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第70章


这时候,皇上却还精神奕奕的,站在宫里隔窗望月。王公公过来催促皇上歇息,见他面带浅笑,也笑吟吟地问:“皇上今日看着倒高兴,可是白公子的事有眉目了。”
“就你鬼精,哪里那么快就有眉目了。”皇上嘴里斥责着,语气中却仍是饱含笑意。
那王公公也笑:“白公子人长大了,倒还是小时候的性情,性子爽直,虽是这时候到宫里来,也没半分怯意,真是个英俊少年,不过比白大人早些年可是稳重些,到底展大人教导得当,给他学去了几分。”皇上听他絮絮地说着,含笑不语。
他第一次见到白云瑞的时候,也是王公公在身边伴着。那时他还十分年轻,出宫到开封府去商议公务,实则散心,结果跟包爱卿在府衙中正走着的功夫,噼里啪啦一阵巨响,惊得险些跌倒,在王公公搀扶下才险险地站住。惊魂未定之时,还极为精明地发现包大人惊惧非常,忙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却是三个孩童站在一旁,两个大些的看着老实憨厚,体格也要壮些,却明显是最小的那个为首,而自己脚下正是他们丢过来的炮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偷听
那最小的孩子看着也就四五岁年纪,被自己惊慌的样子逗得直笑,眼睛弯弯的像美丽的月牙,一身简洁华丽的浅色衣穿着,颇有几分白护卫丰神俊朗的模样。暗暗思筹白护卫前几年不是与展护卫定情了吗,自己还算帮了一把,怎么竟有了孩子不成。正思虑间,就听包大人在一旁训斥,“你们几个小鬼又在府里乱跑,说过多少次不许胡闹,怎么还这般淘气,快过来给皇上赔罪,可莫要惊扰了皇上。”明知他是有意替顽皮的孩子们求情开脱,皇上也没有戳穿,只是笑了笑,招招手唤那三个孩子过来。
三个孩子凑到跟前,听着包大人的吩咐跪下磕头。皇上的几个皇子都早殇了,看着几个小娃挺喜欢,掏了几个钱给他们买果子吃。那两个大些的孩子伸手接了,规规矩矩地磕头谢过皇上。浅色衣衫的小孩却不接,眨巴着眼睛跪在地上不起来。包大人急急地喊了声“云瑞”,他才伸出手来,却一把攥住了皇上的衣摆,抬起头眼巴巴地说:“皇上,给我爹和爹爹放假,让他们陪我玩行不行?爹爹天天忙公务,不肯陪云瑞。”
皇上听着这软糯委屈的声音是明白了,有爹有爹爹,看来真是白护卫的公子了。朝他笑了笑,刚要回答,就见包大人连忙打发着三个小鬼玩去了。那小孩临去前,还嘟着嘴可怜兮兮地回头又看了皇上一眼,似乎非常失望,白色小锦靴在地上一跺,才一跑一颠,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皇上自己没有皇子,几个小公主在他跟前都不敢淘气,见着这孩子倒有几分喜欢,见包大人很担心自己怪罪似的,笑着喝了口茶说:“这孩子有意思。可是白护卫和展护卫的公子?朕倒没听说过。”包大人忙陪着去喝茶下棋,把白云瑞之事禀报明白。
“倒是有几分白护卫的性情模样,小孩子活泼好动的也有趣,包大人便给白护卫和展护卫休几日假,陪陪孩子吧。莫让孩童们都说开封府里只知公务,苛待护卫们。”包大人忙答应着。皇上又说:“太后近日闷得很,精神都短了,我瞧这孩子活泼机灵,改日让展护卫送他进宫去玩玩吧。”
这本是好事,在别人家□□都会立刻谢恩,包大人却忙不迭的起身告罪,说这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一边就滔滔不绝地说这孩子多么多么淘气,怎么折腾得府中无宁日,怎么吓坏了八贤王的小公主之类之类的,万万不能去惊了太后娘娘。皇上含笑听着,从没想过包爱卿除了在朝堂上义正言辞,控诉起一个小娃来居然也这样口若悬河。
他自小生在皇家,不曾有过这般自在快活的时候,偶尔淘气也玩不出这么多的花活,看着包拯懊恼痛悔的模样,倒觉得十分羡慕。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白玉堂的时候,虽是大闹了皇宫,盗了三宝被迫进宫的,却是那样绝世独立,傲然不绝的俊秀人物,我行我素的洒脱让人艳羡。正因如此,皇上护了他和展昭之情,不舍这两个青年为世俗所困,不羁的性格受到羁绊。现在又见到这孩童,当真喜欢,回宫后还打发小太监给送了两次御用的糕点给他。后来便听说他给送到峨眉山学艺去了。不想时隔这么多年再见,竟是在这样的境况之下。
皇上躺在龙床上,心想人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他总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为人君王,万民如子,总还是要有些仁心才好。虽然多年没见,但他断不相信这事情会是白云瑞做的。希望他们能早些找到证据,替那孩子洗刷了嫌疑。
三天后,开封府收到卢方发来的飞鸽传书。信中写有泰州店小二等人的证词,上面按有手印,足可证实白云瑞在案发那段时间人在泰州,而不在开封。那些人也都答允到开封公堂之上作证。只是证词中并没有穆奇姝的,只简单提到一句,说是说来话长。众人叹息一声,并不觉得奇怪,只是为白云瑞洗刷了嫌疑高兴。
白云瑞却很是难过。他知道穆奇姝当年是想要杀自己的,怎么会救自己呢?而且这样一来,就会暴露她那段隐瞒至深的过去,怎么会肯?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见母亲如此狠心绝情是另一回事。看到信后满心烦乱,当时就跑了出去。
跑到外面,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就在开封城里胡跑乱窜。徐良见他神情不对,连忙跟了他去。白云瑞本就心里烦,察知徐良在后面,越发赌着气一路狂奔,挥霍着身上的精力,也散去心里的火气。徐良不拦他,也不劝他,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直跑得白云瑞气闷地停住了脚步。“三哥,你跟够了没?”
徐良好像没听到他话中的冷意,嘿嘿笑着走过来,“老兄弟,你跑够了没?”
白云瑞被他噎得一哽,顿了顿才说:“三哥你回去吧,我略走走就回。”
“那可不行。要搁平时,你想去哪都行。可是现在,你就不是我老兄弟,我也不能叫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白云瑞轻哼一声,微挑着嘴角傲气地说:“我又不是不会功夫,还怕他们不成。”
“你当然是不怕,可在外面久了,五叔和展叔会着急,还是回去吧。”
白云瑞凄然一笑,没有言语。徐良看他的模样,知道他是为母亲的事难过伤怀,也没的可劝解。这样的事情,道理易说,面对却难。停了一会儿才说:“人人都说我爹是个鲁莽愣汉,府里有什么要紧事情都不敢给他做,他也的确误过几回事,但爹娘我们是没法选的。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五叔和展叔都看开放下了,你又何必放不下呢?”
“是,对你们来说是过去很多年了,是很久了,可对我来说才刚刚发生。三哥,要是你,能这么简单,说放下就放得下吗?”
“我没有亲历,不敢说能理解能明白能感同身受,不过你要是问我的话……有五叔和展叔在,不是很好吗?老二连亲生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跟着二伯一家,不也一样很好吗?”
白云瑞满脸苦笑,“我爹整天骂我,谁知道是不是跟……一样。”
“穆奇姝”三个字他说得极含糊,徐良还是立刻明白了,不由得一惊,“你怎么会这么想?五叔虽然嘴上不饶人,可他瞧着你的时候多骄傲。他心里那么疼你,大家都看得清楚,日后你自然明白。走吧,大伯和四叔飞鸽传书回来了,我们回府去看看这案子下一步怎么查。”
白云瑞想到案子,不再任性,点点头跟着徐良往回走。两人这回没有施展轻功,缓缓地往开封府走。徐良看白云瑞仍是心不在焉的,怕他胡思乱想徒然烦恼,就有的没的乱扯些事情跟他说话。说这几年府中的事情,说开封的轶闻,也说江湖上的故事。白云瑞山上待久了,平时很爱听这些,今天却没多少心思,不管听着什么,都胡思乱想了开去。直到徐良“咦”的一声,白云瑞才抬起头,“怎么了,三哥?”
“刚才怎么像是五叔和展叔?”
“哪儿?”
“东边去了,从屋顶上,速度很快。是不是出来找你的?”
“说不定是案子有了线索,咱们跟过去看看吧。”
两人轻功不及展昭和白玉堂,跟过去找到他们的时候,徐良和白云瑞远远地看到展白二人站在城东一个凉亭里。亭边是百亩荷塘,这会儿不是荷花盛开的时候,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也不知两个人在那儿干什么。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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