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第117章


外面的那些怨灵不过是软脚虾,不禁打。不过三两下就被放倒了一大片。打到后面,那些手握符篆的怨灵居然竞相逃窜,可是宴昭怎么会给他们机会。到现在宴昭已经顾不得沾上什么因果了,长剑扫过去就收割了大片。
外面的人收拾了,自然就轮到里面了。
静怡猝不及防的往旁边一躲,长剑却依然是在左臂上擦出一道伤口,眼见着宴昭的手中的剑又要袭来,静怡当即扭了身子往外面逃窜出去,随后就眼见着坤兴公主朝她冲了过来。
慌忙之中,静怡急忙喊道:“你也是怨灵,为什么要帮着人类对付我。”
只看见坤兴公主顷刻之间出现在她身前,脸上一阵的嘲讽,随即一只手从她的胸前一穿而过,冰凉之间,只听见坤兴公主冷冽的说道:“坤宁宫也曾是我母后的寝宫,怎么能容得了你这个贱婢在里面肆意妄为!”
随着最后一个怨灵的覆灭,宴昭看着这座被自己等人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宫殿,当即一阵愣神。破坏文物什么的,不过我连熊猫都养了,还怕这个?
这样一想,宴昭顿时也觉得没有什么了,反正会有人来善后。
谁曾想他刚回过身来,就看见坤兴公主手中聚成一个气团,随即一把轰在宫殿之中。不过一息之间,木制的宫殿顿时燃起大火。
好嘛!这已经不是破坏文物那么简单了。
抚着自己的额头,宴昭耸了耸肩正想叫上几人离开。谁知道便在转身之间,丹田之内的盘龙印瞬时飞出,随即坤宁宫上空的龙气光罩立时向悬浮在空中的盘龙印袭涌而来。
随即宴昭的身体一震阵,泼天的龙气经由盘龙印一点点的过进宴昭的身体之内。胸前的鳞甲阵阵发烫,若说前几次只是单纯的接受凭空而来的力量,这一次便是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骨肉都在破裂又重组。
坤兴公主拦住了王川等人焦急的靠近,眼见着天空之上光罩越发的黯淡,静等着宴昭从浑身的抽搐之中缓过来。
松开手中的剑柄,宴昭瘫倒在地上,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衣服,粗喘着气,环视丹田。
筑基中期,七十片鳞甲。
何德何能?
宴昭冷着脸,这种被强迫接受的感觉让他慌张,迷茫,唯独没有欢喜——
“嘀——”一阵破空的哨声传来,随即便是听见有人大声喊道:“失火了——”
却是因为没了光罩的掩盖,被坤兴公主一把点燃的坤宁宫瞬间暴露在空中。远处巡逻的保安当即发现了这一异状。
宴昭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得说道:“我们回去吧!”
只待宴昭等人离开,不远处顿时出现一个人影。
灰白的发丝,惨白的面容,还有眉心处挡不住的皱纹。哪里还能看出来是那意气风发不过中年的南宫决。
却说当初从海岛逃离之后,丢掉自己半条命的南宫决一路乞讨一般的回到了南宫家祖地。收拢剩下的族人,好不容易才又炮制出一个僵尸出来,便是他身边站立的这个。
只可惜到了这个时候,势单力薄的他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寻到足够的血肉来喂养僵尸。因此他这才不得不出此下计勾上了静怡。不过现在,残忍又算得了什么呢?南宫家几百年的传承就这样断在自己手里,他怎么甘心!
万万没想到到了京城自己居然还能看到宴昭,他的仇敌。果然是老天长眼啊!
此仇不报,枉为人啊!
南宫决疯狂的大笑,随即看向身边面无表情的僵尸:“你放心,这次虽然只是让你暂时填饱了肚子,但是我一定会给你提供足够多的血肉。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争争气!”
那僵尸依旧不言语,只是木然的双眼看着正前方。
茅山。
“师傅,诸位师叔,是故宫那边出了状况。”常宇躬下身子,对着一群苍颜白发的老人说道。正中间的那位正是号称华夏第一人的长天道长。
“出事了就好,就好啊!”长天道长轻抚着白须,一脸淡然的说道。
常宇忍不住的问道:“师傅,究竟——”
“有些事情你知道未必就好。”长天道长当即挥手打断了常宇的话。随即说道:“我们这一趟下山,怕是回不来了,你比你的那些师兄本事要强得多,日后,这茅山派就交给你了。”
说着,不顾常宇惊异的神情,对着身旁的几人说道:“几位师兄弟,我们去吧!”
“好好好!趁着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有点用处,是该动动了。”
言罢,一行人当即跨出大殿。衣袖飘扬,无所畏惧的的神仙模样,看在眼里却让常宇忍不住的掉下泪来。
第一百零三章 宴昭在京城
宴昭等人回到齐骏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打了个电话给陈建国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经过,不过稍作休息,天色便已经大亮了。
端坐在沙发上,宴昭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茶几上的盘龙印,脑中自是思绪万千,却唯独捉不住自己想要的那一点。良久,才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这种被当成牵线玩偶一样的感觉着实是让他心里面堵得慌。可是事到如今,竟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宴先生,早餐好了!”齐骏看着一动不动的宴昭,轻声说道。一句宴先生虽然不过是一句普通的称谓,却比宴大师这样的敬称,要来得亲近的多。
宴昭平日里显少会主动提及更改其他人对自己的称谓。这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必要。而对其他人来说,却凸显着他们与宴昭之间关系的亲疏。
对于齐骏,他是池荷的亲哥哥,自家徒弟的亲舅舅,因此宴昭对于齐骏一家接受的毫无障碍。
听见齐骏的声音,宴昭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屋外透射进来的点点阳光,当即点了点头。
齐家准备的早点各色式样都有,炸糕,烧饼,豆汁儿,卤煮,面茶这些充满着京城风味儿的早点摆在自己面前,却奈何宴昭对这些实在不爱。倒是秦远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
灌进去一碗儿粥,又随便加了几个包子填进去。宴昭随意的拿过桌上的一份报纸,摊开了头版就是故宫失火的图片,再翻开另一页,好嘛!
#论故宫一夜之间斑驳失色,新世纪又一不解之谜#
宴昭心下不由的一整敛然。坤兴公主一把火烧了坤宁宫算什么?自己可是一把将整个皇城的龙气席卷了个干干净净,没有了龙气的滋养,这些宫殿哪里还能维持以往的亮堂!现在只是稍显颓败已经是不错了。
这座紫禁城在风雨飘摇中挺立了将近五百余年,没想到居然败在了第一次进京的宴昭手里。宴昭顿时不知道作何感想。
摸了摸鼻子,这才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报纸。
而另一边,池家。
话说受到这般惊吓的池连鉴狼狈的爬回池家的时候,池原看着他一身的伤痕不说,凑到眼前,一股子的骚臭味儿。当即就铁了脸,抄起身边的拐杖就往池连鉴身上打过去。
自己这大孙子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看着这幅乱七八糟的样子,整一个破落户,哪里有大家公子应有的模样。昨晚可是庆祝自己康复的家宴,这混帐居然也敢偷偷的跑出去厮混,说的轻点是无法无天!说的重了,他这就是丝毫没把自己这个爷爷放在心上!
瞥眼看着一脸担忧神色的池连秉,心下总算是稍微宽慰了些。好在自己的小孙子是个得用的。也不枉自己一力主张废了池连鉴的位置。
原本还处于惊恐之中的池连鉴被迎面而来的棍棒顿时打蒙了,良久才被铺天的疼痛刺激的醒过神来。顺着池原的眼光,顿时看向一旁肃立的池连秉。心下当即一阵暗恨。若是池连秉没有在背后捣鬼,他绝不相信。
对上池年鉴的怨恨的眼光,池连秉心下不由得嗤笑,面上却依然一副无辜的模样。他的好大哥果然蠢得可怜,他不过是小小的推动了一把,池连鉴就自己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混帐东西,现在的京城本就不太平,你自己跑出去,到大半夜也没回来,你弟弟担忧你的安全,大晚上的派人去寻你,你回到家就是这样对你弟弟的吗?不争气的东西——”看着池连鉴狰狞的模样。再对上池连秉低落的神情,池原只恨自己纵横一生,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个草包孙子。他在河市做出来的事,传遍了整个圈子,连累的池家也成了上流圈子的笑柄。想到这里当即提起拐杖又要往池年鉴身上招呼过去。
眼见着瓶口粗的拐杖又要往自己身上落下来,池连鉴的脑海中顿时一阵激灵,随即双眼一亮,顿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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