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恋夫》第19章


“不是那边面食区煮的吗?”
“是呀,他们煮好了调料自己放,没想到这地方的调料还真齐全。”刘河得意的挑了挑眉:“怎么样,味道好吧?”
“嗯……”甄军洋溢着温和的笑,又喝了一杯水,眼里全是趣味的目光。
这小子不是刺猬的时候,相当有活力,话也多了。有意思……
“你还吃不?我给你再弄一碗。”刘河自告奋勇地问道,暗地里想着怎么给这个不吃辣椒的人下点猛料。
“好。”
不是没看见他那鬼诈的眼神,不过甄军还是想看他笑的样子,比起阴阳怪气的刺猬脸,看起来自在多了。
“喂,师傅,给把这些青辣椒全剁了。”
面师傅看见刘河把一半红辣椒,四川泡椒,都到进了碗里,还要求剁这种手摸了都会辣的青椒,干厨师这么多年,真是见都没见过这样吃辣椒的。
“先生,恐怕太辣了,对肠胃不好的。”
刘河笑着拍了拍胸脯:“没事儿,我是湖南人,吃辣椒长大的,放心弄。”
“哦……那好吧。”
这也算刷新了师傅对湖南人能吃辣的最高记录了。
第二十一章
“粉来啦。”
刘河要喝着走近的时候,奸计得逞的笑脸忽然静止冰冻。眼前新来的人让整个餐厅都阴霾了起来。
顾千
没谩骂地喊出来,只是慢慢走近甄军把粉放他面前。然后不做声地坐下来把视线移向别的地方。
顾千是来接甄军去开会的,当看见山野村夫一样在这样的地方吵闹地端着一碗粉出现时,不但吃惊甚至厌恶。
他知道甄军包养了这个男人,所以陪人去他住处做了些事,真没想到,那样窘迫境遇下人居然还能怎样厚颜无耻地笑脸谄媚。
真是下贱。
接着一股刺鼻的辣椒味窜进鼻腔,顾千浅薄的丹凤眼撇出一道讥讽的寒光道:“这种下流市井的东西,你居然拿在董事长面前吃”
既然下流市井,那就下流给你看看。
刘河当着他的面痞子一样,挖起了鼻屎,手指捏着一团脏东西做弹射的姿势,就那么挑衅的看着他。
顾千尖削的脸顿时气得煞白。
没等他开口,甄军便即刻阻止道:“是我让他给我煮的。”转过脸又对刘河喝制道:“公共场合注意点。”
反正是个贪慕虚荣的玩物,看你得意得了几天。
顾千压下了阴鸷的怒意,看着那一碗青红相间的辣椒,对甄军欠了欠身担忧道:“董事长,这太辣了,你的肠胃……”
“顾千,你和老李在外面等我吧”甄军不由分说地摆了摆手。不容反驳的威严直击人心。
“好……好的。”
顾千走的时候是一步三回头的,看见甄军压制的辣的刺激还一口不留地吃完那碗粉,不时又对着那个野小子露出那样温和的笑容,心里像下了一场箭雨。痛得无以复加。
四年前对他哥哥都未必有过这种表情。
是新欢正值性浓的原因吧。毕竟以前的床伴里,没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
不触碰底线的前提下,甄军是个从容优雅的绅士,细枝末节的东西他都会包容,或者该说是他不想花精力在一些无意义的事上,这个人感情线很浅薄,即使是大笑的面容却感觉不到一丝内心的情绪。一旦原则上惹怒他,恐怕是谁都想象不到的可怕。
这个男人的个性,迟早会惹事的。
等顾千走后,刘河把手擦了擦准备喝水,被甄军喊道:“去洗手。”
“我又不是上了厕所。”
“上厕所可以不洗,挖鼻屎必须洗。”
“!……”
面对甄军认真的眼神,刘河忍着去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想刚刚甄军辣得差点跳起来的模样,真是禁不住想笑。
和顾千想的不一样,刘河有些摸得着甄军阴晴不定的规律,像刚才一样,都是自己人的情况下,他肯定会向着年纪小又身为□□的他。
这只老虎身上的哪根毛可以摸,他分的清楚。
毕竟自己可是要平平安安度过这几个月的。察言观色很重要啊。监狱那种地方是怎么样都不能再进去的。
之后再吃了些东西,甄军看了看时间,随意打个招呼就赶去公司了。他没有送情人的习惯。
这样干干净净的分开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留下来的刘河也没待多久,相反的方向,坐地铁回了医院。
第二十二章
白天不是工作的时间,又没有可以去的地方,跟这里住院的病人一样,日子过得病殃殃的。
急诊大楼是四四方方回廊式建筑,病房跟诊室之间设计的庭院因为有些狭小偏僻人流量相对较少。里面种植了一排长青斑竹。这种南方随处可见的植物,对身处异乡的刘河来说相当有亲切感。
所以大多闲暇时间他都在这里消耗,比起窝在白色担架床上,至少不会觉得脑子发闷。
自从大学毕业后,对家里打来的电话总会烦躁,压抑,甚至恐惧。每一次来报的总是关于金钱的噩耗。看着电话一遍一遍的响,又做不到什么都不想管的去忽视,毕竟他对母亲和乖巧的妹妹是放不下的。
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身体里就像被下了咒的符印,只要活着就不得不去回应。
“哥……”妹妹的声音是害怕的。
刘河尽量沉着地深吸了口气:“出什么事了爷爷又要钱”
“对……前两天爷爷想去苗姐姐家要钱,妈妈告诉他你们分手了,然后他就……”一阵哽咽卡着声音,颤颤巍巍。
“不要哭,他又干什么了”
“爷爷到医院闹了一场,砸了医院的东西,本来这两天就要出院了,现在医院不让走。”
刘河气得一脚狠狠踢在墙角上,来回疯魔一样在小院里走了好几遍,努力压制怒火道:“医院要陪多少?”
“三千,爷爷说要是不给他钱,他就去我学校给我退学,让学校退学费。哥……我不想退学。”又一阵哭声。
“这个老东西还有没有人性”刘河几乎是揪着胸口嘶吼的,如果那个老头在眼前,他不敢保证他不会动杀人的念头。
“哥……我想离开这个家,我不想要这个爷爷,他太可怕了……”
“小云,别怕,你去跟姨妈借钱把医院的钱还了,然后带着妈躲到市里去,学校那边申请休学。”
“可是哥,去市里我们靠什么生活呢?这个想法我也想过,妈妈是绝对不同意的,她说怕我们两到外面根本没法活。”
刘河急得一手折断一根细长的斑竹,因为竹子断裂锋利的竹片划破了他的手指,只是一瞬间,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大量的血液便顺着手掌流了一地。
“那小子在干什么?”
高子寒不禁拧眉冷骂了句,便即刻拿上药箱下楼。
他一直站在二楼窗口将刘河一系列困兽一样的暴躁行为看在眼里。直到那细白的手掌渗出鲜红的血,竟觉得心理一阵紧蹙。
也许是医生的天职感吧。
赶到庭院的时间,眼前的人还在拿着电话焦急地通话。任凭那只手流血,似乎他完全不在意。
高子寒轻步上前,没说话,干净利落地打开药箱,直接把没来得及反应的刘河扯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几分冰冷的目光认真盯着那只手,再轻轻握住牵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进行包扎。
“那个……高主任”
刘河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木讷的表情还有点搞不懂情况,拿着电话尴尬的问了声。
高子寒似乎并不想跟他对话,又或者只是专注地在止血,动作温柔熟练。
该说什么?
难道要说自己莫名其妙管不住腿跑来就只是为了给他包扎这种小伤口明明随便到一个护士台就可以解决的事。
真是见鬼了。
见他一副冷得寒冬腊月一样的面色,刘河不好再问下去,何况他还是在给自己包扎,居然划开这么大条口子,当时还真没感觉到。
还是家里的事太让人头疼了吧
电话里妹妹的声音一直在哭泣呼唤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刘河这次回过神,把电话重新放在耳边,无奈道:“可是我真的没钱了,小云,你给妈妈好好做思想工作,暂时躲一躲,身体好了再回去,好吗?生活费……我给。”
提到生活费刘河拿着电话的手是颤抖的。
起码的工作都没有,钱从何而来
又去卖身
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哥……妈一直说你的压力太大了,要不我不念书了,出来帮你吧!”
“你才十六,能做什么,别瞎想,哥是个男人,吃点苦没什么,听话,带着妈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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