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会说,不过我真的受到了惊吓。”沈曜翔夸张地双手捂胸口,自觉离他远了一点:“你还是去跟你家夫君一起过生日吧,我不搀和你们了。”
季冉“切”了一声,懒得再理他,这么说着却也把手机掏了出来,起身去了外头无人处,想给夏默打电话,握着手机却又有些犹豫不决。
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就在季冉做着天人斗争的时候,手里的电话突然就震动了起来唱起了欢乐的歌,再一看正好就是夏默打过来的,于是赶紧接了起来。
“吃饭了吗?”
几乎是每日必问的开场白,季冉老实答道:“在吃。”
“……我刚才看新闻,下周是你生日吧?”
季冉一听不满抱怨起来:“你看新闻才知道下周是我生日啊?”
“不是……之前就知道了,”夏默无奈解释:“只是刚才看到新闻提到了,小冉,你有没有什么生日愿望?”
季冉轻笑了起来:“明知故问,我新闻里不是都说了吗?”
“那天要开歌友会?”
“晚上有时间。”
“想去哪里?”
“来我家啊,在家里过。”
夏默的妈妈来了这边,虽然是住酒店,但季冉也再没有去过夏默住的公寓,这段时间俩人也几乎没见过面,但是生日还是想一起过的,在外头遮遮掩掩的要避人耳目,所以季冉提出了就在家里过,夏默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倒是欣然答应下来:“好,那到那天你开完歌友会我去接你。”
“不用,粉丝太多了免得麻烦,你到时候直接去我家吧。”季冉笑眯眯地提议。
******
季冉生日那天是周末,歌友会同时也是他的生日会现场来了很多人,这段时间以来他也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一整天都在笑,不断地给台下的粉丝放送福利,引来尖叫声无数。
之后一结束就直接让Say把自己给送回了家,昨天已经有清洁工阿姨来把家里给彻底打扫过,季冉兴致大起,把从粉丝那里收来的鲜花将住的地方里里外外给装饰了一番,之后给夏默打了个电话,那边支吾了一阵说会稍微晚一点过来,季冉也没有多想,挂了电话就窝沙发里去看电视,顺便等夏默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门铃终于是响了起来,季冉跳起来就去开门,来的却不是夏默,而是他订的五星级餐厅来送餐的,把送来的餐点摆上桌,又放上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想了想还去厨房里摸了几根八百年没用过的的蜡烛出来,才又坐回了沙发里去一边心不在焉地换频道,一边等着夏默。
夏默其实从中午之前就出了门,原本想低调一点去给季冉的生日歌友会捧个场给他一个惊喜的,半路上却接到他妈妈的电话,要他过去陪她吃中饭,夏默没法只能是去了,谁知道一起的人除了他妈妈还有张嘉蕊,夏默耐着性子陪着她们吃了饭,他妈却不让他走,要他陪她们一起去逛街,夏默心里不乐意却也习惯了顺从了他妈妈的意思,又陪着她们逛了一个下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被拉进餐厅里,夏默终于是坐不住了以有应酬为由坚持要走,夏妈妈冷了脸,直接问了他是不是去给季冉过生日。
夏默起先有些惊讶他妈妈会知道,转念一想季冉是公众人物,知道也不奇怪,只怕是张嘉蕊告诉她的,于是有些不耐,就问起了一旁的张嘉蕊:“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张嘉蕊一副很委屈的表情低着头不说话,夏妈妈见状越发不悦:“跟嘉蕊没有关系,是我在问你,你去是不是要去给那个男人过生日?”
“是。”夏默不习惯说谎,尤其是对着自己母亲,已然已经被发现了,干脆也就承认了。
“不许去。”
“我答应了他的,必须得去,”夏默站起了身,吩咐随行的司机:“一会儿你送她们回去吧。”话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夏妈火了,大声喝道:“你站住!回来!”
夏默没有理,径直往外走,下一秒钟就听到张嘉蕊的惊呼声在身后响起:“阿姨您怎么了?!”
夏默惊讶回头,就见他妈妈已经歪着身子倒了下去,似乎是……心脏病发了。
第35章
夏默的妈妈被送进医院就直接进了手术室,他就一直在外头等着;又是焦躁又是担忧;张嘉蕊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小声啜泣;更是让他烦不胜烦;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口袋想拿手机出来给季冉打个电话说一声,却发现手机已经不见了,也许是刚才一片慌乱之中掉在了餐厅里。
挫败地闭上眼睛靠向身后冰冷的瓷砖;心里难受得厉害却也没有其他办法,母亲在里头做手术他也不可能离开;电话号码存在手机里他没有背过;就算问别人借个电话也没办法联系上季冉;只能是先算了过后再给他解释。
******
看着电视等人的季冉一个不小心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抓起茶几上搁着的手机看了一眼,瞬间清醒,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桌子上的蜡烛烧得还剩一点,菜已经变得冰凉,夏默依旧没有来,连个电话都没有。
几个小时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打电话过去,响了很久一直到机械的女声响起提醒暂时无人接听,才不得不挂断,再打,依旧还是这样。
在连续拨了五遍电话之后,季冉宣告放弃,手机狠狠砸向了面前的墙上,起身走到桌边将那一桌子的菜连同灭了的蜡烛一块扔进了垃圾桶,打开红酒,就着瓶子就直接灌了半瓶下去,然后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里去,倒在了床上。
头疼得厉害,喝完才发现虽然是红酒度数却并不低,从嗓子眼到胃部都像被火灼烧过一样,艰难地翻过身,趴到床上,浑浑噩噩中就这么再次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却又醒了过来,胃部火烧一样的疼,整个身体几乎痉挛,浑身都是冷汗,从床上狼狈地滚落到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是艰难地几乎是靠爬的一步一步挪去客厅,勉强捡起先前被他摔在地上的手机,再次重播,依旧是没有人听,视线一片模糊,连握着手机的手抖在颤抖,不自觉的痛苦呻吟溢出口,紧咬着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嘴里一片苦涩的铁锈味。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一只手还在打点滴,季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着,呆了片刻,忍不住就苦笑了笑,外头天已经亮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进来的是许成,沉着脸蹙着眉表情很不好,见他醒了走上了前来没好气问他:“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季冉闭了闭眼睛,哑声道:“忘了。”
“你半夜三更打电话给我,一句话不说就一直在喘气,我还当你怎么了,跑去你家一看,你缩在地上痛晕过去了,吓得我赶紧把你送医院来,医生说你是半夜胃病犯了,你是不是又喝了很多酒?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你怎么就是不听?非要再去鬼门关走一回才高兴是不是?!”
他从昨天中午过后就没有吃过东西,晚上又空腹喝了半瓶烈酒下去,胃病不犯才奇怪,空着的那只手胳膊横过自己的眼睛挡住,苦涩道:“不是没死吗……二叔你别教训我了,我难受。”
还想骂人的话在看到他这副样子之后也说不出口了,许成在床边坐下,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放缓了声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你生日?夏默那小子呢?”
“……他没去。”
“果然又是因为他,”许成一听就冷了语气:“我就说过你根本不该再找他,这么为他要死要活有意思吗?教训有过一次还不够?你是撞了南墙还不想回头是不是?”
“别说了,求你了……”
见季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许成心疼得不行又恨铁不成钢,只能暂且算了:“我叫了人送熬的粥和汤过来,一会儿你打完点滴吃一点,医生说还要留院住两天,我让Say把你这几天的通告都给推了,剧组那边也请过假了,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养病吧。”
季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许成还有工作不能一直待这里,等到送饭菜和换洗衣服来的佣人阿姨到了,叮嘱了她一番照顾好季冉就离开了,季冉拿起自己那已经摔碎了屏幕的手机,刚解开锁,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夏默打来的。
夏默在医院一直陪到早上他妈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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