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皇帝抢儿子》第105章


乌元琊顿时松了手里的勺子和蜜碗,腾的站了起来。
被勺子砸到身上的小殿下,哇哇大哭。
简直顿了很久,转出了屏风,干笑两声,“抱歉吓着你们了,只是小孩子,好像真的不能吃蜂蜜。”
简直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这人明明听到皇后的丫鬟说不能喂蜂蜜,刚才为何不劝着?
简直说完了话,殿里只剩下小孩子嘶声裂肺的哭声。那地上跪着的,和看着他的人,都是一动不动。
简直于心不忍,动了动,走到摇床边上想哄一哄。
可是看着孩子的时候,他顿时束手无策。这小孩子,是不是也太小了?太瘦了?这样的孩子,感觉用力抱起,身上的胳膊腿都能折了一样。
奶粉,他也没有啊?
“别,别哭了。”
小孩子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只顾着张着嘴嚎叫自己的不舒服不开心。
简直尴尬的退了两步,远离那个摇床一些。
孟晓神色惊恐,他趴在地上,看着日光透过纱窗打出来的阴影。那阴影随着简直的动而动,看着,也是一个人形。
他舒了口气,不是厉鬼,那就好。
简直又干笑两声,“那个,陛下,真抱歉突然出现在宫里,我只是……”担心你。
乌元琊缓缓伸出手,向简直的方向抓去。这手臂方抬到一半,他身体一晃,向前倒下。
“哎?怎么了?”简直上前搂住了人,低头冲地上的人喊,“那个,他晕了,你快去喊了郎中来。”
孟晓哎哎两声,连滚带爬往殿外跑,跑到一半又拐了回来,从架子上拿起丹药递给简直。
简直看着熟悉的瓶子,笑了笑,“知道了,我这里还有,你先去喊郎中。”
“是,侯爷,那奴才就去喊郎中,陛下和小殿下,侯爷您看顾着。”孟晓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跑出了大殿。
“……大的好管,小的怎么办?”
简直手足无措。
第93章 093
寻常百姓家生了孩子; 多是磨了精米粉养着。若是小富之家,也可寻上些牲畜奶喂养。再富裕一些,便是请延者奶娘,或是用那稀有的奶果子喂着了。
崔家家里便有尚在哺育的婴儿,收到了宫中来信,崔家家主立即将奶果子装了好几箱子,送入宫中。
皇帝寝宫里; 简直站在床对面,任凭来来去去的人对他行注目礼。他怀里抱着一床褥子,褥子里躺着哭的嗓子发哑的小殿下。简直怕褥子太热; 抱着抱着就往冰盆附近靠拢。过一会儿又怕冰盆太冷,便往后退退。
他这般来来去去的,坚硬的手臂更是硌的小殿下不停的委屈哭泣。
柳御医诊了脉,喂了丹药后; 又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
他瞥了眼完好无损的简直,匆匆收拾了药箱; 闷头往外跑。
简直耸耸肩膀,低头做着鬼脸,“别哭了,喏喏喏; 你到底要什么?怎么一直哭啊?是饿了吗?可我怎么听说,喂你东西,你又扑哧扑哧的吐出来……”
孩子越哄哭声越大,虽然简直不怕吵; 可心里揪的慌。他抱着孩子坐到床边,把孩子放到乌元琊枕边。
也是奇了,嗅到乌元琊的味道,小殿下渐渐哭声小了些,只剩下啜泣的一哽一哽。
这啜泣的声音,让乌元琊睁开了眼睛。
简直正对上乌元琊无波的目光,尴尬的扯扯嘴角,“我忘记他会吵着你了。只是你毕竟是生……那个父亲,他还是认你一些。你看,这会儿都不哭了,刚才嗓子都哭哑……你……”
简直两只手高高悬着。乌元琊突然抱了上来,他一点防备都没有。“那个,小殿下还在哭着呢。”
这一次,乌元琊的泪水总算是浸透了简直的衣衫,让他感觉到了湿润。简直却更加无所适从,上一刻,他似乎还记得乌元琊躲开他的手,说着要注意礼节,这一刻,他却这样主动抱了上来。
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这个孩子,真的就如小乌鸦说的那样,是他的血脉吗?
孟晓对于两人的亲昵早已见怪不怪,他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两人还是这般抱着,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床里。枕头边的小殿下踢开了被褥,哭的一脸发红。
简直看到人来,轻轻推开了乌元琊。
孟晓三两步上前,把药碗递给简直,自己抱起了小殿下。
“还请侯爷代奴才给陛下喂药。奴才把小殿下抱去书房。”
简直目送着孟晓走了,才收回留恋的目光,把手中的碗递给乌元琊。
乌元琊盯着碗,并没有伸手去接。
简直看着碗里的勺子,又看看这人,这般看了三四遍,最后一咬牙,拿起勺子舀了药汁,送到乌元琊嘴边。
乌元琊张开嘴,喝了下去。
嘴唇覆盖勺子的一瞬,简直心头狂跳。等人喝完,他立刻收回勺子,舀了药,咬牙送了上去。这般重复了十几次,直到药碗中最后半勺药喂完了,两人还是一个举着勺子,一个看着人。
“先生,药没了。”
“药没了。”简直跟着重复了一句,低头一看,他那勺子里空空如也的,竟然也往人嘴边送。
简直站起,尴尬的把勺子碗放到桌子上,他背对床铺按按太阳穴,酝酿了半晌的词汇,“我突然闯入皇宫,实在是担心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当然,这次是我的错,连累你晕倒……”
“那里,是天宫吗?”
“什么?”简直呆了呆,“天宫?”
难道他是在问上次在空间中相遇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你上次,是如何去到那个地方的?”简直回身再次坐到床边。
乌元琊抓着简直的手腕,笑了笑,“先生的手是热的呢?”
“我……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死了?”简直向乌元琊靠近了一些。
“先生明明还活着,可不许胡说。”乌元琊拥住简直,靠在简直怀里。
简直两只手慢慢的放到乌元琊脊背上,“你还没说,那天,你是怎么进入那个地方的。还有,为什么我再去找你的时候,没找到你。你是回去了吗?然后,生下了,小殿下?”
乌元琊抱着简直笑,笑着笑着突然抬头,紧张道,“先生,皇后的事情你知道了吗?我是签了契书的,只是为了银子。你也知道,南疆打仗,军资粮草所需不菲,她父亲,乃是大乌第一富商,我也是因为……”
简直僵了僵,“你不必解释这个。那日在那里,你说的,孩子是我的,可是真的?”
乌元琊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眼睛本就大,瞳仁又黑,这样一瞬间睁大眼睛,看的简直不敢与其对视。
“……你怎么了?”简直只觉,他今日一天尴尬的次数,怕是能赶上过去两三年了。
“先生竟然如此言辞,真是让人……寒心。”
乌元琊这句说的轻巧,打在简直心头,让他心里一苦。他转回了头,拧起眉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问你。我是不是死过一次,我为什么死的?你恐怕不知道,我每死一次,就会忘记很多事情。关于和你之间的事情,我恐怕……”
“你说什么?”乌元琊一把捧住简直的脸,“先生你看着我,你忘记了什么?你怎么能忘记我?为什么会忘记?为什么说死了一次就忘记……”
“你别着急。”简直安抚颤抖的乌元琊,“我记得你,我只记得,在九龙山脉之前的事情了。”
乌元琊何等聪慧,他立即问道,“所以,在九龙山脉,先生是……死了?”
“是。”简直点头。
乌元琊泪如雨下,“是小乌鸦,连累的先生。”
他擦掉脸上的泪水,牵着简直,赤脚下了床铺。打开对面塌上摆着的一个个箱子,“先生,我都收着呢。先生的日记,都在。先生看了这些,定能想起以前的事情的。”
简直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看去,有的写满了文字,有的画着是图画。每一日,每一件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衣着服饰,都有详细的记载。
简直迅速的浏览了十几张日记和画纸,上面的人似乎是他,又似乎只是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他想不起来,更无法想到,当时的自己,是如何和面前这人如此亲昵的。
乌元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泪水也干了,他看着一个个箱子,喃喃,“没用吗?”
“不。”简直干笑两声,“我找个时间,好好看看。”
乌元琊低眸,将简直手里的日记抽出,扔到箱子里。
简直见他不开心,立马合上箱盖,把箱子往自己储物袋里装,“我拿回去,慢慢看,慢慢看……”
“回去?”
简直又知自己说错了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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