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与渣攻分手的错误方式》与渣攻分手的错误方式-第32章


“我不介意,那你是不是也不介意全校都知道被上的那个人是你?”
“岳阳,你想两败俱伤我奉陪到底,到时看看到底谁更惨!”
岳阳莫名地笑起来,仿佛溺水时被抽去了最后一根稻草。
“被我喜欢比身败名裂更让你难堪吗?”
“是。”
“代齐航,在你眼眼我永远都是小三带来的拖油瓶,连把你供起都不配,是不是!”
“是。”
岳阳浑身的神经都蓦地一僵,他欺身上去拽着代齐航的头发迫使代齐航抬起头来,“我早该把你捆起来操个百八十遍,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
“岳阳,你他妈的变态!”
代齐航抬起膝盖撞在岳阳的下腹,然后一拳敲在岳阳的颈侧,猛不迭地找到机会拔腿主逃,如同置身在洪水猛兽之中,稍慢一步他就会粉身碎骨。
而后,代齐航差点被好事者连名带姓的扒出来,但因为岳阳接二连三的丑闻掩盖过去,最后在岳阳被以行为不端影响恶劣的名义劝退时,岳阳的名声已经被铭刻上了衣冠禽兽的标签。
岳阳退学之后消失了两年多的时间,那两年的时间里仍然有人不时会提起岳阳的事迹,他总会想如果他那天向岳阳解释清楚了,岳阳是不是就会留下来。那个满怀憧憬,心里没有那么多的世故与现实的年纪,那时的岳阳心里的屈怒大概能够毁天灭地,他却因为岳阳一句话便往上再插了一刀,只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岳阳。”代齐航躲进更衣室的角落里给岳阳打电话,可是溜到嘴边的话却不知要怎么说出口。
“你想我吗?”岳阳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
“我想——”
代齐航想后面的话再次被噎住,而前面两个字被岳阳直接理解成了字面意思。
“等我。”
“干什么?”
“解你的相思之苦。”
代齐航冷不防地笑出来,蓦然地回了一句,“嗯,好。”
☆、第 24 章
代齐航紧握着手机,视线如同散进了星辰大海,他猛然发现小时候对岳阳的那股心疼又开始长出了细细的枝桠,扫过他的心间荡起一圈一圈涟漪,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代医生?你怎么在这里?今天好像没排你的手术。”
代齐航被冷不防的声音惊回了神,看着李健生伫在门口,擒着慌乱的眼神故作淡定地瞥向他,他收起手机转向李健生一如往常地开口。
“路过,看看能不能顺便拍点什么。”
李健生绷着警惕的神经,如同防范捕猎者一般直挺挺地伫立不动,深恐代齐航会突然化身恶狼朝他扑来。他和代齐航算是同期,毕业的年份都是一样的,但他是从实习起就开始在这家医院,而代齐航跨了几个省空降而来,他自认为辈分应该高出代齐航一截。对于代齐航这个人,他一开始也是怀着惺惺相惜的同志情谊的,因为代齐航和他一样,用旁人的话来定义就是不会说话,就像在孤立无助的战场突缝战友。
然而,代齐航不仅对他抛出的橄榄枝熟视无睹,还很快完胜退役,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代齐航已经弃他而去,将上上下下的同事都发展成了可以呛嘴斗贫,志同道合的同志。
对此,李健生非常难以释怀,如同被友军背叛一般,于是代齐航不知不觉就成为他高唱凯歌的祭旗,无时无刻不想与其一较高下。在长年累月这样的心理驱使下,李健生对待代齐航的态度就像扎在内里的毒刺,最后不受控制地就发酵成了没有理由的仇恨,当这仇恨到达一个临界点后便开始不可收拾起来。
李健生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他喜欢躲在更衣室里睡觉,而且每次都在隔墙的缝隙里,旁边的窗帘挡下来从来没被人发现过。所以那天他恰好睡醒听到了代齐航的声音,然后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那一瞬间他的感受不亚于三观崩塌。
那个他千辛万苦要击败的居然是个被男人压在柜子上咬的同性恋?
李健生感觉自己被恶心透了,甚至连带他这几年他的努力都仿佛受到了污染,就好像他攀了数年的山去烧香,结果爬上山顶才发现远看满是惮意的角楼是个公共厕所,并没有寺庙。倾刻间他面对代齐航的好胜心急剧变化成了厌恶,他觉得代齐航这样的人不配留在胸外科,更不配参加年度评审。
所以他给代齐航发了那张照片,希望代齐航能够反省自己主动请辞,却不想代齐航根本没当一回事,这让他的愤怒又升了一级。
“李医生,记得跟你说过做人想受待见就要不关你的事别瞎管!你这么健忘要不要去脑科做个磁场共振?”
“是我发的又怎么样?你跟男人在医院乱搞是事实!我只不过揭露了你而已。”
“我都还没说,你急着承认干什么?”
李健生瞬间身体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故作冷笑地说:“我敢做敢当,不像你。”
“像我什么?卑鄙无耻?还是个同性恋?”
代齐航脸上的笑如爬上墙的壁虎一样乱窜,李健生被他看肩膀发抖,脚底蹿起一股凉气。代齐航毫无预兆地朝李健生靠过去,不由分说地扒了他的手术服把他压跪在地上,拎起他的头发。
“其实我以前也不是,后来发现变弯其实挺容易的,你想不想试试?”
“代齐航,你要干什么?”
李健生不由地惊慌起来,就像要被土匪硬上弓的黄花闺女一样,他觉得代齐航这个人真的和外表一样恶劣,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人发掘的内在。
“礼尚往来,这才公平!”
代齐航一只手控制着李健生的动作,虽然在岳阳那里他讨不到便宜,但在别的地方他的体格还是算有优势的。李健生被压得重心不稳,不自觉扶着他的双腿,他木然地抵着李健生的脑袋,腰身往前一挺,硬是凑出一个李健生诱惑无比的姿势,然后他微笑着拿起手机把一这幕拍下来。
“代齐航,你神经病!”
“总比你脑瘫没救的好。”
代齐航倏地松开李健生,若无其事地大步走出去,留下李健生半跪着不动,狠狠地掐着双拳,在心里诅咒了他一万遍。
说起来代齐航并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也绝不是大方的人,哪怕是搭上他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不然他和岳阳也不至于这么纠缠不清。这说不上是性格缺陷但也不是好事,不过他就算意识到也从来没打算改掉这毛病,就像弗洛伊的说的,本我是从乐原则,他一直坚持着。
而对付有些人,加倍奉还总是最有效的办法,比如对暴徒要更暴徒,对无赖要更无赖。
所以,回办公室的路上代齐航把他刚拍的照片也群发给了全医院的各路同仁,当然用的不是他自己的号。
其实代齐航那张照片并不能从两条腿就分辨出另一个人是谁,但是人总是有些惯性思维,同时发生的两件相似的事总会自然地联想到一起。
代齐航回到办公室,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又变了一变,他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旁边的同事在心里经历了一番撕杀之后最终还是凑过来。
“代医生,你和李医生是不是,那什么?”
“李医生?你该不是也被他骚扰了吧?他看上我是因为我身材好,他看上你什么了?肚子圆吗?”
“去你的!我说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今天他医院都收到了你那个的照片?”
“什么照片?”
“之前不是叫你看邮箱吗?你没收到吗?”
代齐航真诚地摇头,同事一脸同情地拿出手机给他看了那两张群发照片,他立即惊起来,“他大爷的!骚扰不成还要反咬一口?你说怎么现在的人这么人心不古?”
同事安慰地拍了拍代齐航的肩膀,安慰地说:“你还是跟主任去谈谈吧,办公室里有个这样的人太影响工作情绪了。”
代齐航笑了笑,笑得意义深远,高深莫测。
在风生水起的传言衍变出数个版本传遍了整个医院后,连病人中都有尝试了解真相的。代齐航在要将他淹没的口水目剑之中沉默不语,临近傍晚说要来解他相思之苦的岳阳被堵在路上,而他和李健生在岳阳抵达之前被叫到了行政副院长的办公室。
“你们先说说,那两张传得到处都是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副院长安坐钓鱼台般地抬起下巴对着面前的两人。
代齐航风轻云淡地开口,“副院,我说什么你就信吗?”
“信,只要有道理。”
“可我要说的没什么道理,有人造谣生事,散布同事谣言,挑拨同事间的关系,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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