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恋夫》第50章


“他跟甄军说想跟他光明正大在一起。”顾千说着,一只手紧紧拽着另一只的手心:“第二天甄军就跟他断绝了来往。连一个理由都没给。”
心头一震,刘河揪着衣襟难以自拔,这个想法他是不是也有过?无论现在多么甜蜜,他也依旧会假想,若是可以光明正大,不一定要什么婚姻,只是得到父母亲朋的祝福,牵着彼此的手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做正常情侣坐的事,就算是梦,他也曾那样想过……
“如果你哥哥是个前车之鉴,又表明了什么呢,是指甄军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越过那道底线,对吗?”刘河接近绝望地问。
顾千微微拉扯嘴角地笑着,他笑得人心里毫无方向:“呵……也许是吧,他有条谁都越不了的底线!”
第 55 章
路上,刘河茫茫然不知途归何处,已经快近深夜12点的寂静,偶尔身边飞驰而过的车辆置身事外的冰冷穿梭。
他没有勇气去跟甄军联络,连看着那个号码的目光都在闪烁,一遍遍地在眼前浮现那张病床上的消瘦模样,像甩不掉的幽灵紧紧缠绕在心口。
顾墨为他死过,但甄军丝毫没有动容……
对罗英军和顾墨,分别是什么样的分量,无法去掂量,谁都遥想不了,那张冰凉的床上躺了10年,在甄军的心里是不是绑定了什么?
如果有舍不掉的理由,会是什么……那自己现在的心魂惊动又算什么……
跌跌撞撞打开门回到家后,刘河又坐到了阳台上呆呆望着浅浅月光的天空,人心也能生出这样的雾霾该多好,看不清比一目了然更有唯美的意义,拉开帷幔真的一点都不干净……
猜不透的人心,总郁郁寡欢地占据单调的生活。
其实也不过20几个小时,刘河就觉得过了半辈子似的悠远,眼睛的余光从不放过电话的影子。
与其苦苦冥思,宁可忘记那些信息,能在一起不就挺好的吗?他可以什么都不要求,什么都不索取。何况甄军也不知道他知道了那些过往,像往常一样,不是很好吗?那些干扰……本就可以当作不存在。
为什么要去想他是不是爱自己,删除这个疑问,好好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原本这种感情本身也不是无法见光的东西,那去在意那些有意义吗,现在的心脏本就不属于自己,本来就控制不了。
有时候,惊喜来得很及时,在刘河想开的时候,甄军的车就突兀地出现他的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到他工作的地方来找他,只是那轮廓鲜明的脸上,硬朗的眉宇微微萧肃,浮满了不悦的阴影,他下车疾步走到有几分呆愣的刘河面前,一把拽住他的手,拖进了车里。
无论什么时候,甄军都没这样粗劣过,那张脸即使最不高兴的时候,也没有如此紧紧扣锁着阴云。好像一片巨大的令人灵魂消散的暴风雨云。
冷撒山呼海啸的压抑和怒意。
“你昨晚去哪里了?”车内,甄军高大的身影压出一块黑影,在表情上疾风虎啸。
刘河只是觉得他似乎很生气,被那种陌生的气势压抑得浑身战栗,嘴唇抖动出几个散了的字:“我……我……我没去哪?”
他将目光收的紧紧的,不敢看这个男人的眼睛。
见他一脸躲闪的颤抖,甄军即刻就破除阴云,大发雷霆地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粗长的手指深深陷进那颈项上白皙的皮肤。刘河的呼吸像邹然被一把刀砍断得一丝不留。恐慌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幽在无知的惧怕中。
“你是不是去圣德医院了?”甄军的声音是怒吼的,犹如愤怒地森林之王,让人心魂震碎:“你是不是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罗英军的?”
刘河无法呼吸,睁红的脸比地狱的鬼火都要红得耍挥屑蘩┐蟮耐自诤艉八暮ε潞筒幻靼住?br /> “你到底做了什么!”这是甄军的愤怒和隐约的不解的吼声。
甄军的手就像一只狂暴的野兽的巨爪,力气大得惊人,钳制得手下的猎物一丝都没有动弹的余力。
刘河的脸色开始发青,驾驶座的秦明见状不好,赶紧靠边停车,急忙劝道:“董事长,别这样,你先放开他。”
那涣散的瞳孔发出的惧怕的惊恐外,还有无尽的悲戚,刘河在甄军渐渐松开的手中活了下来,可心里受到的吨伤比此沉痛无数。
他以为甄军会对他不一样,即使是奢侈的想法,也无法想象那个温风雅致的男人会如此毫无情感地把手伸向他的脖子,甚至伸进了心脏,不留余地地要掐死那条热切渴求他的脉搏。
撇开的阴云更甚从前地埋进刘河心魂深处,有什么在比撕裂更疼的感觉在滚动,窜动全身的神经。与其这样心尖煎熬,还不如死了呢……
“你给我说啊!”甄军抓住他的肩膀又猛烈摇晃起来。
刘河猛烈咳嗽差点晕厥,被此拉回些知觉,断断续续地问:“他……是你最爱的人……对吗?”
精神的崩溃,已经打败了身体的惧怕,刘河的神情在车窗投进来的阳光里显得死寂空无。
一阵凌烈、短暂又狂莽的掌风刮来,手指印即刻清晰地浮那张惨白的脸上,皮肤似乎太浅薄,随后渗出醒目的血印。嘴角的一缕殷弘血液更加悲凉地涓流而下,衬得那兼刻青紫手印的颈项惨淡无比。
甄军怒不可揭,那俯视的眸光足以冰冻三千城池:“所以你嫉妒,你就去杀了他?”
刘河震动魂魄地,抬起已经沉寂的眼睛,又一波劲浪拍打在胸口,他忙摇头:“他死了??我没有!”
“我没做那种事!”
刘河支撑身体,拉着他的西服衣角,这是他第一次见甄军穿这样的严谨的正装,比起往日的随意,这套笔直庄正的流光溢彩的衣服,似乎更像一座冰冷包裹的监牢。这个甄军他全然不认识……
秦明遗憾地摇头,转身发动汽车的声音,露出萧瑟的匆忙。
连他也神色不定,这难道是真的吗?
一夜之间,为什么就翻天地覆了……
甄军的脸像印刻在车厢的铁皮金属里,冷冽又锋利,刚刚打过刘河的手还在余威不停的颤动。就是他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医院的监控里有他和顾千的身影,为什么偏偏要去好奇,为什么……
车摇摇晃晃,在高速路上急速追赶,错综复杂地变换车道。短暂的沉寂,比任何拷问都血泊残忍。
“是顾千!……”刘河抓住那有关信任的一线希望说:“是他带我去的,他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我才跟他去的,可我什么都没做,真的……甄军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秘密?”甄军震怒的脸列出魔鬼一样的笑:“你要知道什么秘密?对你有什么意义?要我相信你……你不是先选择相信了顾千了吗?宁可要他来告诉你我的秘密。”他顷身压在刘河的头顶,幽深逼人的讽刺地强调:“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我绑在身边的?他的计量你不是尝过吗?却还要去上当,你要什么秘密,直接来问我不比他转述的好吗?是你不相信我,刘河!是你不相信我!”
渐渐扩大的咆哮,也透出甄军的一丝难舍的心痛,单纯是可爱,更是□□……
罗英军的死,导致的结局,是谁也救不了这个单纯的男人……他也知道他没做过,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然而顾千也清楚,只要这个男人出现过,谁也救不了。他在破釜沉舟,在鱼死网破,在同归于尽……
“我……”刘河的眼睛再也抑制不住那悲伤的泪水滴落,这是他第一次在甄军的眼前留下这种懦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的过错……
甄军冷冷地闭上了眼睛,听着车轮的飞驰渐渐缓行,应该是到了。即使是要烟消云散,他至少并不想看,这张脸,再也不想看,恐怕也是担心看了那个场面,他会患得患失,因为他也勾勒不出那张脸消散时的模样,战场上多少掺烈的画面都可以默然地冷眼,唯独这张脸,他想象不出来。
“董事长,到了。”秦明在外面恭敬地拉开门。
甄军下车,理了理情绪,走向面前这荒芜的施工地中央的那栋铁皮仓库,旁边高耸着颓废的锈迹斑斑的塔吊,印在苍茫的泥土飞扬的尘空中,再没有比这种辽阔的沉寂更萧瑟的风景了。
仓库前早有个个肃杀阴沉的着装墨黑标准的保镖候着,开门的导引员手腕处隐约露出的暗红的纹身,犹如魔兵散发的杀气,足以令人浑身发凉。
刘河被秦明带着,跟在甄军身后,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和局势,一进库房就更是被那种严肃紧密的寒意包围,不由自主地在双腿发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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