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如果有来生》第2章


对不起,阿诚,我没办法看着你受尽屈辱折磨,我不能想像你遍体鳞伤。原谅我的自私和残忍,终归还是让你一个人留了下来,让你独自活着承受生离死别的凄惨。
阿诚,真正的光明马上就要到来,好好的活着,请代替我,好好的活着,请代替我,实现我们未完成的梦。
对不起,阿诚,对不起。请原谅我,阿诚……
之后的画面,飞快而逝。
瘦削青年慢慢平静下来。他成为一名中学老师。他平淡的生活着,身上却一直笼罩着轻愁。他终身未娶。他一头黑发,渐渐染上银霜……
画外的他,心头揪痛,脸上却有着温柔的宽慰。阿诚,至少你平安地活着。这是我唯一的期望和安慰了。
动乱又起。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安宁,再次被打破。
烧,伤,抢,掠。
□□,□□,抄家,劳教。
学者,老师,干部,工人,无一幸免,其中,不乏大量为抗战胜利做出巨大贡献的英雄。
头发花白的老人,没有逃过这一劫难。
白天,辛苦的劳教;中午,戴上写着“打倒反动派”高帽子,胸口挂着书写“黑几类狗崽子”的沉重木牌,被拉着在大街上□□,接受两旁无知群众的唾骂,忍受着砸在身上的各种杂物;夜晚,则是无止无尽的拷问逼供,身体无损,精神上却是极大的摧残。
老人一直默默忍受着,坚持着,直到这一天,一张已经发黄的合照,被搜查出来。
老人苦苦哀求,甚至跪下,可没人理会。老人突然发狂般地扑过去,却被推倒,拳打脚踢,头破血流,眼睁睁地看着那张照片,在他面前渐渐被烧成灰烬。
周围的人哄笑着散去,嘴里咒骂着,脚下毫不留情地往老人身上踹去。老人动弹不得,睁大的双眼里,写满了怨恨不甘伤痛欲绝。
老人被打成残疾,精神失常。
再之后,老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被发现,衣服破烂褴褛,满脸污垢,发丝成结,双眼大睁。没人知道,他的身体僵硬了多久。
※ ※ ※ ※ ※ ※ ※ ※ ※ ※ ※ ※
画面消失,许久,不再有任何动静。
他的双眼没有焦距,空洞地盯着前方,不言,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破碎的笑声从他的口中发出,越来越大,嘶哑如同野兽在嚎。他不停地笑,笑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笑到散发出浓烈的绝望哀伤,笑到最后泪如雨下!
这就是他的信仰!这就是他不惜牺牲一切救下的国救下的民!!信仰是自己的,路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他的结局,他无怨无悔,可是,为什么会拖累他最亲爱的家人到如此惨绝人寰的地步!!
先有国才有家。如今,国已有,他却真正的,家破人亡。更讽刺可笑的是,这个结局,竟是由自己救下的同胞亲手造成!!
如山般的信仰,在此刻,轰然崩塌。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如果一切能够重来,也许,他还是会再次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可是,他一定要家人远离,再也不要让他们卷入。只要能换得他们一世平安,哪怕要他孤独终老,他也再所不惜!
头痛欲裂,他的身子慢慢软倒,黑暗又铺天盖地的涌来。意识飘散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自己无声的祈祷——天堂也好,地狱也罢,请让我,和他们在一起。
☆、情灭(一)
1940年12月,上海。
阿诚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快速进入明楼书房又仔细落锁。屋内等待多时的明楼立即起身迎上去。
“怎么样?”
“录音机找到了。汪曼春把它放在了挂钟的里面,若非被炸开,要找到它还真不容易。”
“孤狼那边?”
“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她哪儿也去不成。”
明楼点点头,打开录音机,从头到尾,里面除了嘈杂,听不到半丝人的声音。看来爆炸还是毁掉了一切。明楼和阿诚都松了一口气。
“大哥,接下来,是不是该‘除狼’了?”
“不,”明楼盯着录音机,思绪似乎已经飘远。他轻轻开口,“还有藤田。”
“大哥的意思是……”
“藤田芳政,表面上相信我,其实从来没有放下怀疑。尽管因为第三战区的事,他马上要调回日本,但是,与其放这样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离开,不如我们先把他引爆。再有,汪曼春梁仲春已死,知道明台是毒蝎的人,就只有藤田和孤狼了。”
“我明白了。”
“计划就定为‘除狼’,后天,也就是10号,晚上九点,在藤田上车之前动手。通知黎叔,准时在站外策应,至于车站里面——”
“我去。”阿诚截下明楼的话。
明楼看他一眼,“我们一起去。”
阿诚愣了一下。“大哥,这太招摇了!”听到大哥说参加,他心里没来由的浮现一股不安。
“你去就不招摇?”
“……那我们重新调人……”
“来不及了。”看到阿诚满脸的不赞成,明楼叹了口气,缓缓地解释:“我总得为你出现在事故现场做个完美的解释。特高课新课长很快就会到位,我们不能清除一颗炸弹又引来另一个。放心吧,事成之前我不会露面。”见阿诚还是不放心,明楼突然换了一种轻快打趣的语气,“怎么,怕我拖你后腿?”
阿诚哭笑不得。“大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真是,上次狩猎行动也没见你这么啰嗦。”
“那不一样。”提起狩猎,阿诚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知道大哥一直对上次亲手打伤他耿耿于怀,他用尽所有的方法也不能让大哥忘记这回事。
明楼装作没听到这句话:“行了,就这样定了!大姐什么时候回来?”
“大后天的火车。”阿诚回答得不甘不愿,但他没办法。通常大哥说出“定了”两个字,就表示没有商量和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大姐也真是,受了伤还要急着出门,多让人担心!偶尔失约一次会怎样啊?”
“大姐就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这样正好,免得她又在一边提心吊胆。”
“那大哥,我先去安排了……”
“好,注意线索出现的时间。还有,交待黎叔,千万别让明台出现。”
看着阿诚走出房门,明楼面容恢复了沉静。一抹锐利飞快在他眼底闪过,让人来不及察觉。
※ ※ ※ ※ ※ ※ ※ ※ ※ ※ ※ ※
12月9号。
早餐后,阿诚先去院子里发动车子,明楼唤住桂姨:
“桂姨啊,阿香家里有事,向我请了三天假,这几天就辛苦你了。”
桂姨低眉顺眼,一脸恭顺:“是。大少爷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明楼满意地点点头,出门上车。桂姨看汽车走远不见踪影,也随即出门。
黎叔收到一份电报。
傍晚,桂姨看到阿诚怒气冲冲离开明楼书房,手里捏着一份文件,嘴里低声喃喃咒骂,发现桂姨后轻咳一声,整整脸色,装作若无其事地匆忙回房。
桂姨皱皱眉,她似乎听见阿诚说了“重庆”二字。
12月10号。
上午,特高课。
桌上一台脏污的录音机正在播放着什么。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离……”嘈杂的滋滋声中,传出一句相对清晰的未说完的话。
藤田取下耳机,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不能说明什么”。
“这是阿诚的声音。据汪处长死前给我的消息,她是要录下与明楼的对话,阿诚这句话,说的就只可能是明台。”
藤田的眼神闪了闪:“明台?毒蝎??你是说,他还活着!!”
“很有可能。”
“你的可能,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也没有。明楼和阿诚的貌合神离也是众所周知,而阿诚和我的关系正在逐渐改善。现在明家还没有人怀疑过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确凿证据。”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藤田半是心动,半是疑惑。
“第一,我希望能在你们那里得到南田课长一样的信任;第二,我要明家上下不得好死!!”
藤田沉吟半晌:“今晚我离开之前,你要拿出足以让我信服的证据。”
中午,明楼办公室
“如何?”
“一切妥当。大哥,你一定要去吗?”
“你一个人怎么行!”
明楼坚定的语气,让阿诚心里的那股不安更加明显。他把计划从头再仔细预演了一次,确实也没发现什么漏洞隐患,只好按捺下焦躁。
“大哥,你确定你一定不会露面?”
“我保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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