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第47章


赵恒出去后,覃皓之的脸猛地涨红,他很想疯狂的大叫,却也只是抿着唇闭着眼暗自尴尬着。
好丢人啊!
刚刚覃皓之本想自己扶着尿到夜壶上,可赵恒先一步碰着,他吓得说自己来,许是挣扎夜壶对不准他又动着,尿得磕磕绊绊还撒在腿上些许。
从没这么狼狈过,覃皓之有些懵了,尴尬的尿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赵恒还说了句,“你实在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会以为你还在意我。”
“……”覃皓之捂着因为动作太大,有些泛疼的胸口,他是在意,在知道自己喜欢男人,在知道赵恒喜欢他后,他根本无法同赵恒正常相处。
一想起刚刚那事,覃皓之就觉得无地自容,为何赵恒总能让他如此狼狈。
再面对着赵恒,覃皓之就觉得臊得慌,他掩饰着不适,慌乱委婉的提出能不能让其他人来照顾他,他不想让赵恒因为他耽搁了自己的事,整日同他闷在屋子里。
赵恒瞧着覃皓之躲避的眼神,直言道,“我照顾你你有那么难受?再者其他人来照顾你,我多少有点不放心,就当我在给你赎罪,好不好?”
“我原谅你了。”覃皓之道。
赵恒笑了,“如此那我照顾你,你也别拒绝嘛,都说了原谅我了。”
“……”,依旧争不过赵恒的覃皓之表示放弃沟通。只能安安分分的按时吃药好好修养,祈祷赶紧好起来,他不太想让赵恒照顾他,感觉太奇怪了,他怕他会喜欢上那种感觉,一旦沦陷就回不了头了。
庆安三年,十月初六。
赵国迎来今年第一场雪,天上飘着点点白色,挂着枝头装饰着它独有的清幽,天气转冷,人呵个气都能瞧见白色的雾气,开始穿起厚重的棉衣。
屋里烧着碳火烤的暖烘烘的,覃皓之醒来时瞧见赵恒睡在一旁,习惯的下床穿上衣物。
距他受伤到现在已有二十多日,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早能正常的下地走动,打理自己,伤口也已经结痂,新长出来的肉痒得人忍不住想去挠挠,胸口也经常发闷偶有厉痛,谢寻桓说是肋骨还没长好,若想以后不留下毛病就需要静养。
赵恒见他起身就问道,“天寒地冻的怎不多睡会?”
“我要去看书。”
赵恒眯着眼也起了身跟他一起洗漱,同以往那般陪他看书。
二人之间总以一种很微妙的关系维持着现状,覃皓之想着,可他不想戳破着这中间的道行,赵恒从他受伤醒来时就是这样,说不放心他一个人睡,就屋里打着地铺守着他,他怕赵恒着凉一时不忍让赵恒上床一起睡,待他生活能自理了,他又不好意思提出让赵恒出去住,这样就好像他利用完人就扔了一样。
覃皓之开不了口,赵恒也就一直呆在他身边,偶有出去忙正事,或者需要泡药澡;不然他在哪里赵恒都会跟着陪着。
有次他想起来问道,“这药味道如此特别,你每日泡这药澡时都会有药味,偶尔转换身份的时候不怕被人认出来?”
“寻桓有给我配除味粉,我换回将军见人时就会洒上,那次被你闻出来是我怕你出事心思混乱,忘了洒了。”
覃皓之心间一跳,瞪了赵恒一眼。
赵恒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午间又给他端来茶点。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覃皓之忍不住道。
赵恒就会微笑的说道,“我们是朋友吧,你不用客气。”
这句话,每当他婉拒时赵恒都会说一遍。
而他拒绝不了……
覃皓之莫名的有些害怕起来。
沐浴时覃皓之瞧着自己身上的伤口有些失神,想起因为这伤他也只能忍着几日才擦一下身子,终于也能好好泡澡了,一开始还是赵恒帮他擦身子闹着他面红耳赤,浑身像烧起来一样,好在赵恒擦完帮他穿好衣物就出去了,不然他肯定没脸面对赵恒。
待有力气自理的时候,覃皓之也觉得臊的慌,总是会想起赵恒,什么尴尬事都和赵恒做了个遍,就连伺候他出恭也是,也不知该骂赵恒体贴入微还是变态。
覃皓之红着脸,沉下水面希望放空自己,又不经意间想起赵恒了……
他快没救了吧。
朋友这般相处正常吗?
时光飞逝,玉儿瞧他们整天腻歪在一块倒是欣慰的很,见覃皓之无大碍了才离开。
赵恒好似夺得了摄政王信任,渐渐的能参与进他们的事里,由惊鸿门暗地的搜寻对摄政王不利的罪证。
赵恒不管多忙碌还是坚持每天陪在覃皓之身边好几个时辰,像个老妈子一样照顾他。
覃皓之有次忍不住调侃,“你装女子还真像。”
“其实女装还方便些。”赵恒不在意的笑着,染着红豆蔻的指甲在覃皓之面前亮了亮,上面还画着图案,仔细一看是粉色的千叶耆,“我小时候觉得指甲画成这样还挺漂亮的,只是去打仗了就很少摆弄指甲,现在空闲时间倒是多了,好看吗?”
一个大男人问他指甲画的好不好看……覃皓之都不知该如何做答,心跳的有些厉害,他不住的在想,赵恒是不是因为知他喜欢菊花,才会在指甲上画了千叶耆。
得不到回话,赵恒又说他觉得覃皓之扮女装定是比他还好看,梳什么样的发式,搭配什么颜色的罗裙定能艳压群芳。
“……”,覃皓之。
庆安三年,十一月初十五。
积雪堆得厚厚一层,覃玥遥都在庭院里堆了好几个雪人了,银装素裹的天地,让人心神都忍不住宁静起来。
覃皓之待在覃府两个月觉得好的差不多了,便进宫面见圣上。
皇帝瞧他气色不错,也舒了口气,要是覃皓之真出了什么事,不仅赵恒会发疯,他自己也是损失了一个臂膀。
可是当覃皓之开始上朝没几日,江宁那边却出事了。
江宁一带因水灾泛滥经常困扰当地的百姓,两个月前覃皓之的治理方案也已定下,当地的父母官得到朝廷的拨款后开始募捐开凿河道的工人,在一个月前正式施工。
然而修建河道的工人日夜兼工开凿河道时却频频发生怪事,例如在工地上听见奇怪的歌声,每天都有一个工人死去,连续十日,十条命案。
百姓开始传说是河神不愿人开凿河道,来取人性命了,工地上人心惶惶,有些工人开始生出要罢工的想法来,雪上加霜的是恰逢天降暴雨河水又上涨了,雨停后淹没了江宁附近好多平地,地势低的地方更是一片汪洋,甚至有些百姓们闹着不让开凿河道,说是惹了河神发怒,要将罪于人,有些工人也便开始罢工。
还是因为当地的县令坚持,挨家挨户去游说,才稳固民心重新施工,可天不遂人愿,在天气渐冷百姓忍耐力薄弱的当口,修建河道必过的几个村子爆发瘟疫,被抬出来掩埋的尸体浑身发黑,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前方的道路很快就封了起来,修建一事被迫终止。
连番的打击下还真有百姓相信真有神灵在将罪,因凡人妄图改变地形河道而降下的惩罚。
有些工人表示就算瘟疫停止了也不想参与修建河道了,谁敢跟神抗衡啊?也有人因为瘟疫准备迁移北上忍痛离开家乡,更别说去修建河口了。
当地县令也是慌了神,忙将此事上报朝廷,瞬间在朝中炸开了锅。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听说江宁的事没?江宁爆发瘟疫了!”
“听说了!死了一村子的人”
“真的假的啊?”
“谁知道呢,那里常年闹灾荒,我估摸京里又得冒出一群灾民来。”
“哼,那些流民啊。”
“朝廷打算怎么办啊?”
“听说这件案子由覃大人负责来着。”
“诶,我还听说了,闹瘟疫的那几个村子修建河道时会经过,听人说是因为河神不愿修建河道才降下的惩罚呢。”
“想来也是,这种改变河道的事,哪能说改就改,许是真惹了神灵了。”
“诶,真可怕,我看还是别修了,要是迁怒于我们可怎办?”
“可不修江宁一带的百姓要经常受难啊。”
“怎知道覃大人制定的方案是不是对的,前阵子还泛水灾了。”
“那是还没修好才会这样吧。”
“谁知道呢?对与不对总是朝中那些大臣说了算,受难的都是我们百姓。”
京中众说纷纭,有些支持朝廷继续修建的,有些持反对意见说是怕惹了神灵。
皇帝在得知这件事时已第一时间派惊鸿门的人去打探,朝中大臣也是议论纷纷,都在纠结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覃皓之也是哑然,江宁是三面环山地势特殊的平原地带,穿山谷河道而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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