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dear myself[德哈]》第11章

17岁的哈利波特，Ouch，梅林的胡子，你表现得太明显了，Draco　Malfoy！
还有，该死的，为什么眼前的哈利这么瘦？在他背部手臂上都有些深深浅浅的疤痕，有些是咒语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德拉科无法认定是什么造成的，不过他仍然推测是某些他曾见过的麻瓜用品，比如烟头，铁锅。
感谢Malfoy的自制力让他没有想在此时此刻立即幻影移形到那户麻瓜家对着里面一家人来一个‘阿瓦达’！
“Draco，Draco？”哈利伸出手在德拉科面前晃了晃以此唤回少年的注意，“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的脸色不太好。”
德拉科抓住哈利的手，带着他走出浴室，“我没事，Sweetie，我只是在思考待会儿你会喜欢怎么样的故事？你看，现在我也需要清理一下，你可以去交谊厅找Blaise，他会给你讲一些有趣的咒语，然后我再给你讲故事，好吗？”
哈利点了点头，朝着门口走去。
等到德拉科整理好之后出现在交谊厅时，哈利正和布雷斯下着巫师棋，很显然初次学习的哈利并不怎么在行，看着棋盘犹豫着该走哪一颗棋子。
“骑士，走E5。”
“嘿，Draco，这可是犯规的。”布雷斯看着瞬间被压倒的局面，抱怨着说。
德拉科只是扬了扬嘴角，伸手拉起哈利，“好了，Dear，我们该去睡觉了。”
哈利瞧着被骑士打掉的国王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笑，“Draco，你比Blaise还厉害，我之前怎么也赢不了他。”
德拉科闻言微微笑着说，“我想我可以教你，Harry。OK，Dear，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看着男孩爬上床，并为他捻好被子，德拉科伸出魔杖召来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你可以给我讲讲更多的关于17岁的我吗？或者是霍格华兹？”哈利如是说。
“好的，Dear。”
德拉科避开了过去他们的那些互相争吵打斗的事件，然而对于这样一个事实，他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哈利解释，连带着身边的师生，哪怕是Granger和Weasley都不去涉及这个话题。虽然这样的行为对于现在的确是好的，不过，德拉科无法保证，难免哪天哈利得知了真实情况，会是怎样一个反应。一个生活在被虐待被伤害的境地下的孩子，总是过早地成熟且学会疏远，这会不会是一个让他再去信任的导线？
看着已经渐渐睡熟的男孩，德拉科皱起了眉，“如果六年前你没有拍开我的手，我没有选择以试探的方式提出交友的请求，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Harry……”
他曾经确实为这样的举动造成的后果而感到遗憾，然而对于一个Malfoy而言，后悔太过耗费精神，与其浪费精力时间去后悔，还不如尽快去弥补过失。他忽然意识到这一次的魔药意外，无论对于他抑或是Harry，都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德拉科伸手抚着男孩的脸庞，“这一次我不会再错失了，Harry。”
哈利睡熟之后，德拉科挑选了本书来到交谊厅的壁炉前，这个时间显然过早于就寝时间，当然斯莱哲林不会像格莱芬多那样闹闹腾腾地度过睡前时间，他们通常都选择阅读，下棋或者少许人一组地进行些个人爱好或者是研究。
在一片寂静之下，入口处的交谈声就显得格外明显，在场学生被这个声音吸引着抬起头时，斯莱哲林地窖的门已经自动开启，他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就大步走进来，在他之后跟着的，是西里斯布莱克。
“哦，真是符合斯莱哲林，连交谊厅都那么阴冷。”西里斯打量着壁炉里那一点零星小火，忍不住环起手臂，“你们都是冷血动物吗，Sev？”
“看在Merlin的份上，大脚板，你难道不能试图闭上你的嘴，哪怕一刻也好。”西弗勒斯转过身，带动着长袍一角张扬的角度，“Oh，Draco，你过来。”
德拉科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教父因为西里斯难得的情绪波动，他将书搁置一边，走到教授面前，“您有事找我，教父。”
西弗勒斯再次皱紧了眉头，“事实上是某个絮絮不休的家伙在我的耳边重复了几百遍相同的话，所以为了避免他继续影响，我把他带到这里。”
“Draco，Harry人呢？”没等德拉科有所回答，西里斯就抢话说道。
“他在我的寝室，已经睡了。”德拉科说，并且稍稍侧身示意自己寝室的方向，“我想你一定得看了他之后才能安稳入睡。”
西里斯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话语中所捎带的一丝丝讽刺的意味，点了点头就随着德拉科走向寝室，然而，就在德拉科报出口令打开寝室门的时刻，所有人都听到了几声有些含糊但却带着让人心疼的沙哑的声音。
“Dray……Drac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妈妈……”
德拉科在听到哈利的声音的瞬间就冲进了寝室里，男孩仍然在梦中，脸上却带着不少泪痕显然他因为噩梦里的内容而哭泣过，他的喉间溢出不少呜咽，黑发有些凌乱地搭在前额，德拉科不带犹豫地坐在床边，伸手揽过哈利的肩膀并在他的耳边低声呼唤，“Harry，醒过来，这只是个梦。Dear，睁开眼睛，只是一个梦。”
他不断的低声，轻柔地重复着这几句话，直到哈利在他怀里安静下来，然而男孩还没有睁开眼睛，他的眼睑在不断地颤抖，显然噩梦惊醒后的他仍然在平复心情。
“Dear，好些了吗？睁开眼，已经没事了。”德拉科轻声说。
哈利缓缓地睁开眼睛，这就像德拉科曾经在占星塔上看见的哭泣的他一样，那双绿眸在雾气般的泪水里显得格外的朦胧却不失明亮，他的鼻子有些泛红，在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哈利尝试着从德拉科的怀里坐起身来。
他的身体还带着一些轻微的战栗，德拉科让男孩向后靠在自己胸前并且伸出双手环住了他，“Dear，你还好吗？”
哈利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失焦地盯着床尾，“Oh，Draco，这是个噩梦，我感觉有些冷，还有点口渴。”
西里斯和西弗勒斯从踏进门时目睹了全部的过程，让两个人都十分诧异的是德拉科对于哈利的亲切态度以及哈利对于他的信任与依赖。西里斯深觉眼前这个男孩的话像极了17岁的他所说的“这只是个噩梦，Sirius。”他不可避免地为自己的教子感到难以抑制的疼惜，他向着寝室内的壁炉发出了一个Incendio（火焰熊熊）使得整个房间很快暖和起来。
而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西弗勒斯也迅速地命令家养小精灵送来了热牛奶，他递给德拉科，“这会让他好一点。”
平静下来的哈利依旧靠在德拉科的怀里，后者将杯子搁置在床头柜上后，保持着和起先不变的姿势，他的双手交错叠在哈利的身前，他轻声开口，“Oh，dear，你愿意说说是什么梦吗？我想有时候把噩梦说出来会比藏在心里好很多。”
哈利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一下，德拉科马上注意到，他继续说，“当然，我不勉强你一定要说出来，Harry，我只是希望你能轻松些。”
在几番犹豫后，这甚至让德拉科以为哈利不愿意开口的时候，男孩轻轻的，带着哭泣后有些抽噎的声音响起，“Dray。”他的嗓音有些嘶哑，并且他开始用着无意中喊出的德拉科名字的较为亲昵的称呼，“这个梦很混乱，一开始我梦到了我的姨丈，我发现我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他们怒斥我，说我是个怪胎，我很害怕……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Draco，我尝试着去解释，但是他们开始惩罚我。”
哈利在这里停顿了很久，房间里的人都耐心地等待男孩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我……我梦见了我的妈妈，虽然我从未见过她所以我不肯定，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很温暖，然而，然而，她在惨叫，她很痛苦，我想去忙她，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有个……很可怕的，浑身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哦，对，他拿着魔杖，他是巫师，房间里都是绿色的阴冷的光。”
男孩的身体再次开始颤抖，“妈妈死了，她就这么躺在地上，那个男人开始走向我，我根本逃不掉！”哈利无法控制地转过身将自己埋进德拉科的怀里，“Oh，Dray，这真的很可怕，我好害怕我会离开你。”
“Shhh，dear。”德拉科安抚着拍着哈利的后背，一遍一遍地，他说，“不要害怕，这只是个梦，你现在已经醒过来而你不会离开我。And　do　you　believe　me，Harry？”
哈利抬起头，看着德拉科的双眸，“Yes，Dra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