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留一明》第23章


“小少爷装在棺材里,我们这些身份的人自然不敢轻易冒犯。”
“那就是没确认了。”
张集摇摇头,“这没可能出错,负责装殓的是方大人,他跟着将军数十年,和小少爷更是相熟,前一日,他检查完毕,才放心让我们护送小少爷回京。”
“那路上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集回想了一番,”这问题已经有很多人问过了。不过现在仔细想想,倒觉得有几分奇怪。”
那天,张集与方靖在宁城城门口分别,临走之际,张集特地检查了一遍棺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什么刻字。那天天气晴好,太阳比往常炎热,张集一行人出了宁城,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叫他。
回过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那是个长相平凡的年轻男人,走起路来脚步沉重,不像是习武之人。张集便也没放在心上,只问他想干什么。
那人跑到跟前,气喘吁吁,说是方靖的人,方副将临别时忘了一句话,特意让他追上来告知。张集心中犹疑,却见那人拿出了方靖的信物,这才相信了半分。
只听那人道:“方副将给李老将军带了两个字,‘没有’。”
张集说到这里的时候,陆祁玉发现叶长风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又迅速恢复了原状。
“没有?”这话没头没脑,张集更是一头雾水,以为那人在糊弄自己。
却听那人道:“方副将说,这话只有李老将军听得懂,你带话便是。”
说完这句,那人就离开了。自始至终,棺材被人护在中间,那人连边都没碰着。
“他根本没有靠近棺材半分,不可能有机会动手。所以我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那后来你为何又觉得奇怪呢?”
张集想了想:“事情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偏偏那人给我的感觉很别扭,总觉得古古怪怪。”
“方副将确实让林青追上去带过话。”陆祁玉道:“带的也是那两个字,可是林青至今未归。”
房间里一片沉默,整件事都透着古怪,一件事情,两条线;一边是留一明,一边是京城,仿佛毫不相干,却偏偏撞在了一起。宋老大未曾去过京城,除了陆祁玉和几年前追捕他的官吏,他认识的京城人士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个冒牌货到底想干什么?
“他若只想引出我,聪明点,大可不必去杀李濂。因为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引起京城那边的注意力,对他没有好处。”
朝廷与江湖看似隔得很开,其实千丝万缕,两方一直遵循着一条界线,谁过了就是自找麻烦。
宋老大摇摇头,不耐烦了:“办案是你陆大捕头的事,你跟我们说这么多做什么?”
“佑南王对此事颇为看重,承诺谁破案有功,就许谁一个恩典。宋兄前科累累,案底还在我那儿留着呢,难不成一辈子都当通缉犯?”
陆祁玉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李晏铭,有那么几分高深莫测的样子:“你是无所谓,不过……你舍得李公子一辈子躲你那破屋里?”
“他住我屋里怎么了?你把那眼神给我收干净了。“宋老大不含糊地挡了个结实。
李晏铭的视线都被宋老大的背部挡住了,一推,“别堵在我跟前!”
宋老大耸拉着脸,知道李晏铭没把后两字个”碍眼”说出来,已经给他很大的面子,不情不愿往外挪了挪。他话虽这么说,其实心里也知道,陆祁玉这龟孙子,八年前就是个坏胚子了,今天是料准了他不会拒绝,特意跑来拉他下水,给他做苦力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陆祁玉,已经是傍晚了。那不要面皮的家伙竟然还想蹭饭,被宋老大二话不说赶了出去。临走前,陆祁玉压低了声音,煞有其事地说:
“你信不信,那人马上就要找上你了。”
说来自那晚出事后,先是逃亡躲匿,又是毒发失忆,一连串的事情接踵而至。今天算得上是两人真正完全安定的一天。
宋老大琢磨着李晏铭肚子里肯定有很多疑问,现在安定下来了,必定少不了一番追问。结果出乎他的意料,李晏铭并没有多问什么,问他怎么会是留一明,为什么跑到宁城做起了地痞头子,为什么神捕和大盗勾搭在一起,这一堆事到底是什么始末。
宋老大心里打了腹稿,都准备好说辞了,结果李晏铭什么都没提,又觉得失落。腆着脸凑上去,“阿晏?”
两人已经用好了晚饭,李晏铭无精打采,似乎很疲惫,见宋老大叫他,应了一声。
宋老大本来还想和他多说些话,见了他这副样子,知道他身体没缓过来,“困了?”
李晏铭点点头。
宋老大笑了笑,走过去一把抱起人,他臂力大,还上下颠了颠,才道:“我抱你回房。”
李晏铭嘀咕了一声:”又不是断了手脚,这么点路还要多此一举。“打了个哈欠,便也不再多说。
宋老大把人放床上,顺带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腰上的软肉,心满意足地张罗着烧水去了。
他想,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几月才洗一回澡,如今养了个爱干净的,连带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含糊下去。不过,若是以前,李晏铭是决计不会没洗澡就躺床上的,虽然还是讨厌脏污,却比以往变了许多。其实两人早在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彼此。
☆、第 23 章
宋老大端来水,任劳任怨地给李晏铭擦身体,后者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弄。那副慵懒毫无防备的样子勾得宋老大心猿意马,不过看到他隐秘处的伤口时,又强自忍了下去。他凑过去,手上抓着热毛巾,节奏缓慢地揉着右半边的臀部,那个七歪八扭的“明”字随着他的动作,更加歪歪扭扭,他说:“阿晏……”
李晏铭抬了抬眼皮:“嗯?”
“其实那档子事并不疼,只要找准了方法,还是很舒服的。”宋老大诱哄般放轻了嗓音。
李晏铭僵了僵,别过脸去,拿后脑勺对着他,显然不信。
说来惭愧,两人迄今为止的两次经历都不怎么圆满。第一次禽兽,第二次……更是壮烈。难怪李晏铭对这种事情忌讳如深。宋老大心想,等他伤好了,一定让他好好尝尝翻云覆雨的滋味,让他再离不开自己。
想着想着,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臀缝向前处伸去,单薄纯白的里衣拱了起来,那拱起来的包慢慢变换着位置,直到停在某个要命的地方,开始揉捏起来。
李晏铭的身体早在他把手伸进来的时候就僵住了,这下呼吸一重,身体蜷缩起来,一只手抓住宋老大的手腕,也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不让移开。
“我我不想。”李晏铭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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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晏铭脸有些泛红,看了眼,就撇过头不搭理他。
宋老大没再逗他,收拾干净,利索地钻进被窝。他以为李晏铭睡了,动作放得很轻,结果刚躺平,就听见身旁传来声音。
“白日里陆祁玉提到了几句从前的事,脸色就不太对。”他迟疑了一会儿,“……鹿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晏铭说到后来,有些恼怒,似乎是为自己憋不住好奇而气恼。
补了句:“你若困了,就别说了。”
宋老大本来不想旧事重提,可对上一双明明担忧还装作若无其事的眼睛,就觉得自己不该瞒着眼前的人。
“没什么大事。你若想听,我告诉你便是。”宋老大换了个姿势,单手靠在脑后,一只手绕过李晏铭肩头把玩着对方的头发。
“以前我年少无知,想着劫富济贫,到了川河鹿城,苦寒之地,头脑一热便盗了许多富商官吏的窝。那群受了恩惠的难民感谢我,请我去鹿山,敬了我三杯酒。”宋老大笑了笑,“那三杯酒来头不小,出了名的剧毒,常人沾上一点,非死即伤,若非有老头的万能解毒丹,我还真就栽在那儿了。”
宋老大只字带过,说得轻巧,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陈年往事。
李晏铭皱眉,“你帮他们,他们还暗算你?”
宋老大伸出手指绕了几圈,又一松,柔顺的头发从指缝里滑落。
“现在想想,也怪不得他们。他们一群无依无靠的小老百姓求得不过是安稳,朝廷威逼利诱一番,他们自然不敢违背。” 
他转过脸,见李晏铭寒着脸,郁郁不满的样子,笑了笑:“你别没事听陆祁玉夸大其词,瞎琢磨什么。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吃好喝好,回过头还把给我倒酒敬酒的家底挨个摸了个干净,气死那帮白眼狼!”
李晏铭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是一双手悄悄摸了过来,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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