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第44章


“你说我现在要是把摄政王杀了,会如何?”赵恒眯着眼,瞧着远处暗自得意的摄政王,目露杀意。
军师叹了口气,“没了一个摄政王,还有他背后的势力,还有太后,还有谢家,想结束这一切谈何容易。”
摄政王就算背地里坏事做尽,明面上却是先皇驾崩前下旨让其辅佐陛下,清正廉明又智勇双全的摄政王,于情于理都不能在这里杀了摄政王,不仅惹来坏名声,说不定太后还会借机夺去他们手中的军权。
赵恒垂下眉眼,拳头握的越发紧,苦笑一声。
老狐狸!说了是派人行刺,没想到主犯却是一匹马!
这个计划不管他答不答应,都不会对它的进行造成影响,摄政王说要他放宽防守,跟他们的人交手要留情,却并没有放人进来!他真正要试探的,不过是他会不会投诚于他。
若他说出摄政王派人行刺覃皓之,反而会让他假意投诚的事情败露。
他现在恨不能手刃了这僮樱?br /> 陛下闻讯赶来,瞧见覃皓之面色苍白唇色铁青,浑身几处带血的伤口,震怒的叫道,“怎么回事?”
排查出情况的护卫赶忙道,“有人在马鞍上装了暗器,覃大人上马的时候暗器刺伤了马,马受惊后将覃大人踩伤。”
“踩伤怎会是如此?”
“马蹄上装了淬毒的刀刃,那刀刃打造的贴合马蹄,形色上难以区分开来,故而着了道,已派人去捉拿犯人。”
“这是皇家的狩猎场,还能发生这样的事,你们让朕以后怎么安心来这狩猎!”
护卫赶忙跪下,低头不敢发声。
皇帝面色登时难看起来,狠声道,“传令下去狩猎场出现行刺,赵恒监管不严难辞其咎,罚其搁职禁足一个月。”
“皇上如此安排未免不妥,管理马厮的人也并非赵将军,况且赵将军才刚解禁没多久,陛下这么处置恐失了军心。”摄政王突然开口道。
皇帝撇了摄政王一眼,蹙眉像是仔细思考了一番,“那便罚禁足十日,马监主管丈责二十,罢免其职。”
皇帝说完瞧了御医们一眼,“覃大人如何了?”
带头的御医流着冷汗道,“回禀陛下,伤口不深,血已经止住了,覃大人的肋骨似乎被踩断了几根,如今已中毒昏过去了。”
“中的什么毒?”
“微臣不知……”
“不管中的什么毒,必须给朕医好,否则你们也不必活了!”
御医们流着冷汗不住点头,要命的不是被马踩出来的伤,而是那附带的毒啊,可这是什么毒!?
谢寻桓在御医里头算是新人,被挤在后头,有摄政王看着也不敢强出头,闻言斗胆示意他来瞧瞧,装作一副想活命的赶忙凑上前诊治的模样。
“我这有颗镇毒丸,先给覃大人服下。”
“可是有解?”皇帝问。
谢寻桓摇摇头,“此毒无解。”
“留你们何用!”
摄政王在一旁听着心里也说不上多得意,这是那个女人的孩子,他本不想杀他,怪就怪他不该挡了他的道。
摄政王正准备出去,就听见谢寻桓接着道,“不过微臣有一个法子,只是风险极大,不敢轻易尝试。”
“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没办法医治覃爱卿。”皇帝道。
御医们左顾右盼的最终都点了点头。
皇帝叹了口气,“即使如此,谢爱卿你便试吧,救不活你以命来还!”
谢寻桓低头应下,把闲杂人等请出去后,留下几个助手,开始在里头忙活。
在外头的人只瞧见烧了一盆盆热水进去,端出来的却是带血的黑水。
覃皓之出了事,众人也没了狩猎的兴致。
皇帝瞧了一眼赵恒,他这皇弟靠着树,都没有走进过帐篷,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想来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只希望他现在不要冲动的去找摄政王麻烦。
“陛下,这奴才该如何处置。”
皇帝闻言低头瞧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的奴才,淡淡的道,“护主不利,不过覃大人目前还需要人照顾就不忙处置你,到时去大理寺领三十大板。”
小厮忙磕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他不是单纯的小厮,而是陛下专门从惊鸿门挑出来保护覃大人的,出了如此大的纰漏,陛下不杀他已是莫大的恩德。
皇帝留下大公公在原地等侯结果。
在外头等候的百官有担忧的,有平常心的,有看好戏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巴不得覃皓之死了自己顶替上位。
良久后,谢寻桓终于出来了,瞧见大公公后露齿笑道,“救活了。”
唏嘘声响起,有人喜有人愁。
“怎么做到的?!”一旁的张御医问。
“水疗,引毒附骨,刮骨去毒。”谢寻桓道。
“覃大人这是撑住了?”解御医不可置信道。
“勉强撑住了,只是现在还昏迷不醒,需要观察观察。”谢寻桓叹气道。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医术如此了得。”祝御医真心实意的赞赏道,这谢御医算是救了他们一命了。
“嗯,后生可畏啊,老夫在此谢过了。”解御医摸着胡子道着谢。
当御医难啊,伴君如伴虎,每有人重伤难治,他们的脑袋也得摇摇欲坠的。
“覃大人多久能醒过来?”李毅崇替老大问着。
谢寻桓道,“快的今晚,慢的可能要几天。”
“多久能痊愈。”
谢寻桓道,“这要看每个人自身的治愈能力,我也不清楚。”
“哇,你个当御医的说不清楚,很吓人的你知道吗?”
“……”,谢寻桓实在懒得理他了,他刚刚全神贯注精力透支,想快些去和陛下禀告了就去歇息。
赵恒听了李毅崇传来的话,整个人松了口气,只不过第一次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念头,若覃皓之死了他怎么办?他真的能看他死去吗?前些日子种种纠缠在覃皓之性命面前,全都不值一提,他一想到这个世间没有覃皓之的可能性,人就像溺在水里无法呼吸。
摄政王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在一旁的章长曦瞧见人退下了,缓缓开口道,“父亲是真想取他性命吗?”
“呵呵,我只是不想有人碍着我。”摄政王舒心的道,“现在能有一阵子见不着这个眼中钉了。”
章长曦笑了笑,低下头不知在思量什么。
第50章 第五十章
覃皓之受此重伤,皇帝特地派人用马车护送覃皓之回京,谢寻桓跟着照看。
赵恒也挑了个时机让江刑天假扮他,他扮成一般护卫溜着回京。
压抑住内心的担忧先回公主府换了身行头,才风风火火的回覃府。
天也将近黄昏,整个覃府陷入低迷的氛围里,下人都不敢轻易言笑。
赵恒还未走进卧房,就听见覃玥遥压抑的哭声,有丫鬟在小声劝慰着。
谢寻桓见他回来了,忙起身行礼道,“公主,覃大人只要醒过来就无大碍了,只是这伤我估摸着要静养两个月才能恢复如常,覃大人此次受伤有些伤及心肺,不能轻易动怒,一定要注重调节其心神方能好的更快,我已让下人下去开药了,公主不必太过担忧。”
赵恒知道谢寻桓在安抚他,会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谢谢。”
轻身的走到覃皓之旁边,这人面色苍白的陷在床被里,乌发披散着,赵恒忍不住坐下来,替他规整那些凌乱的发丝。
房里的人慢慢退了干净,只剩他们二人,赵恒就坐在那里如僧人如定般,手指忍不住描画着覃皓之的眉眼,轻轻抚摸着,良久叹了口气。
他该拿他怎么办?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用,心爱的人都守护不了,就连覃皓之想要的,他也给不了他。
赵恒想,他的爱到底掺了自私,太过浅薄,太过狭隘。
难怪覃皓之看不上他。
以前觉得覃皓之不喜欢他就是对不起他,自以为的将覃皓之划分为自己的所有品,他赵恒是什么人,他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怎能被拒绝?基于自尊心作祟或者是占有欲,他真的不打算放过覃皓之的。
可如今……他觉得他还是过于肤浅了。
他是谁?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不能操控命运,他不是应该见惯了生死,早已体会到凡人的无助吗?他也不能像月老那般牵红线,将两个人凑做一对,让他喜欢的人喜欢他,他为何要如此强求?
赵恒慢慢的收回冰凉的指尖,看着昏迷不醒的覃皓之,他想放弃了呢,最起码他不想覃皓之活着的时候觉得他是个恶劣的人,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他碍到他追求理想,还是知趣的离开吧。
赵恒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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