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帝抢儿子》第90章


皇帝寝宫,依旧是那个地方。门口守着的,却换了一帮人马。孟晓身上,换了一身浓紫近黑的大总管衣衫。
他在门口和柳御医交锋了许久,终于还是在柳御医一口一声的“太上皇圣谕”下,进了寝宫。
寝宫和几日前已经大不相同,即便是黑夜,这里依旧亮如白昼。殿里的所有架子上,挤挤挨挨的摆着各种精美华丽器具,都是原先简直送给乌元琊的那百箱宝贝。这些宝贝,在明珠的光芒中,发射出五彩亮丽的光辉,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
孟晓揉揉眼,适应了光芒,走到书案前,“陛下,太上皇派柳御医,还有……药,来了。”
明亮的光芒将乌元琊脖颈上的刀疤照的一清二楚。乌元琊似乎没听到孟晓的声音一样,专心致志的画着。
孟晓瞥了眼画中熟悉的人,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乌元琊不听,不答,直到最后一根发丝勾勒完毕,他才喃喃的念着,“孟晓,你看,朕画的是不是不太像?”
孟晓连忙回答,“像,像,怎会不像,简直与侯爷……”
“住嘴!”乌元琊勃然大怒。
孟晓噗通跪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记住!”乌元琊冷眼盯着他,“以后谁敢再说先生的名讳,就是大不敬!”
“是,是,是!”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乌元琊小心翼翼的捏着袖子,在画作上扇着风。
“是,是太上皇命柳御医来送药了。”
“药?”乌元琊一顿。
“是,”孟晓看向乌元琊的肚子。
乌元琊也抚上了肚腹,“先生已经不在了,这孩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第80章 080…倒V结束章节
孟晓惊的呆住了; 他在门口和柳御医磨了那么半天的嘴皮子,还不是因为陛下情深,他以为,陛下会留下,侯爷唯一的血脉。
画上墨迹已干,乌元琊打开他身旁的匣子,将画纸放了进去。那匣子手掌高; 如今里面,画纸都摞到三分之一的高度了。
乌元琊盖上匣子,幽幽道; “孟晓,你记得当初朕离京城,去定州之前的事情吗?”
不待孟晓回答,乌元琊回想着说; “那时御医诊脉,说朕之病弱; 已入脏腑,若再如此下去,怕只会不待弱冠,就要撑不住了。”
“陛下——”
“所以; 太上皇才会立即派朕去定州,拿下功绩,好封朕一个王君,如此; 才能名正言顺的越过大公主,将皇位传给朕。他心中愧对父亲,朕知道。”
然而当时他心已定,答应去定州,不过是临死之前想出京城看看。谁知峰回路转,偏叫他遇到了先生。
乌元琊想到这里,嘴角翘起,然而不过转瞬之间,他嘴角的笑意就已消失,双眼也通红了起来。
先生必定是多福多寿之人,却因他一己之私,被他连累至此。若当时自己没收了先生的储物袋,没有将先生关在那宫墙之内,会不会……
乌元琊想到这里,闭了闭眼睛,压住眼内的酸涩。
说来说去,先生的事,何尝不是他的责任。而他没了先生,又能苟活几日?
乌元琊眼光一冷,“先生呢?还没有消息吗?”
孟晓当日听邱勇说侯爷的尸身消失了,他当即就信了,毕竟简直在他心目中,便是这么个神通广大神乎其神的人。可又能怎么样?偏偏此前的殿下,如今的陛下,他不信。
“还,未有确切消息。”
乌元琊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低眸笑了笑。只要找到先生,他就随先生而去。所以这个孩子,反正也留不长,倒不如先送去与先生作伴。
“把药端来吧。”
孟晓脸都白了,他生怕乌元琊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反复确认乌元琊的表情,却未见丝毫异常。
“还不快去?”
“是,是,奴才遵命。”孟晓倒退着出了殿门,带着柳御医和那碗药走了进来。
乌元琊径直端起药碗,一丝一毫犹豫都无,一口饮尽。然而那药中未加蜂蜜,乌元琊喝了一碗,捂着胸口又吐出了半碗。
“这可不行。”柳御医说了话,“陛下体质与常人不同,这药剂量必须尽够,臣再与陛下熬上一碗。”
孟晓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等柳御医熬了第二碗药进来的时候,乌元琊已经面色发白。
这次孟晓受乌元琊之命,在药里混了蜂蜜,他眼睁睁看着乌元琊喝完了药,扶着桌案站了起来。
“扶朕……躺着……”一滴冷汗顺着乌元琊鬓发中流出。
孟晓将乌元琊扶到床榻上躺着,看向跟进来的柳御医,“柳大人,这药,几时发作?”
“你们出去。”不待柳御医回答,乌元琊闭着眼睛道。
“陛下,臣得留在这里,若是陛下失血过多,臣得给您用药。”
乌元琊猛地睁开眼睛,“朕,有止血的药,你们出去,立刻!”
孟晓向柳御医打了个眼色,放下了层层帷帐,推着人出了寝宫。
他们刚走,乌元琊就躬起了身体。随着一丝温热的血液流到腿间,乌元琊啜泣起来,“先生,我把孩子送去见你了。不是小乌鸦不愿意生,小乌鸦只是怜惜他,若是没了双亲,该如何活?先生,孩子先送去你那儿,你定会好好看护他的。等等小乌鸦,安置了先生的尸身,再来找先生……”
他不停的低声喃喃着,脸色愈发苍白。
铺着玄黑色锦褥的床铺上,看不清的血痕正在逐渐扩大,乌元琊只觉得自己很冷很冷,冷的他的眼睛慢慢合上,思维也似乎凝固了一般。
……
简直进入空间后就开始忙活。他飞下长灵宫殿所在的高峰,进了峰下的森林里,选了两棵结实的大树,用尽方法,将两根木材带回了大殿前的广场上。
而后他坐在木材上,在脑子里扒拉着手决,最终在试用了一、二十个手决之后,终于将两根木头,劈成了上万个三寸宽五寸长的木牌。
只是往木材上刻字,又刻的不同,那就没有捷径可走了。
简直揉揉太阳穴,掏出一瓶醒神丹连吃了两颗。
他躺在地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这几日脑子里乱的很,每天白天要想办法,晚上还要收拾空间里的物资,忙的他团团转。他心中有所挂念,忙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这会儿躺在那里,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在他闭上眼睛的同时,距离他隔着长灵正殿和长灵五库的荷花池里,池水漪漪,一个人出现在那里。
那人突然睁开黑沉的眼睛,看着眼前如仙似画的精致,眼中充满疑虑戒备。
这人正是乌元琊。
他缓缓起身,玄金色衣衫沾染了池水,沉甸甸的坠在他身上。然而这衣衫上的池水随着他走动,也在迅速蒸发。
乌元琊原地站了稍许,缓缓迈步,踏上了白玉的池延。而后他上了玉桥,一边观察,一边向前走。
这里万籁俱静,只有美如仙境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有金砖玉瓦的宫殿。
那宫殿高昂挺拔,和大乌皇宫将宫殿建在丹陛之上的气势不同,这些平地而起的宫殿,反而更加气势威严缥缈。
乌元琊站在高耸的宫殿门前,向后退了几步。他并未进入宫殿,而是向旁边走去。
长灵宫宫殿从前往后,共有三条路。一条从各处宫殿中央穿过,将各处宫殿串联在一起,另外两条,则分布在两侧。
乌元琊走到宫殿一侧,尽头并没有宫墙,而是白玉雕花的栏杆。他大步走到栏杆前,颤颤的抚摸着栏杆上熟悉的花纹。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些花纹,他曾经见过,在那艘先生拿出来的船上,
栏杆外是万丈峭壁,峭壁下,是蔓延至视野尽头的森林。乌元琊抚着栏杆向一处快速的走着,他身后湿哒哒的脚印,在他离开不久后,尽数蒸发,而他衣衫上的池水,也在迅速消退。
他走过一处宫殿,再走过一处空地,到了最高耸的宫殿旁。乌元琊抬头看了眼更大庞大无比的宫殿,继续向前。
他心中烦乱又焦急,惴惴不安,又有些期待。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他掐了自己一把,感受到了疼痛。
越过最高的宫殿,视野瞬间开阔。他看到一根根高耸的石碑,这些石碑围绕着一方广场,广场正中央,似乎,躺着一个人。
是先生吗?是先生吧!
乌元琊不敢置信,他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却因心中焦急,一脚踩到自己的衣衫,绊倒在地。
地上坚硬的玉砖磕的他疼痛,这疼痛不过出现稍许,被微风一拂,便没了痛处。乌元琊却无暇感受这一场,他睁大眼睛,木楞愣的向前爬了几步,才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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