下去吩咐,待会在后门处等你,你看子上他们入房,就溜下来。” 
说毕起身,寻了个藉口,匆忙走下楼去。 
曹真下了楼,司马昭又劝了几杯,笑道:“子丹大哥不知去了何处,我下去看看。”说毕一面告罪,一面撩起前襟下楼。 
到了楼下,转头不见曹真,推开一楼内间隔板,进了间房,道:“收拾停当了?” 
镜前那小倌转过身,正是紫珏。紫珏有点畏惧,道:“成么?” 
司马昭端详片刻,笑道:“成,我上回见他,他就穿这身衣服……挺像的,差不离。” 
紫珏已换上一身刘禅惯穿的淡青色外袍,又抿了抿唇纸,道:“我何时上去?” 
司马昭看了一会,低声道:“太红,他不涂唇红……”说着上前去,以手指轻轻抹了抹紫珏嘴唇,道:“待会你听我拍楼梯扶把,便跟着上去,侯爷喝得差不多了,我把他送进天字房,你再进去,趁他喝醉了……你是明白人。” 
紫珏叹了口气,又强打精神笑道:“有点怕,他爱踹人。” 
司马昭静了片刻,道:“难为你了,紫珏。”旋一手搂着他腰,亲了亲他双唇,道:“我这就去,你仔细着点。别杵上曹子丹。” 
司马昭出来时还到处张望,曹真去了哪?算,不管了。先办正事要紧,今儿一定得让紫珏把吕布骗上床。 
司马昭刚走,二楼便只剩甘宁与吕布对坐,阿斗正忖度是否从屏风后出来,又怕被司马昭上楼撞破,犹豫间,只听喝闷酒的甘宁出言道:“山茶花院那事,是你动的手?” 
吕布端起酒,漠然凑到唇边,沉默不答。 
甘宁眼眶微红,道:“你杀了我大乔姐。” 
吕布嘲道:“她毒死伯符,又来动我的公嗣,我只杀她一家,便宜她了。” 
甘宁吸了口冷气,屏风后的阿斗登时五雷轰顶,孙策是被大乔毒死的?! 
甘宁颤声道:“你说……你说什么,你再说清楚,清楚点。” 
吕布把酒喝了,正要答话,司马昭已笑着上了楼来,道:“甘将军怎了?” 
他见甘宁眼眶通红,只以为是酣醉,道:“将军歇一会罢。我唤了楼里红牌,甘将军请。” 
甘宁无奈,只得跟着司马昭起身,二楼与屏风对着的角落,又有数间雅阁,专供达官贵人歇下,门上各挂着天地玄黄等牌子。 
司马昭拍了拍楼梯扶手,把甘宁让进玄字房,吕布酒意上涌,正眼也懒得瞥他,自寻了地字房进去。 
司马昭再出来时,见吕布没了。厅中已有小厮来收拾杯盘,为甘宁点的小倌款款上楼。 
司马昭抽了口冷气,怎么办? 
他想留在厅内等紫珏上来,又怕曹真回返撞上,忽急中生智,自己进了天字房,等紫珏上来再行解释。 
截止目前,司马昭在天字房,吕布在地字房,甘宁在玄字房。 
小厮们抬着桌子下楼,阿斗终于从屏风内转出,走了几步,正犹豫要不要去见吕布,又听楼梯有脚步声,似有人缓缓上楼。 
阿斗想转身回屏风后去,却见屏风也被搬走了! 
怎么办?他凑到那一溜儿四间房前,随手推开地字门,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紫珏忐忑不已,上得楼来,拐了个弯,正要去天字房,甘宁却出得房来,招手道:“去哪,过来!” 
紫珏从未见过这人,莫名其妙,甘宁又遥遥道:“快点,有话与你说!” 
紫珏想了想,恐甘宁嚷起来,便踱了过去,甘宁把他拉进房,低声道:“待会你能见吕奉先一面不?问他究竟是何事,方才那话听到了没?” 
紫珏见这痞子将军似是十分激动,又不懂他说的何事,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同一时间,地字房。 
吕布闭上双眼,靴未脱,衣未更,躺在床上,英俊的侧脸上微红,显是酒意有了七八分。 
阿斗静静看着他,心内忽动了真情,鼻子抽了抽,忍着涌上来的一阵酸楚,轻手轻脚走上去,想吻吻他。 
吕布咳了一声,睁着一双迷茫的眼,望向阿斗。 
阿斗朝他露出一个心酸的微笑,伸手要来揽吕布的脖颈,边哽咽道:“我……” 
吕布抬起腿,轻轻一脚把阿斗踹得飞了出去,摔在房间角落里。 
“……” 
阿斗瞬间炸毛了! 
“我干你娘!吕奉先!你敢踹老子!” 
吕布愕然,阿斗手足并用地爬起来,扑中吕布,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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